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看法,也愿意配合我的行动了?”在他英气逼人的脸
上,终于看到了放松的线条。
殷尧点点头,晶亮的眸子闪烁着“佩服”二字,“我会全力以赴。”
“谢了。”
有了殷尧的保证,在行事上他也多了份放心,而今,他必须将全部心力贯注
在这个计划上,他不容许自己输。
∞∞∞∞∞∞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个娇巧赤裸的小脚不停地在上
面玩着踏步的游戏,晃过来又晃过去的,另外两个窝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不
时发出奇异的叹息声,更让正坐在大厅一角玩着积木的仔仔皱着眉瞪着他的小
姑姑好几回。
殷尧毫无预警地站在她身后,等着她走向自己。
“啊!”她发觉自己撞到一面墙了,这儿何时多出一面墙她怎么不知道?往
上一看,原来是殷尧。
“老哥,你是幽灵呀!没事杵在这儿干嘛!挡路吗?”殷凡没好气的又绕过
他,继续她“踏步”的游戏。
“你的脑袋晕不晕?”突如其来地,殷尧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殷凡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身体好得很,既没贫血,又没营养不
良,怎么会晕?你应该去问嫂子才是,她现在又有了身孕,才需要你的关心。”
殷尧撇过脸看着孙荃,表情中有愤怒、惊喜,更有数不清的问号,“荃荃!”
“我…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因为我发现你最近老是愁眉不展的,所以,
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你。”孙荃自觉理亏,因而有些不安的解释着。
殷尧以跑百码之速冲到她面前,语气极尽温柔的说:“几个月了?是谁陪你
去检查的?”
“才七周啦!是小凡陪我去的。”孙荃由他的口气及关怀的表情中得知他并
没生气,只是不满他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殷尧也是满怀歉疚,不错,最近为了“欧香”的证据,他全力配合蓝之搴,
已有不少斩获,因此,也就份外小心及专注于此事,无意间却忽略了孙荃。
“对不起,是我不好,最近公事太忙了,因此冷落了你。”
“别这样,我又不是个会吃醋的老婆,瞧你这样,也不怕小凡看了笑话。”
孙荃偷偷瞄了殷凡一眼,却发现她并不在屋里“踏步”了,已转身到屋外阶梯
上坐着,神情黯然。
孙荃努努下巴,示意殷尧过去看看她。
“怎么了?刚才努力不懈踏着地板的女勇士呢?”殷尧走到殷凡身边坐下,
低笑道殷凡嘟起小嘴暗忖着:不习惯看你俩卿卿我我的甜蜜动作,太恶心了!
我可受不了刺激。
当然,她可没这么说,不过,也相去不远了,她说:“不想当电灯泡,所以
很识相的走远了。”
“还在担心他?放心,他会回来的。”殷尧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的忧心是
从何来,蓝之搴一早就去了“欧香”,现在已是晚饭时间,竟还不见他的人影,
坦白说,他若不担心,也不会和孙荃窝在沙发上等他,甚至他还犹豫着需不需
要去接应他。
殷凡并未答腔,只是一味看着前方。
“我去瞧瞧,你等着。”殷尧陡地站起身,决定去探一探。
“不要,哥——”殷凡的话声未歇,就看见蓝之搴疲惫的身影闪进了眼底。
“之搴!”殷尧赶紧去扶住他,“怎么会累成这样?该不会你真的…”看见
殷凡疑惑的眼神,殷尧调侃的声音戛然而止。
殷凡却不等他解释,倏地转身冲上了楼。
“小凡——”蓝之搴唤不住,迳自对殷尧叹息道:“你是怕我太闲了是不是?
这样出卖朋友?”
“我不知道小凡的想像力那么丰富。”殷尧耸耸肩,一脸愧疚。
“唉!我去看看她。”蓝之搴抛下低首窃笑的殷尧,跟着追上了楼。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孙荃就是能看出老公那一脸怪异的表情。
“荃荃,真有你的。”他亲了亲她的面颊,“你想想,不这么做,他们哪有
那么多独处的机会,而且,误会也是增长感情的方法呀!”
“你这是什么谬论?”
“你不信,那么就等着瞧吧!”殷尧自信满满地搂着娇妻说道。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罗!”她娇媚的笑了,偎进丈夫宽广的胸膛里。
∞∞∞∞∞∞“小凡开门呀!听我解释,事情绝不像殷尧说的那样——”
门霍然开启了,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殷凡泛红的双眼,她哭了!
“你哭了?不要为你老哥的一句话掉泪嘛!这不值得。”他拥紧她,吻干尚
留在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是为他哭,而是为你,那天我没跑出去,又折回来找你,结果听见你
和哥说的话了。”她抽噎地说,浑身颤抖着。
“你听见了!”他悚然一惊。
殷凡点头,丹唇紧抿,表明了她的不安跟慌乱。
“你在怪我?”
“没有,你有你的责任及立场,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来责怪你,只是我害怕,
真的好害怕…”
“小凡!”他走向她,想将她揽进怀中,但他显然有些踌躇,不敢有所行动,
深怕伤她更深。
蓝之搴很懊恼,是他带给她忧郁、带给她不安的,多希望时间能倒流至两年
前,让他看见她的欢笑、跋扈,和刁蛮的野气,他多么思念她愉悦欢乐的表情,
如今似乎已离他很遥远了。
殷凡不想再带给他压力,想要装出笑容,只可惜硬挤出来的笑脸竟是那么的
苦涩,“别这样,我很好的。对了,为什么那么晚回来?哥他们好担心,我知
道绝不像哥所说的那样,能告诉我吗?”她故意忽略自己的担忧。
“难道你不担心?”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我从警局回来就一直在大厅里等你,我实在好忧心,却又帮不上忙,
现在我才承认大呆曾说过的一句话,他常说:我空有警察的身份,实际上只是
一只摆着好看的花瓶。真是有够窝囊的。”她话中有浓厚挖苦自己的味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是我要你别插手这件事的,你也只是依了我的意思,
怎么能将自己比喻成花瓶呢!你倒像一朵清新独立的白玫瑰,虽然身上长满了
刺,但却深深吸引着我;相信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
样,那时候我就已爱上了你这朵白玫瑰。”
他亲吻上她的额头,动作轻柔,是那么珍惜、宝贝着她。
如今他才能体会“变色龙”沈达尔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心情,倒是对“海豚”
殷尧的不计后果、勇于去爱的精神感到无比的钦佩。
“看你很累了,去休息吧!”殷凡敢直视他那抹充满爱意疼惜的眼神,深怕
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有你的陪伴,我怎么会累呢?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大事吗?”蓝之
搴微微侧首看向殷凡,有自信这个话题一定能打动她原本活跃的心。
“你愿意告诉我?”
就如他所想的一般,殷凡睁大她那双莹莹璨璨的大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她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以前我不愿意说,是怕你担心,而今,我发现我不说你更不好过,倒不如
全盘托出,或许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之后,可以帮我出出主意做个参考,更希
望能化解你的忧心。”
他托起她的下领,话甫落,吻随即送了上去,一股相知相恰的情潮回荡在两
人之间。
她不胜羞赧的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吗?还不说!”
“那么急呀!”他坏坏地取笑她。
“不说算了。”她娇羞的想转身。
蓝之搴反而拉她入怀,“别生气,我说就是了。”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接着,他眼神缥缈地说道:“照常理来判断,Paul他们应该已经怀疑我了,但
是,他们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会不会他们真的没怀疑你?”殷凡截断他的话。
“不可能的,这只是表相,实际上,无论我上哪,甚至去洗手间,都有不少
身手不凡的家伙在跟着我。”
“身手不凡?那你不是很危险?我——”
“你又紧张了。”蓝之搴仿若事不关己般的笑道。
“我是紧张呀!那些人身手都不错吧!你应付的过来吗?”殷凡忧心仲仲的
模样全印在蓝之搴心中,他开始后悔告诉她这些是对还是错?
“别这样,你这么紧张,我怎能再说下去。”他眉头拢聚了。
“好,我不紧张,也不乱发问了,你说我听,这样好吗?”殷凡就怕他后悔
不告诉她了,那岂不是糟了。
蓝之搴叹息,摇首道:“真拿你没办法,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不准发问
罗!”
殷凡头如捣蒜般点着,只要他不反悔,她“暂时”什么都依他。
蓝之搴很满意她的表现,又继续说:“所以,我猜测那些人绝大多数是‘欧
香’里面的保镖,因此,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在他们对我有所防备,而在其他方
面有所松懈之际,特别从美国大老远的将‘变色龙’找来,顾名思义,他自是
‘易容术’一把罩,因此,他很容易摹仿成我的样子,与我玩个身份大对调,
由他替我去‘玩女人’,而我则趁机去窃取机密,所以,今天我折腾晚一点,
与他们玩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追错了老鼠。”
“结果呢?”殷凡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蓝之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份文件,“在这儿,虽然并非很
齐全,但足够让他们失眠好一阵子了。”
“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释然了许多。
“绝不是。好了,天色已晚,好好睡一觉,我得赶紧与你哥商议一下接下来
的步骤,不能陪你罗!”蓝之搴很歉然的眼神看着她。
“去忙吧!我也想睡了,似乎精神一放松,睡意都来了。”殷凡对他嫣然一
笑。
“好,晚安!”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步出她的卧房。
在看见他远离的背影之时,蓦然一股惶恐啃噬着她的心,第六感让她觉得这
件事不可能那么顺利,阵阵寒意向她席卷而来,似乎后面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晚风吹拂过粉黄的窗帘,瓢进了殷凡的卧房,她倒在床上,汗
流浃背地喘息着,掠过她身上的风更添上一股凉意。
她作噩梦了!
梦中的蓝之搴满身是血,她不停追着他,但又像是永远追不上一般,他奔跑
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愈来愈渺小,最后,他竟消失了,活生生的在她眼前
消失无踪,无论她怎么嘶喊他的名字,依然得不到他的回应。
天,她怎么会作这么离奇的梦?
她骤然跳下床,轻轻走了出去,从楼上栏杆处看见楼下书房尚露出一丝灯光,
想必蓝之搴和殷尧尚连夜商议着关于那份文件的事情吧!
她站在原处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走回房里,但她并不打算继续睡,因为那场
梦境太可怕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想,倘若现在又躺了下去,那场噩梦必
定又会再度来袭,她怕,她真的怕再面对它!
站在阳台窗栏处,望着远处的夜景,位于阳明山山顶的别墅就是有这样的优
点,可以将山下的景致,万家灯火的热闹景观一览无遗。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走过,在经过她的房门前曾稍稍停顿了一
会儿,但他还是没敲她的门,她知道是蓝之搴,一定是他!
看了看化妆抬上的时钟,她已醒了一个小时了,想必那场梦应该不会再来了
吧!因此,她安心的又爬上床,常听人家说“同床异梦”,但愿他俩是“异床
同梦”。
不知经过多久,辗转反辙的她终于睡着了,但可怕的是她又梦见那血淋淋的
梦,一模一样在她脑中不断地重复上演着。
她陡然坐了起来,以连她都想像不到的速度冲进了蓝之搴的房里,幸亏他没
锁房门的习惯,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贸然的敲门吵醒他。
她还是吵醒了他,只见他半坐在床上,睁开迷蒙半醒的眸子,凝视着只着一
件晨缕的她。
当他揉了揉眼,瞧见她若隐若现的身子在半透明的晨缕中惊惧地颤抖着,他
早已顾不得后果的冲至她面前紧紧搂住她。
“怎么了?小凡?你怎么吓成这样。”他关怀的口吻让殷凡如浮萍的心终于
找到了依靠。
“我作了个噩梦,只要我一闭上眼,一模一样的梦境就会出现,我好怕,我
不敢睡。”她拼命地抓着他,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跟梦境中一样,消失不见
了。
蓝之搴这才放下一颗心,原来这小妮子是作噩梦,他笑容灿烂的看着她,
“能告诉我是怎么样一个梦吗?我听说,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