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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惊讶地看着小家伙哇哇地哭着回来,白嫩的脸蛋上两排清晰的牙印:“这是怎么了?”
“哇小小媛姐姐咬咬我哇呜呜呜”小家伙一抽一抽的,哭的好不可怜。
周凌蹲□仔细看了看,还好没破,只是有一丝红印子,松了口气,牵了他的手道:“福兵乖,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们原谅她好不好?妈妈先给你洗个脸,涂点药,然后我们做你最爱吃的肉丸。”
刚洗完脸就有人敲门,却是钱笑笑站在门口,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拿着瓶药:“嫂子,真是对不住,你看我家小媛闯这么大的祸。”
周凌虽然心疼儿子,却也没法跟个四岁多的小女孩计较,连忙笑道:“没事,没事,小孩子嘛,在一起哪有不闹的。”
“这是伤药,我来看看小福兵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她一眼看见躲在周凌身后的小家伙,“小福兵,来,给婶婶看看你的脸。”
小家伙听说要看他的脸,以为还要咬呢,吓得用力拉着周凌的衣摆,直往她屁。股下钻。周凌哭笑不得,忙把他拉出来,柔声道:“乖,别怕,姐姐不会再咬你了,没事了。”
钱笑笑放柔了声音,蹲下与他平视:“福兵,是姐姐不该咬你,我让她向你道歉,好不好?”
她大概在家里就教过女儿了,她这么一说,李媛就立刻上前两步,向小福兵道:“弟弟,对不起,我不该觉得你的脸好吃,下次我不吃了。”呜可是真的很好吃啊,又嫩又滑,还香香的,可是弟弟不给她吃,呜
周凌忍不住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愣了愣,似乎被她说要“吃他的脸”给吓着了,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李媛吓得手足无措,回过头去无辜地看着妈妈,似乎在奇怪为什么弟弟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吧?嘿嘿
热闹
随军的嫂子们越来越多,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大的有十来岁,小的还在襁褓中,每日里都能听见楼上楼下有孩子哭叫玩闹,真是热闹极了。还好这房子质量不错,隔音也很好,只要把门窗都关上,周凌就能得到清静。不过毕竟是当了母亲了,小福兵出去玩的时候,她总是要跟在旁边照看着的,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虽然说在这大院里头不至于被拐,万一磕着碰着也够受的。
有了玩伴,小福兵日渐活泼,一改以前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半天的模样,整天跑来跑去,听说下雨不能出去玩就一付要哭不哭的样子,连带着周凌的活动量也大了许多,脸色日渐红润。吴言大喜,直说这个儿子收养的好,免得他还要愁着怎么让她离开电脑,多多运动,让周凌向他直翻白眼。
吴言与周凌结婚不过大半年,本来正应该是过着二人世界,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谁知道突然收养了一个小福兵,一下子中间插。进一个人来。平时还不觉得,待二人想要亲热的时候,方发觉极为不便。
白天两个人想要亲一亲抱一抱,旁边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只让人心里生出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来,哪里还能继续?到了晚上,吴言是个欲。望强的,周凌又闷骚,可只要有点什么想法,看到旁边的小床,什么心情都没了,更不要说跟以前一样想到哪就做到哪了。
吴言又是郁闷又是无奈,最后待小家伙睡着了,一把将周凌拎进浴室,打开喷头,这才算是终于在小家伙进驻这个家后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吃了一回。周凌腰酸腿软地半摊在地上,推开想要再来一回的吴言,有气无力地道:“我总放心不下小福兵,就怕他醒了没看见我们会哭,你先出去看看再说。”
吴言只得摇着头去了,一边道:“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了,将来你再生了孩子,我的地位就更低了。”
周凌白了他一眼:“放心,黑子还排在你后头呢,总有个垫底的。”
“”如果他的地位连狗都不如,那他大可以上演一出特种兵寻死记了。
这段时间吴言一直忙着小陈的丧事、两个老人的病和丧事以及小福兵的收养事宜。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便又想起他表弟来。那封信的日期已经是四个月前,不知道表弟与他的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联系一下看看,不怎么说,表弟对他还是很好的。
周凌不反对他跟表弟联系,只说如果提到借钱,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是否要借,借多少也要考虑清楚。有时候亲戚间的感情只要一牵扯到钱,就很容易由爱变恨,到时不但有可能钱丢了,感情也没了。
吴言没有对妻子的话发表任何评论,他只是拨通了表弟的电话。对于接到他的电话,那边先是疑惑,然后惊讶,显然是几乎忘了这个人,然后对他隔了这么久还愿意联系而表示惊讶。
“我收到了姑妈的信。”吴言解释。
那头恍然大悟:“我还以为那信寄丢了呢,这么多年没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哪个部队,也只能碰碰运气表哥,你不要在意我妈妈的话,我们自己能解决问题的我们准备八月十二号结婚,你回来吧,我们也十来年没见了,回来见见我老婆。”
吴言犹豫了一下道:“你也知道我在部队里身不由己,到时再看我能不能请到假吧。”
周凌虽然不待见吴言那些个亲戚,但也不好拦着他去亲近。不管怎么说,吴言没有了父母兄弟,这姑妈叔叔就是最亲的亲人了,自己那边的对他来说不过是姻亲,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在吴言也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圣母,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亲缘关系把自己的钱啊什么的都赔进去。所以她也就干脆非常淡定地装作没有看见了。
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吧,她想,到时孩子才是与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他也就算有了自己的亲人了。还有一年多就好了,她可以提前半年停药,等怀上了,没显怀的时候暂时还不用照顾,等需要照顾的时候差不多老妈也就退休了。
要说部队里果然是动如风,两个多月时间,新盖的两幢家属楼就建起来了。周凌进去看过,都是大楼,每层都有六套房子,外表看上去有点像集体宿舍一样,一排排的门都向着外面的走廊。每套房子大小不一,大多是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家具齐全,但电器却只有基本的几样,规格远不如周凌住的这边。
军队的等级其实是很分明的,上下级之间需要绝对服从,军衔的差别在待遇上相差也很大。只说这随军分房吧,吴言申请的时候是少校,房子比那些上尉中尉就要好得多。如果他有心要换好些的,以现在中校的军衔也是完全可行的。不过现在这些家具家电都有了,房子也够大,也就完全没必要换了。
房子充裕了,住进来的军嫂越来越多,大院倒是有点小区的模样了,不像以前小猫两三只,在外面转半天也碰到不除了哨兵和巡逻兵以外的人。周凌冷眼看着,大院里学龄前的儿童大概也有十来个了——上小学的倒没几个,主要是因为战士们年龄的缘故,他们大多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绝大多数是在三十岁以下,而且基本上成婚都不会太早,孩子的年龄自然也就不会太大。
看来,幼儿园肯定是跑不了的了,就算没有人提起这事,她也要让嫂子们想起来才是,孩子的教育可是大事啊!
能做军嫂的大多是坚强能干的,果然很快就有人想到了教育问题,并把申请报了上去。大队长当下就拍板,把招待所一楼的那个极大的活动室做了教室,又在外面建了些翘翘板、秋千、滑梯之类的儿童游乐设施,一所小小的特种大队机关幼儿园也就算是成立了。然后在军嫂们中间找几个文化水平高,能歌善舞的做老师,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外聘老师不方便进入特种大队驻地的难题,还解决了部分失业军嫂的就业安排问题,也算是一举两得。
周凌早就打听过,那几个幼儿园老师里,还真有一个是幼师毕业的,另外一个是大学毕业,两个是高中毕业,教教幼儿园也算是绰绰有余了。到此,周凌算是放下大半个心来,至于将来上小学的事,那还得几年后呢,到时再发愁也不迟。跟小福兵年龄大的可也是有的几个的,到时看别人怎么办也可以学学经验。
幼儿园的事定下来了,周凌暂时却还轻松不了,那还要等到九月才开学呢,暂时她还是得自己带着教一点东西的。好在这时已经是六月末,时间也不长了。这时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太阳也毒,嫂子们干脆就把孩子们拘在将要做教育的活动室里,孩子们一起玩闹,她们则边在旁边打着扇子聊天做点手工。附近村子里有人在发彩灯和椅子,做一件能赚个几十块,嫂子们觉着夏天日长,反正也没事,也就两三个结伴地去领了回来做。
周凌是最烦做这种手工的,有这时间她不如看几本书呢。几个年轻些,学历高些的也不愿意做,便与周凌互相换了书看,偶尔就小说内容讨论几句。待听得周凌在网上写小说时,连连追问她的笔名。周凌不喜欢把网上的事牵扯到现实中来,只说自己太过透明,转移了话题与她们说起这两天跳的一个坑来。
亲人
转眼到了八月,最近没什么战备任务,没有演习,训练也很正常。吴言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老家走一趟,一来参加表弟的婚礼,二来也带周凌去看看他长大的地方,带她去见见父母。
干脆请了年假,想着事情完了一家三口回趟J市,带小福兵见见外公外婆。请假还算顺利,到了十号,他们便提着行李上了火车。
这是小福兵第一次坐火车旅行,之前被吴言接过来时是自己开的车。而且他还小,就算坐过大概也忘了。上了车他就一直在兴奋地跑来跑去,好在这趟车人不多,又是卧铺车厢,周凌只叮嘱他不许吵到别人,不许跑出车厢后便随他去了。
下了火车,又转汽车,到了一个县城后再转了一趟城乡班车,这才算是到了吴言老家。周凌又热又累,整个人都恹恹的,小福兵却精神的很,出门的快乐和陌生地方的新鲜感让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小嘴几乎就没停过。吴言把他抱在怀里,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时不时问一下周凌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头晕
这一家三口,丈夫高大细心,妻子小鸟依人,孩子活泼可爱,又都是陌生人,立刻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路边一个同样高大,穿着军装的青年看着他们,犹豫地叫道:“表哥?”
“小成?”吴言也有些惊讶,“你也当兵去了?”
周凌看了看他的肩章,是个中士。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等着吴言给他们介绍。彼此见过后,小成带着他们往家里走,一边与吴言说着这些年来的事情。只是走到一半时,他犹豫了一会儿,笑道:“表哥,混的不错啊,都中校了,你今年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吧?一般这个年纪能升到少校就已经不错了。”
吴言笑笑:“我读了研究生,起点高些。”
“怎么会呢,研究生毕业出来也就上尉,比人家晚出来几年,其实也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周凌,没再说下去。但吴言与周凌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军衔一般都是熬资历熬上去的,破格提升的要么有后台,要么立了大功。现在和平年代,基本上就只能靠后台了。而吴言父母两边都没人在部队里,也就是说,他的后台只能是妻子这边的了。
吴言的脸沉了下来,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沉默了。周凌担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安慰。吴言也在她上臂扶了一把,示意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小成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交流,转而说到自己的部队。他高中毕业,在外面打了两年工后进的部队,现在是第五年士官,再过一年大概就得转业了,二期升三期是很难的。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出来的话也只能种田,他就把希望放在升三期甚至是提干上。但名额是非常有限的,他没特长没后台没门路的,希望非常渺茫。
说着话,终于到了家门口,是一幢新盖的三层小楼,贴着与其它房子相同的瓷板。姑姑姑父都在家,还有他叔叔婶婶,看见吴言就连忙迎上来,笑容堆得满脸褶子。
吴言与一众亲戚都见过面,喝了杯茶便站起来道:“我带他两个去老宅转转。”
吴言家在隔壁乡,坐班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那是一套格局老旧的套房,标准三室一厅,是当年吴言的父亲单位集资买的房子,虽然没有房产证不能转手卖掉,但这房子却也一直是属于吴言的。
白墙已经泛黄,家具上也落满了灰尘,墙上挂着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