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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能再收了邓元觉,便等于又得了一名鲁智深级别的好汉相助!此人自己绝对要想办法不错过他!
除此之外……。
郑飞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几个人的名字也在心头一闪而过。
郑飞又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吕师囊……王寅……厉天闰……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呢?
把你们白白留给未来成事的方腊?
不行!绝对不行!
就算是现在杀了你们也绝不能把你们留给我日后命中注定的对手!
郑飞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却不知此情此景落在旁边的朱武眼中,竟把朱武惊得心头猛地一跳……!
郑飞似乎觉察到了朱武看向自己的目光,转头一看朱武,便见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郑飞猛地反应过来心头不禁一动!
刚刚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还是……我吗?
088,诛恶人又觅重金,去歙州赈济灾民(下)
(为祖父发梅花,回来晚了,请见谅。)
郑飞几人骑着马刚刚来到城门前还有很远。
便听一名军士突然喝道,“什么人?快停下!”
接着便见有一群手持长矛的军士突然冲过来,长矛一压对准了郑飞四人和邓元觉,挡住了通往城门的路。
郑飞的心头不由猛地一跳!但面上却是一脸平静的继续骑在马上。
因为他现在完全不需担心被人认出来了。
且看郑飞……。
他自从来到大宋后就已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此刻居然又“长”了一大片络腮胡,尤其是左眼下面竟凭空“冒”出来一颗大黑痣!
这还不算完,原本那一身熟悉的衣服已经换下了,改而穿上了一件行者的长袍,头上还戴了一个戒箍,在郑飞的怀中更是还放着一张“度牒”(古时出家人的身份凭证,以证明僧侣的身份),并且这张度牒绝对是各种手续印章都齐全的真品。
郑飞现在这个模样,虽还算不上完全的改头换面,但也已差不许多,就算是蔡京蔡攸二人再站在郑飞面前也定然认不出他来!
这些东西自然便是众人刚刚路过邓元觉所处的金光寺时,邓元觉进入寺中用最快的速度为郑飞办好的,目的便是要给郑飞一个完全崭新的身份,不用再担心遇到军士捕快之类的追捕,比如鲁智深和武松二人当初被通缉的时候也是分别化身和尚和行者才得以躲过官府的追缉。
邓元觉一番好意,郑飞自然不好拒绝,并且自己也的确十分需要,偷偷摸摸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待郑飞打扮一番之后一现身,果然瞬间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即便是朱武等如此熟悉郑飞的几人在猛然一看之下也是没有认出他来。
连他们几人都认不出,自然也就不用再担心那些仅靠一张画像进行辨别的捕快们能认得出了。
此刻,便是乔装易容、改头换面之后的郑飞与朱武、邓元觉等人一起要进入歙州城买粮接济灾民的时候。
果然,刚刚接近城门便被守门的军士拦了下来。
郑飞几人刚要下马却被邓元觉一挥手制止。
接着便见邓元觉问向那群军士,“为何拦和尚我进城?”
刚刚说话的那军士一看邓元觉的块头似乎是惊了一下,但还是公事公办的说道,“知府大人有令,赈灾期间不许灾民进城!”
邓元觉闻言微微一怒,“你看和尚我可是灾民的模样?!”
那军士刚要回话,便听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声音,“何人在此喧哗?”
接着便见一名似是小军官的人从城门中走了过来。
那军士一见他便赶忙小跑过去拱手道,“有几人要进城,属下正在制止。”
那人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直接赶跑就是了,这种小事还要老子亲自出马吗?”
那军士赶忙解释道,“可是来的是……”
那人又不耐烦的摆摆手,便穿过众人怒气冲冲的来到近前。
可一见到最前面的人乃是邓元觉后却是脸色猛地一变,脸上瞬间收起高傲的表情又堆上几分笑意朝着邓元觉拱手道,“呀,我道是谁,原来是元觉大师父。您今个怎有空要进城了?可是有事?”
邓元觉不冷不热的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张将军,庙里有点事,方丈要我进城去办。怎么?和尚我等今日进不了城了吗?”
那“张将军”立刻笑道,“瞧您说的,就算不让谁进,也不能不让您进吧。快请快请……”
他说到这里又一看后面的郑飞等人却是一愣,又接口道,“这几位兄弟面生的很,请问是……?”
邓元觉自然而然的说道,“这几位是和尚我的朋友,恰巧路过歙州,我便顺便带他们进城去尝尝本地的特色再歇歇脚。”
那“张将军”闻言虽点了点头,却把眼一抬便细细看向了郑飞几人,似是在观察什么。
当看到郑飞时,便见他面色顿时微微一愣,眼中似有几分疑惑,接着便脚步往前走近了一步似要将郑飞再看个仔细。
郑飞见状心头猛地一跳!
莫非自己的乔装哪里出了问题被此人给看穿了?
还是……?!
郑飞几人握着缰绳的手顿时一松,正要覆上鞍旁武器之时……。
突然听到邓元觉一声不满的怒喝,“怎还没好!和尚我进城还有事呢!莫不是非要我回去请方丈自己进城办事才行?!”
那“张将军”闻言便是一惊,立刻转身朝着邓元觉恭维的笑道,“已经好了,已经好了,末将职责所限,还请元觉大师见谅,请诸位进城吧。”
说罢便一挥手,所有的军士都收起长矛闪在一边让出了城门的路。
邓元觉这才冷哼一声,骑着马便进了城。
郑飞几人心头终于一松,又重新握紧缰绳骑马跟了上去。
行至城门洞里,郑飞把眼一看墙壁之上。
果然,那张通缉自己的告示便就贴在那里!
直到郑飞几人走远了,那军士才走到“张将军”身边问道,“大人那和尚是谁呀?”
“张将军”冷哼一声道,“连他你都不知道?此人姓邓,乃是城外金光寺的和尚,未出家前便已是江湖成名的人物,后来犯了事,不知怎的就出了家!不过我忌惮的倒也不全是他,而是他的师父,也就是金光寺的方丈,那方丈有名的很,经常有许多大人物前来拜会他,就算是咱们知府大人见了也要敬他三分!平日里这人便耀武扬威惯了,屡次不给我面子,若不是有他师父护着他,我早就……”
“张将军”似乎觉察到话说的有些多了,便轻咳一声止住话,只是眼中的愤恨之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他一抬头又看向了郑飞几人的背影,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听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个行者,我怎么就看着那么眼熟呢?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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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几人过了城门便见城内居然也围了许多人,各个都提着筐子、布袋之类的一脸哀求的围着把手城门的军士。
只听得有人道,“求求军爷就让小人过去吧,小人只是想把一些吃的东西交给我城外的亲戚。”
一名军士厉声回道,“不行!上头有令,只准出不准进,你若出去了回不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人闻言面色一惊,终于还是一叹气,低头提着东西便走了。
……。
…………。
郑飞几人终于通过人群来到街上。
郑飞心中却愈发的奇怪起来,暗道这里的官府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城外有如此多的灾民却不开义仓赈灾已是令人感到不可理解了。
如果说以害怕灾民闹事为理由不准城外灾民进城还勉强说得过去的话,那不准城内的百姓出城接济城外自己家的亲戚简直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里的官府究竟想做什么?!
不怕激起民愤民变吗?!
郑飞正在思索,只听邓元觉道,“和尚我就说咱们肯定能顺利进城吧。好了,接下来咱们再怎么做?”
郑飞一笑,“自然便是在城内的米行中尽快买下米来好去城外接济灾民。哥哥只需现在带我等去城中比较大的几家粮店就行了。”
邓元觉略一沉思便道,“城中有三处比较大的粮店,规模都差不太多,分别是城东张记,城西孟记和城南的吕记。”
郑飞一听心中顿时一动,“这几家米行可是在城外施舍义粥的几家大户?”
邓元觉点点头,“正是他们几家。三家店都离此不远,在前面路口分别朝东西南三个方向直走即可。”
郑飞不禁点点头赞道,“没想到这几家大户本就做着粮店的买卖,在天灾面前竟也能做到扶危济困、乐善好施!小弟真是佩服。走,咱们现在就兵分三路分别去这三家粮店,将这万贯的钱财全部花在他们店里,如此一来既能买到粮好接济城外灾民,同时也是给这三家店捧捧场,聊表一番敬意,就算这三家的价格比别的店贵一些也没关系!好人就该有好报!”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郑飞首先朝着邓元觉道,“请哥哥去城东的张记如何?待买到粮后咱们便在此地重新会合。”
邓元觉点点头,“且听兄弟安排。”
郑飞立刻便自怀中掏出已经兑换好的一叠“交子”钱,数出其中三分之一交到邓元觉手上。
邓元觉接过便揣入怀中,掉转马头便朝着南面而去。
郑飞又数出一叠“交子”钱递给王进道,“王哥就和春子去城西的孟记吧。”
王进接过也揣入怀中,和庞万春一起朝着郑飞一拱手也调转马头急驰而去。
郑飞将剩下的一叠子重新放回怀中,转头朝着朱武一笑道,“咱们兄弟二人便去那吕记吧。”
朱武一笑。
二人也调转马头朝着南面而去。
089,歙州城分头买粮,邓元觉身陷牢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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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是无数的饥民,城内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郑飞和朱武在歙州城内一路向南行,只见沿途也有许多百姓在跪地乞讨。
城内也是一片死气沉沉,每个路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郑飞和朱武都没有说话,只是并肩骑马向前。
沉默,沉默……。
气氛不知怎的竟有些诡异的压抑。
这可是他们主仆二人之间从未有过的。
即便那夜朱武为骂醒郑飞而发怒也没有如此过。
是因为这些饥民吗?
也是,却不全是……。
郑飞偷偷一瞧朱武,只见朱武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郑飞越发的感觉到了几分的不自在。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分组也是有用意的。
半日之前在歙州城外,自己居然不自觉的就动了杀心,还犹自毫无察觉。
只有朱武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投来一眼担忧的目光之后,自己这才醒转过来。
细细回想起来。
自从来到这水浒之宋,自己已经杀过三次人了。
第一次是在西夏,出于自卫而搏杀了追杀追杀王进的两人,还因此救下了王进。那是自己两世为人首次杀人,那种深深的罪恶感至今都有所记忆。
第二次是借宿韩滔家中,带领王进等人拔刀相助,又亲手杀了两名贼人。但说起来也算是一次正义的行动。良心并未遭受什么负担。
可就是这个第三次……,前几日邓元觉和王进等人在那黑店中杀掉的刘都头和他手下十几名捕快时,虽然自己没有亲自动手,但那十几人确是实实在在因自己之计而死,那刘都头恶贯满盈自死不足惜,但那些普通的捕快,里面就真的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他们也有需要赡养的父母,也有要靠他吃饭的老婆孩子吧,他们这么一不明不白的死去……。
十几个家庭也许便会因自己而家破人亡!
但当时的自己竟一点也没往这方面去想,眼中就只有邓元觉一人!
这还没完。
以上三次杀人经历虽各不相同,但无论善恶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是出于自卫或者助人,皆是被动而为之。
可刚刚在城外,自己却是第一次主动动了杀心!
郑飞迷茫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二~逼大学毕业生吗?
于是,郑飞便借着分组的机会,将朱武和自己分在一起。
那日朱武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话想说的。
可……朱武现在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