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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雨也下的太大了,从市郊穿着雨衣骑着电瓶车过来,远远的看着这别墅在雨帘中周身泛起层层烟雾,就跟那世外桃源一样。
唉,保姆拿出钥匙,边开门边想,这有钱人家就是好,生来就是享福的命,这样的坏天气,谁不愿意在家里好好睡觉呢。
从小花园一路过来,娇艳的花朵在豆大的雨点中不由低垂着枝叶,残败了一片。
唉,等天晴了,这么下一整天,估计这温室里的花都涝坏了。
保姆进了客厅,在玄关处看见高跟鞋,禁不住的起疑,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不对劲,好像有浓烈的酒味。接着走,往餐桌看去,卖相不好的两盘菜,冷冰冰的放在那里。酒瓶杂乱倒在地上, 保姆在这家干了三年的活,还从未见过这么乱糟糟的景象。
忽然,楼上传来窸窣的响动。
莫非,是进贼了?
这并不奇怪,远近就这么一户别墅,技术好的贼摸进来有什么好稀奇的。家里值钱的东西很多,万一被偷走了,这算是自己失职啊,男主人没在钱方面没亏待过自己,那薪水绝对够请保姆加保安了。
保姆拿出自己的老人机,这还是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省钱给买的,方便快捷,按着110,准备见机行事。
恒温的卧室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清晨的微光。
本来就是阴天,光线也不充足。
成悠悠翻了个身,往身边的男人胸膛中拱去,手搭上他的腰,嘤咛了两声。
还没醒啊,这是睡了多久。陆遇南心甘情愿的被她占便宜,相拥而眠又一醒来就能看见她的可爱睡颜,在已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还从未有过。
如此香艳的初醒状态,身体的悸动蓄势待发。
好像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很有规律的震动。陆遇南皱着眉头,仔细辨别发现是从地上自己裤兜里传来的,手机响了。
他怕惊扰了成悠悠,忙捏着那细白的手腕,轻轻的放在枕边。自己倒是光着两条大长腿,只着平角*走过去,捡起休闲裤子,掏了手机,轻手轻脚的拉开卧室的门出去。
“嗯?”
“啊,你终于接电话了,都大早上了,还没起来吗?”那边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音,但如果陆遇南肯认真听的话,定能发觉那声音里的颤抖,带着激动和些微羞涩。
“哦,没。”陆遇南在二楼伸出的平台木质栏杆上靠着,眼睛往下随便一扫,好像发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
他心中一惊,什么情况!
保姆刚刚在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她赶紧猫着腰,迅速的躲在拐角视觉盲区处,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敢吭声,双手紧紧的扒着墙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陆遇南从楼梯往下走了几步,打电话的那个女人还在说着。“这么大的雨咯,你今天来公司吗?要不要我顺路载你?吃早点了吗?喂,你怎么不说话?”
陆遇南看了两遍,没发现那个身影了,耳尖的听见卧室里有成悠悠的声音,也不回答,赶紧挂了电话。
推开卧室门,空气里全是*的浪漫气息。陆遇南调整好最佳的笑脸,自认为帅气逼人的走了过去。“悠悠,早啊。”
成悠悠正靠坐眯瞪着,打呵欠的嘴就那么定格在那一瞬间,半张着虽然有点滑稽,但绝对不会比脑中那猛地断裂的弦,来的震惊。
难道说,昨天刻意去引、诱陆遇南的戏码,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成悠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手腕和脖子的确有欢好的痕迹,而且自己和他,都差不多是全果着。
“那个”
“呃,感觉很不错,我会负责任的。”前半句说完后,陆遇南收起笑,坐在她身边,老老实实的给出后半句。
“能先滚远点吗?”成悠悠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自己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报复邹明远,了却陆遇南的一桩心事。
“头疼吗,我下楼去给你冲杯蜂蜜水。要不然,想不想喝点鲜榨的果汁?”陆遇南丝毫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强上的人明明是她,自己昨晚百般抗拒来着。
“不是,陆遇南,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请先别和我说话,行吗?”成悠悠觉得自己终于做到了,但效果是,自己心里并没有很好受。
“行。”陆遇南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看她用被子在胸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成悠悠冷静的说着,头痛的要死。
“对。”陆遇南点点头,事情在朝着对自己蛮有利的方向进展。
“你不要轻举妄动,反正这事儿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是吧。”在成悠悠心中,他就不是受害者,充当棋子,也要有一定的资本。
自己选中他,迫不得已。
这下陆遇南没有顺着话接了,定定的看着她。
成悠悠被那眼神盯的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呃,我脑子转不过来弯了,你先走,过后我联系你,好吗?”
“好。”陆遇南起身,后背上的肌肉纹理好看,又没有攻击性,温温和和的展示给成悠悠看。
“很好,先穿上衣服吧,然后把我家大门关好。”成悠悠侧过来,将脸压进枕头里。
“嗯。”陆遇南算是见识了她口中男小三的待遇,果然是,见不得光的。
天一亮,每个人都打回原形,全然忘了昨天晚上的疯癫和张狂。
陆遇南捡了衣服在卧室门外穿上,再在楼下客房洗手间将脸上的颜料洗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藏其他人。直到出去,都没再看见那个灰色的人影,看着那雨估摸着也得好一会儿,想走也走不了,连把雨伞都没有。他只好在成悠悠家的屋檐下,给人打电话。“小小啊,帮我把机票退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遇南解释道。“一时半会还真去不了了,我就先在国内待着吧,这么多年也没陪老人家了,尽尽孝道。还有啊,派个车来接我呗,我困雨里了。”
成悠悠听着他的脚步离开,脑子乱成一团乱麻。
辗转想了许久,这有什么的。邹明远,我为什么要替你守着,你都不要这个家了,我还要着有什么意思。
冲了个凉,人就完全冷静下来了。反正是要离婚的,这样更好。
成悠悠走到巨大落地窗前,刷的一下子拉开窗帘,没有想象中刺眼的阳光,倒是看见瓢泼大雨。
穿戴整齐的下楼,餐桌上他做的菜丑兮兮的冰冷着,旁边放了温热的蜂蜜水,底下一张字条。
只有三个大字,解宿醉。
成悠悠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拔腿往楼上卧室跑去。
拉开邹明远惯常躺的那一侧小柜子抽屉,最下层的纸盒子,冈本超薄,一个都没有少。
再检查了下垃圾桶,也没有用过的。
他!居然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成悠悠瘫坐在地上,自责起来。不过,也不能全都怪他,是自己打电话叫他来的,也是拼命灌他酒的。
这下好了,这婚不离也得离了。
成悠悠简单收拾下,就叫车去公司,经过路边的药房,下车买了毓婷,事后避、孕药。
那款香水的设计稿获得了部门的一致好评,初稿已经定下来了,再对细节进行修改和再度美化就好。成悠悠趴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窗外的雨不停,自己养的小金鱼像是缺氧一样,几尾蹙在一起,轻微摆动。
“瑶瑶。”成悠悠点开微信,呼唤着自己唯一的闺蜜。
“悠悠。”李瑶大清早就受了打击,妈的,老娘心情也不好。
“瑶瑶。”成悠悠听出她的失落,是不是俩人连姿势都一样呢,百无聊赖。
“有病啊你,什么事,说。”李瑶没什么心情跟她磨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呃,没事就叫叫你。”成悠悠慎重思考了下,这事还是不说吧。
“靠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敢瞒着我,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让我不知道。要是让我自己发现了,哼哼。”李瑶鼻子出气,一耳朵就听出来这丫头不大对头。
“我和他睡了。”成悠悠矛盾了大约两杯咖啡的时间,再加两趟去洗手间,这才说出实情。
“我草?你再说一遍。”李瑶的声音,从手机里疯狂的冒出来,微信的音质本身不大好,被她这么一闹,颇有种惊天地的效果。
“不说了,耳背自己去翻聊天记录,循环播放我不介意。”成悠悠弄了个大脸红,连耳朵都发烧了。
“怎么睡的?快讲讲。”李瑶唯恐天下不乱逼问着。
“”成悠悠无语。
李瑶紧接着连番轰炸,成悠悠都不再回答她了。
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违背道德,成悠悠不想讲。
微信聊的不过瘾,李瑶打电话过来,叽叽喳喳的。“你倒是说啊,你把老娘的好奇心勾起来,就这么扔下不管了?”
“我要怎么管?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成悠悠看着桌上拆开的药品包装盒,心烦意乱。
“等等,我就问你啊,最最重要的,他是谁?”肯定不会是邹明远,不然成悠悠不会跟自己报备夫妻间的那些事的。
“是就是那个人。”成悠悠吐了口气,将窗户开了小缝,雨丝飘了进来。
微凉的触感,溅在手臂上,和着昨晚留下的红痕,昭示着自己的不忠诚。
“小哥哥!是不是小哥哥!”李瑶是知道的,就是名字成悠悠从来不说。但是不妨碍,从小一起长大,那就是小哥哥呀!
“是。”成悠悠应了声,觉得很羞耻。
“我靠!简直是重大的新闻,今天夜晚老地方,咱们常去的小酒馆,不见不散!”李瑶甩下句话,就挂了。
成悠悠不介意她知道,反正自己不打算瞒她,她对自己好,会帮着自己出谋划策。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外面的雨下的大,俩人一合计,冰冰冷冷的天,不适合冰冰冷冷的人去喝冰冰冷冷的酒,就临时改到一家火锅店。
去晚了已经订不到位置了,热热闹闹的大厅,拥挤的大厅里,成悠悠觉得有一丝安全感,捏着筷子去夹煮起来翻滚的墨鱼丸子。
“怎么睡的,你快告诉我嘛,我特别好奇。”李瑶喝着啤酒,急切的问。
“就那样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吧唧躺那儿,然后醒来就是早晨了。”成悠悠吹了吹,烫。
“荤的还是素的?”李瑶眨了眨眼,这种话题,少不了她掺上一脚。
“不懂,根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成悠悠埋头苦吃,这两天的胃实在是受苦了,时不时的总发疼。
“素的就是各躺各的,荤的就是一个压着一个。”李瑶帮她倒了酒,好心的解释了。切,装模作样,大家都是道上行走的,怎么会不懂呢。
装,接着装!
“荤的。”成悠悠心事重重,将酒撇在一边,吃菜。
“你玩真的啊?你们真做了啊?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可小了。”李瑶也知道她不好受,不过冲击感太强烈。
“我当时是清醒的状态,我故意为之,我就是强行上了他。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吗?”成悠悠胸口憋着一股子气,直接撒出来了。
“诶诶诶。”李瑶诶了半天,也没诶出个名堂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俩人气氛就这么沉闷着,别的桌嘻嘻笑笑好不欢乐。沸腾的火锅噗起了泡,李瑶忽然将手覆在成悠悠手上,坚定的说。“离了吧,这事干了就干了。人生,就是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了,你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说别的。反正,你是我姐们,这点不因任何而改变。”
“嗯,我知道,而且我会离的。”走到这一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他什么态度啊。”李瑶想着减肥,一直追不到那个人,总挂着也不是个事儿。
“他全听我的,而且他是无辜的,这事全怪我。”成悠悠想了想,还是要替陆遇南开脱。
“你明白就好,有些错误啊唉算了,邹明远人呢?他不知道?”李瑶说不好,自己帮理不帮亲,又或者说,这件夫妻之间互相伤害的事情,谁先不占理的,旁人哪里能说的清楚。成悠悠不是小孩子,她知道怎么处理。
“他在外地出差,我还没告诉他。我估计啊,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我就恢复自由身了。”成悠悠吃了半饱,向服务员要了杯果汁。
“先别说吧,他不也是瞒着你的吗。姐们,你也唉,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就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李瑶见她不喝酒,就问了。“解酒了?准备一心向佛,洗净罪孽?”
“不是,这几天胃疼,休息不好。”成悠悠将吸管咬扁,很清新的味道。
“诶对了,邹明远是不是去了B市?”李瑶忽然想起什么来,从包里拿出手机,警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