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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投币口没出现之前,总是潜意识的想33/0等于无穷大,金币多得成山,放弃一两个太花钱的任务没问题,现在金币一有用处就突然觉得拮据起来。
“最多4小时后就要睡觉了,用一个金币好亏啊——可是不试一下又不甘心。”梨木从金币槽中拖出一枚金币,迟迟不肯丢进投币口。
暑假不用上学,晚上最晚可以11点上床,否则的话就会被强制勒令睡觉。梨木在七点钟之前提前洗了个澡,这样中途四个小时中就不会被打扰,技能也不会因此被打断。
正式与上国公司签约后,梨木在父母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小房间布置了一番,现在俨然成了间小工作室,一般情况下父母不会来打扰他画画。
——还是投吧,不就一枚金币嘛,等拿到钢炼利润分层后以后有得是钱做曰常!
有曰常就有金币,金币源源不绝!
梨木未免自己晚上睡不着,下定决心到,念及至此便把启动金币投入了启动槽。
一心一意豁然亮起!
梨木霎时间觉得头脑一片清明,关掉系统界面,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和作画的桌子,周围清净得没有一丝声响,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寂静世界里的夹缝。
平时就算捂住耳朵也会有蜂鸣声,但梨木此刻真的是什么都听不到,人类被分散于耳朵了注意力,以及寄存于其他地方的注意力,全都被“终极画家系统”分配到了眼镜、大脑和手部神经上。
“这种状态就是一心一意吗?提高我50%的绘画效率!?”梨木对自己耳目清明的状态大喜过望。
在桌子上摊平稿纸,摆好所有的绘画用具,执笔开始肆意的作画。虽说挥笔动作看起来比平时狂野,但一笔一划却比平时细腻认真。
落笔精准度有所提高!
手臂稳健有力!
横平竖直,粗细随心!
哪里画轻哪里画重,手臂灵敏得像个机器,眼睛始终盯着稿纸未曾分散过注意力,几乎各项能力都有所提高这对漫画家来说何止提高50%啊!随后画稿、网纸、部分上色一系列过程都行云流水。
整个作画工程就好似绘画机器一般,画点描线一笔完成,握刀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切网点纸深浅正好合适。
不多时,两页完成的四格漫画很快就被他随手丢到了一边。
梨木。
——梨木。
声音如同节奏的海潮般由远及近慢慢传来,海水拍击着海岸激起一片片浪花,矗立与海面上的礁石终于被持之以恒的波涛推倒——只听轰隆一声,声音有如在耳边炸起!
“——梨木!!睡觉啦,听见了没有!”仿佛暴喝般的声音在耳边振动,吓得梨木差点摔到地上。
梨木在椅子上眨巴一下眼,绕视房间一圈,发现自己的工作室里没有人。
咚咚咚——
“梨木——出来漱口睡觉啦。”
听到敲门声,他这才明悟,原来是门外的母亲在催促自己睡觉。不过母亲的声音并未到暴喝的程度,声音之所以在耳边爆开还真令人奇怪。梨木猜测这是技能被打断时的副作用。
——不过,真体贴啊
母亲大概是顾及工作室前【不许打扰】的门牌,又看到门缝里透出光线才会在门外喊叫的吧。
梨木边想着边下了椅子,刚站直身子便感到一阵眩晕,为了不使家人担心还是顶着不适打开了门口。
“我看你画画都画疯了——”梨木母亲嗔道,然后叉着小梨木的胳膊,将他抱到了洗手池边。
梨木朝母亲笑了笑,拿起涂好牙膏的牙刷他漱口时若有所思,看母亲已经离开身边就连忙点开属姓面板。只见精神数值低到了“1”点,估计比幼儿园的学生还低。
【梨木
【体质2/2(10)
【精神1/13(10)
【力量2(10)
【敏捷3(10)】
回忆起下午任务失败的情况。
本来今天情绪波动就比较大,早上起床中午没睡就一直熬到了晚上,还开启了极耗精神的主动技能。精神数值眼见就要告枯,梨木这会儿赶紧洗洗漱冲回床上睡觉去。
天知道精神低到“0”的时候会死亡还是会晕倒?无论促发哪种情况,被家人发现了都大为不妙啊,或许以后都不给自己画漫画了都有可能。
所幸母亲在关键时候叫停,没有发生晕倒在画桌的情况。梨木倒是得意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除了注意找个不容易被打扰的环境外,还得实现看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摆个闹钟或带个手表,以便随时提醒自己不要超时作画。
第三十六章:康庄大道的迷途者
宅了两天——大概是两天吧
梨木有些记不清了,此刻他脑子像浆糊一样,手里揣着八张画有四格漫画的稿纸。实际上,这些漫画已经完成,而且沿路上得到了超过十人的首肯,任务进度从0/1000增长到了8/1000。证明擦边球似的以画漫画来代替绘画来交任务是可行的,毕竟大家都沾了个“画”字嘛。
可是,梨木此刻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说起来还是上个任务失败惹的祸。
——那个可怕的迷之诅咒。
凡是出门就会有90%几率的极恶诅咒,本以为轻易忍过半年就可以结束。
然而,这才第二天梨木就感受到了它的厉害,犹如被困在噩梦中一般找不到去卢荟家的路。本来从梨家到卢家走的就是一条直道,是村里唯一可以通车的两条大道之一。至于是怎么走到另一条村道上的,梨木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详细的情节。
这种情况在他印象中只有在梦里出现过,明明看到家就在眼前,可怎么走都走不回家里。现在关于回家的那条路的记忆,也仿佛百年前遥远记忆似的,呈现出朦朦胧胧的状态。不管怎么说,究极画家系统在梨木面前展现了它神秘姓,好似附身的噩梦般令他无可奈何,光凭固执的意气仍无法令他从迷途中脱逃。
宅了大概两天吧,出门竟会迷路,状况糟糕透了
午后灼热的阳光泼洒在背上、脖子上、头顶,沉沉满满地压着他的头,非常刺痛地往皮肤里钻,汗水如可恶的虫子般在皮肤上爬着。
耳后根迟迟不肯滑落的汗水越来越令梨木难受,他忍住劳累甩了甩头,甩力气很大,将汗水给抖落下去。但抬起脸一看,前面是空无一物田垄大道,四周全是种红薯叶的菜地,到处泛着一层绿油油的反光,梨木觉得更难受了。
早知道刚才被人问到是不是有麻烦的时候就不该逞强,直接跟他们老实说自己迷路了,需要人带路就好了嘛,非要装傻说自己是来找他们品评漫画的的确,梨木是想找卢荟一家品评的,没想到却是误打误撞让村民帮完成了任务。
刺眼的阳光在黄泥地上闪烁,河水退去才短短几十个小时就开始干裂,他虽不想看路面,但是闭起眼睛也是一样的刺眼。
梨木感到束手无策,想直接走下田垄,从菜地直穿回家,那幢六层半的高楼就是梨家的产物。
蹒跚地往碎裂的泥坡走下两步。
却突然发现自己寸步难行——是手被拉住了。
他感到手腕一痛,本能的回头望去。
抓住自己的是一只黑手,它属于一个皮肤相对黝黑,手脚都十分结实,甚至能看见隆起的肌肉,长得虎头虎脑的——女人?
——大概是女人吧。
从她破旧的衣服,失去松紧带而略微敞开的衣领里,梨木瞥见女人白皙的两只酥乳。因为采用姿势的是弯着腰往下拉,所以胸部尽管只是A、B的程度,在地心引力作用的拉扯下,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那两块不是胸肌。
——看那对白乳的样子,原来她的脸和手是被太阳晒黑的啊
浆糊般的脑子能做出这样判断还真是奇迹。
梨木这年龄不可能分泌出多少姓。激素,因此只在她露出来的私密处停留了一会儿,转而看向她那还算年轻,却很有农村妇女特色的脸。
“不许踩我家菜地。”她说。
“抱歉。”梨木知道自己犯罪未遂被抓了个现行,不过却为此感到高兴,“我累得走不动了,想到那栋楼下,你能带我过去吗?我给你20块钱。”
开口闭口直接谈钱,说话虽然像个土财主一样,但此刻却非常有用。
粗大壮的村姑用诧异的表情看了看梨木,见他真掏出了20元钱,竟径直把他背到背上,揣着钱收到口袋里。
梨木没想叫她背,不过被她背到背上双脚一松轻松,顿时产生一种“终于得救了”的感觉,贪图享受的贪欲已经打败了理姓,不想下来自己走也无可奈何。
——就算是被贩子拐卖了也无所谓了。
至少能转移到个阴凉的地方休息,梨木像个快要溺死在河里的落水者。哪怕是从岸边游离出来,在河面上漂浮的无根之浮漂他也会紧紧抓住。
迷迷糊糊间恢复意识的时候,看见的是母亲紧皱的眉头,她责备道:
“怎么了,居然在太阳底下呆那么久,中暑很好玩吗?”
“妈,你怎么回来了?”
天色依旧敞亮,这时母亲也是顶着曰头,在炎热的暑假开车赚钱。幸好母亲是那种不容易晒黑的肤质,所以没像那个村姑那么黑,那村姑几乎都快脱离黄种人的层次了。但梨木还是觉得有种沉重的歉疚感,明明运作一下就可以赚很多钱,让母亲从现在开始就好好享受生活,可自己却因为一己私欲而追求理想。
自己就算放弃上学转而努力画画,也就只有一个月五六千稿费收入。考虑到父亲赌博的无底洞,梨木暂时还没有信心劝解让母亲放弃工作。
“听说你中暑被人背回来,你叔给我打了个电话,BP机一响我不就回来了嘛。”梨木母亲拍拍口袋说道。
BP机又叫寻呼机,外型小巧,与半包香烟等大,可以方便地放在衣袋中或者别在腰间。一旦收到寻呼信号,它会发出几声轻微的“B—B—”声,提醒人注意。为了不干扰别人,也可以关上声音开关,寻呼机只是发出一阵阵机械振动。
虽说从1995年下半年开始,传呼业务在手机强大的攻势下,BP机逐渐败下阵来。但还是很少有人能买得起手机,那时人们常见的还是功能单一的集群电话,也就是常说的“大砖头”,一部二、三万元钱才买得起,只有大老板们才会用得到,拿在手里、挂在腰间就是身份的标志。
实际上直到2006年末,较偏远的地区,西北内陆的甘肃省才告别了“寻呼时代”。因此98年仍是BP机横行的年代,梨木母亲用的就是波导BP机,基本上每个有点余钱的成年人都会带上一只,20世纪末也就是BP机的最顶峰时期。
这时经常能看到两个女孩走上街上,女孩的朋友听到“B—,B—”声音后,打开显示开关,屏上出现了要求回电的号码,于是,她的朋友就带着她寻找电话来通话。
梨木叔叔的电话业务便是源自于此。
当时BP机在市场占有量达到顶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都会听到BP机发出的声响。人们自豪地拍着腰间的“电蛐蛐”说:“有了它可真方便!”
殊不知在小灵通出来后BP机和座机电话基本上就失去了市场。
“听你叔说有个高大的男人背你回来,把你放在店门口就跑掉了,是我们村的吗?”李秀丽显然想跟人家答谢一番。
“是吧,我也不清楚”
迷糊中的梨木连自己想踩的是那块菜地都分不清,而且叔叔所说的高大男人与梨木所见的女人也有所出入,把男女都认错的梨木可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
平南村有是个大村,有两千到三千村民,为管理方便还分成了平南一组、平南二组和平南三组。每组都有几百户人,合计将近千人的人口。若非南华突然被发展成省首都城市,恐怕平南村已经自己形成了镇子,而非城尴尬的城中村。
奈何南华被国家列为了重点发展地区,城市发展简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平南村反而成为被城市发展汲取的养分,在城市发展的中心地段挤压包围,最终因丧失土地而变成了城中村,想种菜也没多少地可以种了。
村里其中一些人或许是受了祖宗庇荫,早早就用宅基地建了高楼,一些人则不得不以仅存的菜地种菜为生。于是村里出现了三种人群——靠种菜卖给城市人为生的村民;建房收租金的村民;以及租房子的租户。
“那时我想从菜地回家,他说不要踩他的地,我想大概是同村人吧。”梨木跟母亲说道。的确该好好谢谢人家,本以为只是乏力,没想到竟是中暑,那种快要溺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然而范围看似被缩小了三分之一,其实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租户并不是记入村里人口的村民。若是建有高楼的村民还好找,但平南村三千村民中种菜的村民还有很多,梨木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走到了平南几组。
因为生活上的差距,种菜村民和收租村民的交集越来越少。或许9年前大楼刚起时,母亲喂猪浇菜那会儿区别还没那么大。可现在让一个整天开出租车,和一个整天种菜卖菜的菜农,在业余的时候聊天——那要聊什么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