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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吴言与他姑姑婶婶之间果然有过节,就是不知道是嫌他穷还是还有其它原因。
她没有做圣母的打算,既然那做姑姑做叔叔的对侄子不好,他们也就没必要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尤其这件事还是她有求于他们,省下这钱他们吃好些穿好些再不行就买套房子吃租金或者捐给希望工程都行。
这件事除了在跟父母通电话时提了一下,周凌很快就把它忘到脑后去了——她的生日到了。
周凌的生日与吴言的生日离的极近,相差不过二十来天。不过她向来是过农历生日的,所以总是不记得自己是哪天生日,每次都要等老爸老妈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尤其后来辞了职呆在家里码字后更是如此,日子过的昏天暗地的,能记得公历日期就不错了,哪还会去注意农历啊。
到了这天,刚吃过早饭,周凌就接到父母的电话,这才想起今儿是自己29岁的生日。虽然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还是免不了想要庆祝一下。以前她还没结婚的时候,如果是在家里,老妈就会做几个她爱吃的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大吃一顿。如果是她自己在外面的时候,她就给自己买两个好菜,几斤平时舍不得买的水果和一块小小的蛋糕。
今天她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过这个生日了。父母不在,吴言那儿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自己的生日。早上吴言还是照平时一样陪着她跑了几圈就上班去了,完全没有任何表示。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吴言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大大咧咧地问他要生日礼物的地步。要说两个人真的很亲近了,偶尔吴言有事进城,她也会叫他买某样东西回来送她。这会儿正儿八经的要他送礼物的时候,她却又别扭起来。心里希望他能自己记得她的生日,又觉得如果是她主动开口要礼物感觉很奇怪,倒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为这两个亲戚纠结了好久,今天就这点了
竟然有一毛党,郁闷死我了,以后连那点肉渣都米了,哼哼
礼物与痛苦
以前曾有朋友说过,周凌太过自重,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自尊心太强了,所以才会一直没有男朋友,周凌一直不以为然。想要得到男人的尊重,当然首先就要自重,自己都无所谓了,还指望别人看得起你吗?如果想要一个男人就必须把自尊放下,甚至对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不在意,那还不如不要男人,自己一个人还自在的多。
现在周凌却对自己的这种论调怀疑了起来。她一边看着吴言对桌上比往日丰盛些的菜毫不怀疑,只与往常一样坐下开吃,一边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真的不想说,那样太没面子了,好像缠着人要礼物似的。当然,她没有想到面子这个词,也不觉得自己是在争面子,她只是在别扭,她就是不想主动提起来。可是要她说她在别扭什么,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吃着饭,吴言又说起他姑姑的信:“我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姑姑虽然对我不好,但表弟以前跟我却很亲厚,经常在一起儿玩。家里出事后,他还偷偷把他存的多年的压岁钱都给我了,只是我当时太过气愤,不但拒绝了他的好意,后来也没跟他联系过。”
周凌点点头,她自然不会拦着吴言跟他那边的亲戚联系,何况他也不是那种蠢人,可以说不管是看人还是做事,比她可厉害多了,她完全没必要为他担心。
吃过饭,吴言却不忙着去上班,自己去洗碗刷碗,又拖了地,这才向周凌道:“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军犬班看狗去。”
周凌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个时间有闲心带她去看狗,但想着下午也没事,去看看那些可爱的狗狗也好,果然去换了身衣服,跟着吴言下了楼。说起来,除了刚来部队的那天,吴言一时兴奋,在兵们面前牵过她的手,后来就没在人前跟她这么亲热过。这家伙也是闷骚的很,私底下也是很放的开,什么都能玩,偏偏在人前就不许她太靠近,说什么要注意开象。她就想不通了,军人牵着老婆走路怎么了?军人就不能有老婆不能跟老婆恩爱了不成?
想起以前的郁闷,加上今天吴言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委屈,周凌气哼哼故意伸手去拉吴言的手。吴言愣了愣,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往回抽自己的手。但周凌跟他赌气,故意握得很紧,吴言怕力气大了伤到她,一时倒抽不出来,只得低声道:“小凌,放手,这像什么样?”
“牵着手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领了证的,又不是什么小三啊外遇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周凌偏不肯放,还把握在一起的手晃了晃,“你不会是刚结婚半年就觉得牵着我的手,像是左手牵右手了吧?”
吴言失笑,然后又瞪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呢。我现在穿着军装,要注意军容军貌,和你牵着手走路像什么样?”
“如果穿着军装就不能牵手,那不如下令让军人都不许成家好了。人家不是说吗?希望你们右手握着钢枪,左手牵着妻子的手。”周凌也白了他一眼,“事业家庭兼顾才算成功男人呢,只有一样的那叫跛子。”
吴言大笑,看看左右没人,伸手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低声道:“我平日没有兼顾家庭吗?还是说你觉得不满足?”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周凌只觉得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上,熏得她脸通红。
周凌想要反击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最不会跟人吵架,偏眼前这个家伙掐又掐不动,这会儿又没穿高跟鞋,又羞又气,连脖子都红了。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出气的方法来,吴言已乘她不备抽出了手,走到前面去了。
“小凌,你来看,这只狗喜欢吗?”
周凌讶道:“来了新狗狗吗?”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原来的那些呀。”
吴言轻叹了口气:“这只黑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药物破坏了嗅觉,不得不让它退役了。”
周凌可惜地看着静静趴在门前的黑背:“那它以后怎么办?”
“退役军犬喜欢的人多,大家都抢着想领回家去养的”他说到这儿,看着周凌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噙笑,偏停了下来。
周凌急了一回,突然想过来,大喜:“这只黑背是被你抢到手了?”她扑上去抱住黑背,喜滋滋地摸着它的毛,“它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黑背没有挣扎,只是把鼻子凑过来嗅了嗅,然后又耸拉着脑袋趴了回去。显然它的嗅觉被破坏的非常严重,而这让它极为沮丧。
“它叫黑子,今年四岁,还年青着呢,真是可惜了。”
周凌皱眉,好俗的名字:“我能给它改个名字吗?”
吴言摇摇头:“德牧是只认一个名字的好了,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带它回家吧。”
旁边便有个战士过来拿链子把狗套上,道:“嫂子,黑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多包涵。”说着眼圈便红了。
周凌惊讶地看着他,问:“平日是你在养它吗?那你以后如果有时间,欢迎你来看它。”
战士红着眼睛点点头,又蹲下抚摸着黑子的头道:“黑子乖,以后要听新主人的话,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周凌牵着黑子往家走,心情好极了。她不知道黑子是不是吴言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还是说这只是凑巧,也不好意思问,只是走几步抬头看看吴言,又回头看看黑子,几乎要哼哼起来。
进了门,吴言不知道从哪找来几床旧被子,铺到客厅旁的阳台上作为黑子的窝,又带着黑子认了卫生间,道:“我跟炊事班的人说了,他们以后每天会把剩饭剩菜送过来,足够黑子吃的了。你如果想给它加餐的话再买些肉或者火腿肠就好了,平时不用担心。只是要记着帮它洗澡,清理粪便就行了。”他停了一下,把周凌的注意吸引过来,“小凌,生日快乐!”
他果然记得。周凌忍不住便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吴言轻笑:“那你准备怎么谢我的礼物呢?”
周凌站起身,把双臂环在他脖子上,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展开一个诱惑的笑容,吐气如兰:“你希望我怎么感谢呢?”
吴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怎么样感谢都愿意?”
“当然。”她朝他抛了个媚眼。
吴言装作不好意思地犹豫了一下,道:“我明天要吃糖醋全鱼。”周凌不喜欢吃醋,红醋白醋都不喜欢,全鱼她更喜欢红烧的,很少做糖醋。
这话一说完,吴言就大笑着把周凌从身上摘了下来,飞快地逃走了。周凌又羞又气,却追之不及,只气得直跺脚。
第二天吴言到底还是没吃成糖醋全鱼,他出任务去了。如果不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听到他接电话,周凌大概还要等晚上看他没回家才会知道。
这次吴言一去就是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满身疲惫,进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浴室,完全不像往常那样回来先抱一抱周凌,偷个香温存几句再去洗澡。
任务不顺利吗?周凌担忧地看着浴室的方向,却不敢多问,只能在吴言**地从浴室里出来时及时送上衣服,再倒上一杯水:“吃饭了吗?”
吴言摇摇头:“我不饿。”接过水一饮而尽,坐在椅子上发起愣来。
周凌担心地看着他,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任务不顺利吗?”
吴言怔怔地摇摇头,低声道:“小陈牺牲了。”
“小陈?”周凌愣了愣,“去车站接过我的那个陈喜善?”
“嗯,被一颗子弹打中脑袋,抢救无效。更惨的是,他妻子在赶过来的途中出车祸,也没了,就剩一个三岁的孩子被放在家里让爷爷奶奶带着。”吴言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伤痛。
周凌想到那个黑黑壮壮的上尉,眼圈也红了:“两个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我还没跟他们说,准备明天去一趟他家里,慢慢跟他们说。”吴言第一次没有笔直地坐着,而是向后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虽然觉得不应该,周凌还是庆幸中弹的不是吴言。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是她被通知说吴言中弹牺牲,她会是怎么一个反应。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心里揪的痛,鼻子也酸涩难当。
“吴言,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还想生一个你的孩子,想将来跟你一起养老呢。”她俯身抱住吴言,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只有感觉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心跳,她的害怕才能缓解。
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老公是个特种兵所要面临的危险与痛苦,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做一个坚强的军嫂,尤其是一个特种兵的军嫂。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昨天晚上嘴馋吃了半个西瓜,结果一晚上只顾跑卫生间去了,只差没有在里面安家
孩子
陈家离N市不过几百公里,吴言却耽搁了几天才回来,手里还抱着个男孩:“小凌,这是小陈的儿子陈福兵,他爷爷奶奶都住院了,这几天我想把他先放在家里带着。”
这就是小陈的儿子?周凌看着这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想到小陈灿烂的笑容,她鼻子一酸,忙道:“好。福兵是吗?吃了饭吗?”小福兵看起来非常怕生,看着周凌,直往吴言怀里缩。周凌想了想问,“阿姨这里有饼干,你要不要吃一点?”她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小熊饼干笑眯眯地递到陈福兵面前。
小福兵看看周凌,又看看饼干,终于怯生生地伸出手:“谢谢阿姨。”
“真乖。”周凌怜惜地摸摸他的头,问吴言,“他爷爷奶奶呢?”
吴言叹了口气,把孩子放在地上道:“福兵,去跟狗狗玩吧。”小福兵看见趴在阳台上的那条大狗,眼睛放光,果然跑了过去,“老人家身体不好,听说儿子媳妇双双身亡,受不了打击,都病倒了。我把他们送进医院,病情稳定后转进了我们军区医院治疗,小陈夫妻都是独生子女,小福兵的外公外婆又早就没了,没地方去,我只好把他带回来。”
“爷爷奶奶能带多久呢,身体又不好。”周凌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这么大的孩子了,又不需要整天抱着,每天只要给他做饭洗衣服,陪他玩玩就行了,虽然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应该也难不倒她吧?她不是很确定地想着,堆起笑凑到了孩子与黑子的身边。
吴言站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加上一条狗很快就玩成一团,进浴室洗漱了一下,向周凌道:“我还有事,呆会儿叫人送被子和枕头来。”
周凌点点头,笑着提醒小福兵:“福兵,跟叔叔说再见。”
小福兵抱着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