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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铁夫人和秋纹却是脸上黑的在夜色的照耀下都看不见。
“母亲，柳伯母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将淑欢叫过去？”秋纹握着藏在衣服里的鞭子，心里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铁夫人微眯着双眼看着淑欢的一举一动这才冷冷的说道：“她这宫廷礼仪是从何处学来的？你以为他铁匠强两口子能教的会她这些么？”
秋纹眸子一闪阴厉：“那母亲以为？”
“就和你父亲说的一样，他们家必然有宝藏，我就看着淑欢滑头的很，若不是有人从小教导，她一个乡野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说道此处铁夫人顿了顿看向秋纹的脸色十分愉悦：“我的儿，若是有了那笔财宝当你的嫁妆，还怕他柳府不肯娶你当正妻么？”
里面淑欢念的那首诗，大家很眼熟吧？是红楼梦里的，然后我又稍微改了一点。哎，没有文采的人，捂脸遁走。
第二十八章 好诗！好湿？
更新时间2012…7…15 9：00：55 字数：2073
第二十八章
风吹帘栊，子暖飘香。
觥筹交错间只见淑欢一身长衣站在长阳郡君面前，不卑不亢，神色间少有的风流自如。
丝毫没有那普通丫鬟见到郡君的羞怯和不安。
她大方，得体，自如。甚至整个人身上都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风采，虽然尚且年幼，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三五年后，眼前的可人，必将倾国倾国。
“我们又见面了！”长阳郡君微微一笑，也不让淑欢起身，却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淑欢心中惊讶，却也不表现出来，她知道长阳郡君说的定然是那日在街头上的碰面，淑欢也知道平儿素来都是记忆力惊人，尤其凡是平儿见过一面的，基本上下一次打个照面平儿都记得十分牢。
“柳夫人，看来这个淑欢很不一样？”长阳郡君笑着和柳夫人说道。
目光却是看向自己的相公，今杜若。
那眼神中有痛恨，有埋怨，还有一份嫉妒，长阳郡君轻轻抬手，举手投足间一股淡雅的芳香很快便是弥漫了整个柳府。
柳夫人含笑道：“淑欢我很喜欢，就寻思着若是可以给粟海讨来，那不是两全其美。”
淑欢不知道柳夫人这样说是何目的，只是硬逼着自己挺直脊背，保持半躬着身子的姿势一动不动，她知道有什么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也知道那个人是今杜若。
不过他不言，淑欢亦不语。
柳夫人此话一出，下面便有人接话：“既然寿星都开了口，那么铁老爷何不成人之美呢？”
秋纹着急，眼看着众人要将淑欢嫁给粟海，整个人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说穿了这衣服来，淑欢会倒霉，怎么眼瞅着好半天了，淑欢除了成为众人目光追逐的目标，此刻更是被柳伯母亲口声明要给粟海哥哥讨去。
铁一毛连忙亲身，拱着手：“淑欢身份低下，实在不配柳少爷。”
紧接着便有一个紫衣人上前说道：“铁大人何出此言？淑欢不是你家兄弟的嫡女，既然是嫡女又有何身份低下？再者，这柳少爷的正妻之位，大家都明白，你说的不配，难不成是想要淑欢当柳家少奶奶？”
铁一毛脸上一红，瞪了一眼说话的人，他一看竟然是李大人，心里便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和他一样的官职，便不存在着害怕的道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非也，非也，淑欢是我府中人没错，不过我那兄弟着实不成器，欠了银子，将儿女卖给他人，我赎了回来，这一朝为奴，身份便是打上了烙印，就算是飞上枝头，也难成为凤凰。”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却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台子上方的长阳郡君望去。
铁一毛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谁不知道长阳郡君原本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若不是因为湘君公主薨逝，她在皇后娘娘身边照顾有加，也轮不到她嫁给今杜若。
铁一毛这话却是分明在指责长阳郡君。
淑欢仍旧弓着身子，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凝固，淑欢只觉得四周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害怕这种压抑的气氛，因为这种感觉总会让她不自觉的就回到了那个惨死的夜晚。
那口棺材里的窒息感，和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
淑欢终于抬头打破沉默：“不论凤凰还是凡鸟，到底难逃一死，不过殊途同归罢了。”
“放肆，柳夫人的生辰，你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胡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铁一毛没有怎么过大场面，淑欢替她解了围，他却不知道感谢，反而觉得淑欢说错了话。当下就出来责怪。
柳夫人皱着眉看着铁一毛，长阳郡君盈盈一笑：“这是说的哪里话，没有湘君公主就没有我的今天，今儿是柳夫人的生辰，咱们不提这些伤心事。”说罢就亲自过来扶淑欢起身。
末了长阳郡君又接着说道：“我看今夜月色甚美，既然这京城的四绝公子都到齐了，咱们也不做那些绕口的诗词，不如就来猜猜灯谜，来替柳夫人助兴，诸位以为如何？”
柳夫人含笑道：“自然是好的。”
说罢，柳大人便是命人将台子摆好，又拿来了笔墨纸砚。
“今大人可是当年的状元郎，今夜定要露上一手才是。”柳大人微笑着看向今杜若。
今杜若似乎也是回想起了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着拍掌应声道：“宰相大人之言，今某人岂有不从？拿笔来。”说罢就提着丫鬟递上来的狼毫笔晕了墨水，在纸上刷刷写道：“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晓月暂飞高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
柳大人摸着自己的胡须，赞叹道：“好诗好诗。粟海你也过来瞧瞧。”
柳粟海听到父亲唤自己，笑着走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这京城的四绝公子之中，就属柳粟海的才情最高，素有“兰公子”之称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若是叫他品评当年的状元郎，如今的斤大人这一首词，定然是极好的。
柳粟海拱了拱手这才细细看了一遍诗文当下赞叹道：“此山实在是灵秀奇俊、此水则是高华明秀，不知斤大人说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当真令人心生向往。”
长阳郡君也是好奇的凑了过来：“是啊，我也好奇，不知这等山水你我可曾有缘一见？”
淑欢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笑而不语的今杜若。
他今杜若要是能说出来才奇了怪，那是淑欢有一次偷偷跑出来，甩开了平儿，就是为了和今杜若两个人小小的幽会，那日他们二人遇到一个峡谷，那里非常美丽，淑欢便是想起来韩翃的这首名诗《宿石邑山中》，顾脱口而出念给今杜若听。
此时被今杜若在这个夜晚说出来。淑欢可不认为是今杜若在怀念她。
只见今杜若放下手中毛笔淡淡一笑：“这也是梦中所见，有感而发。”
“即是梦中仙境，你我凡人便不在强求。”长阳郡君才识学浅，有些话听的并不通透，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到是招呼让那些年轻的官家小姐和少年们出来对对诗。
第二十九章 作诗兰公子
更新时间2012…7…15 16：00：56 字数：2071
第二十九章
众人兴致极高，都渴望自己的女儿能在今夜露露脸。
铁一毛给铁夫人使了眼色，铁夫人便是趴在秋纹耳朵上轻轻说到：“等下你就上去，我看那柳夫人十分喜欢淑欢，你要想办法让她出出丑，她一个穷山沟里的人，就算被人指点过，又能有什么见识。”
“女儿明白，母亲放心看着就好。”秋纹胸有成竹的拍了拍铁夫人的肩膀，便是和其他姑娘们一起坐在了两边早就准备好的凉亭内。
“淑欢你便跟着秋纹一同过去吧。”铁一毛在前面笑着说道。
长阳郡君也点点头：“可不就是么？和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等下我可要好好考考你，看看柳夫人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呢？”
淑欢行了跪礼，便是恭敬的朝着亭台走去，路过正好见到那个薛二少爷。
只听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之前的诗是你写的。”
淑欢脚步一愣，待要再做解释的时候，轮椅早已远去。
淑欢摇摇头，果然是个奇怪的少年。
还没到亭子就听到里面的小姐在七嘴八舌的讨论，似乎讨论的主角就是淑欢。
“你瞧见没，就她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样，穿的和什么一样，自以为抢尽了所有的风头。”一个官家少女站在秋纹旁边，不屑的看着淑欢。
另外一个则是接话：“可不是么？不过是不是草包马上就知道，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
秋纹在里面假装烂好人：“诸位姐姐妹妹不要再说了，我那淑欢妹妹若是听见会不高兴的。”
先前说话的女孩更是生气：“秋纹，你怕她做什么，她都要抢了你的柳少爷了，你还让她，她还不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淑欢实在听不下去，清了清嗓子：“各位姑娘可知明骚易躲，暗贱难防。我看着亭子里打柳少爷注意的人就不在少数，不然你们为何里面罩着的衣服，自打一进这个庭院都有些变化？”
淑欢话因刚落，就看到秋纹瞪着眼睛怒视身边刚才还替她说话的女子，只瞧见那女子，外面罩着的一件青灰色长褂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件水绿色的碧波长裙。
衬着那一张欲说还休的脸颊，当真是明艳照人。
秋纹气的牙齿痒痒，却又不能做什么，还要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只是坐下说道：“对词要开始了。”
正台子上的柳夫人是今夜的主角，她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刻意的礼让长阳郡君，而是率先说道：“我看，既然有梅兰竹菊四公子，不如请各位姑娘就他们四个来作诗。”
长阳郡君在一旁符合：“柳夫人这个提议好，我想只有那情投意合之人才能做出相得益彰的诗文来。”
此话一出，亭台里的姑娘都是欣喜若狂，这不就意味着谁能让那四位公子满意，谁就有可能和他们琴瑟和鸣。
淑欢一身别扭的坐在亭子的角落，怎么看今晚的寿宴，怎么像一场相亲晚会，而且还是男挑女的相亲大会。
她此刻心里烦躁，看着如水的月光，却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今杜若和平儿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能上前质问她们。
如今她要牵挂的东西实在太多，再也不能向从前那般肆意妄为。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淑欢，莫不是你当真绣花枕头一个，连一句也对不出？”
淑欢闻言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她不想抢风头还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难道不知道她的脑海里可是有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能输给眼前的这几个黄毛丫头吗？
正当开口之际只听秋纹上前说道：“倘若只说一位公子的雅号，咱们都能对出来，可你们不知道我这妹妹才学过人，不妨都对出来，好让咱们都开开眼界如何？”
众位少女连忙拍掌应和：“是也是也，淑欢妹妹你就说些对子与我们听听，也看看你配得上配不上你那柳少爷。”
淑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柳夫人的一句玩笑话，可是给自己树了不少的敌人，不过她微微一笑拢了拢袖子，走到亭台的最前面：“这有何难！”
“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你倒是快说。”先前穿水绿色长裙的少女此时也是上来取笑淑欢。
淑欢不去理会望着对面亭子的众人，声音好似云中月，婉婉道来：“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①”
话音刚落，只听对面庭院坐着的少年公子，均是侧目看向淑欢，有人鼓掌，有人笑道：“这是说的兰公子，柳粟海。”
“到是诚如粟海的品性，妙哉妙哉，粟海想不到这女子竟是最了解你之人。”柳粟海身边的白衣公子定波候长子肖顺尧笑着说到。
柳粟海客气的摇头：“她与我相识已久。”
“如此看来，柳夫人方才的话便不是玩笑喽？”肖顺尧嘻嘻哈哈的拍着柳粟海的肩膀，脸上哪里还有一直行医的严肃。
“或许吧。”柳粟海看着不远处的淑欢，她穿着一身浅碧的衣衫，袖口是淡淡的月白，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站在那里着，微风轻轻吹过，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摆动，美的让柳粟海挪不开双眼。
“喂喂，瞧你这样子。”紫丞候长子严秦珏也上来笑这拍了拍柳粟海的肩膀。
柳粟海自觉失态，正想听听薛凌时的看法，却是感觉薛凌时的目光透过头上的斗笠，正锐利的望着淑欢。
“粟海，听了你的兰花，到也该轮到我的竹了，我且听听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