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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往那里跑去。
允熙发现了善俊。这时间他怎么会在这里?瞬间,她忘了要喊他。她怕他发现睡着的时候自己对他做的事。
“大物公子!大物公子!”
他在大树下转着小声地喊。允熙一下子回过了神。
“佳郎兄!这里!”
虽然她的声音像蚂蚁一样小,但是他还是远远听见了。然后走到那颗树前。
“佳,佳郎兄。你没有睡着吗?”
“睡了一会儿醒了。贵公突然不见了,我很担心就再睡不着了。何况人不见了鞋子还在。”
真是万幸。他没有发现。允熙放下心说。
“跟着桀骜师兄过来的就成了这样。你看见他了吗?”
“恩,他回房了。快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但是弄不好你也会受伤的。”
“你不相信我吗?”
允熙无言地往下看着他。他也无言地抬头看着她。平时在地面上时无法随便看的人就只有善俊。平时只能仰望的人以这个角度看似乎有了全新的感觉。她笑着说。
“桀骜师兄说得没错。只要是你说的话,就算说花生是大豆我也会相信。”
善俊内心很不安。在月光下闪耀的她好像仙女一样,他害怕她会就这样飞走。所以着急地喊道。
“快点跳下来!”
她挥动翅膀飞了起来。但是她的身体没有飞向天空,幸运地落入了善俊的怀抱。重重地!
咣!
发出两人身体撞击的声音。善俊抱着允熙摔倒了。
“没事吗?”
“没事吗?”
两人同时问道。但是两人没法再说下去,像石头一样僵住了。因为允熙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而臀部正跨坐在他腰上。两人的脸同时红了起来。她下了一跳,赶紧压着他的胸口撑起身子。
但是情况变得更狼狈了。这样坐在他腰上不是很像骑马吗?而且她臀部下虽然穿了几层薄薄的裤子,可是正好坐在了他的那个地方。那感觉强烈到好像穿透自己的身体一样。她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善俊也很惊慌。为了撑起身子他抓住了她的腰。但是姿势变得更加尴尬了。更让被压在下面的他惊慌的是,那里的状态。
两人眼睛对上了。为了掩饰各自的内情,用力装蒜着,尽量泰然地笑道。
“没受伤吗?”
“没受伤吗?”
两人又同时问道。然后用同时点了一下头。允熙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地上。善俊也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身体的状态,转过身坐好。
“快,快回去睡觉吧。太,太晚了。”
允熙慌慌张张地起来,善俊抓住了她的手。
“再坐一会儿。”
这只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是能站起来的状态。允熙不知道他的内情,惊慌地问道。
“你受伤了?哪里啊?”
“不,不是,不是因为受伤……。啊!星星太美了,想看一会儿再走。”
虽然是慌乱中扯的借口,但是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空中挤满了星星。
“啊啊!真的很美。从上面看地上也是,从地上看天也是……。”
看着星星的两人不知不觉背靠背坐着,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在这么幸福的时刻,月亮渐渐无情地西斜。
“愿望你要什么时候说?”
他的嗓音有种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话语还是昵语的甜美。
“什么愿望?”
不知是否因为不是面对面而是背靠背,两人心里很平和。
“不是向月亮,而是向我乞求的愿望。”
不要见芙蓉花。他希望她的愿望是这个。他希望她为自己的心制造一个借口,不想见女人芙蓉花而想和这位美丽公子在一起的心。
“我的愿望是,在遥远的将来,我们离开成均馆以后,你不要我忘记我。我许这个愿望吧?”
“这个不行。因为就算你不许这个愿,我也不会忘记你。”
因为我无法忘记你。因为就算党派不同,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贵公为什么总是给我们之间定下时限呢?好像出了成均馆我们就再也不能见面似的。好像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在这里的短暂时光似的。”
“……因为世界上的事情很难预料。”
“许其他愿望吧。”
要不要让他不要再见芙蓉花?哪怕是编个假的借口。不,那是不行的。太幼稚了。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对人的心意许愿。不管这个男人是走向芙蓉花还是走向貂蝉,有阻止权利的除了他本人以外再没有别人。
“那个不行的话,我现在还没有要许愿的事情。”
“那就留着吧,10年或者30年后再用。那个愿望没有时限。”
允熙闭上了眼睛。因为星星太过耀眼了。她小声地重复道。
“10年后,30年后……。”
(之前有一次允熙在婢仆厅洗澡,载申不知去哪里受了伤回来。允熙在婢仆厅的仓库帮他止了血,并答应他不告诉任何人。上次和允熙打架的下斋生炳春捕风捉影乱传谣言。不知何时开始,大家看允熙和载申的眼神都怪怪的,勇河觉得很不对劲就去向别人打听,结果别人告诉他允熙和载申两人搞BL,还说得有声有色,说允熙和载申半夜手牵手出入大成殿,昨天晚上还有仆人看到允熙在明伦堂的院子里坐在某个男人身上。勇河听了又气又急,骂道:“到底这些家伙背着我在搞些什么啊?”别人还说载申本来树敌就多,这次老论肯定会抓住把柄,把他和允熙赶出去的。勇河急得不得了,决定去找善俊商量。这时善俊也被一群人围着说允熙和载申的事情,善俊听了很冷酷,说要把他们这种羞耻之事萌芽之前扼杀掉才行。他让大家召集开会,商量这件事。勇河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后很惊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扇动别人开会。但是一会儿勇河就想明白了,突然觉得善俊很厉害很可怕,之前真是小看他了,要是得罪了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善俊和勇河找到允熙和载申,告诉他们情况后,集合的钟声响了。善俊向开会的地方走去,勇河说大家先对好一下说辞,先听听允熙和载申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善俊说“风动树就会动,风止树就会止”,只要解决风就好。
会虽然开了,可是大家居然都沉默,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开口。载申在那边打哈欠,不耐烦地催促。)
东掌议看了看西斋的脸色说。
“这真是个尴尬的事件。在这里居然发生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是事件,应该是传闻吧?请注意措辞。”
被善俊郑重的语气吓了一跳,东掌议畏缩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下来。
“啊,是……,传闻!是传闻,目前为止。我们先来从头到尾理一下这次事件,不是,这次传闻。”
话音刚落载申就大声喊道。
“我不是!不知道金允识是不是男色,但我绝对不是!”
恩?他现在是想出卖同伴独活吗?允熙也提高了声音。
“我也不是!这传闻真是太冤枉了。”
四周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哪有犯人会说自己是犯人的?”
“大家安静,请提起这案件的西斋上色掌先整理一下传闻。”
按照东掌议的指名,上色掌站了起来,开始念纸上写好的长文。和勇河转述的传闻没有多大差异。他念完坐下后,善俊像等了好久似的站了起来。所有人抬起头看他。
“大体听说了传闻的主要内容。所以这传闻要成为事实的话必须要有证据。先从婢仆厅的开始。有证人能证明那天亲眼看到两人在婢仆厅出现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是有人为了加害他们故意传播谣言,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没有人站出来。那些下斋生们互相看着眼色,却一个都不出来。于是儒生中间乱哄哄地喊了起来。
“什么啊,没有人吗?时间还挺具体的,不可能没有人看见吧。”
“就是。我听说上儒中间有谁看见了才相信的……。”
这样下去盛好的饭要撒了。他们只是想传播流言,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还开起了大会。因为都不想出头,各个都看着地上。其中载申盯着他们的眼神也是原因之一。善俊转向了双手颤抖地允熙,问道。
“金允识!那天晚上,你去了婢仆厅吗?”
“是,去是去了……。。”
“你只要回答去还是没去!”
好可怕。打断她的借口追问的他真的很陌生。虽然平时善俊也很庄重,但是那庄重中又蕴含着温柔,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
“去,去了。”
允熙低下了头。这样下去只能承认谣言了吗?
“那么下一个。文载申,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去婢仆厅?”
“恩,去了。所以想怎样?重要的不是我们有没有去婢仆厅,而是有没有亲眼看见我们脱光衣服干那种事的场面,不是吗!”
“那种时间在婢仆厅的话,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炳春急忙喊道。善俊转向他尖锐地问道。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亲眼见到他们做那种事是吧?”
“恩?是,是的……,但是我确信他们进了婢仆厅的仓库……。而且听到了仓库里边桀骜儒生的声音,还有……。”
善俊看向下斋生们,很端正地微笑,说道。
“照下斋生的说法,所有半夜进入婢仆厅的人都在做那种事吗?意思是不用看就知道是吧?那么同一时间出现在哪里的下斋生也是一样,是在集体做那种勾当吗?”
“怎么可以这么说?太没道理了……。”
突然勇河爆笑出来。虽然善俊是问了攻击,但是从那文雅的嘴里冒出这样的词还是很搞笑的。他咕咕笑着,好不容易忍住后,搭腔说。
“哈哈!照这么说,那我也是做了。因为我经常半夜去婢仆厅。哈哈!浴房里西斋比较近去那边太麻烦。所以去了那里洗澡。喂!你!”
勇河突然用手指向一名东斋生,继续说。
“看来你和我是做那种事的关系。上次不是一起在那儿洗了吗。喂!还有你也是!你不是和旁边的那个儒生一起在那边洗过衣服吗?如果说进婢仆厅的话就一定是做那种事,你们也是一样。喂,西斋的那位!你不也说过婢仆厅比浴房方便吗!
勇河硬是把传闻和日常生活纠结到一起,搞得大家都晕乎乎的。原来偷偷用婢仆厅的儒生居然这么多。所以才会闹鬼嘛。西斋的上色掌突然站起来喊道。
“请不要模糊事件的本质!两人那个时间进仓库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洗澡或者洗衣服的话在井边不就行了吗!”
载申无视他的话,死盯着下斋生们说道。
“我倒是更好奇那种时间西斋下斋生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所,所以,因为听说那里闹鬼,我们就想装鬼吓吓金允识,不是,只是想和他开开玩笑。”
上色掌又抬高了声音。
“不要老是转移话题。问题关键是你们两个人!文载申闭嘴,金允识你来回答!两人在仓库里做什么?”
做什么?允熙看向载申。他叮嘱过自己好几次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允熙开不了口,在金允识的名誉和朋友义气之间犹豫。儒生门开始猜测传闻是真的。
“我们大物太讲义气了,所以说不出口。”
载申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人们把视线从允熙那边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天晚上,我也和下斋生们一样,想装鬼吓吓他。”
“不要说谎!你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吗?”
“就你们能装鬼,我不行啊?”
“不要说谎!”
“我没说谎,怎样?我就从头到尾说一下吧。那天晚上,我过了好几天才回来了,居然没看到大物。所以猜想他肯定是又去婢仆厅像个丫头似的洗澡洗衣服去了。我离开泮宫之前不是和佳郎打架了嘛,所以心气一直很不爽。”
他们两人互相挥拳头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气氛变得大家都很相信的样子。载申的话刺激了所有儒生的好奇心,他继续说道。
“……所以觉得和大物一起回房间会比较好一点,然后去了婢仆厅,啊!所以就很想试试他的胆子。又加上平时人家都说他的那东西很大,我就更好奇了。”
所有儒生都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问题,不只是泮宫中的儒生,泮村和长安的女人都很好奇。如果处在那种状况说不定自己也会这么做。
“……悄悄地,像鬼一样翻越了婢仆厅的围墙。但是,啊,那个家伙发现动静后消失不见了。哈!我应该就此作罢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已经沉浸在里面的儒生们很好奇后面怎么了一直催他往下讲。他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说。
“……我就进了仓库。因为只有那里能躲人。但是,居然没有。而且那里真的像闹鬼似的阴森森的。这时外面突然有什么奇怪的脚步声。”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