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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制作剧本……」
纯情气势凌人地宣告合约内容,全以剥夺他人权利,巩固个人福利为优先考量。
顺气再顺气,「说完了吗?」裴其濬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冷厉而骇人,似要扒了她的皮。
娴熟地看了一下自己方才速笔记下的内容,「暂时先以这些为主吧,我会将合约先传真给我的经纪人,倘若还有不周全之处,附注再补充。」
眯眼睇视她昂然的傲态,裴其濬著实气炸,「我没见过像你这种人……」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
「我是哪种人?」纯情好整以暇地拉好胸前的被褥,以防春光外泄,「你要是不服气也行啊!」捞起地上残缺不全的礼服,「有本事你赔我一件新的!这可是香奈儿限量手工缝制的礼服,是无价之宝,现在就算拿著大把钞票也订不到了,因为设计师已经蒙主召唤去了!」
越说越激动,不断挥舞手中的「尸体」,「这件礼服可是我向纯洁央求好久,她才愿意忍著荷包大量失血的强烈痛楚去借来,现在却毁在你手上,你赔得起吗?你愿意承担这个罪名吗?」
话落的当下,裴其濬诧愕不已。原来打从一开始,她谈的和他想的,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两码子事。
纯情不减傲慢,娇声恫吓:「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我家纯洁要钱可以不要命,一旦发现有人不把钱当回事,必定一改平日温柔婉约的形象,不只拿刀砍了你,还会割下你的每一寸皮肤泡在福马林里,把你的五脏六腑制成标本……」
裴其濬没耐心听她废话连篇,「你要我负责的就是这档子事?不是我们刚才……」
心一凛,纯情陡然意识他可能毁约,赶紧将合约收进包包里,「来不及了!别想讨价还价,我们已经白纸黑字写好合约,休想反悔。」
抓紧被单起身欲走,背著他嚷道:「快起来找件衣服借我穿,再怎么说我还是一代玉女明星,虽然有点过气,但要是我的影迷知道这等不名誉的行径,很麻烦的。」
谈完了就要挥手走人?他的价值就这么点?在她心中,他说不定连个午夜牛郎都不如。
裴其濬气不过,坏坏地压住被单一角,和她玩起角力赛,「不平等条约我都签了,还要我割地赔款,你会不会做得太过分?」
纯情小心翼翼回头,努力装傻,「什么割地赔款?你又没拿地契也没过户房子给我……难不成你要把好莱坞的别墅送给我?!」惊诧怪叫,「不好吧,无功不受禄……」
糟糕,他的眼神怎么越来越邪恶,该死的是,围在她身上的床单竟一寸寸的往下滑……
「方才那纸合约我的损失惨重,不找个方式弥补回来,我无法平衡。]难得他性致勃勃,姑且先将私人恩怨摆两旁,平抚内心的欲望比较实际且重要些。
抱住不盈一握的纤腰,轻松撂倒她躺回柔软的床铺,在白皙粉嫩的颈项烙下一记又一记热情的湿吻。
「那个……合约……」他的吻又让纯情的脑袋一片空白,压根忘了女性基本矜持的第一条——假意抵抗。
「我认了!」裴其濬终於明白那群男人迷她什么了,一个混著天使与魔鬼的诱人魅力、天真与性感并存的女人,确实令人难以抵挡。
暧昧的火焰重燃,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没有劳资对立的问题、没有剑拔弩张的叫骂,只有男与女、情与欲……
飞机慢慢地滑出跑道、升空,穿过绵絮般的云朵,挥别香港,准备前往内地。
商务舱里,裴氏电影的工作团队笑闹声浪不绝於耳,而美丽的女主角当然一如以往被众人围住,连频频出来示好的空姐部自惭形秽地躲至一旁。
纯情松开令人不舒服的安全带,朝走道另一端的裴其濬抛去一记媚眼,兴奋地大扬手中的「战利品」。
[大姊,你今天心情很好喔!」纯真察觉她今天很不一样,眉开眼笑,妆容细致到不行。
[纯真,这又是从何得知的?」欧阳骥好奇问道。
[看她脸上的妆啊!」纯真睇著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精心描绘了一层漂亮的彩妆,说话的同时忙不迭借来让她姿态看来耀武扬威的纸张,一瞧究竟。
[这是什么东西……哇!不会吧,这只不平等合约你从哪弄来的?]
[什么不平等合约?」欧阳骥也来凑热闹,没有发现心头突然酝酿某种坏预感的裴其濬,脸色越见阴沉。
他妈的!他就知道女人宠不得,一宠立刻变本加厉。瞧,他一同意不平等的众条文,她就迫不及待昭告世人她的胜利。
他的心里X到不行,但一切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的他又能说些什么?
「大姊,你好厉害,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裴老板签下这张马关条约,心甘情愿把你捧为亚洲红星!」纯真越说越兴奋,想法也越来越邪恶,「该不是裴老大昨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後你们就关在房里上演饿虎扑羊的戏码吧?」
秦栈风玩笑的接腔,然後一人分饰两角,「於是他对你使强的,你一边哭著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了」;然後我们老大邪笑道:「你再叫啊,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是不是这样啊?」
纯真和秦栈风唱双簧般,默契十足,「然後大野狼就吃了小红帽,最後你躲在床角啜泣,他则满足的抽起事後菸,再最後他只好拿出这张合约当遮羞费!」
「哇,好刺激,听起来很有临场感耶!」纯真果然很给面子,用力鼓掌赞同偶像的推论。
就在两人浑然忘我之际,裴其濬的脸色难看得犹如刚从地狱走一遭回来。
秦栈风捧腹大笑,伸手揩泪的时候,一道闪电蓦地从原处劈来,超强的亮光震醒了他的理智,他发现了一直被疏忽的问题。
再也挤不出笑容,嘴角的弧度看起来甚至在哭,「不会吧,老大真的把你……」秦栈风震惊错愕,纯洁的一颗「少男心」,处於破灭边缘。
「笨蛋!」欧阳骥老实不客气地戳他一记,「不可能啦,你们都低估了纯情的品味,也高估了老大的能力。」
得到安慰,秦栈风总算释怀些,「也对,老大长年隐疾缠身,太久不近女色,只差没有茹素祈求上苍的帮忙。我几度怀疑他就要变成六根清净的道增了呢!」压低音量,生怕裴其濬又拿制片的头衔压他。
「为什麽?」纯情一脸讶然,隐疾缠身?六根清净?而昨晚对她予取予求的猛男是谁?难不成那家伙有分身?
眼见他们的距离近得亲昵,裴其濬气得想杀人,不过这次他想砍的不是郝纯情,而是搭在她肩上的那只咸猪手!
宛若浸浴妒火之中,怒气无法抑止地蔓烧开来。那几个男人居然当著他的面,霸占属於他的女人、贪享他的权利……
等一下、等一下!裴其濬连忙向自己联想过度的思绪喊暂停。
他在想什么啊,何时她对那个女人起了占行欲?
下一瞬,脑海似想回答他的疑问,不期然浮现两人从相识之初的唇枪舌战,至昨晚令人窒息的火热缠绵,窜出边角的头绪逐渐被厘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原来他不是讨厌她,也没有过劳死的隐忧,单纯地只是受了她的吸引,理智与情感於是展开一场拉锯战,直到昨晚的擦枪走火才正式爆发开来。
不过这也未免太快了吧?即使已是正视内心情感的现下,他仍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他竞动心了。
爱苗就在两人对峙、刻薄的言语中,悄悄点燃;显然他们的身体部比内心诚实。
「因为老大的妹妹有恋兄情结,有一次当……」正当秦栈风滔滔不绝,打算出卖裴其濬的秘丰以博取美人微笑时,裴其濬插身进来,硬生生打乱他的如意算盘。
裴其濬忘了收敛手劲,梢嫌粗鲁地将纯情从座椅上拉起,打断他们谈话的突兀举动,引来众人的注目礼。
「喂,你干什么?」纯情惊呼,仍猜不出他的动机。
「我们有几句话恐怕得说清楚。」硬是将她拉往机舱另一方,斐其浚完全不在乎旁人的侧目。
「你弄痛我了。」她挣扎抗拒,无奈却摆脱不了他的箝制。
懊恼地瞪著手腕上的野蛮,这男人真的一点改进也没有,要他认识怜香惜玉四个字,仿佛比登天还难。
裴其濬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头等舱里,拉上帷幔,将她围困在宽阔的胸膛中,灼热灿亮的瞳眸瞅得她无所遁形。
纯情以为数他在意的是手上的马关条约,慌乱地将合约藏在身後,「你别奢望我会退还合约,不管你打算威胁恐吓还是暴力相向,我是宁死不屈服!」
「那一点小钱我还不会放在心上。」他就真的那么小鼻子小眼睛吗?让她开口闭口提的净是合约的话题!
「本来就该这样。」她答得顺口,说毕,推著他想要离去。他的目光瞧得她心慌意乱,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裴其濬大手一拦,仍不放人。
纯情不悦的蹙眉,「不是说不放在心上吗?那还不快点让路,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和我暍咖啡、聊是非,顺便培养感情吗?」
露出一抹假惺惺的笑容,她的心里其实一直挂念著方才秦栈风说到一半的秘辛——她好想知道关於裴其濬的所有秘密。
[这个提议非常好,值得接受。」
纯情下颔险些掉下来,惊愕地瞪看著他,如果她耳朵没聋,就是他气疯了。
他们不是前世仇人,今世的烈火冤家吗?没刀剑相向已够阿弥陀佛了,怎么可能坐在—起培养感情?
举起手抚触他额头的温度,「你发烧还是病了?你还记得自己很讨厌我吧?」
裴其濬胸口剧烈起伏。该死,不到三分钟,甫平息的怒火又让她挑起!这个女人不是缺乏爱情神经,就是装疯卖傻的本事一把罩。
「我没病、没发烧、脑子没坏掉,只是爱上你了!」他—鼓作气的坦承,看了另外一头隔起两个座舱的帘子,幸好拉上了,不然这样的告白方式著实有损男性尊严。
「那是当然的,全天下的男人有谁不爱我郝纯情……」她理所当然的接腔,抬首的瞬间脑袋深处传来轰的一声,怱地怔愣住了。
他爱她?眨眨迷眩恍惚的美眸,她讷讷问道:「你说……你爱上我了?」
「没错。」裴其濬依然不改口。
不会吧!纯情真的傻了,她是不曾质疑自己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美貌与风采,但对於征服眼前这位穷凶恶极、霸道自大的男人,却是一项艰钜的挑战。
但,撇开你来我往的争吵不谈,他这个人其实还算可以,闹起来像个稚气的大男生,正经起来又变回有为的大男人,处事明快果决,年纪轻轻便在影坛崭露头角。
遑论他的外表潇洒不羁,俊逸的脸庞不输任何一位偶像男星,配她这位亚洲性感女星还算「差强人意」。
「你是真心的吗?」或者只是因为受了秦栈风等人的刺激,而为展现男性雄风才来追她?
「应该是。」
坦白的眼神没有一丝隐讳,反是纯情有了顾忌。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於一般男女,通常大家先谈感情再牵手,速度快一点就马上接吻,感觉对了再上床做爱,而他们却本末倒置。
「所以?」她等著他接腔,无法抑止的紧张。
「我们交往吧!」裴其濬决定依照老套的电影情节来走,每当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