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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摇摇头。
“哥哥,是我。”她俏皮的喊道,同时冲我笑了笑。
“原来是你。”想不到那晚撞到我的竟会是位绝色佳人。
“我叫房倩倩,今天专程来感谢你那次的帮助。幸亏你的出现,否则我可要遭殃啦!”
“很乐意成为你的护花使者。”我有些得意洋洋的说:“你的姓用的人不多,而我似乎有些耳熟!”
“这很有可能,因为我是你房东的女儿啊!”
“噢!抱歉!”我直拍额头:“住了一年,我连你父亲的姓名都记不住,门口的信箱上写着他的姓,我却从来不知道这幢楼里谁姓房。”
鲁坚适时的插了句话:“房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进房间里坐下慢慢聊。我是你父亲另一个房客。”他把我曾经坐过的那把靠椅搬了出来。能坐上这椅子的人,象征着在鲁坚心目中有着一席之地。当时的我正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成为了他的朋友,一旦变成朋友,就只能享受硬邦邦的地板了。
房倩倩拘束的走了进来,并没有坐舒适的椅子,而是盘腿坐在了我的旁边,仅从这点可以看出,房倩倩对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由此反映出那晚的援助,她已经把我纳入了她的警戒线之内。
近距离的观察她,就越发觉她容貌的完美,淡淡的体香萦绕在她周身上下,我许久舍不得移开目光。
“听我父亲说,你是侦探小说家,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侦探小说迷,而且水准一流。”房倩倩对着我说,我连忙掩饰自己失态的眼神,笑道:“有空我们切磋切磋!”
尽管我专职写侦探小说,可真要是聊一些侦探推理的话题,我可就黔驴技穷了。
“不如就把我的故事让她推理一把。”鲁坚提议道。
“是什么故事?”房倩倩瞪大眼睛问道。她的血液和我一样,一遇上感兴趣的事情,就难以抑制的沸腾不已。
于是,鲁坚便把对我说过的故事原原本本的重述了一遍,附带着我和鲁坚两个人的一些观点和看法。叙述过程相当流畅,条理清晰,看来鲁坚通过与我的交流和辩驳,口才有了大幅提高。房倩倩听得有滋有味,她的双手环抱着双脚,美丽的头枕在双膝上,不停的发出“啧,啧”声。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侦探小说的爱好者,对于真实的案件明显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分析方法。她在我和鲁坚的分歧中站在了画家的那边。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支持着谋杀的观点。似乎在说,如果是起谋杀案,这个故事才够完美。
女人总是从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如此就难以做到客观,片面的看事物难以发觉它的本质。
房倩倩说:“女人只会为爱情而去自杀,因为自杀需要足够的勇气,爱情使人勇敢。黄凯,你的假设不成立。”
“你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嗨!你这么说太不尊重我了,我都是大四的学生了,已经超过法定结婚的岁数了。”房倩倩自豪的说,一脸不买帐的看着我。
她不问自答,让我大致知晓了她的年龄。对她的一切我都充满了求知欲,便又问道:“你是房东先生的女儿,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我原本一直住校,长期没有回过家,今年寒假过后就要去外地开始实习工作,所以特地回来陪陪爸爸!”
我刚想继续追问,房倩倩喊了一声:哎呀!紧接着说:“差点忘了,我是来收房租的,快给钱。”她双手一摊,十根纤美的手指伸到了我和鲁坚的面前,她的表情有些做作,她想以次来结束有关她的话题。
我也只得作罢,了结新一季的房租。虽然我没有足够的钱,却有一位愿意为我掏腰包的债主。不知何时起,我再也未就房租一事担忧过哪怕一分钟。每月的稿子也不用拼了命的赶,便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谈天说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死,而常聚在一起议论个没完,从分析案情渐渐转化为东拉西扯的闲聊,几乎无所不谈,每天不聊上两、三个小时,这种感觉就象烟鬼犯起了烟瘾,心里憋得慌。
漂亮的女人人见人爱,我能看出鲁坚对房倩倩有好感,他总是不断讥讽、挖苦、惹她发火,而后又耐心的请求宽恕和原谅。对于爱情,他有着十分独特的见解,鲁坚认为爱情是一场战争,只有一次次的打击敌人,直到敌人伏首称臣,才能真正取得胜利。换言之,鲁坚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的热情和冷漠象日月般在我和房东女儿的身上交替,让人摸不透他光怪陆离的内心,我曾嘲讽他的这种行为是精神出了问题,太过于敏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喜怒无常的变化更为频繁。开个玩笑,有时能看到鲁坚的左脸在对你笑,而右边却敌视着你。
我不否认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房倩倩。我的生活中几乎没有女人,生活的压力将我体内的各种兴趣爱好压榨出来,我做的每一件事只为了生存,或是为了享受。在社会中练就了“向钱看”的商人特质。久而久之,我越来越私利,越来越渴望一夜暴富,躺在窗上就幻想着有钱人的生活。可当房倩倩踏入我的视线中,我的全部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我的内心世界围绕着她而旋转。对待不熟悉的人,通常我会漠不关心,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的将真实的自我藏在虚伪的面具后。一旦要是熟悉起来,就会屏弃种种顾虑,敞开心扉,释放激情,显露出面具后的那个我的风采。房倩倩从陌生人变为能读取我内心真实想法的亲密伙伴,仅仅耗时一秒钟,我相信一见倾心,因为我就是这么做了。
渐渐的,我对辩论案情失去了兴趣,因为排斥情绪在我和鲁坚之间产生了。这种情绪往往萌生在情敌之间,由此导致,只要房倩倩在场,我和鲁坚的任何观点都处于对立,各自卖弄自己的知识,每当驳倒对方时,心里就无比自豪和愉悦。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竟然使用这么拙劣幼稚的追求方式,不免有些惭愧。这样的争辩毫无意义,因为永远不知道谁对谁错,搞得自己身心俱疲却又得不偿失。
这段微妙的三角关系,正是以下故事发生的催化剂和加速器。
第四章
嘹亮的铃声响起,这是响彻整个疗养院的开饭铃。几年来,我条件反射性的听到铃声就会感到饥饿,于是邀请左庶同我一起进餐。
左庶欣然应允:“我的肚子也空空如也。”
我们起身走出接待大厅,其他探访中的病人和家属对铃声置若罔闻,投入的攀谈着一周中各自的见闻。
推开接待大厅的玻璃门,走廊中已满是去食堂的疗养病人,随着有序的人流,缓慢的向另一端的食堂移动。
在我用餐之前,我的嘴还有时间为各位读者简单描述一番疗养院的食堂。食堂的大小和接待大厅相仿,靠近食堂的走廊旁,有一排用来摆放餐具的柜子,每个病人的餐具上都有自己的编号,在进入食堂之前先要拿到自己的碗,才能排队打饭。食堂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工作人员所在的工作区,他们在玻璃隔断中为我们的碗里添加饭菜,再通过小窗口递还我们的饭碗。另一部分是由我们用餐的桌子和椅子所组成,通常都会有很多空位,不少病人是不允许来此用餐的,还有不少病人不愿来食堂吃饭,原因千奇百怪,我的室友就告诉过我,他说这里墙上挂的抽象画影响他的食欲。
开饭时间是正午十二点,我吃下第一口饭的时候,已将近过了三十分钟。今天是家属接待日,所以食堂准备了家属特别套餐,套餐分为ABCD四种,每种都是不同的菜肴搭配,丰富程度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餐。而我们的午饭也沾了光,无论质量还是数量上较平常都有明显的改善和提高。
左庶并不挑剔,干净利落的消灭了餐盘中的美味,心满意足的夸赞着疗养院厨师的手艺。他挂着一脸的笑容,似乎这顿饭给了他无尽的享受,因此,他吃起来比我香多了,自然也比我快得多。
等到我吃完,一点的铃声已经响过了。通常这个时候我会去外面的草地上散散步,和看门人聊上几句。让香草芬芳沁入我的心肺,让明媚的阳光抚摸我的脸庞,这样能够暂时忘记自己被囚禁在这个孤岛里,假想自己到达了风景怡人的大草原。苦中作乐是我的优良美德,我认为乐观总比悲观好处多。
食堂的工作人员开始清理狼籍的桌子,我和左庶在一片金属餐具的碰撞声中离开了食堂,向郁郁葱葱的绿地走去。
“这儿的空气中清新,市区里可闻不到啊!”从左庶走路的样子来看,他已经十分放松,心情也不错,就象是来疗养的一位病人,丝毫看不出他对我委托案的重视。
我停下脚步,顺势坐在了草地上:“左先生,你一直居住在城市里吗?”
“恩!我是地道的上海人。”左庶答道。
“那你知道‘城市生存法则’吗?”
这个问题是五年前,在鲁坚的房间里,鲁坚问我的。
当时我摇摇头,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是‘七不规范’啊!”
而现在的左庶,同样对着我摇摇头。
“城市生存法则,是一些不成文的行为准则,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为了生存下去或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利益,而约定俗成的条文。用上海方言说,叫‘门槛’。”
“具体说说。”我催促鲁坚道。
长期以来,我和鲁坚的交谈形成了一种固定模式,即他讲我听。从第一次充当听众,到现在能引导鲁坚的叙述,我的水平也有提升。
“城市生存法则第一条,”鲁坚伸出一根手指:“家里如果闯进盗贼,向邻居求救时要叫‘着火了’,而不能叫‘抓贼’!”
的确如此,年长的人都这样告戒自己的晚辈,而需要这样喊叫的原因很简单,贼造成的损失只有你一家,而着火就会殃及邻居,不会有人假装听不见呼救。
“继续。”
“第二条。”鲁坚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女性遭受强暴时,一定要闭上眼睛,并且告诉歹徒,自己不看他的脸。”
有勇敢的女性将歹徒的容貌牢牢记住,而歹徒的容貌也只能永远的保留在她的视网膜上。闭上眼睛是保命最有效的方法。尽管显得有些消极,但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三!”鲁坚比刚才多伸了一根拇指:“发现落荒而逃的小偷切勿追赶,俗话说:穷寇莫追。当然,执法者不包括在内。”
“报纸上看到过被小偷刺死刺伤的案例,而且不止一起。但是我敬佩他们,社会上如果人人见义勇为,就没有人敢在群众面前撒野了。”我义愤填膺的说。
“勇敢和卤莽是有区别的,智慧决定你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你把自私错当成智慧了。如果你遇上倒霉的事,你不希望身边的人伸手拉你一把吗?”
“那么你会追赶窃取别人钱包的盗贼吗?”鲁坚直截了当的问我。
我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夸夸其谈的同时我忽略了自己,显然,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连追赶歹徒的勇气都匮乏。
鲁坚读懂了我的表情:“看来你是个聪明人。”
“也许吧!”我对自己有点失望,在鲁坚的面前,我正迅速丧失原本平等的地位,接触时间愈长了解愈深,鲁坚对我的压迫感也越发加重,每个方面似乎都稍逊他一筹。
鲁坚接着说:“城市生存法则第四条,家里显眼位置不能摆放凶器之类装饰物品。”
“前三条法则我都似曾有所耳闻,这条倒是新鲜。”我就象相声里“捧梗”的角色,为鲁坚的故事做做衔接。
鲁坚接着说:“上海的一幢高档居民区中曾发生过这样的一件耸人听闻的事。一名歹徒闯入一位富商的家,当时只有富商的妻子独自在家。骗开门后,歹徒制服了妻子。为了保命,女主人答应将全部现金、首饰都如实交出,心狠手辣的歹徒却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仍给了女主人一刀,幸好这刀并不致命,聪明的女主人装死逃过了死亡的威胁。”
听到这,我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后面发生的时候令我瞠目结舌。
“就当歹徒满载出门之际,看见了门旁古罗马武士盔甲,盔甲旁摆放的一把战刀引起了他的兴趣,歹徒拿起足有一米长的大刀掂了掂。随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上演了。他决定试一试这柄古老的战刀,是否真的象电影中那样,能轻而易举的砍下敌人的头颅,因为这把笨重的战刀看起来并不怎么锋利。而实验品便是那具倒在地板上的‘尸体’,实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