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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郎,你想先死吗?你也是老论吧?”
“你想把事情闹大吗?桀骜师兄是没关系,但是我们大物会有麻烦的!你以为我是不生气才就此了事的吗?我也是有拳头的!”
随着争吵声越来越大,看客一个两个聚了过来。勇河这种情况下还是笑嘻嘻地说。
“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来火?被打的不是桀骜你,是大物公子。如果再引起暴力事件的话,不只大物,连你也会有麻烦的。冷静点,不要惹事了。”
载申骂骂桑桑了一会儿,甩开善俊的手进了房。勇河这才放心了,收起笑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说。
“热闹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除了小厮们以外看客都各自走开了。勇河整理着衣服说。
“因为桀骜这家伙衣服又弄脏了。今天到底要换几次啊。”
“女林师兄,没事吗?”
允熙担心地问道。勇河笑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
“我们大物在这里亲一下的话就没事了。”
“你,真的想死吗!”
被房间里传出来的载申的吼声吓了一跳,勇河赶紧离允熙远一点,嘟囔说。
“他要是能把那脾气改了,我就把我的别号也改了。”
勇河又看了一下善俊,他正站在月台上,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允熙。勇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允熙被之前的情况吓到眼睛转来转去好一会儿,又在地板上坐下了。然后向着房间里的载申说。
“谢谢你为我担心。”
“我没有担心你!”
“你不是为我发火的吗?”
这么一想确实挺奇怪的。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家伙发火。载申自己也想不通。想到她浑身是泥,脸蛋红肿,他的拳头又握紧了。他盯着自己的拳头,硬是找借口自言自语说。
“只是最近身子发痒想打架而已。真是可惜,早点回来的我我也能掺一脚打个痛快了。”
载申一拳捶在地板上。因为故意找的借口让自己心里很烦。也许就像勇河说的那样自己真是疯了。按时回成均馆也是为了那个小不点儿,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他为自己的多管闲事感到很不快,故意把头背过了允熙的方向。
善俊向院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小厮们走去。然后弯下腰对着一个小厮的耳朵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拿了两个鸡蛋过来。善俊接过鸡蛋,灿烂地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然后把一个递给了坐在地板上的勇河,另一个拿在手心里在旁边坐下了。
“喂,佳郎。干嘛给我这个?”
“在还没肿起来之前,您的脸还算能看。”
善俊拉着允熙的的手臂让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用鸡蛋揉着她挨打的部位。
“那个,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看不见,还是我帮你揉。”
允熙感到很可惜,这么难得吃到的东西居然用来揉脸。但是他亲自动手揉的蛋感觉好像他的手在抚摸一样。勇河看看他们俩,又看看手里的鸡蛋,咕哝道。
“我也看不见我的伤啊…。”
然后跑到中二房门前的地板上坐下,朝里面大声喊。
“要是桀骜帮我揉就好了。我想感受你的手…。啊!”
里面飞出来的书本准确地命中勇河的额头,然后飞了出去。谁让自己多嘴,结果又添了个伤口。勇河看向善俊。但是他专心揉着允熙的脸,对这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好在两人旁边坐下,摸着自己的脸,用鸡蛋揉了起来。
载申坐在房里看着他们。不快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世界上多出一个让自己费神的家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不要在意了!
(第二天在明伦堂上课的时候,载申故意跑去吓了吓那几个欺负允熙的人。这时有一群人跑过来问载申讨首诗放进他们的诗集里。载申不答应,一帮人吵吵闹闹拉拉扯扯的。)
这时明伦堂后面一个守仆向善俊使眼色让他出来一下。他趁热闹之时悄悄起来向后边走去。别人都没注意到,可允熙的眼神始终追随着他。他从守仆那里接过信。允熙的心脏像被撕扯般疼痛,她知道那是芙蓉花寄来的。
到底有多少话要讲,信一天也没断过。他昨天也是立刻就写了回信。虽然他说没什么话只写了几句问候,但是信还是回了。善俊边看信边慢慢走着,在门的另一边允熙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直到完全看不见他,允熙才把视线收回来。
(那些人和载申纠缠了半天,载申还是不答应。勇河倒是很自作多情,说要写点色情诗送给他们,一直被他们无视。允熙跑过去说对载申的字很好奇,载申二话不说就写了。后来还写了首诗送给允熙。是根据朝鲜时代诗人凌云的一首诗改写的。小M亲查了这首诗出来。
待郎君…凌云
郎云月出來,
月出郎不來。
想应君在处;
山高月上迟。
允熙对载申刮目相看,她看着这首诗,想着她和善俊之间,眼睛湿润了起来。我主要翻译允熙和善俊的部分,这里就省略了)
这时善俊从明伦堂后边回来了。允熙忙着看他的表情,用力想找找他脸上有没有幸福的神色。但是从他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勇河一脸哭相念念叨叨地说。
“佳郎,我告诉你,桀骜这家伙背叛我,把我的诗送给了大物。”
“这么短时间内写了首诗吗?我也想看看。”
允熙把诗从袖子中掏出来,说。
“用汉字写的那个被他们拿走了,这个是…。”
“拿走的那个不看也没关系。这个才真正是桀骜师兄的诗。”
载申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善俊一仔细看他的诗,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是你刚刚去哪儿了?怕他们跟你要诗所以逃跑了吗?”
善俊专注看他的诗,没有回答。看完后他也惊讶和感叹不已。允熙感觉到了他袖中信纸的痕迹。
东斋的几个小厮手牵着手过来,站在明伦堂前盯着允熙看。她站起来走过去。
“什么事啊?”
“这个…。”
允熙接过小孩递过来的信拆开看完,然后收拾自己位置上的东西。从善俊手上把诗也拿过来收好。
“我先走了。”
“那是什么信?”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
善俊担心地看着走远的允熙,静静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勇河也歪着头说。
“奇怪吧?上次也接到信就出去,过了好久才回来。这次又…。”
善俊一脸担心的表情看了看勇河。载申也是。勇河不知道是想让他们放心还是让他们更加担心,又开口说道。
“他是不是在泮村有什么女人啊。”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知道那家伙在泮村的女人中多受欢迎啊?当然,佳郎是最受欢迎的。可她们连衣角都摸不到只好放弃。大物就不同了。别的不说,至少那个很有名,不然怎么叫大物呢。”
善俊虽然知道这是多管闲事,但是就是感到不安,无法放着不管。他决定跟踪她。在不安的感情下还有一点不愉快的嫉妒心。他不喜欢有别人接近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载申也骨碌一下从座位上起来。勇河也站起来拍手说。
“我们要跟踪他吗?好吧。”
他们把书放回东斋,远远地跟在允熙后面。她拎这个小包袱着急地跑一会儿走一会儿,进入了泮村。三个男人光是慢慢走也完全能跟上她。勇河一边跟踪一边絮叨。
“跟踪朋友好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但是平时一向离君子很远的载申一点感觉也没有,善俊却一直良心过不去。
“大物有一个女人还是几十个女人,这都是他的事,我们干嘛这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跟踪得最兴奋的还是勇河。
(其实允熙是接了一些帮大户人家写节日赠贺,生日文书等的活儿,大户人家认为找成均馆的书生写比较吉利。三个男人远远地看着。)
“恩?怎么没有女人,只有一些老头子啊?”
勇河躲着他们俩的眼神,用力扇着扇子。要不是现在正在跟踪,他早就被载申一顿暴打了。
“我要回去了。”
载申刚转过身,勇河又貌似无意地说。
“大物那小子在干嘛啊?那些家伙又是干啥的?”
载申一下子又转了回来,一副监视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寻常啊。允熙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勇河又嘀嘀咕咕地说着奇怪的话。
“那家伙,难道在写一些朝廷禁止的文章吗?”
载申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跑过去,拉住允熙的胳膊。
“桀,桀,桀骜师兄!你怎么会……?”
“我怎么在这里以后再跟你说,你快起来!”
“等一下!放开…。”
允熙发现了向这边走来的善俊和勇河。她的眼睛睁得更圆了。
“有什么事啊?”
“这是我们要问你的。”
听了勇河的问话,允熙睁着眼睛回答说。
“我在写一些四柱单子的文书……。”
载申看了看她写的东西。她没有说谎。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开允熙的胳膊然后一下子揪住勇河的领子。
“你这小子!一下说他是去见女人,一下又说她写禁文!”
勇河笑嘻嘻地回答。
“我没有断定啊,只是问‘是不是’而已,是你自己瞎激动。”
允熙看着他们皱着眉头说道。
“我去见女人?就算女林师兄会这么想,没想到连佳郎兄也这样。”
“不是,我只是…。”
善俊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被抓着衣领的勇河马上冤枉地说。
“喂,什么就算我会这么想?不要差别对待嘛。这次是佳郎最先红着眼跑过来的。我只是跟过来而已。”
允熙听了转头瞪着善俊,善俊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感觉你有什么瞒着我们所以有点担心。”
善俊尴尬地避开允熙的眼神。
(允熙又回到位置上把东西写好。)
勇河搂着善俊和载申的肩膀,拉着他们往允熙坐的平床走去。两人也好像无可奈何似的,装蒜着背对允熙坐下。她冷淡地说道。
“我没同意你们坐在这里。”
“我是来喝酒的。喂,拿瓶酒来!”
“那么请去别的地方喝吧!”
“酒钱是我们自己付的,你干嘛不乐意啊。”
(允熙说不过勇河。这时帮允熙介绍工作的老丈人正要离开,勇河讽刺他给允熙的工资太少。老丈人冤枉得不得了,把允熙从小在他那里抄书的事情都说出来,说自己对他很好。也说了允熙小时候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善俊、载申、勇河听了很心疼允熙。)
听了老丈人的话,善俊和载申的表情无比沉重深刻。连平时笑嘻嘻地勇河也一样。本来因为他们跟踪的事情想要发一下火的允熙也无法生气了。
“那个,大家为什么都这样啊?”
允熙向最容易张嘴的勇河问道。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开口了。
“真是个勤奋的家伙。”
“恩?”
载申无处发火,只是死命碾着无辜的地面。善俊一言不发心痛地低着头。勇河小心地问她。
“如果我给你钱的话你是不是会不高兴?不好意思的话就当我借你的。”
允熙摇着手拒绝了。
“我不能接受。而且反正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事做,会好起来的。”
“这种活能挣到多少钱啊!”
载申忍不住发脾气,善俊一边拦着他一边对允熙说。
“我这段时间都没见你睡过一个安稳觉。要么学习,要么抽时间到这里,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其实她睡不安稳是怕被拆穿,不是为了赚钱。但是还是很感谢他们的心意,开朗地笑着说。
“我需要的钱我能自己挣。幸亏我是个男人。女人是无法这样生存的,又没有什么挣钱的门道。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勇河紧紧盯着允熙看,然后微笑着掩饰说。
“大物,我也很庆幸你是男人。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会很伤自尊的。”
允熙反而大声笑着安抚他们。不管他们多么聪明,始终是富家公子,从来没有挨过饿。
同一时间在酒馆的厨房里女人们正吵得不可开交,争着把酒送过去。最后其中一个女人赢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端庄地把酒端了过来。然后一边明目张胆地瞟着善俊,一边把东西放在平床上。正在允熙冒酸醋的时候,勇河伸手用扇子挡住了那女人的视线。又用扇子把女人的脸转到自己这边。那女人吓了一跳看着勇河。
“我说小娘子,你现在盯着看的男人是我们这些上儒都不敢随便看的人物。”
“我,我什么都没看啊。”
“我不是怪罪你。我是怕你日后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