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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纤长却满是鲜血的手伸到了沈君逸的面前,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阳光在宋晓染血的发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黑玉般的眼瞳似是晕染着万般情意。
在他发怔的时候,宋晓紧紧地握住了他手,朝着沈君逸扬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轻快地说:“君逸,我们走吧……”
他颤着唇,哽咽道:“宋晓,别做无用的事……”她会死,而宋晓会因为他而死。
“不,这不是无用的事。你救我多次,我就不能救你一次吗?”
宋晓将沈君逸从地上拽起,轻轻地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宋晓说的很快,沈君逸乍一听没有听清楚。他突然抬头,眼睛直直的望着宋晓。那太阳正照在他的脸上,照映着他惨白无血色的容颜,白花花的极刺眼,令人瞧不出他脸上的神色究竟是喜是悲。
忽然,沈君逸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瞧见一支箭速速地从远处飞来,笔直地朝宋晓背后扎去,但宋晓浅笑着望着他,毫无知觉。
一瞬间沈君逸只觉得一种恐惧涌上心间,压抑得他连心都在颤抖着。
沈君逸只来得及将伸手宋晓推开,冷箭狠狠地扎入了他的手臂,他不由地皱了一下眉。
“君逸!”宋晓惊呼着。
“我……没事……”沈君逸想要抬头安抚一下受惊的宋晓,但一抬头,他的脸又是一白,宋晓的背后有四五个持剑向她袭来,远处还有一排弓箭手随时等候着。
他知道,在宋晓拼了命地朝他跑来时,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两条路,要么一起活下,要么一起死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或许会放弃自己,但宋晓在身边,他决不能让她出事。
沈君逸用脚尖挑起一把剑,左手持之,他的神色如罗刹,眼里冷冽无比,狠狠地朝着偷袭宋晓的人砍去。虽然是左手,但他的动作依然凌厉,仿佛挥舞过数千遍。
闫宁见沈君逸动作凌厉,接连砍伤了数人,连忙撤下了场上的人,冷着脸,道:“弓箭手,准备!”
沈君逸一手牵着宋晓,一手挥舞着剑为宋晓抵挡着漫天而落的箭雨。偶尔有箭雨顺着空隙刺入了沈君逸的身上,但沈君逸将宋晓护在身后,宋晓只能看到他俊挺的背影,而不知,他的身子早已千疮百孔了。不止千疮百孔,其实,若非紧紧握着宋晓的手,他连一丝一毫站的力气也没有。
他想保护宋晓,想护她平安,想和她一起活着。只是单单这一个信念,就让他发了疯似地朝外冲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宋晓愣愣地望着两人紧扣的双手,鬼使神差地,她觉得此时茕茕孑立的身影,是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那个人。所以,只要有他在,似乎,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什么也不怕了。
即使再多的人,再危险的场景,他们都能逃出去!
“噗……”就在宋晓发愣的空隙,她的身子猛然被人一转,被人甩开了手。
长剑刺入了沈君逸的胸口,宋晓才发现沈君逸的身上竟然中了八只箭,箭深深地插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流淌着鲜血,十分骇人。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长剑缓缓地从沈君逸的胸口抽离了几分,又狠狠地再刺入了一次,随后才缓缓地拔出,沈君逸的嘴里猛然喷出了一口去。
沈君逸缓缓地倒下去,染血的衣衫随风摆动,好似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那么轻盈。这一刻,宋晓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沈君逸就将要化作一只蝴蝶离她而去,永远的,离去……
宋晓狼狈地冲上前跌倒在地上,慌张地将沈君逸抱在了怀里,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手轻颤着将他身上的箭拔出,随后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给沈君逸包扎,衣服瞬间浸满了鲜血,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滚落了下来。
“君逸,君逸……”血滴滴答答地从沈君逸的胸口冒出,不要命地流着,怎么也止不住。如果不迅速包扎的话,君逸会死的……
宋晓抱着沈君逸,身子止不住地发着寒颤。沈君逸染血的手指抚过宋晓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轻微地喘着,带着轻柔和愧疚:“晓晓,对不起……我不过是想保护你而已,为什么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反而到最后,还是……连累了你……”
“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是我自己要救你的!”见沈君逸又吐了一口血,宋晓急急道,“君逸,你别说话,别浪费力气,我会救你的,你一定没事的……你知道的,我医术很高明的……”
宋晓勉强地扯了一个微笑:“不过是身上有几个洞而已,补一补就可以了……”她这样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的,但沈君逸伤口的血却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她发现自己此时此刻除了哭,根本无能为力……
“别哭……”
沈君逸的手忽的滑落了下来,在地上轻轻地发出了一阵轻响。
宋晓一怔,眼睛剧烈地紧缩着带着惶恐和颤意。她发现沈君逸的身子越来越冰凉,脸色接近于苍白无色。她的手越发地颤抖,声音惶恐不安:“沈君逸,你给我醒着!你还有很多很多是没有解释给我听呢!我不许你死,你听到了没有!”
但她怎么喊,她怀里的人都没有再睁开眼睛了。
“救他,要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宋晓呜咽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
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混乱不堪。
望着宋晓狼狈的摸样,沈君逸奄奄一息的样子,闫宁上前一步,冷冷道:“今日原本就是他行刑之日,为何要救他?”
刚才差点就被他们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小剧场:
宋晓捂着脖颈破门而入,愤恨道:“沈君逸,你为何咬我脖子啊……”她才出去走了一圈,就被人以奇怪的目光盯着。这来给他们看病的姜太医更是摇摇头,义正言辞道:“宋小姐,生病期间,请节制一点!过度激烈运动会造成伤势崩裂的!”天知道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呢。
沈君逸一愣,道:“那咬哪里啊……”
宋晓瞪眼:“肩啊!”
沈君逸瞥了瞥宋晓,支支吾吾道“你当时穿着衣服……咬不动啊……”
宋晓黑线。
沈君逸突然一笑,露出两个虎牙笑道:“要不,你现在把衣服脱了,重新咬一个?保证不会有人看见笑话你了……”
宋晓风中凌乱。这货不是沈君逸,被哪个妖魔鬼怪附身了?!
沈君逸和宋晓其实小时候就见过一次面,不过宋晓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啦~
119妻主金安
他是被屋外嘎吱嘎吱树枝晃动的声音吵醒的。 他鬼使神差地来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她正坐在树杈上,双脚不断地在空中晃荡着,愉悦地唱着歌。
她竟然坐在他最爱的桃树上;他还等着树结果子治他的病呢!万一被她压坏了怎么办!
见他怒瞪望来;女娃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道:“喂;天天呆在房里无不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他低下头,手指玩弄着衣服,轻轻拒绝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出去。”
女孩从树上跳下,漂亮的眼睛瞅了瞅消瘦有些怯懦的男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嘀咕了一声:“怪不得脸色怎么那么白。”
忽的,她跳进窗里,凑近地看了看局促不安,微微惊吓,脸庞泛着粉色的男孩。才发现他明明比自己大一岁,却生生地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让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阵保护。她拍了拍胸脯笑道:“没事,我保护你啊。”
还没有等男孩反应,她突然握住了男孩的手,带他冲出了房间。他被拉得气喘吁吁,却又挣脱不开她的手。脸刷得变得苍白,胸口疼痛了起来,他弯下腰低声咳嗽了起来。
“喂,喂,你没事吧……”见对方咳嗽不止,整个人痛苦地半蹲在地上,女孩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啜泣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外面的天空的……外面真的……很好玩……”
他疼得迷迷糊糊,使劲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但只能听到对方害怕焦急哽咽的声音。在他快疼晕过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对方跌跌撞撞地抱起来,小小的臂膀莫名的温暖和有力。
醒来后,是姐姐在照顾自己,姐姐看他醒来,气呼呼道:“君逸,还好你没事,否则我非把这个轻薄你的小子揍一顿。小小年纪就知道欺负人,长大了还得了!”
“那她……”
“被宋伯母领回家,狠揍了一顿。”
他忽然一阵失落。长着大,除了长自己几岁的姐姐,根本遇见不到同龄人,他能看到的只是屋外时而飞起的风筝,记挂着他想要出门的相思。
第二天早上,他的窗突然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疑惑的时候,一只小手推了开来。那个人笑容明媚地望着自己。他嘴角一阵抽搐,忍不住别过眼去。因为对方的脸被打肿了,笑起来整个脸都在抽搐,特别搞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得那么重,不能下床。”她手里捧着几只鲜艳欲滴的桃子,有些愧疚道,“听伯母说,桃子能治你的病,我特意买的。”
能治好他病的不是桃子,是梨子,她连这都分不清,一点也没诚意。他闷闷地撇过头。
见对方不理,女孩强硬得将桃子塞到了他的怀里,忽然伸出手别扭道:“以后……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吧……”
病好……可能吗……院中的梨树从未有结过果子……
“别愁眉苦脸着,我们拉钩……总有一天,你的病会好的,那时我会带你领略外面的风光……”
他的小指突然被人勾住,随后是一声幼稚的童音,以及一个灿烂的,宛如暖日的笑容。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沈君逸忽然醒来,外面的声响震得耳膜微疼,或许那一刻,心也有些许疼痛。
“君逸还病着,需要静养。女皇那里就由我一个人去吧。他还睡着,别打扰到他了。”
沈君逸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推开门,望着错愕的宋晓,轻轻道:“我也去。”
宋晓和沈君逸静默地朝着女皇的御房走去。宋晓望着沈君逸强忍的身体,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
“草民宋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沈君逸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晓抬起头,发现御房里不止有女皇,还有严贵君,太女,闫宁以及苏晔。她微微有些紧张。
高坐上的女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眼瞳在望向沈君逸时微微一愣,目露疑惑。
随即,她道:“晗儿说你们是无辜的,那日恳求我改下圣旨,才停止了行刑。然而证据确凿,沈氏杀害多名朕的臣子,还行刺太女和闫丞相。而宋晓,你的府上搜出了十足证据,证明你和念川知县联手贪污赈灾款项。你,有何解释?”
“首先,草民和沈公子都是被被冤枉的。宋家并没有贪污,府上的官银皆是人栽赃的!”
毕竟已经离异了,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女皇面前,在亲热地喊君逸就不太妥当了。
闫宁嗤笑了一声,道:“你说栽赃就栽赃?这么多银子搬进你府中,你身为家主竟然毫不知晓?”
“我的三妹曾被歹人杀害,而那歹人易容成三妹的摸样私吞着宋家的财产,更是别有目的的想要获得一样东西。”宋晓瞥了一眼闫宁,见闫宁听到那样东西时明显的紧张,淡笑道,“宋家在东沐各国生意欣荣,这么多银子怎么搬进府里?自然明目张胆的搬的!你说,我会检查我亲人银子有何问题吗?就是因为太过于信任,才中了奸计!”
其实,宋晓有点猜错了。凌灵是贪了宋家的银子,而且还贪了不少。不过,那些银子只是普通的银子,官银是凌灵为了活命告诉林逸自己藏银的地方,而林逸因为女皇查得紧,官银无法摊销,便移花接木,将凌灵藏在密道里的银子取出,换上了官银,让自己赚了银子,顺便把官银销赃掉,至于宋晓会怎么就不是他会关心的问题了。 而闫宁那次去宋府,其实就是想看看官银的存在是否被宋晓发觉了,替换了,以及悄悄地藏好栽赃的血衣。
不过,不管官银怎么出现在宋府的,宋晓只要将罪名推到心不轨的细作上也是能撇清关系的。只要将一切自圆其说就行。特别是将重点放在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在益州念川时一心救灾,未和念川知县勾结,而官银是贼人陷害即可。
“草民是去过益州和念川,的确曾经做过抬高粮价的行为,那是因为草民亏了一间粮铺,为了与对手林家相抗衡才做的举措。后来念川水灾和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