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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悬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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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北泽昌代对朱子说,她是从朱子他们来的相反的方向来的,想再去看一下白川乡。说着,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淡紫色的太阳镜来,戴在了她那张椭圆形的脸上,顿时给人一种沉稳、冷淡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昌代的行动和印象在朱子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朱子感到昌代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4

似乎在等着朱子的回来,乡原早就做好了开车的准备:发动机已经发动了。等朱子一坐好,乡原就马上把车飞快地开了起来。林间的小道坑坑洼洼,乡原开得又快,汽车不时地在小道上上下颠簸着,而乡原似乎也没有把车速降下来的意思,也许他认为他们刚才白白地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正为这而生气呢!他好像也忘记了刚才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两个人呢。汽车出了林间小道,来到了公路上之后,乡原才恢复了正常的行车速度,也就是平时他特别注意的限速速度开车。天空又下起了濛濛细雨。

他们的车再次靠近了这个细长的御母衣湖。湖面上的绿色又混杂了许多颜色,这也许是由于距离远了观察的缘故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湖水也不那么水浪汹涌了,湖面上升起了阵阵水雾。湖面的樱花、桃花、苏木等等,因花期的不同而在这一带时有时无地开放着。在花丛中,合掌式的农家小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露出高高屋顶的小屋,在冬闲了的田地里孤零零地立着。无论哪一家的房前都堆满了劈好的柴木,可以想像出在大雪封山时他们将会怎样过冬。现在的山丘上还能有些绿色覆盖,但一到了深秋或初冬,这一带又会是什么凄凉的样子呢?朱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此时,另一种凄凉又悄悄地在朱子心中涌起。

他们的车来到了一块标有“牧户”木牌的叉路口上。从这里向左拐可进入白川大街,再有一小时就可以到达高山市;向右拐沿着长良川,过越前大街,一直南下便进入了爱知县境内。

这时,乡原看了一下手表:“离高山也就一个多小时了,傍晚到达名古屋怎么样?”

“行。如果能赶上高山线的快车,用不了3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岐阜……”

“从岐阜到家还要一个小时呢!”

“那也没有办法呀!”

住在东京的乡原,说他很想去看看高山的史迹,朱子也想在远离自己生活的地方和他分手,便故意说要乘火车回名古屋。

“脚不疼了吧?”

“啊?”

“脚上磨的水泡。你不是把换的鞋借给了那个女的吗?”

“多少还有点儿,不过可以走。再不行的话,到了高山再买一双凉鞋吧!”

“那样的话,就得好长时间呢。”

“反正你把我送到高山站就行了。”

乡原不敢违背朱子的话,他用同样的车速把车驶入了向南的道路上去:“送到名古屋吧。”好像他怕朱子反驳似地,故意抬高了声音,“按现在这条公路的情况,再有二个半小时就到名古屋了。我把你送到千种町的公务员集体住宅吧。”

“这……太麻烦了!”

“为什么,害怕吗?怕别的检察官看到吗?”

乡原一本正经地说道。一时间,朱子的心里打了个冷战,一下子紧缩起来。她从自己是名古屋地方检察厅刑事部的检察官的角度考虑了一下,感到十分矛盾。

“即使是检察官,也应当允许有自己的私生活吧?当然,除了与重要的当事人有某种秘密的约会了。”朱子听到这话,不由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她害怕自己的决心再次动摇。

“请把车停下来,约定过了!”

“有什么约定?”

“你问什么?!昨天我们不是说了吗?从今天夜里开始,我不会再见到你……”

“我不记得有什么约定嘛!”乡原像要吵架一样,大声说道。然后,他在出了一个出入口后,把车停了下来。他打量着朱子,“朱子小姐,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我也绝不和你分手。我再一次地说一下,如果你不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意见,今后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怎么样,千鸟朱子检察官。”

乡原的眼睛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放射出两道狡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朱子。然后他突然用双手按住了朱子的双肩,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紧紧地吻着朱子的嘴唇。

 

第二章凶器

 

1

被害者被运走后,草坪上残留着血迹。

大的血迹共有3处,还有几处小的血迹,斑斑点点散在周围,像刚刚流出被害者身内一样,还散发着令人生惧的光泽。这个庭院有30平方米左右,几乎呈一个正方形,被篱笆和涂着白灰的木栅栏围着,在木栅栏下还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有蔷薇、天竺葵、秋海棠和松叶牡丹。这些红色和粉红色的花朵,在初夏的晚风中摇曳着。篱笆内侧却被“埋没”在了绿色之中。在蔷薇的根部,有许多刚刚被铲除的杂草。杂草和这些花朵上残留的露水使人想象到这些植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顽强地生存着的情景。但是,由于在蔷薇下方的草坪上有点点血迹,使这一平静、宁和气氛在这个庭院中为之一变。在院墙外边的马路上,已经聚集了十来个看热闹的人。他们正好奇地透过矮树和篱笆向庭院里窥视着。现在正是6月中旬,也是白天最长的时间。虽然天气渐渐地暗了下来,但这儿现场拍照的闪光灯和照明灯,执行公务人员的手电筒,都在暮色中时不时地泛着白色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

现场位于名古屋市中心的鹤舞公园附近,是一条建造和谐的住宅街一角。平常这条大街上行人很少,而此时却停了不少警车。

被救护车运走时,这名受害者似乎还有一丝呼吸,但出了那么多的血,能坚持到医院吗?中央警察署刑事科有恒警部补,刚才是一边看了一眼从腹部到大腿都沾满了血迹、倒在地上的这个小个子中年男子,一边跨过篱笆,进入到室内的。这会儿已是8点10分。从接到报案已经过了40分钟了。由于事情还没有传开,所以还没有那么多的新闻记者赶来,因此目前现场一带还是比较安静的。最近有恒有点儿犯懒,因此素以“行动派”著称的他,现在也没有要把这种常见的杀人犯尽快缉拿归案的心情了。他想马上去做的是最好能听取一下受害者本身的述说,还要向一个目击证人了解一下情况。

里间屋——其实这户人家一层只有两个房间——面对庭院,让人感到这是一间客厅兼起居室、厨房,室内放着茶几和一架彩色电视机。这时电视已经关上了——刚才有恒来时它还是开着的。

墙上挂了一幅描写国外一条街景的版画。在一架手推车上,插着从庭院里采摘来的白色和粉红色的蔷薇。房间里充满着年轻姑娘生活的情调。有恒对随后跟进来的刑警小林说道:“鉴定完了,可不可以把凶器借来一下?”

没等小林回答,有恒就打开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在北侧的西式房间里,两名有关人员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和一个穿了一身仔服的20岁左右的男青年。在他们俩人之间,还站着一名警官,他正向院内张望着,一见有恒进来,马上转过了身子。有恒随手关上了房门,于是,这间书房或是办公室的四方形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有恒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这两个人的面前。他先扫视着那个男青年。

“你叫……奥平什么来着?”

“奥平诚次。”这个叫奥平诚次的年轻人咽了一口唾沫答道。他有点紧张而结结巴巴。

“多大了?”

“18……快了……”

“高中刚毕业吗?”

“是的。今年……”

“现在在汽车修理厂上班?”到达现场后,有恒就立刻了解了一下有关事件的简单情况。

奥平轻轻地点了点头,低着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虽然18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但看上去这个青年人还像一个少年模样。有恒一边重新审视着他一边想着。他身高有1米70左右,但米黄色的牛仔工装里包裹着的肩和腰,还显得那么瘦弱。这种体型是近年来年轻人中常见的样子。他没有蓄长发,但前边头发长一些,烫成波浪式地垂在前额上。

他的鼻梁很高,脸上没有多余的赘肉,显得十分清瘦。他的睫毛很长,目光很有神,长了一种如同女性一般柔软和膨胀的嘴唇。有恒第一眼看到他时,一下子就把他和哪张广告画或电视广告中常见的、令青少年如痴如醉地崇拜的一名名演员联系到了一块儿。在36岁就获得柔道二段的有恒看来,奥平这样的男青年太缺乏男子气了。

“住在哪儿?”

“曙街。不,我家在曙街开了一个餐馆,但我住在离那儿不远的北山町的公共宿舍里。”

“一个人吗?”

“嗯。”也就是说,从这儿到北山町步行有10分钟的路程。

“在哪儿工作?”

“富士见町的‘空地’工业……”(这个工厂在西面,乘车约15分钟路程。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现场正好在他的住所和工作地点之间——棒槌学堂注)

“这么说,刚才你从这个庭院路过时,是下班回家了?”有恒一边问着,一边又看了一眼这个男青年的身上。他穿的这件好像刚刚洗过的牛仔服的右腰部至膝部一带,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由于这是一件浅色的衣服,因此这些血迹十分醒目。

“不……我是6点下班,早就回到我刚才说的公共宿舍去了。然后从那儿出的门儿。”

“打算去哪儿?”

“去见一个朋友,是我高校时的一个同学。我们是碰巧偶然在大街上见到的,因为听说她也在这一带住,我便……”他说那是在一所西服裁剪学校学习的女友,是两个星期前偶尔在大街上见面的,后来双方互相留了住址和电话号码。今天她约好了,下班后到附近的一家叫“加伦”的小吃店见见面。时间定在了7点钟。

他平常骑摩托车上下班。今天下班时街上人比较多,所以比平常晚了一点。于是他到家后慌慌张张地换了身衣服,步行离开了自己住的公共宿舍,那是差5分7点的时候吧。

“已过了约会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我走得也慌张一些。在电话里我听到那个地方马上就知道了,因为我上下班时常常从那一带路过,但小吃店的具体地点我不知道……”奥平那张苍白的脸上浮出了汗珠,好像他的嗓子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一句话要停好几次,“而且,我因为不知道具体地点,便打算向行人问……然后看到这家的院门开着,而且看到了这个人……”

虽然说门是开着的,院子又是朝着马路,但院子的周围被一圈比成年人还略高一些的灌木丛植物挡着。在这圈植物的一端有一个入口处,是用白色的木栅栏做成了一个“门”。因此,实际上是这扇门开着,在院子的另一侧的旮旯处,只可以看到一个正在弯腰除草的女人。

“你进来之后,便打算向她问一下那家小吃店的地点吧?”——奥平有气无力地申诉着这个过程,有恒则反复地叮问。事情渐渐地触及到了案子的核心。

“是的。”

“准确地说,大约是什么时间?”

“我想是7点15分左右吧。”

这和最初的报告是吻合的。如果说是6月18日下午7点15分左右的话,在名古屋,室外已经相当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分辨准确的物体性状比较困难。

“你问什么来着?”

奥平抬起头,眼睛向上凝视着答道:“我走到她的身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问……我只是从后背拍了她的肩膀……”

“嗯。”

“这个女人突然尖声喊了起来,立刻站起来把手中的镰刀向我挥过来。”

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小林刑警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了一把小型的木把儿镰刀,他默默地把镰刀递到有恒的面前。镰刀的把上有鉴定指纹后留下的银粉附着在上面。

刀刃有20公分长,而且刀柄与刀刃不是直角弯曲,多少有点儿斜度,猛一看像是一把月牙儿形的短刀一般。镰刀的刀刃上还有几处已经干了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异样的暗绿光泽。

2

大家的视线一下子被这闪着钝光的凶器吸引过去了。

这个女人惊得连两肩都端了起来,用一只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她要喊出声来。她肯定是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一幕惨剧。

“当时你打算问路,便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个女人突然惊讶地站起身来,回过头右手挥动着这把镰刀向你砍过来?”

这个青年呆呆地盯着那把镰刀,半天才把目光收回,注视着有恒点了点头:“是的……”

有恒又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她重新摆了摆姿势,提心吊胆地又看了一眼奥平。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否定奥平的话。

“后来你干什么来着?”有恒继续问道。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女人可能要砍我……”

“有什么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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