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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段故事。
刚看到那条人面鱼的时候,阿铁害怕极了。那张脸,像极了妻子,他以为是妻子化作了鱼来找他报仇。但人面鱼那如此吸引人的力量,让他不知不觉的将它带回了家。进而引诱他吃了它。
在吃人面鱼的时候,阿铁是疯狂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女儿一定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有如吸食毒品的人,毒瘾到了什么都不管了。
这天晚上,阿铁做了顿丰富的晚餐给小惠。小惠回到家的时候,还被父亲的举动给吓到了。好好的怎么会做这么丰富的饭菜。但见父亲像是恢复了正常,小惠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次日,阿铁早早的起床出海去了。一切就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阿铁坐在小渔船上,还在回味那条人面鱼的味道,他多么期望能够再捕到几条这样的鱼啊。他撒了渔网,收起渔网,又撒出,再收回。来回好几次,却总叫他失望。
果然像这种人间极品,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这个时候,阿铁忽然觉得口渴。他喝光了带来的所有水,但是一点也没有达到解渴的效果。他看着蓝蓝的海水,有种想要喝海水的冲动,只不过让他自己给抑制住了。他忙划船回到了岸边,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他就“咕噜噜”的喝了不少水,整个人像严重脱水一般。无论喝再多的水,还是觉得口渴。
手臂上痒痒的,他挠了一下,进而无法控制的越来越痒。是不是过敏了?不然手上怎么会这么的痒,不管怎么挠,一点效果都没有。手臂被挠的发红,不觉得疼,还是非常的痒。
这种奇痒无比和缺水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由最初的手臂上痒发展到了浑身都痒的状况。小惠见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心里非常的担心,她多次让父亲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什么皮肤病,父亲就是不愿意,说痒痒就会好的。
每日的出海,阿铁也照样不耽误。他现在喜欢将渔船划出很远,然后自己跳入海中,在海里畅快的游泳。他觉得自己只有在海里的时候,脱水和浑身发痒的状况才会好转。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鱼,在海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凉爽的海水划过每一寸皮肤,都是那么的舒服。他想就这么泡在海中不起来了。他潜入海水中,一潜就能潜很长的时间,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在海水中也能呼吸。自己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他看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鱼自自己身边游过,那一刻,他仿佛也融入进了这个鱼类的大家族中。他四处游着,同时也观察着周围有没有类似于人面鱼的鱼。只不过,希望越大,换来的失望也会越大。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阿铁终于面对了现实,人面鱼,大概也只有那么一条,而那一条人面鱼恰恰好给自己吃了。人要知足,这样才能常乐。于是他打消了继续捕获人面鱼的念头,只是每天出海游泳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件事了。
某日早晨醒来,阿铁的手臂又开始痒了起来。现在他发现了一个方法,只要身体发痒,他就把自己泡在水里,这样就不会痒了。他起身,鱼缸还是放在自己房间里。正准备将手放进鱼缸的时候,猛地发现,手臂上长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打开房间的灯,在灯光的照射下,他惊奇的发现,那些长在手臂上的东西,看上去非常像鱼鳞。这个发现,让他吓了一跳。一个人的皮肤上怎么会长鱼鳞?
他用手摸了摸,质感确实很像鱼鳞,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更是害怕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是在做梦?自从他吃了那条人面鱼后,他就又开始夜夜做噩梦了,一直梦到妻子来索命。他每夜都被噩梦惊醒,吓得一身冷汗。
他用力扯下一片鱼鳞,鲜明的疼痛感让他彻底领悟到,他的手臂上真的长出了鱼鳞。身体里的水分一下子流走了一样,他变得非常渴望水。他顾不得别的,只想将自己浸泡在水中。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小惠都没见着自己的父亲。她推开父亲的房门,本想看看父亲在不在房间里的。没想到,父亲真的在房间里,只不过行为举止有点奇怪。他把自己浸泡在鱼缸里,看到小惠进房间,把头从水中探出,与小惠打了个招呼。
小惠看着父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小惠皱眉,不解的问着。
“爸爸没事,爸爸最近喜欢上了水,并且发现,只要泡在水里,身体就不会痒了。你就让爸爸这么泡着吧,晚餐你自己弄着吃,爸爸就不吃了。”阿铁笑了笑,继续将头探进水中。
小惠吃惊的看着父亲,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不知站了多久,她退出了父亲的房间。父亲这个样子,她又没有办法对外人说,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着。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父亲每天都吃的很少,小惠把饭煮好端进房间给他吃。这天回家,父亲房间里的水声很大,“哗哗哗”,父亲在水中似乎很快乐。小惠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她照常做着晚餐。
等到晚餐做完后,她就端着饭菜进了父亲的房间。就在她进屋后,入目的景色简直把她吓晕了。她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所以在那一刻,她大声尖叫了!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她的叫声……以及……水“哗哗”的声音……
几天后,小惠去上学的路上,遇到了邻居王婶。王婶问小惠她父亲最近如何,好久没见到了。看到小惠憔悴的脸,王婶心疼极了。她一直很照顾小惠,看到小惠这个样子,她都想哭了。
小惠没有笑,她眼神呆滞,只是对着王婶点了点头,接着就快跑去学校了。王婶望着小惠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她打算去小惠家看看,给他们送点东西去。
这个时候,在小惠家里,时不时的传出水声。“哗哗哗”,“哗哗哗”。
阿铁的房间里有着一个很大的鱼缸,那个鱼缸里有一条很大的黑鱼在游动。那条鱼有着一张人的脸,那张脸——就是阿铁……
空屋(上)
我所在的是一个名叫青窝的镇,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有关我在这个镇上所遇到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吓人。
我在青窝镇的青窝大学读书。八个人一间的大宿舍。刚进宿舍的时候,觉得大家都不错,时间久了,就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家很穷,我又是家里的独子,家里人到处凑钱才让我读了镇里最好的大学,因此我学习很努力。但是宿舍里的那帮人,每天不是上网打游戏,就是在宿舍里抽烟喝酒打牌。我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所以决定省下部分生活费,外加自己出去打工赚点钱,打算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要出租,搬出去住。
在做了这个打算后,我就趁着周末休息,出去找寻了下适合的房子。周六一整天没有任何收获,索性到了周日,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偏僻弄堂里发现了一个出租纸条。这就好比雪中送炭,帮了我一个大忙。
纸上写着租费优惠,面谈商量。于是我拨通了纸上写着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个有点年纪的老妇人,这听声音能够听出来。老妇人倒也算和蔼,说了几句后我们打算见个面,去看看那个房子。
见到老妇人的时候,她正站在楼下左右张望着。她打扮的挺时尚,有点年纪了,不过脸上还画着妆,穿着一条颜色艳丽的连衣裙,身材还算保持的不错,皮肤也保养的挺好。
她见到我,笑着迎了上来,然后带着我上了楼。
这栋房子看来是有点年数了,外表灰灰的,还有些残破的感觉。里面的楼道里印满了各种广告,楼道里还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受不了的捂住了鼻子,只怕再闻下去我会把午餐都吐出来。
我们来到三楼,老妇人开了门,门“嘎吱”的响了下,我跟着她走进房里。房里的味道倒还算清香,房子也像是新装潢过的,看起来很干净也很新。念在这套房子还是挺合我心意的份上,我也不去计较楼道里的味道了。
房子不算大,我试着想问那妇人是不是还会租给别的人,作为一个集体宿舍,毕竟我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觉得有点太大了。妇人说如果我诚心想租,房租可以收的便宜点。我说我是诚心想租,她就开了个价,那个价格,至少是我可以接受的,于是我就租下了这套房子。
老妇人说房子旧了,而且不算大,所以才租的便宜,我那时也竟相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周日下午租下这套房子后,我就跑回宿舍去整理了下东西立刻搬了进去。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心里乐滋滋的,这么好的房子,又租的那么便宜,真是被我赚到了。
当天晚上,我美美的坐在客厅里写作业,突然外面开始起风,窗帘被风吹的飘动了起来。一阵雷响过,房间里的灯瞬间灭了。我吓了一跳,我是不怕打雷的,只不过这些来的太突然,把我吓到了。
我坐在漆黑的客厅里,作业是肯定写不了了,问题是现在得先解决灯的问题。我总不能今晚就这么摸黑做事吧。
我打开房门,看了看楼道里,希望有人会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楼道里黑黑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关上门的一瞬间,似乎从房间里传来了什么声音,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但仔细听那个声音,有如一个重物被吊在绳子上,绳子摇晃发出的声音。
我有些害怕,没敢动弹,将背贴在了墙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房间看着。现在的我已经适应了黑暗,我忽然想到,就在我身后的墙上有整间屋子的电源总闸。我转身,打开那个小箱子,果然,总闸跳掉了,我打开总闸,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这下我总算是输了口气。
外面开始下雨了,我把窗户都关了,刚才真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了一场。继续坐回椅子上,写着我的作业。
十点多的时候,我洗完澡,发现厕所的马桶有点漏水。我打电话给房东——就是那个老妇人,老妇人让我将就着用用,第二天找人去修。我看在房租便宜的份上,忍了下来。难怪那么便宜,原来里面的东西都是坏的。
睡到半夜,我竟然会醒过来。厕所里传出“滴嗒滴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听着还怪恐怖的。翻了个身,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点睡着。可越是急于睡觉,就越睡不着,反而变得更加清醒。
迷迷糊糊,又听到了那种仿佛是重物挂在绳子上,绳子摇来摇去的声音。半睁着眼睛,猛地发现天花板上吊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头发花白,散乱的披着。我吓了一跳,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那根吊着人的绳子慢慢开始转动了起来,而那个被吊着的人也慢慢转动了起来,正慢慢的将脸对向我。
我吓死了,坐在床上呆愣着无法动弹。
正在这个时候,身旁传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是手机的闹铃声,我睁开眼睛,原来看到的那个吊着的人都是我在做恶梦。昨晚醒来后又睡着了,然后做了那个恐怖的梦。那个梦太逼真了,搞得我醒来的时候心还在跳,额头还冒着汗。
今天早上没有课,但我就是习惯早起,出去做会运动,再回来吃早点。
早上六点,路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随着天越来越热,天也亮的早了。我在街道旁慢跑着,迎面有个老太太朝我跑来。我认得这个老太太,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见过这个老太太,她住在我现在租的房子楼下,昨天搬来的时候见过她。不过这个老太太给人一种不容接近的感觉,昨天我搬来的时候,她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对,就是奇怪的眼神。那种眼神中,带着一种恐惧。
我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我又不认识她,她不见得会恐惧我吧?总之觉得这整栋楼的人都怪里怪气的,无法形容。
老太太与我擦身而过,本来我想礼貌性的打个招呼的,只不过,那老太连看都没有看我就跑开了。哎……难道我的人缘就真这么差啊?
晨练结束后,我坐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早点。点了杯豆浆,两根油条,两个馒头。在运动过后再吃这些东西,还真是美味。
迅速吃完早饭,回到了住处。继续打电话给房东,让她快点找人来修厕所。房东的动作倒也算快,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就带了个人来了。她一边进屋还一边唠叨:“明明前两天才修过,怎么又漏水了?”
我没说话,就看着她。心想一定是贪便宜,买了个劣质马桶,所以怎么修都修不好。
不久后,那个修理工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说修好了。我进了厕所,确定了下,确实是修好了,不再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