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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媛的话给了韩江台阶,韩江把车停了下来,“这里天气变化太快,明天也难保晴空万里。”
“或许和这座魔鬼城有关。”唐风终于开口了。
“什么意思?”韩江反问道。
“刚才我已经说了这儿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这儿天气变化如此迅速,很可能与这儿的地形有关,这儿的地形在此地形成了一个小气候环境,诡异而多变。”唐风解释道。
“也就是说仅仅是这里会这样,别的地方并不会?”梁媛问。
“但我并不知道这个小气候环境影响的区域有多大。你们注意到没有,从咱们进入沙漠戈壁,越往西北方向走,天气越是多变。”唐风道。
“确实如此。从千户镇开始,大风,沙尘暴,多变的天气就一直伴随着我们。但是我觉得还是以这个地方最为诡异。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韩江忽然问道。
唐风和梁媛听到了一阵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声响,是风声吗?似乎又不是,唐风侧耳倾听,突然,他怔住了,是乐声,是梦中听到的时而欢快,时而忧伤的诡异乐声,梁媛和韩江也听到了,这悠扬的乐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虚无缥缈,夹杂着强劲的风声,渐渐包围了他们。
6
唐风觉得头有些晕,那诡异的乐声仍然不断地传来,这会儿风又比刚才小了一点,乐声却更近了,唐风突然冲韩江叫道:“还不快走,等什么?”
被这诡异的乐声搞得五迷三道的韩江这次反应过来,一踩油门,调转车头,向那两座巨型土丘冲去,可是韩江刚刚加速,却又猛踩刹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车停在了距巨型土丘二十米远的地方,唐风和梁媛被韩江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撞得东倒西歪。
“韩队,你要害我啊!”坐在后排的梁媛叫道。
“大小姐,不是我要害你,是那个人要害我们……”韩江的声音居然在颤抖。
唐风没等韩江提醒,他已经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个——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又出现在了右侧的巨型土丘上。
梁媛也看到了,但是梁媛似乎并不紧张,倒是韩江和唐风被惊到了,“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这儿?”韩江很少会因为恐惧而使说话颤抖。
“难道……难道她真的就是没藏皇后?”唐风晃着脑袋,“可……可她已经死去近千年了!”唐风喃喃自语。
“我……我现在开始怀疑究竟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韩江瞪着眼睛盯着前方,手死死抓在方向盘上。
唐风心里也产生了亦真亦幻的感觉,他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疼,应该是真的!他看见那戴面具的女子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巨型土丘上,和她们对持了足足有五分钟,诡异的音乐不断袭来,唐风不知道她是如何上去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唐风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戴面具的女子,他想从她的身上,脸上,不,应该是面具上确定她是否就是自己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但是唐风没有从这个女子的面具上看到一丝的笑容。
唐风正在诧异之时,戴面具的女子又缓缓地抬起了右手,这次,经历了昨天和噩梦考验的韩江反应超快,只见韩江不等那女子抬起右手,便向后快速倒车,然后猛打方向盘,一路向魔鬼城东面奔去。
韩江既没敢奔进东面连绵起伏的沙丘,也没敢奔进魔鬼城,连绵起伏的沙丘他怕迷路,魔鬼城他怕戴面具的女子又出现在某个土丘之上,韩江小心翼翼地选择在沙丘和魔鬼城的边缘地带左右逢源,时而驶进沙丘,时而又冲进魔鬼城,唐风和梁媛回头看去,刚才他们停车的地方,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
韩江也不知道自己狂奔了多久,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魔鬼城已经被他甩在了后面,可是,前方全是连绵不断的沙丘,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开。
韩江看后面没有追兵,放慢了车速,但这时天气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天空更加阴沉,狂风似乎比刚才还要猛烈,只是那诡异的乐声,现在好像听不到了。
狂风不断夹杂着黄沙和碎石吹打着悍驴的车窗,韩江想加速离开这鬼地方,但又不知该往哪里开,突然,一块巴掌大的碎石“啪——”地击中了后座的车窗,玻璃没被砸穿,但却已经分崩离析,摇摇欲坠,梁媛尖叫起来。
韩江干脆将车停了下来,他看狂风越来越大,冲唐风喊道,“我看这又是一场沙尘暴,咱们还是到车下躲躲吧。”
没有其它办法,三人下了车,利用悍驴的车身作掩护,躲在背风的一面。
7
这场沙尘暴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平息下来,刚才还躁动不安的沙漠戈壁,很快又平静了下来,空中的阴霾也随之而去,重新露出了炽热的太阳。
三人无力地靠在悍驴的车身上,“多亏了悍驴啊!”韩江感叹道。
“你这儿知道悍驴的好了吧!”唐风喃喃道。
“就是你这车回去要大修了。”韩江道。
“回去?你不是一直说悍驴回不去了吗,还是看看我们现在怎么办吧?”
韩江站起来,四下望去,周围全是连绵的沙丘,“我想咱们今晚还是先回胡杨林,明天再做打算。”
梁媛表示赞同,唐风却犹豫起来,“回胡杨林?”
“怎么?你怕那个戴面具的女人找来?”梁媛反问。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昨天我们在黑石遭遇戴面具的女人,我们完全可以把那遭遇理解为幻觉,或是历史穿越,可是今天我们在魔鬼城又见到了,两地相距几十公里,这……这又该如何解释?”唐风反问道。
韩江和梁媛无言以对,唐风又接着说道:“还有,从黑石到魔鬼城要经过月儿泉,我们昨晚都梦见了这个戴面具的女人,而且梦境居然都是那么清晰,难道……难道昨天夜里,这女子就没有可能真的出现在胡杨林里吗?”
“唐风,你想得太多了,如果昨夜这个戴面具的女人出现在了胡杨林里,她为什么不轻轻抬起右手,把我们都烧死呢?”韩江摇着头说。
“她为什么要杀死我们呢?也许……也许她只是在守护着什么,她并不想要我们的命!”唐风反驳道。
“好吧,唐风,我不和你争,你说今晚我们不回胡杨林,又能去哪儿安营扎寨?”韩江指了指周边的沙丘。
唐风无奈地看看周围,只好点点头,“好吧,我同意回胡杨林。可现在我们迷路了,怎么回?”
“这还难不倒我。我估计了一下,按照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月儿泉的胡杨林就应该在我们的正南方向。”韩江用电子罗盘和指南针做了初步判断。
于是,三人再次上车,韩江大的方向并没判断错,但是却还在沙漠里乱撞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在天黑前回到了胡杨林。
三人精疲力竭,吃了点东西,连睡袋都没用,全都在车里和衣而眠。
第十四章 黑尘暴
1
夜半时分,从遥远的地方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开始时依旧沙沙作响,然后是风声,慢慢地,慢慢地风声中裹挟着乐声,那乐声像是从沙漠深处飘来,又像是从幽深的地下传来,在唐风紧闭的双眼下,这乐声挑动着唐风的神经,终于,唐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还是昨天听到的欢快乐声,优美的笛子,悦耳的琵琶,节奏感十足的鼓乐,还有女子的歌声……
唐风侧身看看旁边的韩江,还在呼呼大睡,后座的梁媛也沉沉睡去,他却睡意全无,唐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想弄清这乐声究竟来自何方?忽然,乐声变了腔调,唐风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心里一惊,因为那乐声突然就变得十分忧伤,紧接着,忧伤的乐声开始变得诡异,诡异的乐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强烈,唐风的心在扑扑乱跳,但他仍然壮着胆子,仔细聆听,他想听出这是什么音乐?又来自何方?
唐风走到胡杨林中央,闭上眼睛,静静地听那乐声,三分钟后,唐风已经十分肯定这是他从未听过的一种音乐,而乐声传来的方向,还是在胡杨林的西边。
乐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唐风紧张地注视着胡杨林西边,但是漆黑的夜,他什么都看不见,他摸了摸身上,又掏出那把匕首,唐风极力控制着因为紧张而狂乱跳动的心脏,调整呼吸,终于,他鼓足勇气,一步,一步向胡杨林西面走去。
来到胡杨林边缘,唐风又摸到了那棵形状奇特的胡杨,他倚在胡杨树上,默默地注视西面连绵起伏的沙丘,此时,乐声似乎消失了……唐风正在诧异,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又是一团明亮的火光映红了夜空,也照亮了整个胡杨林,唐风吓得赶忙回身观瞧,他又看见了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一如这两天看到的模样,戴面具的女子穿着华丽的长袍,高高的帽子,党项贵族女子的穿戴,那奇怪的面具依旧闪耀着金属光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唐风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但还容不得他多想,戴面具的女子已经迈着高贵的步伐,雍容华贵,姿态万千地向唐风款款走来,那诡异的乐声再次从沙漠深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一只庞大的乐队,正从沙漠中走来。
唐风的身体本能地开始剧烈颤抖,全身被一种恐怖而诡异的气氛所包围,他想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那棵胡杨,根本没有退路!这时,戴面具的女子已经站在了唐风面前,女子的面具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戴面具的女子又开口了,“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是没藏皇后吗?”唐风壮着胆子,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戴面具的女子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是没藏,不是皇后,既没有皇后之名,亦没有皇后之实,更没有皇后之尊,我一天皇后也没有坐过。”
“不,昊王在时,你虽然没有当过皇后,但您的儿子谅祚登基后,您是至高无上的皇太后。”唐风这会儿感觉要好一些了。
“皇太后?你见过身首异处的皇太后吗?”女子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身首异处?您……”唐风马上想到了昨夜梦里这女子说的“偷脸”,“您的脸,您高贵的头颅……”
唐风说着,极力想看清楚金属面具后面的情形,但是他只能看见那两个空洞洞的眼眶,难道面具后面真什么都没有?
2
戴面具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缓缓说道:“我十六岁时,哥哥做主,将我嫁入当时党项权势最盛的野利家,这是一次政治联姻,我并不幸福,谁料,后来野利家功高震主,引起了昊王的猜忌,野利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野利家族最后满门抄斩,而我却幸运地活了下来,因为昊王爱上了我,他将我安置在贺兰山中的寺院中,在那里我和昊王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不需要名位,我只需要昊王,我只要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孩子……”
“但他毕竟是昊王啊!”
“是的,我那时不懂,后来,当我怀上孩子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朝中的各派势力蠢蠢欲动,我的哥哥没藏讹庞是个野心家,他一心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想让没藏家族成为西夏最显赫的家族,野利皇后被废,我又怀了昊王的孩子,让他看到了希望,昊王又爱上了太子利令格的太子妃,这使我伤心之极,但是哥哥却对我说他的机会来了,没藏家族的机会来了!”
“后来你哥哥挑动太子利令格弑父杀君,他再以谋反之名杀了利令格,而你生下了谅祚,没藏家族从此显贵。”
“是的,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的我的昊王。”
“但这就是命运,你命中注定将是西夏的皇后。” 唐风忽然觉得此刻那诡异的面具变得忧伤起来。
“皇后,哼,可惜我无福享受皇后的尊荣,最后居然身首异处,千年之后,仍不能安息。”
“身首异处?您究竟为何身首异处?”唐风急切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戴面具的女子却并不回答唐风的问题,转而问唐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们要去瀚海宓城!”唐风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他们的目的地。
“瀚海宓城?!”女子听了唐风的话,向后退了一步,“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
“因为瀚海宓城是党项人的禁地,你根本不可能找到它,这一路的艰难险阻足以夺去你的性命!”女子话语变得严厉起来。
“我愿意冒险一试!”
“那你会后悔的。”戴面具的女子沉吟下来,但她仍然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许久,女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