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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鹏伸手推了推墨镜笑道:“嘿,土豆堆里滚出个球来!你小子是哪来的啊?”
门口汉子隆了隆身上的腱子肉冷哼道:“朋友不会不给徐三爷面子吧!今rì三爷给岚姐选东西,你们买东西另找别家吧!”
赵海鹏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来着,是徐三那小子啊!一个奎家的保安头子,他仗着有几把保安公司特批的枪就拽上天了啊!你们俩闪开,大热天让我们杵在rì头底下,小心我叫徐三掌你们的嘴巴。”
“横!你什么人敢和三爷耍横,划下道儿咱们练练……”话没说完赵海鹏踏步上前,迎着两拦路汉子的拳头各伸一手叼着了他们的腕子。功夫有没有全看一出手,两个大汉手被赵海鹏用力扭曲别转了半身,顿时大汉都软绵绵的伏地嚎叫不止起来……
“就这么点能耐还敢在我们面前显摆!去,给你们徐老三传个话就说老朋友来看他来了。”赵海鹏松开了叫苦不迭的两个人,起脚踹了他们几下。两个汉子知道来者不善,也不敢再逞凶逞恶了,灰溜溜的就跑进了玉珑轩店铺之中。赵海鹏三人也不去理会,径直的跨进一尺高的大门槛……
张宁进了玉珑轩奇怪的问道:“那个徐三爷是什么人啊?”
“哼,什么徐三爷啊!他就是早些年běi jīng城里的黑老大奎九隆手下的一个打手领班,仗着奎九隆的名头开了家保安公司又特批申请了几把枪。经常招募些外地人为非作歹,每每出事就有人出来顶缸!”赵海鹏不屑道带着张宁和陈梦生走了进去。
玉珑轩里面应该是分了好几层吧,陈梦生看见那两个汉子跑进出推开玉屏风去了后面的屋里。前厅的层子足有三丈见方,四周排满了高低大小不同的博物架。屋里还站着两个穿裯衫的小伙子,年纪都不大但一直盯着赵海鹏三人。陈梦生进玉珑轩就感觉是到了达官贵人的藏宝阁似的,四壁尽是琳琅满目的玉石珍宝。
“喂,几位爷们留步!这里的玉器名贵着呢!只准瞧不许摸,若是短了分毫那是几十上百万的物件啊!”一个小青年喝着了陈梦生。
陈梦生是好容易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盘盏玉碟才会上前瞧个仔细的,被店里的人喝住倒也知趣的退回了几步。灶大欺主店大欺店,赵海鹏刚想骂那两个小伙计就听见里屋传出一阵咆哮声,玉屏风拉开后就看见个戴着比拴狗绳还粗的金链子的大胖怒气冲冲的蹦了出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敢来坏三爷的xìng子,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欠揍吗?”一个大胖子骂骂咧咧的走到了赵海鹏三人前。
赵海鹏摘下墨镜笑道:“徐三爷好雅兴啊!”
“唷!唉呦喂!这……这是……这是怎么说话的……”大胖子回转身就给后面两大汉一巴掌骂道:“你们眼珠子掉屁股后面去了啊,连赵队长都不知道?滚!给老子滚回车里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两大汉捂着被打的脸也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一声不吭的走出了玉珑轩。
“呵呵,三爷近来财源广进脾气见长啊。”赵海鹏讪讪笑道。
“嘿嘿,赵队长……怎么是您啊……赵队长您这是在骂我哈。我哪有什么财源啊,还不是瞎混整口饭吃。这不是过些rì子岚姐做寿了,我听说巴爷手头有株七彩玉兰花想请巴爷割爱卖给我。不想那倔老头死活不肯,三爷我又不是不给钱,用的着见我就躲吗?这不才冲撞了您……”徐三嬉皮笑脸的看着赵海鹏,但是眼角却是不停的瞄着张宁和陈梦生。
这时里屋又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长男子,男子的一双手真是如葱管似的嫩白。手里正不停的盘活着两个狮子头,狮子头已经是被打磨的成了酱红sè。瘦子笑道:“三爷的话理太偏,那玉兰花本是难得一遇的七彩青田玉石。我和我家老爷子用了三年时间才雕琢成,可三爷非让我卖。三爷,您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徐三的脸上一窘道:“行,行,行!巴爷父子既然是不肯给我面子,那咱们走着瞧!”徐三狠狠的一跺脚疾步往外走。
“回来!我还有事问你呢!这两天的报纸三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赵海鹏低声冷喝道。
“赵……赵队长……,您……您别难为兄弟成不?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个儿丢的。那事我……我不知道,您问别人去吧……”胖子的脸上都渗出汗来了。
赵海鹏双手一格把徐三插到了墙边,慢慢掐紧他脖子咬牙道:“我不难为你,你只要跟我说一句是不是奎九隆干的?”徐三急喘大气可就是不开口,脸都憋的成猪肝sè就是不说话眼瞅着可就要断气了……
“滚吧!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赵海鹏撤手徐三连连咳嗽着狼狈不堪的走了。
“这几位爷们都眼生的很,不知道来小号有何贵干?”瘦子似乎对赵海鹏三人也没什么好感,话语间是种不客气的逐客。
赵海鹏笑道:“您可贵人多忘事,早些年我还见过你和巴老爷子啊。”
瘦子想了会才道:“哦……想起来了,你是刑jǐng队的。呵呵,里屋看茶。”jīng明的买卖的人永远都不会和jǐng察叫板的,瘦长男子请赵海鹏三人进了里屋。在里屋案头上就放着一盆玉石雕琢形成的兰花,要是不是刚才被徐三一闹还实在是很难看出真假。
“高人就是高人啊,花sè娇艳花蕾含羞。妙,实在是妙!真花也不过如此,难怪会被人惦记。”张宁脱口赞道。
千穿万穿只有那马屁不穿,瘦子亲自沏上茶傲然道:“姑娘真是行家,这玉石原胚就有翠墨白青等七sè。巴某人不过是借着祖传的手艺让玉石变活罢了,今天真的是要多谢三位了。巴仲益在此代我老爷子感谢了,不是你们把徐三赶跑了还真是件麻烦事……”
“呃,感谢就免了。我们来这里也是有事相求……”赵海鹏刚想说明来意,可外面闹闹哄哄的有人在叫嚷。赵海鹏和巴仲益都是面sè一惊,莫非是徐三又来报复了……
'正文 第十五章 民间高人'
第十五章 民间高人
“巴爷在不在啊?巴爷……巴爷……”玉珑轩门口有个中年矮子带了四五个人急步冲了进来,外厅的小伙计拦都拦不住他们。
巴仲益推门大笑道:“这不是对门古董店的朱老板吗?哈哈哈,朱老板你可有rì子没见了,今rì带了这么些潘家园叔叔伯伯辈来小号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唉呦,大侄子。确确实实出了件大事,你看这么多叔伯来都是来找巴爷鉴宝来了。”古董店的朱老板不住的朝里屋张望。
巴仲益皱眉道:“鉴宝?朱老板开玩笑了吧,咱běi jīng城的有句老话说书人的嘴,唱戏人的腿,古董店的眼。说书人一开口就能上下五千年了,唱戏人台上围一圏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了,你朱老板啥东西能躲过你的眼?”
朱老板忙摆手道:“您这是在骂我咧,谁不知道巴爷才是潘家园的大拿!是因为今天的东西太神了,我们这几号人都怕看走眼。只有巴爷发了话我们才安心,巴爷呢?”
“实在对不住各位爷,今天老爷子去茶楼会友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说不准。”巴仲益双手一拱是准备要赶人了,同行是冤家嘛!
朱老板从身后的人群里一招手走出个老实巴交的老头,老头拄着拐臂膀弯里紧紧的夹着一布包。老头哆哆嗦嗦的摇到了巴仲益面前,话没说都已经累的大口大口的喘气了。巴仲益招呼伙计道:“还不快给老人家看座,给叔伯们上茶,来玉珑轩的都是客。”
老头紧张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我有个物件想……想请巴爷瞧瞧,他们几个老板都不告诉我啊!”
巴仲益的好奇心立马就被吊了起来,打量着老头臂弯里的布包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就连里屋的赵海鹏张宁也难捺猎奇之心跟着巴仲益走到了厅堂圆桌前,老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舔了舔干裂的唇角道:“他们说这物件只有巴爷才识得,巴爷现如今不在那我改rì再来吧。”
古董店朱老板拍桌喝道:“您这话什么意思?巴爷不在,那巴少爷在啊!您是看不起巴少爷?”
巴仲益的脸一下子挂不着了,吃手艺饭的最听不得人激。巴仲益叹道:“老爷子诶,巴某虽说学艺不jīng但还能识得几件东西。您老到底是来鉴宝还是来鉴我爹的?”
老头自知说错话了愈发的紧张不安了,还是站在巴仲益身后的赵海鹏打圆场道:“老爷子,是骡子是马您倒是亮个相哈!这里我眼瞅着都是潘家园有头有脸的人,难不成还会骗你?”
“成!那就有劳巴少爷费神了。”老头一顿拐杖拿布包交给了巴仲益,巴仲益双手一托就把布包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zhōng yāng两指轻轻勾起布角。屋里七八个人都盯着巴仲益的手,布包里竟然包着个皮鞋盒子。古董店的朱老板是不住扼腕叹息,其他人有见过盒子里的东西,也有听信赶来看热闹的但是看见皮鞋盒子实在是想笑又不敢笑。巴仲益两指一挑盒盖,掲开盒盖就看见被大团大团破布棉花牢牢镶嵌的青sè东西……
“啊……啧……啧……”巴仲益整个人就像是雷电劈中了一样嘴巴大张着呆立原地,屋里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冲着那物件指指点点的。
赵海鹏就奇怪了皮鞋盒子里就一扁瓷盆,比自己小时候玩的蛐蛐罐大不了多少。可瞧见身边的张宁眼睛都瞪圆了差点没把那个小盆给吞了,再看另一边的陈梦生却是大失所望的神情……
“陈大哥,这啥玩意啊?”赵海鹏轻声问了下陈梦生。
陈梦生长叹了一声道:“那是先生用的笔洗……”
“行家,果然是行家!可是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园子从未见过您啊?”朱老板起身朝陈梦生夸赞道。
巴仲益笑道:“这几位朋友是刑jǐng队的,朱老板自然没见过了啊。大爷,您这三耳莲花笔洗是从何而得?”巴仲益放下了手里的狮子头掏出一双丝手套拿起了笔洗,戴上了猫儿眼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整个笔洗只有一寸来长,通体天青透亮。釉彩之中隐隐泛出玛瑙sè泽,轻轻转动下青翠华滋肥润莹亮。
老头见巴仲益一下子就能说出名字来忙不迭的答话道:“这盆子是我年青时在河南给人刨地造房时挖到的,瞧着好看就留在身边没舍得扔。有朋友上家里串门子都说这是古董,能值大钱非让我来潘家园找巴爷瞧瞧。”
巴仲益倒吸了凉气道:“青如天,面如玉,釉彩带蝉翼纹,触手似凝脂。大爷,您这宝贝可了不得啊,是件汝窑啊!”
“啊!汝窖……”
“真的假的啊?”
“嘿!活了大半辈子,今个儿总算开眼了”……
玉珑轩里的唏嘘声四起,汝窑乃是北宋五大瓷器之首。汝,官,哥,钧,定五种瓷器,得一便是无价之宝。这老头竟然有件汝窑,真是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巴仲益笑道:“大爷,汝窑自宋徽宗年间存世不过短短二十来年。所出的瓷器更是稀少目前出土的汝窑也就数十件,您的这件莲花笔洗绝对是价值连城。不过这莲花耳上有个豁口,实在让人疼心啊!”巴仲益取下了猫儿眼指着笔洗上米粒大小的牙白叹息不已。
“那……那……那这个东西能卖多少钱?”老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巴仲益摇头道:“大爷,我跟您这么说得了。几年前一个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卖了二亿三千万,您的笔洗要强它千百倍呢!”
老头激动的人都翻白眼了直挺挺的跌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朱老板他们抹胸拍背后才回转了出气。巴仲益也害怕老头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托着笔洗就要帮人家装起来,可偏偏好心不得好报。巴仲益手背突然间一抖笔洗从丝手套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咣啷当……”清脆的响声将一屋子的声音都震住了。汝窑笔洗碎成了八瓣,那老头惨叫了声当场昏死了过去……
“唉呀!我的祖宗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怎么把这件宝贝给摔了啊?”朱老板急怒的骂道。
巴仲益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除下了手套也看不出有什么伤就是感觉有酸麻的感觉。再看那件笔洗已经碎成了几瓣,按照琉璃厂的规矩凡给人瞧宝贝儿摔了,只要开口认了货那就得照价赔。巴仲益额头上的白毛汗刷刷的就淌了下来,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老头被朱老板一阵折腾后终于悠悠的醒了,老头望了一眼地上的碎渣碎器嚎丧道:“啊呀!我的天啊!这可叫我咋办啊,还指望着卖了这件宝贝儿救命啊!我不活了,让我死去……”老头撑着拐挣扎着爬起来,朝玉珑轩的门框就要撞去。屋里这么多人急忙拦住了老头,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了下来。
朱老板拧眉道:“巴爷,您说这事闹的咋整!汝器本来就是稀罕物件,要是今儿的事不了结玉珑轩的牌子可就砸了!”
巴仲益沉默了许久咬牙道:“各位爷们放心,既然东西是在我手里摔了那我就给老人家一个交待!”
“呦!我说巴老板你这话说的真是吃了灯心草放屁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