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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你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叫我来望望。”杨过解释道,见李然腰间叽叽的鸟叫声,好奇道:“师姐抓这小鸟是来吃的吗?”
“噗,你想吃肉了?”李然一想也对,连她都想吃肉了,十天不见肉味,她觉得连肠胃都涩了,遂笑道:“这大雪天的,不如我们去抓一只兔子回去烤着吃?”
杨过点头大为赞同,拍手道:“好极了。”急急忙忙奔出来就要去逮兔子,李然拉住他无奈道:“可是我不会。”
“这个我会,我先做几个陷阱,定能逮到几只的。”杨过却狡邪一笑,眨眼道。
李然想到有肉吃,也高兴了,跟着杨过看他设置陷阱,杨过数十日关在古墓内,虽然每日勤加练功没时间想其他,却也有点闷,现在看到似乎无所不能的小龙女居然那么好奇的看着他弄陷阱,不由大感痛快和得意,手下不停,利索的弄好一个陷阱。
待做了数十处陷阱,杨过还要再往外走,李然却拉住他的手,笑他太贪心,杨过只得遗憾跟着回去,听得小龙女腰间的鸟儿仍然叫个不住,纳闷道:“师姐抓它们作甚么?”
“给你练功的,等会将它们放到房间里,你能将它们一气儿抓住,才能进行下一关修炼。”
“这个容易。”杨过不以为然道,“我等一会儿就把它们全抓住了。”
李然微笑挑眉不言语,呆会她倒是要看看他的囧样。果然不出所料,杨过堪堪围着屋子跑了十几圈,也未碰到一根鸟毛,李然看够了,才笑着教了他一些腾挪跳跃之法,然后放他在房间独自练习不提。
至晚间,李然和杨过出门查那些陷阱,竟真逮到了一只灰兔子,还挺肥,杨过拧着兔子不由吞了吞口水,又不好意思的看向师姐,却见师姐满眼发光的盯着兔子,竟然馋的很,不由得也笑了。
孙婆婆见两人鬼鬼祟祟晚间还跑出去,不知道这两孩子去干嘛,在墓门前张望,看到杨过提着的灰兔子时,笑道:“俩调皮孩子,竟是去逮兔子了,害我担心半日。”
杨过笑嘻嘻道:“婆婆,今晚吃兔肉吧。”
孙婆婆征询的望一眼小龙女,迟疑道:“姑娘,只怕还要过了明日才能食荤腥。”
李然脸上的灿烂只打开了一半,就皱眉思量为什么要过一天才能吃荤的,这一想,李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小龙女每到师祖、师傅祭日必要茹素一个月,幸好还有转圜的余地,李然扫一眼好奇的杨过,笑道:“今晚弄给师弟吃吧,婆婆也吃些,那规矩本是我自己定的,自然只要我一人遵守即可。”
孙婆婆还未有任何言语,倒是那杨过道:“甚么规矩?”
孙婆婆道:“每年你师祖、师傅的祭日,姑娘必要茹素一个月的。”
杨过望一眼小龙女,再看了看兔子,咬牙道:“那我明日再吃也不迟。”
“噗,你想吃就吃,何必做这好人。”李然不以为然笑道,越过杨过走进古墓,杨过在后头跳脚道:“我说过不吃就不吃,师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当真?”李然停下脚步返身,杨过一不小心撞了上去,差点将李然歪倒,幸好被杨过一把拉了过去,抱了个满怀。杨过只觉得一抹淡淡的香气盈满鼻息,红着脸急忙向后退开一步,还好夜色已黑,掩饰了他的慌乱。
李然在黑暗中咯咯笑道:“那我今晚也吃兔子肉,你也吃么?”
“当。。。当然。”杨过结巴道,心却还在扑通乱跳。
孙婆婆心想,姑娘看来真喜欢杨过这孩子,居然打破了之前的小小誓言,即使是她师傅在时,也是拿这个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孙婆婆心下甚喜,拍手道:“既然姑娘允了,那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李然暗吐一口浊气,总算是能吃荤了,以后这些破规矩,但凡能改的,一定要按自己的喜好一一圆回来。
武功
如何当好一个掌门,李然自认还能胜任一二,至少比小龙女强些。但是如何成为一个绝世高手,武功堪比黄老邪,却让李然担心之余也是跃跃欲试,她觉得自己未必就不能压倒黄老邪成为绝世高手。当然,她这是初生牛犊之想,随着一点点的熟悉古墓派的武功路数,李然才惊觉,小龙女本身即是武学奇才了。虽然她自认在学东西这点上,比一般人要强些,可是这武功,却在反复试演后,才发现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时代没有网络可以消磨时间,左右无事,李然也不试着去学什么小龙女还没学过的功夫,反而一边教杨过一边跟着练武,当然她练的自然比杨过快无数倍,那都是小龙女的经验积累,以及身体的本能反应,再加上李然本来就是个颖悟之人,理解的角度也比小龙女要特别些,对人体的构造比之小龙女要熟悉好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毕竟是现代人,思维相对来说要独特且更能切中要害一些,这武功,说来说去,就是身体的科学罢了,只要仔细的一点点摸索,懂得举一反三,自然会豁然开朗。
期间,因着杨过要学那“天罗地网势”掌法,间或出门逮麻雀,李然也是先试演一番,于枝头上尽情施展那古墓派轻功身法,以及擒拿手法。不过,这几次她都乖觉了,再不去全真教那片山头,而是纵身远远的离开,这终南山山势崎岖,道路险阻,除却这全真教道士,终日难见人影,何况还是冰冷的冬天,雪势弥漫,漫山遍野的白雪掩映着苍松翠柏,除却偶尔的鸟叫声,竟然安静的很,李然本是个极宅的人,特别享受独处的美妙时刻,何况这漫山的美景、新鲜的空气、崇山峻岭的雄峻,让她站在枝头也不由豪气顿生。
不想却听见有人跃上枝头抱拳道:“龙姑娘也在?”
这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竟是躲也躲不过,李然看一眼尹志平,被人打搅雅兴,不免遗憾,但还是微笑道:“这大雪天的,尹道长怎么在这里?”
尹志平自那日在林中见过小龙女之后,竟再也未得遇见,如此一月有余,每每思念不已,总是找一些由头在山林里乱转,只盼着能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才能慰藉这满心的相思。这几日,忽而竟然下起了大雪,这在立春后也算是罕见,尹志平想着那日雪地里与小龙女相遇的情景,竟是再也顾不得了,在古墓外的林子里来来回回几次,好半天并无佳人身影,只得失望的在林间游走。因为过于沮丧,竟然不觉奔出数里,没想到一抬头却见枝头上一极美的女子背着手立着,不正是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么,只是她竟然没再穿着一身白绸衣裳,而是一身深蓝的绸衣,这色调本来极为庄重沉冗,可是她穿上却反而不显,随风飘着的衣摆竟有一种别样的洒脱,那远山般的眉眼虽然仍然柔美,却也暗含着一种锐利,尹志平纳罕不已,才一月有余,她竟然变化良多,与初见时那柔弱冰冷的摸样全然不一样了。
尹志平怔怔的望着细思量,盯的李然也有点不舒坦了,跳下树枝踩在雪地上就要前行远去。尹志平这才回过神来,追上来说道:“这场雪还真是罕见的很呢。”
李然对节气什么的还真是没多少概念,何况在这个年代,冬天多下几场大雪,在她想来也是应该的,只当是尹志平在寒暄天气,遂并不言语,不过也没有过分躲藏这人的意思,只好并排走着。
尹志平一时找不到话头,竟然也只是静静的踩着雪默默跟着,起初还是不断思量着能说些什么,后来竟也渐渐喜欢这种并排踏雪的情景,也放松下来,放缓脚步配合小龙女的步调,只觉得整个人如泡在温水里,说不清的舒服和满足。
李然见尹志平半天不说话,余光扫了一眼,见那人的目光竟然立刻就抓住了自己的眼光,那眼神竟是如此温柔,不免也放下不快,心道这人也不过是对小龙女一见钟情罢了,想来在这年头没机会谈恋爱,甚至连女人也见的少,忽然见到一个美貌的邻居,自然心向往之。何况,这小龙女确实长的极美,她初见容颜时也怔怔瞧了很久。
李然微微笑道:“尹道长这是去做甚么呢?”
尹志平见那慢慢绽开的微笑,微微失神,又不敢再和刚才一样怔怔望着,只得望着前方微笑道:“随意走走罢了,没什么大事。”
居然还这般风雅,李然失笑,不过一想自己刚才也是在欣赏这雪地美景,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指着一条岔道说道:“前边就和尹道长不同路了,这就告辞了。”
尹志平失望至极,可又不敢再说甚么,只得依从道:“龙姑娘走好。”
李然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摆动衣袖拐入岔道,留下一句,“尹道长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色眼看着要黑了。”
尹志平怔怔的望着小龙女离开的方向,见那雪地上的足印,不多不少竟然都是半寸厚许,这份功力,他自认比不上,刚才一直心绪不宁,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由微微失落,她的武学功夫自然也是在自己之上的。
李然却并未走远,直到背后的目光消失不见,才跃上枝头,逮了麻雀,纵身往古墓而去,出来这半日,也不知那孙婆婆是否又惦记上了。
远远望见杨过在古墓前跺脚,李然心道,果然孙婆婆还是不放心的。杨过却是早发现了她,奔出数步,冻的通红的小脸满是笑意,“师姐,你去了哪里?”
李然跳下树枝,拢了拢布袋,笑着道:“逮麻雀去了。”
“原来是这个。”杨过接过布袋,跟着李然一前一后进了古墓,不忘兴奋道:“今晚婆婆做了野鸡炖蘑菇,真香。”
李然一忽儿想起了本山大叔的小鸡炖蘑菇,又是好笑,又是失落,现如今虽然住行都有一番野趣,除了练功确实没什么可愁,可是生活未免太过单调。那个信息时代虽然有很多无奈,却大体上还是比这古人生活不知道强多少倍,至少在精神上是满足的啊,没想到,才来不到两个月就开始怀念之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平淡生活。
李然紧走几步,掀开帘子,鸡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孙婆婆的手艺之前却是被埋没了,素菜做的实在不怎么样,可是这荤菜却是浓香回味,让李然大呼过瘾。她本就是个挑剔的人,这倒暗合了小龙女本来的性子,不过这两人挑剔的地方是极不一样的,李然对衣食住行要求极高,那小龙女却对一些自认的道理坚持异常。
这番改变,孙婆婆也是颇为纳罕,姑娘竟然买了好些软棉被,将三人的床铺都铺的厚软舒适,此外,还买了很多衣服布料,颜色上也不再坚持要那白色,如今这一身蓝衣穿着,竟然少了一分柔弱,多了一种只在她师祖身上见到过的坦荡利落神态,而且她的性子也变得极为温和,笑容常现,话也多了起来。孙婆婆想不通,只好归结为这是杨过的功劳,不过,她却极喜欢现在的小龙女,只觉得这才有了点小女儿的娇态,让她不免总是要唠叨一番,表达她的疼爱。她本就心疼杨过,这番下来却是更加关怀他的衣食住行,杨过没有练功的时候,总是拉着他摩挲或者说上几句他师祖、师傅的往事。
这往往让杨过感动不已,只觉得这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婆婆和师姐待他更好了,因此,杨过学武异常卖力,每次得到师姐一个赞赏的眼神,都要乐上好几天。他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又极爱说话,见师姐每每都是微笑,抑或也会说上几句话,却总是逗的杨过大乐,却也不敢扑身撒娇,言语也不敢耍赖,虽然师姐总是笑着静静的听,看着温和的很,但是总让杨过产生有点不敢靠近的敬意,故杨过只是一个滚身躺到孙婆婆怀里,汲取那让他落泪的温暖。
师姐说
杨过总觉得自到了古墓后,生活就大为不同了,要说翻天覆地也不为过,至少在心灵上的震撼不在少数。
白日里因为要练习那抓麻雀的功夫,一直不得歇息片刻,杨过本就是那不服输的性格,如果不练出点效果来,无颜见师姐不说,他自己也咽不下那口气,自然卯足了劲头修习。只在吃完晚饭后才有片刻休息时间,这时,师姐总是拿一本书歪在铺了软垫的石椅上看个不住,孙婆婆则做着针线活,因有了夜明珠,房间不大,这针线活也还做得。只有杨过一个人东瞅瞅西看看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每每见师姐看书咯咯笑个不住,口称“这倒是个妙人”之类的话,杨过也都心痒不已,不过又生怕师姐让他学那论语之类的书,只得忍着。最后杨过还是没忍住询问那是什么书,师姐只是微微抬眼一扫,随手从她身旁的小几上扔过来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写着资治通鉴,杨过这一打开来看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虽也听过一些故事,但是对史书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