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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其实早就在等着晁盖这句话,立刻欢喜的接受了晁盖等人入伙的请求,不过却对晁盖等人要献生辰纲却怎样也不受,只道这是晁盖等人拿命换来的,梁山泊绝不沾这便宜。
郑飞越是推辞,晁盖等人越是觉得郑飞这是在假意推辞,便更要献上生辰纲。
最后,郑飞无奈,只得答应,但却只愿收一万贯意思一下,除此之外就算再多一贯也不收了,晁盖若是不答应,便请立刻下山去。
直到这时,晁盖等人才最终确定郑飞果然是没有在虚伪的客套,人家救下自己等人果然不是要图谋这生辰纲,心下顿时一片感动,也只好答应了郑飞的条件,众人这才皆大欢喜。
郑飞又当即认命了晁盖等人职务,宣布正式成立梁山泊第三营,任命晁盖为第三营营长,暂时下辖一个连,三个排,连长为公孙胜,三个排的排长为阮氏三兄弟,授权他们正式组建梁山泊水军。
吴用不担任具体职务,授军师,刘唐入二营担任排长。
晁盖等人又是一番谢恩,而阮氏三兄弟则当即表示要下山一趟,去把他们打渔一辈子认得的水性好的兄弟都叫来梁山泊。
郑飞自是高兴,随后几日阮氏三雄果真去了石碣村等渔村,将他们一帮子打渔的兄弟足有二三十人带来了梁山泊,加入了第三营,郑飞又在一营二营中选出水性极好的六十多人加入三营,至此,梁山泊水军正式成立。
且说晁盖等人被授予了职务,更是开心,便率领吴用等人依次给梁山泊众头领敬酒,但当敬到一名黑脸大汉时,那人却面色一沉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就是冷冷一哼。
晁盖等人先是一愣,再一仔细观瞧此人顿时就是一惊!
他们以认出此人不正是那押送生辰纲的索超吗?!
他……他怎么也在这里?
抢。劫的居然遇到了被抢的?!
晁盖等人正在疑惑不解之时,郑飞已笑着端着酒杯走过来为索超与晁盖等人相互介绍起来。
果不其然,他们双方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郑飞也看出了双方心中不解之处,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与了众人,只道那日意外救了索超时还并不知道晁盖等人就是抢。劫生辰纲之人。
后来安插在济州府的耳目意外获知了晁盖等人所犯之事已被官府获知,这才又接着救了晁盖等人上山。
最后郑飞道,“想来这也是老天安排之事,就是要大家在我梁山泊做这一场兄弟!”
眼见郑飞如此说,晁盖等人自知理亏,便先向索超赔了罪。
索超也知如今再过追究已无什么意义,再说家人俱都无事,也便给了晁盖等人台阶下。
众人又一起喝过一杯酒后,往日仇怨从此放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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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自从上次去给晁盖通风报信之后,这些日子他对外表现的虽与往日并无两样,但一颗心却是多少都有些紧张的,他也一直在暗暗打听着外面的风声。
直到后来听说济州府陈府尹接了一道圣旨,虽没有真正受到什么流放沙门岛的处罚,但却被朝廷提前解职告老还乡去了,想来是蔡京也怕影响过坏,便放了这陈府尹一次。
缉捕使拔涛不出意外的被陈府尹在卸任之前找了借口格了职,却也没再怎样他,只是降为了一般捕快,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至此,那生辰纲之事便因晁盖等人的失踪而成了无头公案,相关办案人员也相继离职而落下帷幕。
宋江听到这个消息,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里,而他,也终于有时间想起来自己在县城里还有一处温柔桃香的去处。
这一日,他办完差,出了县衙,正巧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便买了几件物件去了城西那处自己久未再去的地方。
只见他敲开了一处临街的二层小楼的楼门,自里面闪出一个老太婆的面孔,那老太婆一看宋江,高兴的立刻把脸挤成了一朵花笑道,“押司可来了,我还到押司忘了还有这里呢!快请进。”
宋江一笑刚进了门,就听楼上传来一个女子幽怨的冷哼声,“让他出去,想来便来,不想便十几日连个话都没有,他把我当什么了?”
宋江一愣,接着尴尬的笑了笑。
老太婆连忙对着宋江赔笑一下,小声道,“小女孩家有点小脾气,押司勿怪。”
宋江点点头,摸了摸胸间的物件,这便上了楼去……。
323,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3)
(家中停电,耽误了今早的更新,抱歉。)
你道这对母女是谁,原来这对母女原是东京人士,家中姓阎,楼上那女子便叫做阎婆惜。
半年前此女随父母投奔远亲却未寻到,流落在此租房住,没多久,其父却染了重病病死了,母女无钱为其下葬,只得到处求人,三求两求就求到了宋江那里。
宋江见这对母女可怜便出了些钱帮她们办了丧事,谁料这对母女在感激宋江之余,意外发现宋江没有妻室,想来母女二人无依无靠,又见这宋江虽然其貌不扬,却多少算个郓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动了心思托人去给宋江说媒要把阎婆惜许配给他。
宋江先是推脱,但见这阎婆惜果然有几分姿色,也便动了心思应允了这事,不过却不是要娶她,只是在城西讨了一处楼安顿下这对母女在那里居住,与这阎婆惜只有夫妻之实而没有夫妻之名。
不过这宋江不知是为何故,对这女色一途时冷时热,想起来时就去阎婆惜那里住一晚行次房,忙时便是半月一月不露一面。
这阎婆惜也不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眼见宋江对自己不冷不热,春。情难奈却无可奈何,谁料偶然一次,宋江带了自己一个同僚,同样身为押司的张文远去阎婆惜那里喝酒。
这张文远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虽不说貌比潘安,也比寻常人强了不少,自然也比宋黑郎更加耐看,这阎婆惜不由春心大动,一眼便看上了他,暗暗与之眉目传情。
而这张文远虽人长得俊俏,却是个浪荡人物,年纪一把也不成亲,只好去些烟柳巷子快活,自是对阎婆惜这番暗示心知肚明,也是背着宋江与之眉来眼去,没多久,借着宋江不在的时候,就真与这阎婆惜勾搭上了。
而阎婆惜的母亲也不是个好人,对阎婆惜此举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所以直到此时,宋江还依旧蒙在鼓里。
你道今晚也巧,这张文远借着宋江今日白天当差的空,下午刚刚来过与这阎婆惜云雨了几番,临走之前却不慎把个随身物件落在了阎婆惜床头。
宋江上楼后先是哄了哄阎婆惜,阎婆惜自是故作生气不理,待宋江掏出为其购买的首饰,阎婆惜这才眼笑眉开。
二人正欲行那鱼水之事,宋江猛然发现了床头张文远所留那件物件,宋江与张文远在县衙同处一室,彼此十分熟悉,对这物件也是认得的。
宋江当即反应过来,只如一盆冷水浇头,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刚刚那股欲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提上裤子生着闷气便走了。
阎婆惜刚开始还一头雾水,不知哪里得罪了宋江,待也看到那件物件才醒悟过来,虽有些后悔,不过想想也罢,这宋江与那张文远同为押司,想来张文远也不比宋江差到哪去,不如便借这次机会离了宋江也好与张文远正式长相厮守。
谁料……待张文远再来时,阎婆惜与之一说这事,张文远却是大惊失色!
你道为何?
原来宋江虽与张文远同为押司,但两人的身份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宋江本为郓城县大户,家中富足,便是不来衙门做事也无妨,他能来衙门当这小吏,其实只不过是为个名头罢了,否则靠着他那点俸禄哪里去够施舍别人?
可这张文远却只是个寻常人家出身,平日里过日子真是全指着那点俸禄过活,但他却既好面子排场,又常去烟柳地快活,常常入不敷出,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养活阎婆惜母女。
阎婆惜这才明白原来这宋江竟有如此来历,而自己的情郎张文远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阎婆惜心中这才后悔不已,只怪自己不懂这些门道,立刻遣了母亲去求宋江,只是坚决不承认那事,只说那物件是上次张文远随宋江来喝酒时落下的,阎婆惜把玩了后便随手放在了床头,谁料竟惹得宋江误会。
可宋江却也不傻,当日回去后立刻派人去查,果然查到些风言风语,更加确定了阎婆惜与张文远确有奸情。
不过宋江转念一想,“我与这阎婆惜又无夫妻之名,她愿找谁便找,我何苦生这气?且随他们去吧。”
故宋江就是不再去找阎婆惜,任那婆子掉了多少泪也不为所动。
这婆子回家大大呵斥了阎婆惜一顿,眼看花销越来越少,母女虽是后悔不迭,但宋江就是不来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这对母女也是认准了宋江,屡次被拒还屡次偏要来请,直把宋江搞得也是烦不胜烦。
这一日,宋江刚刚办完差走出衙门,就见那婆子又满脸堆笑的朝自己走来,宋江顿时一阵头疼,刚想返回衙门,却被婆子一把拉住了。
宋江只得转过身来对婆子道,“婆惜姿色上佳,又年轻,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宋江无意婚娶,还请婆娘回去吧。”
这婆子却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直说宋江真是冤枉了她女儿,她女儿绝对没做过对不起宋江的事。
宋江见衙门前人来人往,这婆子这一哭,众人都在看向这边,宋江不想脸面受损,心中转念一想,“不如现在就随这婆子去一趟把话在家中与她们说清楚,从此断绝了这对母女的念头也好!”
宋江想定,立刻叹了一口气同意了这婆子的请求。
婆子大喜过望,立刻止住哭,欢天喜地的便带着宋江往家中走去。
只不过宋江并没有发现,当他随这婆子刚刚走开时,一个蹲在衙门旁正在卖枣的农家男子接着悄悄抬起了头。
他看着宋江的背影,眼中顿时一亮……。
324,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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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江随那婆子回了家,刚一进门,那婆子便对楼上喊了一句,“女儿,还不快来看谁来了?”
说罢便讨好的对宋江笑道,“押司先上楼去,我去买些酒菜。”
宋江本就没想在此吃饭,只是想把话说清楚,他刚要去拉这婆子,婆子已一溜烟出了门去,宋江无奈的摇摇头,再抬头看看楼上,心中快速想定说辞,这便上了楼。
宋江来到楼上一看,却见阎婆惜正面朝里侧躺在床上,也不知是睡还是醒,宋江见状轻轻唤了一句,“婆惜……”
只听一声似怒似娇的哼声响起,阎婆惜原是并不曾在睡觉。
“我是那勾引野汉的淫贱女人,你还来作甚?!”声音中满是令人心颤的幽怨,接着就见阎婆惜起身看向自己,却早已是泪流满面,目光之中尽是楚楚可怜的心酸。
宋江心机虽重,到底是与女人交道打得少,如今见阎婆惜这样,不由就是一愣。
他哪知这是阎婆惜故意使得欲擒故纵之术,愣愣的说道,“你……你何苦如此?”
阎婆惜嘤嘤哭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已有多少夜的夫妻,可你却宁听那些烂嚼舌的假话,也不愿听我一句解释,你可知这清誉二字就是我们女人的命,你如此,又该让别人如何看我?”
这阎婆惜真不愧是大花瓶兼演技派,如此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立刻把个宋江也搞得心神俱动,竟也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真冤枉了她。
但宋江还是不放心,又道,“那你可愿发誓,你绝无背叛我之事?”
阎婆惜却止住哭,似是无限冤屈而又赌气的冷笑道,“我发誓?我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便任由你将我开腹割心好了。唉,直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罢了,你去吧,我便当瞎了眼错认了情郎,受了这冤屈,过几日自行了断,才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罢便重新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宋江这下的心彻底软了,暗道自己也确实鲁莽,听来的传言终究是传言,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终于完全相信了阎婆惜所说,他看着阎婆惜大哭的样子,心下闪过一片愧疚,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阎婆惜的肩膀,却还未等他说话,阎婆惜已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抱着他无比委屈的哭道,“心肝,你可知你冤枉我可是快要了我的命,我还道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宋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