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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出家人,各个道观寺庙,也不见他们挂单,也没查出他们的度牒文书,他们最大的兴趣,居然是拐人出家!
这两人的行踪也很诡秘,根据那些调查的人的说法,这两人应该有些迷惑人心,穿墙过院,还有缩地成寸的本事,这让想要监视他们的人很是苦逼,本来这两人就不像是什么神仙模样,人家神仙难道不是仙风道骨,慈悲为怀的人吗,起码卖相也该不差吧,连癞头跛脚都治不好,算什么神仙!估计是**什么邪法出了岔子才搞出来的。因此,这两人在这些人眼里,几乎就是妖僧妖道的代名词了!要不是担心被用什么妖法邪术报复,这些办事的人恨不得直接张贴海捕文书,让这两人直接亡命天涯了。
其实不管在哪个朝代,这样的事情都是难免的,要不然,不说什么锦衣卫、东西厂、粘杆处了,那什么国安局、保密局是干嘛用的!因此,史鼎在发现自家多了几道视线之后,反而放下了心思,不管怎么样,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谋朝篡位,图谋不轨的心思,也不曾贪赃枉法,就算有什么不对之处,那也是官场潜规则,而且,有点不大不小的把柄被圣上捏着也不是坏事,你要真是一圣人,圣上反而信不过你呢!瞧瞧人家衍圣公孔家,每朝每代被封公,又有哪一代真正有过实权了?
贾家人是一向没有危机感的,作为该事件的当事人,贾宝玉尤其是这样,人家照样该吃吃,该睡睡,甚至人家巴不得多躺上几天,好让那些姐姐妹妹们多陪陪他,而且,这种时候,他老爹也不会逼着他读书上进,让他实在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事让史鸿很是吓了一跳,虽说因为穿越的事情,他如今也不是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了,却不知道,这年头,居然还真有什么巫蛊诅咒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危险得很,当下很是心惊肉跳了一阵子,再次决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与人为善,不可将事情做绝了,免得回头也有人找个神婆巫师的对他做法,那才叫杯具呢!
史泽要比史鸿好八卦多了,这事一出,就跑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疯了,又莫名其妙好了,搞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戏一样,要不然作为受害者,差点被挂掉的事情瞒不了人,史泽都真以为是贾家为了给那块破石头鼓吹,鼓捣出来的事情了。
偏偏贾家之前恨不得将事情闹得全城都知道,等到看到贾宝玉王熙凤好了之后,居然就没了下文,也不追究到底是什么人捣的鬼,为什么要咒魇这两人,会不会之后还会咒魇别人,似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让史泽跟史鸿都嗤之以鼻,之前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想要遮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将事情查查清楚,免得再次中招呢!
第85章
天气日渐温暖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花香;街头巷尾;经常能看见挎着篮子,售卖花枝的妇人;行走在路上;柳絮杨花还有其它的细碎花瓣在风中飞舞;一些花粉过敏的人,不得不老老实实窝在了家里;不能出门。
阳春天气,正是踏青寻芳、吟诗作赋的好时节,不过;史鸿却是没这个闲心的,他需要操心别的事情。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前朝的时候就有了,本朝也没有**这个,商人的地位比起前朝来也得到了一些改善,起码有一点,就是不禁商籍科举了,也不会禁止人家穿丝绸,坐轿子什么的,因此,商业其实发展很蓬勃,当然,官商勾结这种事情也是少不了的。
这两年海贸兴起,一些胆子大的甚至将生意都做到欧洲那边去了。史家同样有两艘船加入了远洋船队,侥幸没有碰上太过强大的风浪,虽说一些丝绸淹了点水,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放到欧洲那边也卖了个好价钱,根据史鸿的说法,他们虽说没发现什么蒸汽机,不过却花重金顺利弄回了一架立式的纺织机。
说句老实话,史鸿当年念的专业在那时候近乎万金油一样,放到这辈子,真心没有多大作用,还不如学点化工机械的呢,因此,史鸿除了靠着中学化学知识弄出了点玻璃香皂之外,别的那就没办法了。什么火药配比什么的,他倒是记得一点,就算不记得,找人尝试几次也没什么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这样的人家,要是敢碰,那纯粹是找死呢!因此,史鸿早早就将这个年头给掐了,他又不想谋朝篡位,就算会做核弹头,那也用不上啊!
因此,虽说算不清楚如今公历是什么年份,但是想想红楼梦对应的应该就是明清时候,差不多是西方大航海时期,工业**也该开始了,因此便抱着试探性的想法,让人去西方的时候,打听一下有没有出现比较先进的纺织机蒸汽机什么的。
史鸿倒是没有考虑什么工业**跟农民破产之类的关系,说句老实话,中国这样的地方,就算没工业**,农民破产也是必然的,关键是土地兼并问题!史家在南方名声比较好,有一个原因就是,肥皂作坊吸纳了许多没有家业的雇工,而且史家对雇工也不刻薄,工钱从不拖欠克扣,干得好的话,比起寻常农家还要强上不少。如今若是再跟几个人家合作,弄个纺织厂出来,纺织机不需要多少人,而且,史鸿也决定,纺织厂还是专门收购蚕丝织丝绸,回头直接给卖到海外去,也不会引起市场多少动荡,影响不到江南那边小农经济的秩序,至于之后的事情,史鸿也是有心无力,说句老实话,上辈子的时候,他就没有多大野心,这辈子要不是担心自家被抄家流放,也不会用功到哪里去。虽说儒家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说法,但是在史鸿看来,还是先顾好自家再说,若是因为这个,引发了什么事情,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此,除了叫家里签了死契的匠人仿制纺织机,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成水力驱动的,等搞得差不多了,就在江南那边将纺织厂建起来,江南那边良田多,但是毕竟是龙兴之地,豪族也很多,土地兼并也很严重,招收雇工什么的也方便。
这事史鸿是不能完全做主的,说句老实话,这年头,父母在的时候,做子女的自己搞产业攒私房其实是违背道德的,史鸿就算赚了钱,那也是家产,而不是私产。因此,史鸿跟史鼎和秦夫人都说了一声,这事的具体操作,还得落在他们身上,需要史家的心腹下人去做事。
秦夫人毕竟是女人,比较保守,对此显然有些忧虑:“这个什么纺织厂,真的能赚钱?”在秦夫人看来,自家这些年日子越过越好,家当也已经足够丰厚,与其冒险搞什么纺织厂,不如拿钱去置办良田铺面呢,租出去每年收租子,岂不是更加稳妥。
史鼎却不是什么不明白的人,这些年,史家族里面对他极为支持,一些族里出色的年轻人跑过来投奔,不光是为了前程,也是族里帮衬的意思,还不是因为史家这些年挣得了不少家业,给族中年年置办祭田,又支持族学,提携后进吗?这些哪样不需要花钱呢,能多赚点钱,将来子孙即便不肖,也能有个退路,在家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
史鼎素来是个精明决断的,想清楚了好处,当下就拍了板:“这事能成,不过,这事咱们其实是要跟江宁、苏州、杭州那边的织造府抢饭碗呢!杭州那边,咱们家却是没什么路子的,至于江宁那边的织造府,咱们跟主事的打个招呼,大不了双方合作,大家一起赚钱就是,只是苏州那边的织造府,至今还攥在甄家手里,咱们跟甄家可是已经闹翻了!”从前朝开始,织造府虽说算是皇家的产业,为皇家做贡品的,但是前朝管事的是太监,本朝管事的也是皇帝的心腹,他们干脆直接借鸡生蛋,靠着织造府,生产各种丝绸出售,差不多是垄断了那边的海贸市场的,所以史鼎才说这事是在抢织造府的饭碗呢。
“父亲,甄家如今也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史鸿直接开口道,“咱们如今规模也大不起来,先跟江宁织造合作就是了,如今的江宁织造是圣上的奶兄,咱们跟他合作,一起挤兑甄家,圣上想必也是乐意的!有圣上支持,甄家又能如何呢?”
史鼎依旧皱着眉,想了半天,才说道:“哎,果然是年纪大了,居然畏首畏尾起来!甄家咱们家早就得罪了,上皇如今精神也有些不济,原本五日临朝一次,如今十天半个月都未必会露一次面,而且,这种事情,甄家也别指望上皇会在明面上偏袒!倒是,贵太妃那边,织造府是十二王爷的钱袋子,估计会跟咱们为难,不过,她毕竟是女流,不论见识如何,后宫尚且不得干政呢!”
史鸿趁热打铁道:“父亲说的是!要说起来,甄家实在是不智之极,或者是被滔天权势迷花了眼,若是那位王爷安安分分的,毕竟是皇家血脉,圣上宽仁,自然不会与其计较,甄家乃是王爷的外族,哪怕是看在这个份上,圣上即便要拿甄家开刀,也不会太过严厉!只是甄家妄图神器,想要染指社稷,那就是不赦之罪,即便是太上皇开口,也绝无可能被赦免了!”
“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史鼎轻叹一声,史鸿毕竟还是年轻,而且也没有见识到多少权力场上的残酷,因此,好多事情还是想不清楚。其实甄家早就是骑虎难下,他们家几代富贵,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谁肯轻言放弃,甄家亏空无数,虽说别人都说是因为四次接驾的缘故,可是他们家多年来把持织造与盐政,也是太上皇宽仁,想要甄家能够靠着这个,将亏空早点还清。偏偏甄家贪得无厌,不光不肯还亏空,还趁机中饱私囊,太上皇念着从前的情分,加上为了制衡朝堂,不对甄家做出处置。
但是当今,却跟甄家并无交情,甚至还有仇怨,这些年来,甄家不知道收敛,早就让圣上恶之欲死,甄家自然不能真的放弃富贵,闭目待死,因此,唯有奋力一搏而已,只是他们实在是料错了圣上的实力,因此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平白给自己添上几重罪名罢了。史鼎对此却没什么感慨的,甄家这些年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甄家及其党羽占据的利益是何等之大,哪怕是天下至尊,对此都生出忌讳来,甄家一倒,不说空出多少官职,单说甄家在各地占据的良田旺铺,就足够人们眼红了。史鼎想想史家如今想要置办祭田,都只得置办成山地了,而且还远离金陵,若是没了甄家,史家自然可以趁机将甄家原来的产业给吞下来,给族中的子弟多一些营生的产业,这样一想,史鼎就巴不得甄家回头就犯事被处置了。
史鼎这个老狐狸的想头,史鸿和秦夫人都是想不到的,秦夫人只是问道:“既然老爷已经决定下来,那这事,要不要跟三房说一说?三房也还有几个孩子要结亲呢!”
史鼎挑了挑眉,直接就点了点头,史鼐毕竟是亲兄弟,连出了五服的族人,史鼎都不吝照顾,自家亲兄弟,自然不能忘了,他想了想,然后说道:“让老三拿点银子出来入股便是!对了,回头让老三去打通杭州织造那边的门路就是,总不能平白给他得了好处!”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再有,升米恩,斗米仇,要是轻而易举就得了大便宜,别人不会感恩,反而容易生出龌龊来,还不如摆明了路数,出多少力气,得多少好处,多出来的那点便宜,就当做是兄弟情谊了。
秦夫人和史鼎都没有提起贾家,在史鼎看来,贾家做那些几乎要祸及九族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想想,史家是他们的亲戚啊,想到前一段时间的战战兢兢,饶是史鼎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这会儿也是心头愤愤,不上门问罪就是对得起他们了,还指望着分润什么好处,做梦去吧!再想想那个惹出了这般祸端的贾宝玉,连史鼎都在暗自诅咒,生下来讨债的东西,怎么不当时死了算了!
史鼎的诅咒似乎生效了,贾宝玉才好了没多久,又挨打了。
第86章
消息是史泽带过来的,贾宝玉这一年绝对是命犯太岁;这回是一堆的事情集中在了一起;先是一个丫鬟莫名其妙跳井了,据说是贾宝玉调戏了她;王夫人将她赶了出去;她一时想不开;半夜里面悄悄地就跳下去了,发现的时候据说人都泡得肿起来了。然后就是忠顺王府的人跑上门兴师问罪;说是贾宝玉把忠顺王爷的心头好琪官给拐走了。在这个时候,史泽插了一句,贾宝玉就是个没种的软蛋;他二话不说,就把那琪官给出卖了。这两样加起来;就足够贾政那个很要脸面,对贾宝玉恨铁不成钢的标准严父亲自抄起家法板子,将贾宝玉打了个不能动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史泽找人埋下的伏笔了,贾政被史太君怒斥了一顿,贾宝玉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