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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马植和张复。
张复看了看马植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忍不住道,“会长,值得吗?”
马植头也不回,只是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张复立刻道,“咱们好不容易在朝中站稳了脚步,如今却又为了他得罪了军中大佬高太尉……,我觉得这代价有点太大了。”
马植淡淡道,“当初我自辽地抛弃家族,孤身一人来到大宋,你觉得我值得吗?”
张复一愣,没有说话。
马植继续道,“咱们燕云会百余年来,历经十几任会长,从当初的遍布全国的分会,数万会众,沦落到今日这般全国分会屈指可数,会众不足千人,更是连立会宗旨的皮毛都未实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复心中一惊,还是没有回话。
马植看着远处那个魁梧的身躯,“便是瞻前顾后,墨守成规!事实已经证明,仅仅依靠朝中那些人根本不行,开国两位皇帝时的精兵强将都做不到,现在更是绝无可能!你忘了那个原本在粮行押粮,又借机留在岐山的兄弟传来的消息吗?郑临风这个人,很不简单哪!我会将赌注押在他的身上……”
马植略一停顿,冷冷道,“打个翻身牌!”
137,汴梁城生死离别,野猪林痛定醒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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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又一日后的。
一座被浓雾笼罩的树林边上,出现了三个身影。
再仔细一看,就见走在前面那人脖子上挂着只有囚犯才会带的铁枷,饶是如此,却依旧掩盖不了他那魁梧有力的身躯,只可惜如此强壮一人,走来的步伐却是一瘸一拐极为吃力的样子。
再仔细一看,他的脚上竟起满了水泡,而且一看便知乃是被滚烫的水烫伤所致!
而跟在他后面的两人则是一身公差的打扮,都正在贼眉鼠眼的彼此使着眼色,一看便是有诡计正在心中算计着!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发配沧州牢营的林冲以及押送他的两名公差董超和薛霸。
说完他三人,再说这树林。
这树林其实也端是有所来历,名叫野猪林,乃是东京汴梁去往沧州的路上所遇到的第一个险峻之地!此林地处偏僻,又人烟稀少,加之林内隐蔽之处极多,古往今来,凡是路过此地去往沧州牢营的犯人,不知有多少被仇家买通了公差结果在了林中,端是一处冤魂不散之地!
很快的,林冲终于忍耐不住脚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停下脚步回头向董超和薛霸哀求道,“两位官爷,小人脚痛难忍,可否歇息一歇?”
本以为这两个弄伤自己双脚的罪魁祸首会继续刁难自己一番,其实林冲也不过是想借着说话的功夫能停住步伐歇一下双脚,谁料那董超居然极为理解的一笑。
“歇吧,反正我二人也困乏了。不过……为了防止你趁机逃跑,我二人要将你绑起来才放心。”
林冲闻言顿时一喜,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但双脚传来的剧痛却令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道,“好好,绑便绑。”
董超接着一指路边一棵树道,“你且坐那里!”
林冲赶忙一瘸一拐的坐在树边,刚一坐下,双脚的疼痛感顿时一轻,可林冲还未享受多少,董超和薛霸已快速的用一根绳子将林冲绕着树绑了个彻底!
林冲只觉绳子有些紧便道,“为何绑的如此之紧?小人也算条好汉,绝不会跑的,且松一松吧。”
但……却没人回应他!
林冲心中猛地一跳!这才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太对,他猛地看向董超和薛霸,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二人一脸得意阴沉的笑意。
董超一声冷笑,“林教头,抱歉,我二人今日便要结果了你!”
林冲大吃一惊终于明白了自己被绑起来的用意,急道,“我与你二人无怨无仇,为何要害我!”
薛霸犹豫了一下便道,“看在你岳丈给我俩的银子面上,我便让你死个明白!不是我二人要害你,是有人要害你,那人我二人可得罪不起,只得对你下手了!”
林冲长叹一声,心下一片死灰,黯然道,“是谁要害我,二位也请告诉我吧,待我见了阎王,我也好交待清楚。”
薛霸想了想便道,“这人……林教头又怎会猜不到呢?”
林冲猛地抬起头来怒道,“可是狗贼高俅?!”
薛霸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与董超一起拿起水火棍来到林冲身前一起举了起来。
林冲只觉心底一片无法遏制的怒火猛地窜出,用尽力气对着老天大喝一声,“狗贼高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林冲把心一横,低下头去,反正已被绑的如此结实,也反抗不了了,只待董超和薛霸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但等了许久却也不曾等到两根水火棍落下将自己砸死。
林冲心下有些奇怪,慢慢抬起头来往前一看,却……一下子便愣住了!
只见董超和薛霸两人虽依旧举着水火棍,但脸上却已不是刚刚那般凶残的样子,反而换上了一幅惊恐到极点的表情!
因为……正有两把刀横在他们的脖子上!
林冲愣愣的再向二人身后看去,心中顿时一松!眼中热泪禁不住又落了下来。
只见那二人身后,郑飞和王进正每人手持一把钢刀朝着自己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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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将你二人为何谋害我哥哥都如实说来!”郑飞一扬手中腰刀,对着此刻已跪在地上的董超和薛霸“明知故问”的怒喝道。
此时林冲已被郑飞二人解开了绳索,双脚也被郑飞“偶然”带着的治疗烫伤的药膏覆抹住,疼痛感顿时减轻了大半!正一脸感激的看着郑飞,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董超和薛霸在郑飞的恐吓下顿时浑身一个哆嗦!董超仗着曾和郑飞说过话便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真是不关我二人之事!昨日出发前,突然有人来找我们俩,自称乃是太尉府陆谦陆虞候,他交给我二人十两金子,说是高太尉的意思,要我二人在路上结果了林教头。好汉爷明鉴,我二人非是贪那几两金子,乃是那人来头太大,只一说高太尉便将我二人吓得两腿哆嗦,我二人只是两个芝麻公差,又怎惹得起高太尉,无奈之下,为求自保也只能……”
这些郑飞自然知晓,他只是想让这二人说出来给林冲听罢了,接着便一声怒喝道,“即便如此,你二人大可用个痛快的法子来做,又为何要如此折磨我哥哥,真是罪不可恕!”
说罢,郑飞扬起腰刀,正欲装腔作势假装要劈了这二人,实际却是等待林冲的制止,但刀到空中停顿了许久,身后的林冲也没有出声。
郑飞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转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只见林冲正一脸冷冰冰的看着董超和薛霸,那是一丁点要制止的意思也没有!
可……原本鲁智深要杀了这二人为林冲报仇时,林冲可是出言制止的了呀!
郑飞正不知自己这一刀是该劈还是不该劈时。
只听林冲冷冷道,“兄弟,杀了他们!”
郑飞心中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再次扬起腰刀,便见董超和薛霸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不停的磕头求饶,郑飞把心一横,腰刀劈下!
噗!噗!两声响!血花喷出!
董超和薛霸俱都倒在地上,身体只是剧烈的颤抖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郑飞回过头去,便见林冲已不顾脚上的伤痛,在王进的搀扶之下朝着郑飞拜倒道。
“林冲这条命已被兄弟你救下数次,这等大恩无以为报!从此愿伴兄弟左右以供驱使!不知兄弟是否嫌弃?”
郑飞大喜,赶忙小心的扶起林冲。
“兄长若愿意,小弟求之不得!”
林冲脸上又闪过一丝杀机,“我如此忍耐容让,已变得一无所有,家破人散!高俅和陆谦那两个贱人竟还如此苦苦相逼!就算我去了沧州牢营,只怕也会如王大哥一般继续被人追杀!既然躲不过,那便不再躲!只不过……,此生我必报此仇!还望兄弟也能记下我这份仇恨,帮我了却心愿!”
郑飞用力的点点头,终于明白了林冲为何提前便改变了主意!
果然又是受自己的影响啊!
原本的林冲之所以一再忍让,哪怕在野猪林差点被害死,也没有令他放弃有朝一日能重回汴梁与娘子团聚的希望,因为他不相信高俅会没完没了的追杀自己!
可现在,虽然是同样的野猪林遇险获救,却因为自己的出现,因为王进这个“前车之鉴”的影响。
林冲,终于提前醒悟了!
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也无论自己变得如何的凄惨,那高俅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138,花和尚怒拔贼话,荒庙前重踏征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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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今天很开心,正哼着小曲在一帮爪牙的簇拥之下朝着回龙街走去,那些爪牙居然还都提着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礼品,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一路上所遇到的人一看清是花花太岁高衙内,男的吓得慌忙让在一边,女人则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生怕被高衙内看见!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且肥如猪,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子和胭脂,如同凤姐一般的人居然“故意”的哎呀哎呀叫着在高衙内面上跑来跑去好几次,一边跑一边叫,“高衙内亲亲来了,奴家往哪里躲呀,真急死奴家了。”
高衙内的额头不禁出现了三道黑线,终于不顾胳膊上还依旧绑着绷带,在那肥婆第N次在自己身前跑过的时候一脚将那怪物踢翻在路边怒骂道。
“滚!老子不是什么女人都要!”
虽然此刻高衙内的胳膊上还绑着厚厚的绑带,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才能好。
可高衙内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一想起那个如花似玉的林娘子,高衙内的心便像被无数的蚂蚁爬过一般痒!要他忍耐一百天?他可忍不住!
反正现在那林冲也被刺配了,说不定早已被父亲高俅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在了什么地方。
而连续坏了自己两次好事的那个行者以及那个刀疤脸现在也被父亲派人全城搜索着!
哼!现在谁还能阻挡自己?!
林娘子啊林娘子,你既不愿意与我不清不白,我这就去给你下聘礼明媒正娶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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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龙街的林家很快便到了。
当高衙内一行人出现在回龙街上时,回龙街上林冲的邻居都是一惊!
他们可是都知道林冲为何会被获罪刺配的!
如今一见高衙内来了,大家顿时都明白了什么事,脸上俱都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但……,却也只能仅此而已!
就连林冲那样的禁军教头都被高衙内玩的死去活来刺配千里,自己又能怎样呢?
不过也有几个好心人心中一动,已经悄悄的往开封府府衙的方向跑去,但求自己能快一些请来差役,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能暂时一解林娘子的危急。
不过,饶是他们再快,又怎能快得过已经到了林家门前的高衙内?
高衙内站在林家门前得意的一笑,亲自上前去敲了敲门。
“林娘子快开门,小生来了。”
林家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高衙内嘴角一丝冷笑,他来之前可是都打听清楚了,林娘子这几日一直在家中并不曾出过门,此刻……怕是正躲在屋里瑟瑟发抖吧,高衙内一想到此,心中更是又升起一股更加兴奋的感觉,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便又加大力气敲了敲,“林娘子,小生这次可是来下聘礼,想明媒正娶你的,我可是听说那林冲已经给你下了休书了。”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高衙内试着身后一推门。
吱呀一声,门居然开了。
原来这门并不曾锁上。
高衙内一楞便是一喜,莫非……林娘子早就在等着我了?哈哈!看她往日那般刚烈,原来是……,嘻嘻!
高衙内得意的一笑,便举步进了屋,他身后的那几名爪牙也跟着进了去。
这一幕落在回龙街两旁偷瞧的街坊四邻眼中。
有人面露焦急,有人愤愤不平,有人一片担忧,也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露出来鄙夷的神色。
接着便见就在高衙内等人踏进屋内的一瞬间!
林家的门一下子便猛地关上了!发出来一声重重的响声!
“唉!”一名邻居老头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可怜林教头,人刚走,这林娘子就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