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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收集到的情报明明显示,湘北根本没有足以供大军远行的国力啊。
这里还在研究情报的真假,相应的对策,那边,樱木大军已至。
樱木在边城自有无上威望,远远得,他天子的旗帜迎风飘扬,苦守边城的将士们已不由齐声高呼万岁,本已疲累的士气立时升至极点。
反是陵南军闻言惊骇,军心大动。
要知陵南军屡攻城池不下,气势已泄,而湘北大军新至,战意正锐,城中苦守的战士们,哪个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法发泄,眼见得曾带领他们得到无数胜利的君王到来,自然军心大振。
全军在樱木的领导下全力反攻敌营。
陵南军是侵略他国受挫日久,锐气已折,而湘北军战意正盛,战士们又都恼恨陵南人侵略国土,害他们不能安乐生活,谁不是咬牙切齿,含仇带恨,冲杀在前呢。
一战之下,陵南大军兵败如山倒,远远退出百里余。
边城危难立解,樱木原是一鼓作气的勇将,本来这次交战,即定的战略也是不但要挫败陵南军,还要反攻到对方国境内,夺其城池,占其土地,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真正见识湘北之威,从此再不敢生贪念,永息边城干戈之危。所以立时挥军进攻。
湘北军新胜之师,士气高昂,无不奋勇争先。
而陵南军大败,喘息未定,追兵又到,只得一退又退。
樱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攻势,闪电战法打得陵南军步步败退。
短短数月间,已连夺陵南数城。湘北军下下士气之盛,一时无俩。
陵南,本来也非易与之辈。
但一来,湘北军向来悍勇远胜其他诸国,这次又是含愤而战,自非一般可比。
二来,樱木亲征,却非一般帝王只是在后面指手划脚,他是每一次都不避矢石也不理所有部将护卫的劝阻冲在第一位。君王尚且如此,其他将士兵员,哪一个能不奋勇争先,誓死杀敌。
三来,樱木久在边城,屡破陵南,陵南军士向来惧他三分,如今见他快马冲锋,看他在阳光下,一身黄金盔甲,威猛如不败的战神,谁人不心中先怯了三分。
四来,陵南军根本料不到,以湘北目前的财力,胆敢发动大军,远征他国,深入别国境内,一旦补给线断,就会进退两难的。可湘北偏偏这样做了,陵南却正好没有相应的战略防备,岂能不败。
本来,陵南鱼住也非无谋之将,帐下更多有才智之士,几次与湘北大军交锋失败后,已知樱木之威不可直挡其锋。曾数次设下陷阱,想引一向冲锋在前的樱木入伏,只要杀了这个皇帝,何愁湘北军不乱。
樱木也确实有几次在战场上杀得忘形而中了他们的计。但是樱木中计后的反应却和旁人不同。任何将领发现自己入了埋伏之后,想的都是如何尽早退出来,如何把损失保持在最小。
可是樱木不想,樱木根本不考虑,就算他发现自己陷入埋伏,就算他看到无数敌军从四周冒出来,他反而会无畏无惧,策马冲向敌军最密集处。他对付陷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攻击。他那狂猛的气势,无双的勇武,会把他身旁所有的战士都带动起来,大家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冲向刀光剑影最密集处而没有半点退缩。樱木硬是以他个人的勇武威望而挽回败局,以他强大的攻击力击溃所有的布局和埋伏。
有一次,鱼住几乎成功了,
当樱木身先士卒带领先头部队冲杀在前时,鱼住巧妙地将大军让开,让樱木和他所属的数千亲卫陷入阵中,而他以一半的军力以少敌多,以弱抗强,拼命截断湘北的后续部队,使他们无法及时增缓樱木。
而另外一半军队,则以压倒性的优势围困住樱木的亲卫军,要将他们全部吞噬。因为屡次用计都被樱木以他惊人的勇敢和带动众军的力量所破,这一次,由陵南的神箭手池上于乱军中施展神技,神箭竟能正好射樱木盔甲的间隙中将他射伤。
可是樱木面对如此劣势,看到神色惨然的将士们却是哈哈一笑,随手拔下身上的箭,将箭头遥指远处的池上:“好箭手,此将不凡,你们听着了,待会儿必要生擒此人,朕有重赏。”话犹未落,已是纵马向前,几乎在同一时间,与他交锋的一名陵南将军惨呼落马。
此刻他身边亲卫实力人数与敌军相较都少得不成比例,可他一开口不是说“我们一定能冲出去”而是自信满满,叮咛手下定要生擒池上,便似胜利已在他掌中一般,所以定得生擒伤他之人,才能满意。
这样无比的自信立时感染了将士们,大家追随这位主帅这位君王已历无数战阵,深知他勇不可当,只觉只要跟随他,就不可能会战败,立时间所有的怯意飞到九天云外去,齐声发喊,轰然应诺,不断大喊着杀啊,甚至还不少人真得冲向池上,一心要将他擒拿。倒象是他们已将敌人团团包围了一般。
樱木轻易地鼓起战士们的士气,以勇猛无伦,一波又一波强烈至极点的攻击,将陵南的包围生生撕裂了一条口子,成功地和后军会合再全力反攻过去。
陵南大败,数十上将死于乱军之中,神箭将军池上被擒,鱼住在亲卫的拼命保护下仅以身免,带着残兵败将逃入陵南第一坚城江阳城,闭城不战。只仗城池之坚,相拒湘北大军。
之二十
江阳城是陵南第一坚城,只要能突破江阳城,再打下几个根本不能抵挡湘北大军的普通城池,就可以直逼陵南京城了。事实上陵南之所以敢把京都订在离国境并非太远的地方,也是仗着江阳城之坚,相信,任湘北军再强再猛,也难以轻易攻下江阳城。
事实上,自交战以来,一路上势如破竹的湘北军,的确在江阳城受挫。
樱木乘鱼住刚刚逃入江阳城,军心混乱时挥军大肆攻城失败后,就知此城难克。只是驻军于江阳城外,每日令众将轮流引兵攻城。但并不硬攻,一方面保证己方没有太大的伤亡,一方面也令城上守军疲于奔命无法安定休息。
要知,真正知兵者都会尽量避免攻城,攻击城池,往往要负出最惨重的代价,擅兵者不得以方为之。如今樱木深知江阳城之坚,知道如果不顾一切硬闯,且不论是否真能攻下来,就算攻下来,湘北军怕也损失惨重,无力再进击了。
他领军出征,不是带让这些部下来送死的。
所以并不硬攻。每日里只是不断派人城下邀战,自己或是四处查看形式,或是与众将商谋,或是独坐帐中看着地图,暗自筹思破城之道。
他这里细查地图,苦苦思索不知时日之过,身旁亲卫早已端上酒菜,低声提醒:“圣上,攻克江阳只是时间问题,圣上不必太过忧劳,还是先用膳吧。”
樱木根本无心饮食,头也不抬:“朕不饿。”
身旁亲卫苦着脸又不敢开言。这位皇上,看起来虽凶横,服侍久了,也知其实是个心软的人,只是有一宗毛病就是不肯听劝。
每一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谁劝也不听,气得赤木将军暗中跺脚,只能冲他们发作,要他们小心保卫皇上。哪次皇上冲锋,他们不是吓得满身冷汗,跟着拼命。上次皇上让池上射了一箭,皇上自己倒没说什么,军中几位大将军,暗中把他们拖下去打了好十几军棍。只因他们冲破敌围有攻,又怕惊动了皇上才把剩下的一百多棍暂且记下。
如今,皇上一颗心都放在攻城上,已经好顿都没能吃好了,要让其他重将知道,他们是最先倒霉的。
樱木哪知这些人的苦处,一门心思都放在研究破城上了,正在苦思,耳旁忽听得隐隐约约的歌声,心中一动,放下军图细听。
“金戈耀日月,豪气冲云霄。洒血报家国,一心酬君王……”
樱木心知是将士们在唱兵部制出来的军歌呢。
听说最早创出军歌的是管仲,后世不知多少兵法家以军歌提升军队士气,湘北兵部也时常制些军歌,要求全国军队学唱。
只是樱木自己在边关军中数年,早已知道,大部份当兵的都不读书不识字,好些文绉绉的话,他们听都听不懂,更别提什么唱的兴趣了,也不过就是应个命,更何况,当兵的多是服役被征而来,或是家中穷苦无奈而来,实在找不出几个是为酬报君王才走上沙场的。这些军歌原也没一句可以进他们的心。唱歌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倒是樱木与洋平他们几个以往兴致上来时,运用他们那实在算不得高明的文采胡乱编歌,把个乡间俚语粗话都用上,唱来便如民间传唱的许多简单的歌谣一般。文字俚俗调子简单,谁都听得懂,唱得倒是大家心里最想的事情,就是些立功升官,光荣归家,再娶上一个深爱英雄的美姑娘。居然立时在军中流行起来。(本来自己胡编了几句,看来看去觉得不好,所以干脆不写了)闲来无事,樱木他们几个,倒是编出了许多这样胡闹却极受兵士欢迎的歌儿,如果让朝中的乐师大儒听到,肯定会气吐血。
事实上,由于兵员调动,这些歌儿在数年间,倒也在国内许多军营传唱起来,军中大部份人也会唱了。只是如今谁也不敢唱,皇帝的御驾就在军中,这些没有大志,低俗的歌儿哪个敢唱。只能在征战之余,在将领的指挥下,唱些报国报君符合标准的军歌罢了。
樱木听在耳中,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他当了皇帝一切都不同了。往日里他从不拿架子,每爱和军士们混在一起。若逢着年关节庆,为恐军士们思乡,更爱把大伙儿叫在一起,与大家比力气,斗技击。军师们谁不爱与他这个不象太子的太子打闹,若真能显出本事,被他记住,以后升迁机会大增。可如今,别说这些兵士们看到他俯伏不敢抬头,就是野间高宫他们几个往日里相厚的,如今见了面也是恭敬有加,再难寻往日亲密之情了。
细思起来,自从当了皇帝以后,唯一能以平等的心态对待他的也只有一个流川枫了。
想到流川枫,就不能不想到这一路征战,粮草供应从不间断,使他能全心做战,实是流川枫的功劳了。他虽不知这些户部繁琐事务,也知如今以国库的困窘,要能如此长途运输粮草的辛苦,因此更为之深感。
但私心里,最感难的的,仍是流川枫对待他坦荡荡的态度,全不因他是否皇帝而有受半点影响。为什么别的人就不能如此对待自己呢,难道当了皇帝,就真的不能与人赤诚相见了吗?是谁规定的礼法定须如此。便是别人定下的礼法,自己又何必非遵守不可呢。
想到这里,樱木将军事图往桌上一扔,长身而起,往外便走。
亲卫忙问:“圣上去哪里,还没有用膳呢。”
“朕不饿,何必急着用膳。朕要出去,到各营去走走。往日里除了朕的亲卫营,其他各营官兵除了训话时几乎都不怎么看得到。更没有到营里去瞧过。如今在战场上,朕应该亲近兵士,了解他们的疾苦才对。”樱木也不等别人劝,一阵风也似地出去了。
亲卫们苦着脸跟出去,心里一阵阵地叫苦。这位主子怎么老忘记自己是皇帝,无论到哪里,都应由亲随远远喝驾,而他们全部肃立恭迎才对。现正是吃饭的时候,各营将兵不知是否正乱糟糟捧碗乱成一团呢。这位主子怎么招呼也不先打一声,就风风火火地去了。到时,叫别人可怎么迎驾。就算现在是军中,一切从简,也不能这个样啊。
心里虽在腹诽,谁的脸上也不敢露出来,只是纷纷跟了出去。
洋平望向那个不断地对身旁众人发布命令,同时手不停挥,手上公文也一道道发出去的流川,心中也不由感叹。叫人如何相信,支持整个前方战事顺利进行的,就是这么一个年青俊秀的文弱男子。
想当日,樱木离京之时,不管流川愿意便下严令他必须住在水户候府,更拉着自己叮咛了百声千句,一遍又一遍(连他自己都奇怪,十几年相交,居然没发现,樱木竟然如此唠叨)相反有关京城的许多大事,倒不见多交待,只笑说一句我信任你便了事。
自樱木出征以后,水户老候爷还有几位亲王和朝中重臣尽力维持国务的事常运转,流川枫心思全部花在各地粮草筹集上,完全没有精神理会其他的事。水户领着他手上训出来的一批精兵强将负责京城的安定。好在,太后果然被樱木临行一番话震住,并不曾为难流川,否则事情真不知会如何麻烦。
朝中所有的亲贵大臣们也知此战事关重大,一战若败,他们的荣华富贵俱化流水落花,无论彼此之间有多少心结,暗中在怎样勾心斗角,这一次倒都是上下一心,尽力不给前方添乱。
好在没过多久前方战报频传,都是得胜的喜报,朝中上下,无不欢喜。
话说皇帝樱木初战告捷,大喜之下,亲自下旨回朝报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