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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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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洋平已下决断:”不论生死,速战速决。“同时,跨下马如风似电,疾追仙道而去。其实心中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只是流川生死安危容不得他耽误,更没有时间吩咐手下小心其他突变,只能先谋相救之道再说。
    洋平跨下的是与他同历无数生死战阵的宝马良驹,流川的坐骑则比较平常,又是二人一马,自然被洋平越追越近了。
    仙道却是不惊反喜。要知他为了这次劫粮苦心策划,事先已定下适应不同情况的十余种方案,与手下众人多次演练,不能出半点差错。要把有精兵强将大队人马护送的粮草在极短的时间(为防湘北大军闻迅赶来,所以时间绝不能长)毁掉,绝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他先让上百名战士侨装成普通百姓,以自杀式的攻击消除湘北军的戒心。要知这一点说来容易做来绝不容易。这些人都是陵南军中的勇士,无不精于技击搏斗,为了演好这出戏,却不得不装成平凡人,不能施出高明的招式和武技来,即使刀剑砍在身上,明明能躲能架,却也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挨,要不然,如何瞒得过洋平如电双目。如果不是国家兴亡的责任压在肩上,如果不是深知自己的牺牲会有代价,他们又岂能做到这一点。
    而仙道本人,先故意隐藏实力,看看能不能一击杀死洋平,一旦发现这一点不能办到,立刻擒拿流川,借流川引洋平离开粮队。而其他的所有假象都是为了让洋平以为这不过是陵南民间义士所发起的一场无望的攻击,其他的那些人并不足以威胁粮队的安全,让洋平可以放心追来。只要洋平一离开粮队,他所安排的人手就可以依他们定好的计划攻击,而粮队没有指挥官,群龙无首,突遇惊变,则无法很好得应变,难以保卫粮草不被毁坏了。
    仙道知洋平已渐渐接近自己,一场血战势不能免,低头望向被自己牢牢按在马上的流川枫:”你最好乖乖别动,否则我掌上力一发,就能让你五脏尽碎。“
    流川被他左掌按定,难以动弹,脸色也因如此惊变而异常苍白,此刻却不惊叫呼救,也不开口求饶,只是眸光冷冷,注定了他。
    仙道也同样打量这湘北重臣。这样近的距离凝望他,才惊觉此人容貌无比清秀俊美,令人惊叹。目光更是清如霜亮似星,直能望进人心深处。仙道一生,美人俊男见得多,倒也没有对流川惊为天人,只是尽想平生所见,竟没有一个人,能有流川这么一双撼动人心的眸子。
    这样一个看来清瘦无力的文士,却能支持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这样一个文弱的书生,在如此杀戮战场被敌所擒,目中只有惊而没有惧,甚至那一刹那的惊惶都已渐渐淡去,只留下如刀如剑的尖锐冷意。
    这样的胆色,便是沙场名将也少有。这都是他面对流川的感受,既不会强烈牵动他的情绪,更绝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只是心头难免又惊又叹。惊的是,他一心想杀的大患竟是如此人物,叹的是,如此人物他也是非杀不可的。两国交战,实在容不得他爱才惜才敬才,在任何情况下都应以国事为重。杀了湘北如此人才,将会对湘北国的财力造成极大的打击,而他现在没有立刻下杀手,也不是因为心软,只是想在交手时,借流川来分洋平的心,如能乘机斩杀湘北这一名将,对湘北军的打击将会更大。
    他这里拿定主意,洋平也与他追了个马头衔马尾。枪势蓦起,狂施进击,如怒海中的巨浪,向仙道涌起。他亦恐久战生变,伤了流川性命,这一击,已尽了平生之力。
    仙道只觉皮肤被枪上传来的劲气割得生疼,眼中亦见枪影处处,漫天飞至。以他之能力,也不敢有丝毫托大,将全身的真力提至极处,心神牢牢锁定洋平,不敢有半点旁骛,终于在漫天枪影中找出那疾向他咽喉而来的枪尖真身。全力一剑,不偏不倚劈在枪上,两大高手,毫无花巧地交击一招。
    洋平全身剧震,就连坐下的白马,也受劲气所累而立地狂嘶,可是仙道却是惨叫一声,宝剑脱手,一口鲜血喷往天际,脸上浮出诡异的艳红来。
    洋平吓了一大跳,几乎忘了发第二枪,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对方的武功,这一枪能有这么好的成果。
    仙道终是才智过人之辈,重伤之下,洋平枪势连绵不绝而来,他的性命必将不保,他却只是怨毒地望了洋平一眼,双手发力,流川枫的身体被抛得飞向洋平刺过来的银枪。
    洋平变招迅速,充满杀气的一枪只是一颤一带,立时以巧力将半空中的流川带到自己马上来,只见他面若淡金,唇角溢血,奄奄一息,而手中则牢牢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原来流川枫被仙道牢牢按住难以挣扎,却乘着仙道全心应付洋平之时,不知怎么自袖筒中摸了一柄匕首出来,全力扎到仙道体内去。
    以仙道的武功流川哪里扎得到他?
    可是仙道面对洋平这等高手,哪敢有半点分心,更没料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他掌下有这等胆子,这等勇气,这一匕首竟然扎中。
    要在平常,就算匕首伤体逼肤,以仙道的功力和流川的力气也无法深深扎入。可现在,仙道全部的功力都在剑上,难以及时抵挡匕首,体肤一破,内气立泄。于此同时,洋平的一枪饱含无数劲气而来,威势万钧,仙道在这一刻破了功,勉强聚余力挡架,哪里抵挡得住,立刻被洋平的真气侵入体内,受下严重的内伤,而流川的匕首也因仙道内伤沉重难以应付而刺得更深。
    仙道向来自负文武全才智计过人,万万料不到居然在被自己捉住的文弱书生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一来是羞愤恼恨,二来是武者本能,按在流川身上的左掌立时拍了一道足以震断流川身上所有筋脉令他命丧当场的内气。可是仙道终究才慧过人,电光火石间已想到情况如今完全反转对自己不利,纵杀了流川自己也难以自洋平枪下逃生,于是及时收回一半掌力,绝然将到手的仇人抛向洋平,自己强忍伤势,拔马逃走。
    仙道这一掌力量用的至巧,让流川受了极重的伤,若不立刻施救则必死无疑,使得洋平不敢追来。只得忙以真力护住流川的心脉,保他性命无恙。
    洋平看流川此刻凄惨情况也是心头暗恨,偏又不能去追击仙道,只能徒然咬牙切齿。
    流川平生,从不曾受如此直接针对身体的伤害,一时间五脏翻腾,全身剧痛晕去,又在洋平温暖的内力相助下醒来,耳边听到洋平的安慰:”流川大人,你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休养些日子,伤势也会好转的。“
    他刚自敌手逃生出来,眼见洋平,却并没有感激之心,宽慰之情,反而冷冷瞪了洋平一眼:”水户洋平,我要参你。“
    他声音虽虚弱至极,但语气中对救命恩人不但没有感激,反而不客气到极点。
    洋平知他所指,只得苦笑:”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你被人捉走,至于粮车,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流川忍着全身上下阵阵痛楚,冷冷说:”不管粮车是否有失,你已然失职了。你的职位是朝廷大将,不是我的私人护卫,身负押粮重责,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该离开。“
    洋平知他责备得是,也了解他无私的性情,并不因此生怒,事实上他心中也确实有隐忧,只是事已如此,也无他法,一方面以内力助流川疗伤,一方面拔马回头。
    流川催他快行,洋平知道此刻的流川绝对经不起快马颠簸,只是不允:”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现在也已经发生了,我们赶回去也来不及,反而陪上你一条命,又是何必。“
    流川又急又气,身上又是痛楚难当,如果不是一心挂念着粮草,几乎又晕过去了。
    洋平与流川还没有赶回粮队所在,已看到半空中飘扬的烟雾,两个人心中都是猛然一沉,不祥的预感更深。
    待回到粮队时,看到的都是大火过后的凄惨景象,没有遭火劫的粮车只有一二辆,所有湘北士兵无不是灰头土脸,面目张惶,地上满布着数百具陵南人的尸体。
    原来是洋平一走之后,其他暗伏的几百陵南将士立刻将手中蓄足了势子的火箭射出,火箭上都扎着油布,一射到粮车上,立刻烧了起来。同时有人大吼,”水户洋平已死,降者免杀。“
    湘北军没有指挥官,突遇惊变,又听到那样的大叫,自然军心散乱。
    眼看粮草被烧,慌着要去扑灭,而被他们围击,本来没有什么本事的陵南人忽然武功猛增,全力反击,而其他陵南人也无不拼死扑出。
    湘北军眼看完全被掌握的战局失去控制,更生出陷入敌军包围陷阱的慌张中。
    陵南的战士们个个憋足了气,有的人明明有本事却不能施展,有的人躲在旁边,看着好朋友好兄弟被杀而不能相救,此刻满腔悲愤,怀必死之心冲杀,虽然人数悬殊,却是气势如虹。他们是身负家国大任的死士,本来就有必死的觉悟,此刻拼命冲杀以求完成任务,相比之下,湘北军的气势则远远不如了。
    陵南人不断冲杀,在拼杀中又纷纷把身上装着油的瓶子扔往着火的粮车,火势大盛,湘北军就更乱了。
    如果洋平在,必会指挥众人,列阵迎乱,即使粮车着火,洋平也会立下决断,先把其他没有着火的粮车护住不再有失才好。
    可是这些人没有指挥,又要迎战,又要护车,又要扑火,顾此失彼,越战越乱,越乱越慌,终于无法保住粮草,虽然最后大部份陵南人都力战而死,只逃走极少数人,可是湘北军没有一个高兴的,所有人都知道粮草被烧意味着什么,人人面如土色,张惶万分。
    洋平的脸色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眼看着面前凄惨之状,心情沉重到极点。同时感受到怀中伤重的流川微微震动,几乎以为流川要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再次晕过去了。可是流川枫没有,他只是苍白着脸,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但洋平已看到这向来镇定冷静的尚书眼眸深处深深的绝望。就算流川再有才能,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筹出另一批粮草来。而前几天,他们才刚刚收到军报,知道湘北军中只剩下十几天的粮草了。
    江阳城是陵南第一坚城,在知道湘北失去粮草之后,军心必振,要想在十几天内攻克几乎是做梦。
    更何况有十几天的粮草不代表可以再打十几天仗。湘北虽得陵南数城,但却连一粒余粮也没弄到手过。湘北大军每日要吃要喝,如果没有,军心必散,不战自溃,而大军退回湘北也需不少时日。兵法家都知道退兵是最讲究的。即使是以少数轻骑追击强大的正在撤退的军队也能有不少斩获。所以越是退兵越要小心,越要军心稳定,否则让陵南军有了可乘之机必会造成惊人的损失。也就是说,除掉湘北退兵在路上的时日,湘北军可以战斗的时间不过几天。就算是诸葛亮再世,也无法在几天内攻下江阳城。
    若攻不下江阳城,湘北军只得退回。以前占的地方也无法再控制。因为湘北军没有粮,纵勉强留下少量可以供足粮草的部队,只要陵南军一反攻,也无法对抗。
    牺牲了这么多人,耗费了如此财力,最后得来的胜利却没有半点利益,有什么意思。
    这一批粮草的被毁,已然毁掉了整个湘北军的希望。
    洋平与流川都默然无言,其他湘北军也知事态严重,更担心军法怪责,个个神情沮丧。有个下级将领,愤然拔刀斩往陵南军的尸体想一泄心头愤恨,其他人也纷纷效尤。
    流川苍白的脸上却浮起愤怒的红晕,无力地说:”叫他们住手。“
    不用流川说,洋平也是脸上变色,下令住手。
    ”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这些都是义勇之士,把他们都埋怨了吧。“流川的语声依然低落。
    洋平默然点头,虽然彼此敌对,但他也同样尊敬忠贞爱国之士,这些人是为了国家而拿性命来拼搏的,特别是一开始那些人明明眼看着刀锋砍下,为了让自己中计,也只能装作没有受过专门军事训练那样慌张闪躲,以血肉性命迎锋刃,这份坚忍更是令人敬佩。虽然他自己其实没有完全中计,他救流川不是因为肯定粮车不会出事,而是不能让流川身死,但对这样的人,应该致以真正的敬意。
    他的语气低沉:”他们的计划的确很妙,或许那筹划的人,就是刚才把你捉走的那个家伙,如果我不死于军法之下,两军阵前,我必取他人头。“
    流川摇头:”也许他已经死了。“
    洋平一怔,望向流川。
    流川语气淡淡:”我因知沙场有危险,所以特地带了把匕首在身上。又怕自己不会武功,有匕首也没有太大用处,万一出事不能杀伤敌人,所以弄了好几种毒,从街上卖的砒霜,到大内密制的鹤顶红全都混在一起煮,这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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