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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经的怜子悲哀的神色与那种语调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
“丹野先生有一个女人吧。你是否曾经听说过丹野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
对方低着头。偷看了冬木一眼。从她的表情上很难看出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3
飞田刑警深入调查的结果,发现仓桥满男和高见百合枝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搜查本部为了推论凶手做案的时刻从晚上一直讨论到第二天早晨。
做案时间如果在16日早上之前的话,以15日夜晚的可能性最大。l5日上午10点时,16号房间的乡土史学家还看到丹野很有精神的样子。凶手具有验尸方面的若干知识,所以很容易做手脚让警方误认行凶的真正时间。实际的行凶时间在15日晚9点左右是目前最有力的看法。(丹野死亡时间为饭后两小时左右已被查出,他平常多是八点左右吃晚饭。)
仓桥满男16日早上到晚上一直有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但是15日夜晚却没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他说傍晚7点左右离开公司之后直接回自己的家,却找不到人证。
这一点增加了仓桥作案的嫌疑。但是,在还未断定他是凶手之前,仍有两个问题必须弄清。
第一,帮助仓桥的女人是谁?证人须藤二三夫及小泉悠子曾见过这个女人,但印象并不深刻。另外,还必须要让这个女人亲口承认16日早上她曾到现场改变现场的状况才行,所以这个推理还不能被通过。
第二,16号早上,仓桥曾从别处打电话到望乡庄。现在大家都认为这是仓桥为了引导办案人员错认l6日早上做案而设计的。但是。16日上午l0点,那个女人离开房间后接电话的人是谁又是一个谜。
那个人是不是丹野的证据无法找到。如果这两点都不能明确的话,也就无法断定16日早上丹野是否已经变成尸体了。
只要能找到这个女人,所有的谜就能迎刃而解。她应该在l6日早上l0点左右目击了15号房间内的状况。
首先要找出有关系的女人。
根据这个方针,他们把仓桥身边的女人再次地过滤,结果飞田找到了仓桥——百合枝这个线索。
“据仓桥经常出入的酒吧的女招待说,百合枝传说是丹野的女人,事实上这只是表面的说法,其实百合枝所爱的男人是仓桥。”
回到办公室,飞田便把他所调查到的情况向中川等人做了报告。一开始便坚持仓桥是凶手的飞田,对于调查仓桥的事显得无比热心。
“我听到这样的说法,便立刻到丹野钢材公司,找到两三个女孩子来问,她们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些女孩子都知道丹野和百合枝的传闻吗?”
中川问。
“是的,但是她们也怀疑百合枝和仓桥有关系。”
“晤……”
中川也有冲破盲点的感觉。百合枝不从正面否定她和丹野的关系,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掩饰她和仓桥的关系。
“但是,仓桥与百合枝之间的暧昧关系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呢?”
“具体的证据倒是没有,不过有三个人曾经看到他们两人很亲热地在街上行走,另外一位女职员说,她有一次看到百合枝无意间从皮包里掉出一条绣有‘M’字母的男用手帕,仓桥也用过相同的手怕,她感觉很奇怪。”
“原来如此。”
“此外,他们两人也常常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亲密的态度,例如公司举办的团体旅行,百合枝老是坐在仓桥旁边,两人共抽一根烟……”
“这样说来,他们的关系早在丹野被杀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是的,因为没有人特别去注意,也不能明确指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应该很久了。”
“那么,当事人百合枝有没有说什么呢?”
小田切巡查部长好像等不及了。
“早上百合枝曾在公司露过面,但是后来有事回去了,一直没回来。我留下富田君在那里等着。”
富田是个年轻的刑警。
“当时仓桥在吗?”
小田切问飞田。
“是的,他一直在公司里,但是我觉得在那个女人没找到之前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所以我也没有向他问这件事,只是若无其事地问一些别的事情。”
这时候,中川身边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留在丹野钢材等待百合枝的富田刑警打来的。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富田的声音很紧张。
“我们打电话到她去谈生意的铁工所问,对方说她11点左右办完事就走了。但她并末回丹野钢材。铁工所在井屁那个地方,不论坐电车或乘汽车,只要一个钟头就到了,早就该回来了。”
“公司方面没有说什么?”
“他们只说很奇怪而已,仓桥说大概又去别的地方吧。我现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糟了!这一瞬间,中川想到百合枝会不会逃跑了。但是,飞田想到的是,调查百台枝与仓桥之间的关系只是今早的事,这之后,他去丹野钢材内部查访也是非常慎重,难道他们已察知我们的动向?
中川问清百合枝前往的地点,立即率领两位刑警急速赶去。飞田则再度前往丹野钢材。其他百合枝有可能去的地方也都布下了刑警。虽然如此,中川心里仍然像有某种预感似地出现一股焦虑的情绪。难以平静。
4
冬木和丹野怜子并肩站在博多港西公园的高台上。
这一阵子气候不太正常,盛夏中却连续好几个冷天,可能是有一股强大的台风正在缓慢接近的缘故吧。两侧有群山环抱的内海呈现一片灰蓝色,海浪很大,堤防上的树木被风吹得“嗖嗖”作响。冬木和怜子所站的展望台正好迎着海风,公园里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
“天气好的时候,从这里可以远眺泽山的岛。”
怜子凝视着海那一端的白云,自言自语地说着。
刚才冬木到SBC电视台约了怜子来这里,西公园离电视台只有l0分钟的车程。
怜子穿着蓝色的套装,衣角在风中飘动。她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单薄。望着她的背影,冬木不禁又想起了美那子。
“昨夜我偶然听一个人说起你的事,我不太相信。我想她可能在说谎……”
冬木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着,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生硬的,当然他也是考虑到怜子的反应。
“三年前,你之所以离开令兄搬出来独居。据说是因为一个很大的原因。”
怜子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把脸转过来。
“你在四国某地秘密生下一个小孩子。但是丹野却把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婴儿用车子带走,并且不慎使婴儿闷死。——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的……”
怜子面向大海。重重地点点头。
“我想再多问一些,婴儿的死真的是过失吗?”
怜子想了想才说。
“我想是过失吧!”
怜子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那是严重的过失。把一个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婴儿丢在大太阳下的密闭的车子里。”
冬木试探性地说。
“当时车子停在树荫下。义浩——就是孩子的名字……睡得很熟,家兄打算买包香烟立刻回来,但是因为在店里遇到一位很久不见的亲戚,两人在附近咖啡屋一聊就是两钟头,等到家兄回到车上,才发现孩子脸色发紫……他立刻把孩于送到医院去,已经太迟了。”
怜子强忍着感情说出这些话,但泪水不断地流出来。
“老师说,有一阵子我曾为哥哥是否会故意害死孩子这个念头而感到烦恼,或许他假装忘记,狠心地把孩子死在车子里……我是不顾家兄反对才把孩子生下来的。家兄表面装做算了的样子,但心里却很生气。”
“你不能和孩子的父亲结婚吗?”
“我们曾打算结婚的。当时他仍在研究所念书,本来等研究生一毕业就立刻结婚,但是他意外地获得留美奖学金,必须到美国念一年书。我觉得再等一年也无妨,没想到他却因飞机失事而失踪了。不久之后我才发现已怀了他的孩子。”
“……”
“这件事我只有向哥哥老实说出来,因为双亲均已过世了,我有什么事都和哥哥商量。他知道后叫我把孩子打掉,因为我还年轻,拖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实在不妥当,再说,人死了也无法复生,他要我替自己打算。但是,当时我觉得如果把孩子生下来,也就等于他的再生,如果把孩子打掉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也就完全消失了……”
“……”
“家兄也是为我的将来担心……但是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他对孩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我是一个女人,总是希望把孩子生下来。”
怜子说到这里,突然露出很凄凉的笑容。她的双颊上流满了泪水。
“这也是一种本能吧,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爱得深时,任何苦都愿意忍受,所以我愿意把他的孩子生下来。”
“……”
“最后哥哥也不管了。但是,在福冈我无法再待下去,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家兄使将我安排到松山去待产。他一向是个爱面子的人,我也很理解。事故发生之后,由于我怀疑他是否早就有计划害死孩子,便不愿再和他一起住,于是才从家中搬离,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刚开始我既不打电话给他,更不想再和他见面,因为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我的义浩。进而想起对他的怀疑……不过,一年、两年过去了。很奇怪的是对他的恨逐渐消失了,我原谅了家兄。并接受了是过失的事实。”
怜子用手指擦去脸上的泪痕。
“你现在确定令兄是过失了?”
“事实上,事故过后没多久,我就认定家兄是出于过失的。”
“——?”
“经过时间的冲淡,很自然地就相信是过失了。再怎样为了我的将来,我想家兄那个人也不可能会把婴儿给害死,而且他对这件事必然也抱着很大的内疚,他的内心也很痛苦。血浓于水,凡事必有真有假,当时不知道,但日久见人心,真得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人心是可以分辨的。”
“晤……”
“所以现在我和家兄之间一点儿也没有隔阂,我也常回家去看他——人就是这样,当他还活着的时候,常会想到他的不是,等到他死了……”
怜子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接不下去,她的脸上又布满了新的泪痕。
冬木感觉怜子的这番话是出自于真心,如果没有发生任何事件的话,他会立刻就相信她的话。但是,怜子是聪明人,也或许她已了解冬木心里的想法,故意装出这么悲凄的模样,以掩饰她心里对丹野的愤恨。
望着怜子,冬木实在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你刚才好象提起过丹野不能生育的事?”
“是的……他结婚两年一直未能生出一男半女,夫妻都到医院检查过,结果是家兄有问题——但是,我直觉地认为,家兄一直对家庭或子女都不怎么感兴趣。起初他就不怎么想结婚,嫂子过世后他也从来没打算再婚……”
“不过他对你的婚姻倒是蛮重视的吧。”
怜自不以为然地猛摇着头。
“你和仓桥订婚,令兄一定很高兴吧。”
怜子凝视着冬木的双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苦涩,她猛然把头转过去,看着大海。海风不断地吹动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她才说,
“家兄要我多加考虑。自从那次飞机失事后,我觉得自己好软弱,时常想找个依靠。我渴望着被保护,那时我又与家兄不和睦,觉得自己过去太依赖他了……正好仓桥闯进我的生活,他对我很亲切,使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家兄得知我们的事情后曾经一再地劝我,但我无法接受,不加考虑就和仓桥订婚了——自己的婚事必须由自己来决定。这是我最近的想法。”
说到过里,怜子的语调逐渐冷静下来,令人感觉到她的心底有着强烈的决心,可能也暗示着她要和仓桥解除婚约。冬木对怜子不动声色地提出他的疑问。
“你想,仓桥是否和令兄被害的事件有关系呢?”
怜子眯起眼睛,用力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
她的反应冬木无法了解。
“大概没什么关系吧,因为他有不在现场证明。”
“员警也认为是这样的吗?”
“是的。仓桥曾于16日早上10点左右打电话到家兄的房间,当时电话占线。可能家兄的房间内有人在,或许是家兄,也或许是别人。——如果是家兄,仓桥的不在现场证明使没有问题,如果是别人,那个人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