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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不爱……
可若爱,為何不愿生下他的孩子?
李凤雏眸色狂乱,俊顏扭曲狰狞,餘光瞥见跪爬著要逃离的杜御医,气怒的大吼。
「给本王听著!不准再将龙化散交给青鸟宫!」
话落,便带著难以自遏的怒火远离御医馆。
他要冷静,必须冷静。
天下人皆可负他,唯她不能!
夜裡,永雀殿内灯灿如昼,殿外宫女罗纱艳帔微掩金黄马甲,及膝宽口束裤,曼妙身姿在乐音助阵之下,如絮飞舞,如柳轻摆。
漠林使者到访,金雀皇朝的天子亲自接迎,将一行人迎入殿内,充份给足了面子,而殿内早已摆好珍穑骛P,名酒佳茗。
「摄政王呢?」坐在垂帘后头的冉凰此问著贴身宫女。
「早差人去通知了。」娥常随侍在侧,软声笑道。
「既是早差人去通知,怎会到现下还不见人影?」那人又怎麼了?恼她赶他回去换礼袍吗?
「还是奴婢再跑一趟?」
「不用了,他要是想来,自个儿会来。」想著,她忍不住又嘆口气。
也许是他不满漠林使者求和一事吧。
可这有什麼不对?两国若能和平相处,何乐而不為?难不成就非得如他说的,以武力侵扰,逼得对方不得不低头?
那种和平是短暂的,她要的是可以和平数世,以德以诚相交的友邦。
「娘娘和王爷吵架了?」娥常好奇的问。
「我吵得赢他吗?」她嘟嘴。
那人霸道得可以,压根不管他人想法,就算她有心想吵,也会败在他四两拨千金的淡然态度下,最后只有她自己气得半死。
所以,她现在学聪明了,凡事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娘娘,皇上带著漠林使者往这儿来了。」娥常瞥见前方状况,轻声提醒。
冉凰此闻言赶紧坐好,果真瞧见李雋迎著漠林使者而来。
听说,漠林派了二皇子当使者,真心表现出欲和平相处的态度。
「太后,这位是漠林的二皇子房隐。」
「房隐见过太后。」房隐瀟洒请安,抬眼直视著帘后的冉凰此,下一刻,双眼登时发亮。「想不到金雀的太后竟如此年轻貌美……」
「放肆!」随侍在李雋身旁的则影互斥。
「无妨。」冉凰此抬手示意他退下。「二皇子,远到而来,请先到席上用膳吧。」
则影怕是跟在那男人身旁太久了,寻常的客套讚美也被他们当成罪该万死的调戏。
「不知是否有幸能和太后一道用膳?」房隐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毫不掩饰爱慕,眨呀眨的,眨得好yin荡。
见状,冉凰此也觉得对方太放肆了,却仍没有发作。
「这於礼不合,请二皇子到席上吧。」身為太后,她必须端庄内敛,把这人说的话当笑话即可,不用太认真。
「这真是人可惜了。」房隐一副很扼腕的模样,在李雋的引导下到了席上。
「这人真是无礼。」娥常气得牙痒痒的。「这状况若是教王爷瞧见,肯定撕烂他的脸!」
「娥常。」冉凰此语重心长地嘆道:「怎麼妳跟在我身旁多时,却还是跟妳主子一样的性情?」
「奴婢说的是真的嘛!娘娘,妳没瞧见那人的眼睛有多淫,好像要把人身上的衣物都扒光似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也看见了,但能如何呢?要是她发作,其他人不就要当殿杀了他了?她怎麼能让这种事发生?漠林二皇子来到金雀,若在这儿出事,不开战才有鬼!
现在,她忍不住庆幸那男人没来,否则只怕真是要出人命了。
然而,他不在身边,这顿饭吃起来真是索然无味呢。
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突地身旁有了动静,抬眼望去,却见房隐不知何时从帘后窜来,娥常正制止著他。
「放肆,难道漠林不懂皇室礼仪吗?」娥常拿捏著分寸轻责。
「漠林可没这礼仪,不懂為何一家人用膳,太后却得要待在帘后,况且太后国色天香,埋没在帘后真是太可惜了。」房隐执意要闯,被娥常快手又阻止,他看向她,转而把手覆在她手上。
娥常吓得赶紧甩开,趁此时机,他闪身来到冉凰此面前。
冉凰此柳眉微拧,暗恼这人分明是来作乱的,若是有心求和,又怎会欺人到这种地步?
正忖著该如何解决这状况,身后却已响起李凤雏冷列冰点的声音。
「谁允你进入帘后?」
她没有回头,也感觉得到他身形极快地移到自己身旁。
「你是谁?本皇子想去哪就去哪,还需要你置……」房隐话未完,喉头已遭紧掐。
李凤雏单手掐住他喉头,手背上青筋如蛇信跳颤,房隐整个人几乎被他单手抓起,双脚离开了地面,一张脸痛苦的紧皱成一团。
「摄政王,别这样!」冉凰此赶紧起身阻止。
帘外,李雋和则影这才发觉状况不对,赶到帘前,发觉漠林二皇子竟犯了他大忌,别说他们两个,就连外头的文武百官都不敢上前制止。
「呜呜……」房隐被掐得双眼暴突,脸色逐渐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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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这样,他是漠林二皇子,是漠林派来的使者!」冉凰此慌乱地扯著他的臂。「你要是杀了他,两国将会兵戎相见的!」
「那又如何?」他残佞一笑。
冉凰此被他唇色乍现的邪诡笑意震住,不懂他怎能在这当头还笑得出来。
那是条人命,就算那人再出言不逊,犯尽官规,但也罪不该死啊!
眼见房隐大张的嘴已淌出血水,她一惊,激动的搥著眼前人肩头。
「李凤雏,本宫命你放手!放手!你听见了没有?!」见他文风不动,任她搥打,她髮乱釵倒,马上对著帘外大喊,「来人!把摄政王拖开!则影,把摄政王推开!来人啊,為什麼没有人要听本宫的命令?!」
她喊得声嘶力竭,帘外却依旧无人行动,直到她的嗓音在丝竹停奏间传到了殿外,引来保护漠林二皇子的其他使者踏进深殿。
「二皇子!」带头的使者惊喊,被帘裡的情景给震慑得不知所措。
冉凰此闻声,万念俱灰。
此战……非战不可了。
「要本王放手?」李凤雏这时微偏头,冷笑。
「只要你放手,本宫什麼都依你!」她豁出去了。
看著她,他缓缓鬆开手,房隐立时软倒在地,则影奔上前查看,只消一眼,便脸色深沉地摇了摇头。
「死了?」冉凰此愣住。
「回太后,是。」则影垂首。
她踉蹌数步,跌回凤椅上,失神抬眼,对上那双冷绝肃杀的眸,竟仍是一片怒红,还来不及阻止,李凤雏已经大步出了帘外,抽过则影腰间的佩剑——
「李凤雏!」她碎声喊。
他却置若罔闻,出鞘长剑泛著青冷妖光,身影若魅,迅疾似电,人过剑落,鲜血喷溅在殿堂上,宫女软倒殿外,乐官噤若寒蝉,喧嚣震天的欢腾氛围瞬间只餘繚绕不散的杀意,浓稠血味掩过了佳餚美食,令人闻之欲呕。
漠林使者一行共十一人,无人倖存。
冉凰此痛苦地闭上眼,沉痛地托著额。
「皇上。」李凤雏面无表情的把手中长剑拋还则影,冷眸看著李雋。
「摄政王。」李雋攒紧眉。
「将礼部尚书连降三级,十二卫总指挥使贬会守城兵。」他凛目下达命令,眸色恁地强硬而不容抗拒。
「摄政王……」
「皇上!」李凤雏戾眸微玻А!咐癫可惺槲唇境褚歉嬷质拐撸惺渲埃雷苤富邮咕谷枚首哟橙胩蟠沽保辞脖柚梗湃味首尤肽诘飨罚锛右坏龋
「朕知道,但……」
「来人,将礼部尚书和十二卫总指挥使押进大牢,他日再审!」李凤雏压根不睬李雋的為难,逕自下了命令,而后走回帘内。「跟本王走。」
说罢便强硬地拉起冉凰此,岂料她却动也不动。
「凰此?」
「放开本宫,摄政王。」冉凰此不知打哪来的力量,竟能甩开他的手,瀲灩水眸怒泛泪水,向来噙笑的粉顏竟染上深深的悲哀。
李凤雏冷鷙黑眸更黯,再次扣上她细嫩的手腕,压根不管力道大得已在她白皙腕上扣出刺目红痕。
「跟本王走!」他强硬地将她整个人自凤椅上拖起。
「摄政王,你太放肆了!」她腾出另一隻手朝他颊上打去。
啪的一声,殿内顿时响起抽气声,百双眼直瞅著她的造反。
李凤雏没有防备的挨了一个巴掌,瞳眸冷邪瞅著她,抿紧的唇勾起教人发寒的冷笑。
笑得教眾人胆战心惊后,他驀地将她扛上肩。
「摄政王,放下本宫、放下本宫!」她扯著喉咙喊,搥著抓著咬著,他全都置之不理,快步扛著她回青鸟宫。
一落地,冉凰此便像是发狂似地踢他踹他,咬上他想阻止的手,狠狠地咬出一道血口子,像个疯子般,咬他咬得浑身发颤。
李凤雏神色不变,任由她撒野,直至无力跌坐在地,才伸出手想要拉起她,却被她拨开。
「你走开、走开!」
「本王不觉有错,妳要撒野,也该有点限度。」他不悦的沉声警告。
「你自负狂妄,桀驁霸道,你只管你心裡想什麼,何时真正把我放在你心上,又怎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她泪如雨下,浑身打颤。
「妳想要的,本王哪回没替妳办成?!」他低咆。「妳想的本王会不知道?若本王没将妳放在心上,就不会為了妳杀漠林二皇子!」
「不要把杀人的罪都推到我身上!我跟你说了不要杀人,不可以杀使臣,你也曾答应过我不杀人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经在阻止你了,你却还是要这麼做?!你知不知道杀了他,两国会因此开战,到时候又将会死伤多少人?!」
「本王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踏平漠林皇宫!」
此话一出,冉凰此不禁仰头苦笑,泪滴如鍊,湿透了交领。「你听不懂我在说什麼……」
「本王岂会不懂?」他冷哼。「像妳那种仁者想法,到最后只会让漠林这种尚未成形的蛮夷之邦,把妳给拆卸入腹!」
「我只是想要和平相处!明明有机会可以和平相处,為什麼你偏是要挑起战火?」冉凰此恼火地推他。「我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两国建立在共同经济体上,以贸易合作,便可因利益关係建立起永久邦交,可你却轻而易举地毁了我的梦想!」
他猛力拽住她的手,粗重的气息喷撒在她泪水横陈的颊面。「那只是梦!妳以对那种毫无礼仪可言的蛮邦,用贸易交流能有什麼帮助?凰此,那只是妳在痴人说梦!」
「……李凤雏,你真的让我好失望。」这是第一次,她发觉两人之间的沟渠有多深。
他冷声低笑,接著驀地敛去笑顏,愤恨道:「本王才想说,妳伤透了本王的心!」
第十三章
「摄政王,你这是作贼喊捉贼吗?」冉凰此垂顏,笑得泪眼迷离。
「本王问妳,為何妳要跟御医馆拿龙化散?」
闻言,她怔住。
「承认了?」李凤雏笑得讽刺。「御医馆有册子登记,妳若想狡辩,本王可差人到御医馆取册子。」
她垂眼不语,檀髮如瀑地掩去她的神情。
「為什麼?」他只间一句。
「……我不能有孕。」像过了一个世纪般久,她才缓缓道。
「為什麼?」他闭上眼,等著她最后的答案。
只要她肯说,他就可以等,等多久都不是问题。
冉凰此徐缓抬眼。「先皇驾崩多时,我这太后若是有孕在身,你想,别人会怎麼看待咱们?」他俩的事,在皇朝或许已不是新鲜事,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说他们之间有私情,可若有了子嗣,那就不同了。
更何况,她原本就不属於这裡,也许已经因為她的存在而改变了歷史,若是她再生下子嗣,是不是连这孩子也要加入未来的继承人争夺战?
「妳管别人怎麼想!」李凤雏火大的怒喝。
「你总是如此!你可以桀驁不驯,但我不能!」
「说到底,妳只是不想為本王生,妳怕本王的孩子会抢了妳雋儿的皇位!」他拳头紧握,恨她怎能心狠手辣地杀害那可能成形的孩子。
「你敢说,你不会那麼做?」
「就算本王真那麼做了,又有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