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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发现!重大发现!原来张仲文是个神仙!”罗飞鸿乐得直不起身来,指着张仲文笑得
前仰后合。张仲文也特别讨厌被人指着,他恼火地斜着眼睛愤愤地说:“你们是不是不相信
啊?”
“就是不相信!!”几个人异口同声。
张仲文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经激,兄弟们不笑还好,一笑真把他忍耐了几个星期的大仙的脾气
都给挤了出来。那一晚就见他以东北人特有的姿态盘腿坐在床上,唾沫星子象小雨一样撒下
来,比比划划,添油加醋,连吹带侃把这几个兄弟讲得如坠五里雾中。他说谭群打麻将九点
之前一定会输钱以后不到半夜别上场,,说江忠肾亏应该多吃大蒜,说孟涛在家里和一个叫
连枝的女孩小时候订过娃娃亲,说罗飞鸿大学四年会有二十八个女孩子和三个男孩子看上
他,还说李自洁将来会和大富婆结婚移民海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天花乱坠地一套套
讲下来,倒也说得大家半信半疑,喜笑颜开。最后由于大家情绪高涨,觉也睡不得了,谭群
叫嚣要打扑克,真是一呼百应,很快就又围在孟涛的床上吆五喝六地玩将起来,把郭锐气得
翻来覆去睡不着,横眉冷对地说:“明天才周二啊,你们不上课了?”
“没事的,老外的课,管得不严……”那帮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仲文因为扑克的关系已经失宠,他迷惘地看了一眼郭锐,不好意思地耸耸肩。郭锐恶狠狠
白了他一眼,好象在说:“还不是你招来的?”
“你得意什么!有你哭的时候。”张仲文在心里说。
9都说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可是在张仲文眼里真的是枯燥乏味透了。他从来不是一个用功学
习的孩子,他很快接受了六十分万岁的人生目标。他不想当班级干部,也不想进入那个叫做
学生会的流氓集团,也没有政治上的追求和信仰,至于传说中的奖学金,嘿嘿,比起他在家
里的时候人家给他的红包简直就是零用钱,他缺少零用钱吗?不缺。那么大学里还有什么可
以让他产生足够的热情和动力来积极生活呢?有。不是外国语学院美女如云的环境,也不是
高等学府里浩瀚的知识海洋,他生存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快乐。而对他来说什么是
快乐呢?
快乐有二,明的和暗的。
没有人知道张仲文是多么的喜欢打电子游戏机,他是多么热爱和孝忠于这种在他眼里人类最
伟大的发明;在时间允许和没有敌人封锁的的情况下,他会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地象一只草地
上觅食的小白兔那样跑到学校附近的游戏机房里去玩他个天昏地暗。这里没有老爸的棍棒和
妈妈的唠叨,更没有高中的时候那种心理上和良心上的压力,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玩什
么就玩什么……他很有钱,他考上大学后光是别人赶礼他家就收了好几万,再说他当大仙多
年,撒尽人情无数,自己的小金库早就是罐满钵圆,再加上他妈妈很宠着他,每个月生怕自
己的宝贝儿子不挥霍似的,隔三差五地就邮钱来。所以他毫不担心经济上的压力;而且他从
来不喜欢吃喝,也不懂得臭美打扮自己,更不喜欢除了游戏机房以外任何热闹的地方。可以
说,那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在电子游戏的世界里抛头颅洒热血乐不思蜀,而与此同时,其他的
兄弟们都在忙着打工赚钱搞对象或泡妞,总之在大家眼里,他是“一点正事也没有!”
“我就知道你下午逃课一定是跑到这里来了!”杨立功在人声鼎沸光线昏暗的游戏机房里总
能一眼就捕捉到高出那些小孩子一头的张仲文,他揪着张仲文的耳朵,狠铁不成钢地狂吼。
张仲文即便是疼得呲牙咧嘴,可是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游戏的屏幕,手里忙着,嘴里叹息道:
“我靠!这你也能找到?我跑了好几条街就怕你来骚扰我。”
“你给我回去!别玩了!”
“快了,打完这关我就不玩了……”张仲文直勾勾地对着屏幕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行不行啊?”和他一起配合的小孩儿不满地对张仲文说,好象还嫌他注意力够不集中。
“你一天有没有点大学生的样子啊?你就不能干点正经的事情吗?”杨立功苦笑着问他的大
仙弟弟。
“哼!我没有正经事?你有啊?你有正经事,大学三年多,女朋友都没有谈上半个!”张仲
文话似无心,却一语击中要害。
“你……你少来这套!不许再玩了!我要对你进行经济封锁,爸爸妈妈给你钱不是要你来玩
这些东西的!”杨立功公报私仇,伸手去掏张仲文的口袋。没想到张仲文张口就喊:“抓小偷!
快来抓小偷啊!”
杨立功捂住他的嘴,“小文啊,我求你了,别玩了,你都打了一下午了,眼睛都要累坏了,
再说你也该吃饭了吧!”
“嘻嘻,早这么乖多好。”张仲文一摔手,回头甜甜蜜蜜地对他哥说:“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吧。”
“你偶尔吃几次食堂是不会死的!”杨立功万般无奈。
“好啊,你回去吃那猪食大餐去吧。我再玩会儿。”张仲文一转头又不答理他了。
“行,行,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在这里再玩下去,我怕了你了!”杨立功央求道。
张仲文恋恋不舍地一撒手,那小孩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关键的地方!”
“嘻!”张仲文朝那小孩吐舌做了个鬼脸:“我说不玩就不玩!怎么样?”
当杨立功拉着张仲文出了游戏机房的时候,张仲文抬头看看天,感叹道:“怎么这么快天就
黑了?”
“你还知道天会黑啊?”杨立功不满地抱怨着。
“嘻嘻,你都不知道新出的96格斗王有多么好玩……”张仲文举起手,给杨立功看他大拇
指上因为长期与摇杆接触磨起的大泡。杨立功瞪了他一眼,说:“你就这点出息!”
两个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吃饭,张仲文一高兴还要了两瓶啤酒。吃完后天已经很黑了。那时接
近晚秋的季节,天已很冷,杨立功皱眉头对张仲文说:“你啊……你以为……”
“你以为你逃课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到考试的时候他会秋后算帐!嘿嘿!”张仲文替他把话
说完。
“要是叫……”
“要是叫你爸爸知道你在大学里这么玩一定不会饶了你!”
“你……”
“你能不能有点大学生的模样?”
“我……”
“我怎么说你才能听进去啊!嘿嘿……”张仲文把杨立功的话一一堵了回去。气得杨立功直
垛脚。
“哥,要我听你的话也不难;不过,你要如实回答我问你的几件事情。”张仲文跑到他哥前
面,嬉皮笑脸地说。
杨立功低着头没回答。
“默认啦!好,哥,我问你,你和你们班的那个什么什么燕儿到底什么关系,她干嘛一天到
晚总缠着你?”
“她就是我一普通同学。我们之间没什么。”杨立功回答得很自然。
“哦?怎么没有普通同学给我织围巾,送她家乡的果脯肉给我吃啊……”
没想到杨立功竟然很大方地晃着脑袋对张仲文得意地说:“怎么?你嫉妒啊?谁叫你哥我长
的这么帅,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啊?我不象你,整个一小白痴,一天到玩就知道玩什么电子游
戏机,看漫画书,跟个儿童似的,哪里会有女孩子喜欢你?哼,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
是有两千三百多年的道行吗?怎么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使不出来了呢?你哥这叫成熟男人的
魅力,唉……真可惜,说了你也不懂的。”
“啊呸!杨立功,你真不要脸。我马上给我笑梅姐打电话去,就说你在学校里四处发骚,到
处炫耀你的,什么……什么……成熟男人的魅力……招来一大帮女孩子!”张仲文狞笑着告
诉他。
“你敢!”杨立功一下子抓住张仲文,把他推到墙角上,用双臂把他夹得紧紧的,眼睛里是
一种张仲文没有见过的奇怪的冷酷的神情。就听杨立功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小文,我告诉
你,你不要瞎猜,也不许你乱讲话!你要是真把我惹生气了,我要你好看!”
张仲文心想:哥几年大学你胆量练出来了啊,敢这么对我?一瓶啤酒就把你喝成这样了,还
学我说话,什么“我要你好看!”那是你说的吗?
“小文,总之你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许你再乱玩!”杨立功把脸贴得很近,张仲文都能闻到
他身上的酒气。
张仲文心想:本大仙才不怕你呢!嘴上说:“你威胁我啊?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是吗?”杨立功今天有一点反常,他一用力擒住张仲文的胳膊把他反拧过来,刚开始张仲
文还以为他哥哥在和他闹着玩,没有防备,可是杨立功一下很用力地把他半个身子压在墙上,
他的脸都贴在粗糙冰冷的砖石上,痛得他“唉呀”就叫了出来:“你干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总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不是你亲哥对不对?”杨立功的
话比墙壁还冷。让张仲文心里发毛。他感觉到现在抓住自己的,不时那个和蔼亲切的哥哥杨
立功,而是一个想用武力征服自己的可怕的陌生人,他想反抗已经晚了,他的胳膊已经被死
死地拧住,他丝毫动弹不得。杨立功一用力,张仲文哇地又叫了出来,可是这是在一条很偏
僻的胡同里,天又黑,没有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一场暴力事件。
“回答我!”杨立功阴沉地说。
“你怎么了?你干嘛呀!你弄疼我了!好啊,你敢欺负我!”张仲文还嘴硬。
“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杨立功又加大了力气,张仲文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亲哥哥,是你家领来的养大的一个外人,你瞧不起我,
我早就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就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不对?”
杨立功的话传到张仲文的耳朵里,是一种心酸酸的悲伤。张仲文委屈地说:“哪有啊,我哪
里有看不起你。我不就是打打游戏机吗,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那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我听,我听,我以后一定听!”张仲文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这害怕不知怎么,却让他暗暗
欢喜。
“张仲文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我面前不许你再提你笑梅姐,也不许你再乱讲话。还有,你要
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你要永远听我的话,只听我一
个人的话!明白吗?因为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
这是简单的强盗逻辑,却张仲文鸡啄米似地点头,杨立功松了手,把他翻过来。张仲文真的
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受了凉发白,可怜兮兮地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光线太暗杨立
功看不清张仲文的眼里还有几滴泪珠,他忽然很本能地捧着张仲文的脸,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发现原来张仲文的眼睛鼻子和乔笑梅几乎是一样的,就连这种看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他
迷惘地想在心中明确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可是几分钟前涌上心头的力量和勇气却让他失去里
理智和信心。他忽然想:“我怎么了?我在干什么?”
“哥你没事吧?”张仲文后怕地试探着,杨立功火热的手还掐在他脸上,让他很激动。
黑暗里两个人呆了半天,杨立功终于冷静下来,可是手却舍不得拿开,他懊悔而又疼惜地说:
“小文,对不起啊,我刚才发疯了。”
“哥我有点冷。”张仲文的话听起来乖乖的。
“我脱外衣给你。”杨立功说。
“不用。你抱我一下吧。”张仲文的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可是杨立功还是听见了,他没
有考虑,真的把张仲文抱在怀里,很紧,很用力。
“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好好学习,不乱玩电子游戏了。你别乱想,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啊!”
“ 小文,对不起啊。”
“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永远听你的话。”
“我发疯你不用当真的。”
在1996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城市的灯火照不到的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张仲文被一个
被他称为哥哥的男人抱在怀里,心里想:“你每天都这么发疯,那才好呢!”
第二章 使者 The hreald
来自黑暗的陌生人,开启受难的灵魂的心灵之门,以恶魔的名义,传播天堂的福音。
罗飞鸿请张仲文吃饭,真是大方。不过,有一张厚度不大但密度不小的脸皮的张仲文也只说
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呢?”就干干脆脆地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了。
吃饭就吃饭呗,罗飞鸿还遮遮掩掩的,非拉他坐了出租车跑了 好远来到市区一家门脸不小
的菜馆。据说这里的狗肉很有名,都说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张
仲文一激动就爱流口水的毛病又犯了,他努力掩饰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