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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有两个爹,以后都叫你爹,叫他爹爹,他是生我的爹,姑姑说生孩子很辛苦,所以叫他两个爹!”
独孤申永大笑起来,而殷荣也破涕而笑,思蓉也甜甜笑起来。
殷荣摸着思蓉的头,开始还很开心,可是看着看着表情就悲伤起来。
独孤申永猜想是因为亲生女儿居然要这么大才能见到,所以才悲伤起来,所以立刻转移话题。
“荣,后来呢?怎么没有回来?你的伤……你被申世抓到了!”
“嗯……当时让我的侍从将我假死后身体偷出来,但是却不想被申世抓到……”
不用殷荣说出,独孤申永也猜到抓走殷荣是为了什么,想必之前已经完全了解关于传说的任何内容,而后来抓他,只是要殷荣本人而已!
独孤申永将殷荣轻轻揽自怀中,思蓉也趴在殷荣怀中。
“已经回来了……”
不自觉间已经到了晚饭时刻,众人在偏厅一同用饭,今日的饭桌上倒显得沉默许多,不比以往两位老人一直给思蓉夹菜,而好像都让他们一家三口享受这样的温馨一样。
沈正天倒是一直紧皱眉头,听过殷大人讲述的话之后就一直这副表情,好像有什么想不明白似的,眼神时而在殷荣和思蓉之间转。
独孤申岳很开心,总想开口说话,却似乎不好意思,他总是觉得大哥与殷荣分开自己也有责任,虽然大哥从没有这样认为,看到殷荣还活在世上,他也是最开心的一个,身上的枷锁终于打开了!
桌子上所有人各怀心思,所以沉默下来也没有人主动开口,倒像是处了很久的一家人。
说话的,大概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要属思蓉最开心了,这回殷荣也不用顾忌而给她夹菜,轻声问她喜欢吃什么,思蓉便开始夸奖她爹有什么好手艺,看到殷荣吃惊的表情,独孤申永在另一边立刻说做给他吃……
饭后三个人也一起出去,一个晚上都在独孤申永的房间,烛火亮到凌晨才熄灭,而那房间的人却一直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一早,沈正天坐在独孤申永房间不远处长廊的栏杆上,好像无意识地看着天空,沈正廷近中午的时候来了,而之前沈正天一直在这边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又离开。不多时,独孤申永的房间终于出来人。
午饭也很平常,不过饭桌上热闹多了,独孤申永亲自做了一道菜,殷荣也下厨了,思蓉最后吃的肚子都疼起来,拉着沈正天要去散步。
这倒让沈正天有些惊讶,看起来这丫头又要给她两个爹爹单独相处的时间。
思蓉在自己身边,沈正天也安心离开一直坐着的地方。
既然要散步,思蓉突然想到她不会骑马,所以央求沈正天教她骑马。
到了荒郊,思蓉坐在马背上,沈正天在前面牵着马。
思蓉终于开口道:“呵呵……这下不用我再撮合他们,他们也会在一起!呵呵……我早就知道爹爹不是坏人!”
沈正天笑了笑,没作声。
“爹爹真的很温柔诶!之前爹爹不敢对我和爹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爹爹已经说了,等过了年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中土,他虽然走过不少地方,但是都没有在一个地方住很久,爹说他在镇江住,那里已经买了房子,虽然没有爷爷这里大,但是那里我们三个住就够了!”
沈正天回过头看了兴奋的思蓉一眼,然后继续慢慢向前走。他知道思蓉出来骑马的愿望并不大,只是想找个人分享她的快乐,而他也愿意她找自己而不是别人,听她开心的语气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一个人的渲染力还真是大!
而这个人,至今为止还只有坐在马背上的这个丫头!
“爹说五叔让爹回去继承皇位,但是爹和爹爹都不打算回去,我也不想回去,当公主也没什么好的,姑姑也是公主,但是姑姑也说偶尔回来看国主和王后就好,还是喜欢在外面生活,姑姑还说她可是‘神偷’!她说她很喜欢偷东西,不过不会偷穷人的,她说偷东西很有意思!”思蓉啧啧说道,好像对于觉得偷东西有意思很不可思议一样。
话虽这样说了,不过思蓉并没有觉得姑姑不好,反而觉得姑姑是个奇人,让她对功夫也没有那么反感,还想问姑姑都到什么地方偷,“神偷”啊!不过姑姑现在一直在宫里,好像要生了,不能随便出来。
[第八卷 “祭魂”之梦境游记:第四十四回 除夕惊变]
高高的天空在赤子国难得看到,此刻京城已经下雪,但是这里的树草还是绿的。
一匹马悠哉地在林中穿行,随意没有方向,只要前面牵领的人选择足够容身的路,马背上兴奋的小姑娘好像已经忘记坐在马上面,嘴上一直没有停止过说话。
“爹说等我们回去之后,要教我读书认字,我认识的那些字根本就不能用!爹还说让爹爹教我弹琴,爹说爹爹的琴弹的很好!我其实也并不是多想学啦,不过听爹爹弹琴还是很好听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学一下也没什么!”
沈正天笑了笑,看思蓉的模样可并不是不想学的态度,美滋滋的模样根本是开心的口是心非,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幸福一样,幼稚却纯真可爱的很!
总觉得思蓉这性子也太极端了些,此刻高兴就兴奋成这样,要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沈正天不敢想象,只期望那种事情不要发生,他要阻止!
“思蓉,你爹爹给你们弹琴了?”沈正天口气好像不经意地问道。
“嗯,很好听!爹差点哭了,让我和爹爹嘲笑一通!”思蓉咯咯笑着说道。
沈正天点点头,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
之后一直在高大的树林中转了好久才向王都方向走回,思蓉一直抑制不住说个不停,以前沈正天只见她跟独孤申永重逢那几天这样兴奋过,现在诉说对象换上自己心里终于舒坦不少!
沈正天虽然是中土丞相身份,但是赤子国并不与中土有联系,所以国主即使知道他来了赤子国也并没有召见,这样他可以留有充分的时间做想要做的事。
之后仍是每日在独孤申永房前不远处,这里也与思蓉的房间很近,别人并没有怀疑他的举止,如果思蓉找上他,他便会跟随左右,所以想怀疑也无法。
又过十一天,事情也在预期之中发生了……
除夕之夜,殷府格外的热闹,可以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自从以为殷荣死掉,但是今年却截然不同,不只死去的人死而复生,还带着他的家人!
王宫本来也有宴会,而且身为殷氏一族的族长,殷大人往年更是要负责起祭拜火神的祭礼,直到初七才会完毕,但是今年为了留在家中过年,居然在三天之前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直接将族长的位置交给了殷大人二弟的长子!
殷荣本应是名正言顺继承族长位置的人,但是他从小就向往中土文化,异族文化,从小就不愿意继承下这份职责。
经历过生死的殷大人也看透,便不逼殷荣,也知道殷荣将来不会是长久留在赤子国的,现在孙女都有了,什么也都看开了!
除夕之夜,殷氏一族的人都来到老宅,前庭中到处挂着灯笼,中间更是有个大火堆,即使没有月亮,也变得灯火通明。前庭摆着许多方桌,整整围成一圈,下人们忙碌着往各张桌子摆菜,客人们都已在座位上,不过大多数都找上熟人聊几句,这可是殷氏一族难得大聚一次。当然找上殷荣的人就更多,独孤申永一直站在他身侧,看起来年轻许多,不过因为以前不经常笑,所以现在笑起来居然都有了皱纹,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心。
想当然思蓉也只能在旁边陪着,开始还有些开心,那么多人认识她爹爹,但是小孩子心性,没一会儿就听着同样重复的话没有耐性了,便转身跟沈正天问东问西。
沈正天一直在她旁边,像个保镖一样,时时警惕着周围,因为人多的地方实在是危险!
这样大型家宴,沈正天都觉得人太多,他家兄弟姐妹多,家宴的时候都回去也不少人,但是也没有这么多人,这是很多家人,虽然都姓殷,前庭简直已经乱糟糟,沈正天警惕着周围都觉得太阳穴疼!
七弟此刻不在,而是陪着无量参加王宫的宴会。
独孤申岳倒是跟陶氏兄弟还有四哥的四个手下在前庭各处。
开始吃之后,居然还有表演,是赤子国特有的舞蹈,跳舞的都是男子,八个人围着火堆,穿着贴身,衣服上明显有,青龙,火虎,朱雀,火蛇,白虎,火猴,玄武,火猪图案,显示出无比的男子气概!
沈正天知道这是为独孤申永和思蓉,及他们这些并非赤子国的人表演的,的确与中土的舞娘跳出来的不同,而且也与剑舞有别,这些男子表现出来的,只是纯男子的阳刚之气,也许这与火神体现的精神有关……
沈正天已经让七弟收罗关于火神与二十八星宿传说的消息,民间的似乎对二十八星宿传说闻未所闻,只是崇拜他们的火神,并不了解其中的关联。不过供奉的火虎,火蛇,火猴,火猪也并不相同,虽然赤子国虽然人都供奉这四火神,但是,四火神却也分别镇守四关,像是他们从中土进入赤子国的鹿关守护神是活虎,独孤申永的五弟独孤申岳一行人进入赤子国的屿岛关守护神是火蛇,还有西边的焰关守护神是火猴,北边的峥山关守护神是火猪。
东西南北也正好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而从国主那里却也得知不少内容,无量也非常关心二十八星宿传说的事情,所以便从国主那里得到不少消息,从而沈正天也就知道了。
赤子国很早以前确实有道守护之则,也确实与二十八星宿传说有关,不过年代已经太过久远,远到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下来的,所以国主也仅仅是了解有这么回事而已,其他并不是很关心,毕竟国主守护疆土,富足百姓就好了,哪管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不过殷氏一族被要求必须确保这项任务,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还是要有人守护的,而且这也是与殷氏一族密切相关的。
大体上了解到的事情就是有守护家族,传说家族,和祭魂家族。
守护家族,是守护四块宝地,有可以找到“有缘之人”的能力,找到“有缘之人”后,再借助“有缘之人”的能力,找到“宝地”的家族。
传说家族,是可以让“有缘之人”很巧合地聚到一块的家族,所谓家族必定是大家族,人必定很多,娶进家门的人便肯定很多。
祭魂家族,则是释放二十八星宿传说中的能力的家族……
很明显,他们沈家很可能就是那个“传说家族”,虽然并不知道他们的爹有什么样的家族,但是似乎不用他们的爹其他亲戚娶,他们家的“有缘之人”便足够了!
这让沈正天忍不住猜想他那个总是不经意才让人发觉很厉害的娘,是不是因为要给爹的家族更多子孙才会生那么多孩子,这在他看来是很有可能的,他们的娘总会出其不意,说不定现在去问娘亲关于二十八星宿传说的事情,他们的娘会告诉他很多!
虽然有些失策没有一开始问爹娘,他们兄弟成人后都不用这些俗事打扰他们爹娘,也有不想被他们的爹看不起的意思……但是,此事实在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主要是思蓉的,所以沈正天当然要捶胸一番!
而祭魂家族,国主说的很明确,就是殷氏一族!
沈正天听下来,突然觉得心凉了,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奇妙!
但是,敬谢不敏!
似乎殷氏一族也并没有记载真的“祭魂”了之后会怎么样,记载的只是说没有祭成功的人之后疯了,只好被关起来,结果怎么样便不得而知,沈正天决不会让思蓉发生这种事!
而沈正天关心的具体的“祭魂”步骤,从殷大人那里也找不到,他说因为很危险,所以并没有留有记载给人做参考,这样才是安全的。
这确实是很好的方法,但是沈正天不相信二皇子独孤申世也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放松!
除夕宴会之后,思蓉居然偷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