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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同人-御堂x克哉 virus-该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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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御堂转身开步离开那个曾经等待着自己回来的人站立着的地方,一切……消散了在雨天之中。自从MGN出货意外做成的错误之后,好不容易终于重新调整好自己状态的御堂,寄出明信片到八课后没多久就接到了佐伯克哉打来的电话。没有说太多多余的话,对话中尽是问候跟陌生的言语充斥着,御堂机械式的应对,他甚至想不起他问过自己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什么。「……只要御堂先生没事就好了。」他思念着的那个人的声音,充满着苦涩的味道。「嗯。」自己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过于冷漠,其实……他是再也想不出别的话语而已。
语言间,也许隐含着『想见面』的心情,但御堂察觉不出来,他有点心灰意冷,难道……从来想见面的,只有他自己而已?「……那就这样了,御堂先生,打扰了。」可能发现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克哉主动的先结束了这次的对话。「嗯,再见!」
那一次的对谈就这样无疾而终……一声再见,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多久了?稍微的把光阴的脚步停止下来回头看的话,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其实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刚过了三个月而已。而从收到那通电话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联络谁,谁也没有先踏出自己领域的那种冲动,御堂了解,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御堂回想着,当他在伤害着一个人的同时却思念着他,这种情愫叫作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欲望,那这份欲望直到三个月后的今天还在燃烧,那未免太不合常理……那如果这种思念就是『爱』……想到这里,御堂只能连忙甩走这种可怕的念头,当愈是思念他,自己愈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他把那个他思念着的人伤得体无完肤,纵使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身上自己留下来的伤痕早已看不出来了,但当时深深植入对方体内的伤口,一辈子也磨灭不了。
那天晚上,当他们的时间在时空中交错,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们就同时失去了所有勇气,所有可以勇敢去爱的勇气……* 
「啊、御堂部长,好久不见了。」在会议室的门口遇上了八课的片桐课长,对方率先向自己打了一声。
「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之后已经三个多月了吧?」
「是的,没想到这一次可以再跟御堂部长合作。」片桐课长客气又礼貌的回答,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本多,却只有本多一个人而已。〃
三个月后,御堂接下来的新企划正好也是由八课负责业务,绕了一圈,就像重回起跑点一般,他跟八课的人又重新有了新接触……当然……他看不到让他牵挂的那个人出现。御堂没有动容,他只是朝本多瞥了一眼,对方也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有点尴尬的移开了目光。会议过后,御堂抓紧了时机,让自己能够跟片桐课长单独相处一阵子,而片桐课长好像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这样做似的,依然是一脸从容的表情。御堂有点坐立不安,但他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这阵子、克……不,佐伯君他还好吧?」
笑脸没有改变,片桐课长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答:「他很好。」只回答了三个字──『他很好』,所以……想念单单只是他单方面的而已吗?「那工作一切都顺利?」
「是的,托御堂部长的福,现在已经一切回复原状了。」「嗯……」其实,御堂只是在找借口,在找一个能把自己推出自我保护的领域的动力,如果片桐告诉他,对方的状况很不好,御堂也许就可以顺着下去达到他的目的也说不定,只是……一句很好,一句已经回复原状了,让动力完全的消失无踪了。「这、这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佐伯君的情况……」
「是的,请不用再担心了。」于是,跟片桐的对谈也在毫无所获之下结束了。原本,这应该是一个机会不是吗?御堂想好好的握着这次的机会,即使他愿意被思念折磨得体无完肤,也不能让它这样毫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他想结束这场感情的杀戮,而结束的方法是『拥抱』,或是『毁灭』。两者取一,只是一场这么简单的游戏,御堂却下不了任何一个决定。
「御堂部长!」就在片桐课长前脚才离开了,下一秒,本多就忧心忡忡的出现在御堂面前。
「你要找片桐课长吗?他刚刚已经离开了。」本多摇了摇头,「我就是知道课长走了,才来找你的。」「怎么了吗?」「御堂部长,请你、请你去跟克哉见一面吧!」本多从没如此恭敬的跟自己说过话,让他愣住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刚刚你找片桐课长为的是不是克哉的事,而他又是怎样回答你,只是,身为克哉的朋友,不能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的消沈下去,三个月前的那一次错误,虽然到了今天已经不值一提,但克哉好像始终放不下……」
那么、刚刚片桐课长是在骗他吗?为什么要骗他?
「我私底下已经跟他谈过好多遍,他告诉我他放不下的不是那件事,但却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其实……那次的事对他来说打击也不少吧?」
他放不下的……会是什么?跟自己一样的……情愫吗?「御堂部长,你知道吗?这三个月来,我都没看过克哉有真正的笑过,他心里的痛苦,我却帮不上他任何的忙,所以……只能来拜托你了。」他看着本多如此认真的拜托着他,他彷佛能够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克哉这三个月来的痛苦,揪着他左边的心脏,揪得他好痛、好痛。
「……我知道了!」
这股动力……足够让自己踏出第一步了吗?下班前,他拨了一通电话到克哉的手机去,却发现对方关机了而转进留言信箱,于是,他挂上电话后立刻传了一封信过去,告诉他晚一点希望可以跟他见面。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份折磨人的思念……他必须亲手把他结束掉。他把约定的时间跟地点也在信中告诉对方了,然后他准备回家一趟再出门,就如往常般他离开MGN,坐上自己的汽车驾往住所方向,在快回到家的途中,阴霾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御堂看着打在车窗上的雨水,苦笑了一声……真是的,每次要跟他见面,都一定会下雨吗?还好车上平常都有准备雨伞,所以当他把车停好了走回自己住所时才不致淋湿。当他走到大楼前时,剎那间,彷佛感应到什么似的不禁停下了脚步,伞之下,彷佛重复着三个月前的情景一般,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一场无声雨,他们一直平行往前走的时空,这一次终于交错了。「……克哉!?」「这一次,我等不到你回来,就怎样也不会离开。」他对自己泛开的微笑,在雨中模糊了。御堂的苦笑在心里也跟着散开,像涟漪……「真是的,你怎么每次在这里等我,也会下雨?」他急忙的走近那已经被雨水淋得全身发冷的人的身边,为他挡下了这一场雨,不敢突然的触碰,如果这是梦,碰了,一切都毁了
「说不定……我是雨之精灵……」他笑了,笑容变得实在。御堂也笑了,只是……那份痛苦依旧清晰。
冰冷的触感在下一秒自胸口漫延至全身,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克哉的体温如此的实在,燃烧尽所有的寒冷。一切的思念应该有个了结,在『拥抱』跟『毁灭』之间,他们选择了紧紧的拥抱。
为思念找到了出口……「我收到你传来的电邮,就立即赶来了。」在御堂的家中,用他给自己的毛巾擦着湿透的头发跟身体,克哉低声的说。
「你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了?」「因为想见你……」克哉别过了脸,不让自己看到他此刻困窘的表情。「所以没想那么多,就直接从客户那边跑过来了。」
御堂坐了在他的对面,叹了一口气说:「下一次,要见面请先跟我联络。」
「啊?」克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眨着他的蓝眼睛看着自己。「我、我还可以跟御堂先生见面吗?」
他拿起克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然后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按下确定。「想见面,就可以了。」这瞬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见坐在他对面的人咬着下唇,无声的透着诱惑。「嗯,我知道了!」他重重的点头,柔顺的头发随着点头的晃动而飞舞着,让御堂不禁伸出手,抚上他的发端,让他不禁红起了脸。「那么,御堂先生,我今天就先回去好了。」
「也对,你全身都湿了,今天就先回家去好了。」御堂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来说。「那么……明天……」「嗯?」「明天、明天是周末……明天可以、可以见面吗?」腼腆的说出可爱的说话,御堂忍下了自己想拥抱他的欲望,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找你。」「嗯!」得到了明确的肯定,克哉的表情变得愉悦了。「……这三个月来,克哉从没有真心的笑过……」本多的说话,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跟这一刻……笑得如此漂亮的克哉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那么,御堂先生我先走──啊!」两人已经来到了玄关处,克哉回头对御堂道,但他突然拉着自己,把自己用力扯进他怀中去。
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快得克哉什么都来不及想,御堂的唇就靠近了自己,只要那贴近,就会吻上了……可是,他们只是维持着这种微不足道的距离,那个吻……是未来式,还没吻上。
比亲吻要远的距离,但他们的心却比拥抱还要来得近,几乎像是要合为一体的亲密。
「明天、太远了……我想不到明天会是怎么一个模样……」御堂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徘徊在克哉的唇边,呢喃道。「御堂先生……」
「今晚、留下来吧……湿透的衣服就脱下来吧……」
「可是……」克哉激动得身体不禁战栗了起来,他眼角红了……泪水太重,眼睛已经承载不了。
「我想你,克哉,你──不想我吗?」「……嗯。」清澄的蓝色天空映入御堂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一片彩虹。
思念的重量太重,他们的内心都承载不了……于是,打翻了思念的瓶子,那疯狂最终把他们吞噬了。如果……他深爱着的人真的是雨之精灵、那么……现在还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那无形的障碍,就让雨水这样慢慢的、慢慢的、把它们侵蚀、不见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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