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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回的手,沿著玲珑身段往上抚触,覆上突起的柔软,珍怜搓抚了起来。
秦云铮轻抽了口气。「允尘,你──」
「老天!你好美──」他俯下头,舌尖顺著浑圆的曲线轻画舔吮,难以魇足的手更是往下移,占据她双腿之间的幽密──「我知道你很累了,原本我也以为我可以忍耐的,但你是这么的诱人……」朱允尘的话语未完,便消失在主动送上的红唇中。
这一刻,他傻了眼──这、这、这……是他羞怯的小妻子吗?这是头一回!她居然也会主动吻他!
「不需忍耐,因为,你已经成功的让我有「感觉」了。」秦云铮小脸红得几欲燃烧,天晓得!她是掏尽了勇气,把一辈子的胆量都给用上了。
但,她还是坚持这么做,因为他值得。
有什么会比娇妻的邀请更具诱惑力?
朱允尘连想都没想,扣紧纤腰,来势汹汹的欲望直接冲入花心深处,惊心动魄的激缠节奏,在她体内,也在满池热水中展开。
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迎接他的热情,秦云铮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很快的,由著情欲主导的身躯,立刻配合著他的旋律,共舞欢情──一瞬间的快感来得突然,声声男性低喘与女性柔吟,交织出最动人心扉的激情乐章,欲望的燃烧与灵魂的相契,在不知不觉中融合,纠缠、再纠缠──
第七章
隔天,朱允尘身心畅足地醒来时,发觉怀中的人儿竟不知所踪。
他睁开惺松睡眼,下意识地寻找著那道沈静娉婷的身形。
「老婆──」他半撑起身子朝她唤道。
已穿戴整齐的秦云铮,由菱花镜中回首,撩起裙摆快步走向他。「你醒啦!」
她极自然地伸出手让他靠向纤肩,温柔地替他抚顺微乱的发。
「嗯。」他淡应一声,顺势滑下身子,舒适地枕著玉腿,再度闭上了眼。「怎么这么早起?」
说到这个,她摇了摇有些赖床迹象的丈夫。「允尘,你今天有没有空?」
「你想和我在床上消磨时光吗?」朱允尘勾起唇角,问得很邪恶。
「不是啦!」秦云铮的俏颜不争气地泛红了。「我要去向父皇请安,你陪我一道去好不好?」
此话一出,朱允尘立刻翻身回到床内,拉起锦被。
请安?向那老头?呵!他宁可继续睡死下去。
「允尘──」她挨近他,很撒娇地喊著。
「少来。要去你自己去,我累得半死。」他连眼都没睁。
累得半死?那刚刚是谁说要拉她在床上消磨时光的?
「可是,我们为人子媳的,一道去向父皇请安也是应该的啊!」以往,他待她冷得像个陌生人,所以,她什么都不敢冀求,但是现在,他对她那么好,她以为,他会很乐意陪著她的……最主要的,是她想让父皇宽心,她知道他一直很担心她。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剥光你的衣服拉上床。别说请安了,你今天连这个房门都休想踏出一步。」
威胁之言一出,秦云铮果然吓得跳开一大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要不要试试?」与其和那老头相看两厌,他绝对万分乐意向她证实他的「能力」。
「那……那不用了。」她连连摇头,逃命似地奔出寝房。
啧!什么态度嘛!多少女人求他垂怜他还不屑一顾呢!不知惜福的丫头。
朱允尘淡哼一声,若有所思。
「秋儿,怎么这么早?」皇上一见著秦云铮,立刻招手唤她。「来、来、来,陪朕一块儿用膳。」
秦云铮悄悄抬眼看他,见皇上并无半点愠色,她有些放心,也有些意外。
昨儿个,她屡屡传唤不到,父皇难道不生气?
「那个……父皇,昨天……」
「昨天如何?到哪儿快活去了?」皇上笑问。
「臣媳……与殿下出宫去了。」单纯的心思,甚至不晓得什么叫说谎,秦云铮乖乖地据实以告。
「你说──允尘?」皇上的心思,不在他俩的私自出宫,而是惊异两人的相偕同游。
「是的,臣媳不该私自出宫,请父皇降罪。」秦云铮自认触犯宫规,她甘心受罚。
然而,如要她选择,不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责罚,她还是会与允尘出宫。
「降什么罪?允尘的个性,朕还不清楚吗?以他张狂的行事作风,想做的事,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父皇想怪罪于允尘?
「别……父皇,这不是允尘的错,是……臣媳缠著他,要他陪我出宫,父皇若要论罪,就请论臣媳的不知轻重……」
瞧她那惊急的模样,怕是已极度在乎允尘了。
皇上叹了口气。「朕了解允尘,难道就不了解你吗?以你知礼守礼、庄重自律的性子,就算再怎么想出宫,也不会容许自己放肆的,想护著他,也得找高明一点的说词。」
「那……」该怎么说?她真是词穷了。
「傻孩子,朕有说要降谁的罪吗?允尘愿意亲近你,朕再开心不过了。告诉朕,他待你如何?」
「很好,真的很好。」好得超乎了她所能想像。
「那就好了。」皇上微微宽心,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只是……」明知不该,但她还是问了:「允尘并不快乐,父皇,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执箸的手僵了下,皇上放下碗筷,神情凝重起来。
见著他这反应,她更加肯定他必然知情。
「如果我没记错,允尘应是皇室长子吧?那又为何独居于偏远荒凉的涤尘居呢?纵然不是嫡出,也不该有这般宛如天壤的差异呀!」她替他感到委屈──为他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皇上奇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柔婉似水的云铮表达强烈情绪,她是那种受了苦,也只会含泪和血而吞、逆来顺受的人,没想到她头一回有了自己的情绪,为的却是允尘。
看来,这对小夫妻,已经学会如何珍视对方了。
云铮──会是改变允尘的那个人吗?他凝思著。
或许,他该将一切告知她。
「秋儿,你错了。」
「什么?」突来的话,让她一时抓不住话题重心。
「若要认真细算,允尘应该是嫡长子。」
这样的回答,令她备感意外。「您说──怎么可能呢?」
如此尊贵的身分,又怎会沦至偏苑独居的地步?还有他的娘亲呢?那个本该是皇后的女子……彷佛看穿了她种种的疑惑,他缓缓启口,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允尘的娘,曾是朕独宠偏爱的女子,她姓季,芳名云雁,与你一般,都是那么的温婉善良、柔情似水,后宫三千,朕全不放在眼里,就只为她一人倾心著迷,与她共处的那三年,是朕这辈子最难忘的美好岁月……」
站起身,他由层层锁柜中,珍爱万分的取出一卷画轴,递了过去。「这便是她的画像。」
画中佳人,纤柔清丽,顾盼之间,流转著明媚醉人的波光──多美的一双眼!多脱俗的佳人!
乍看之下,那股清灵飘逸的风韵,似乎……像兰妃!
是的,像极了那名与允淮爱得轰轰烈烈、芳魂已杳的兰妃!
愕了下,她有所顿悟。
或者,不该说像兰妃,而是──兰妃像她!所以,父皇便情难自禁地有了移情作用。
这是不是解释了他为何毫无道理的偏宠兰妃?是这样的吗?
「她──好美!」秦云铮惊叹道。
美得连她都自惭形秽了,难怪她能生出允尘这般出类拔萃的儿子。
「可是──也不对呀!既然父皇如此珍爱她,而她也为您孕育了允尘,又为什么……」
「允尘……不是在那时有的。」顿了下,皇上突然有些难以启齿。「她……是在朕废去她的后位,打入冷宫之后,才……传出喜讯的。」
废后?
秦云铮张口结舌。这是什么情形?
「她……那阵子,朕因国事繁忙,极少陪伴在她身边,于是,她也自然而然地与朕的另一名妃子情谊交好……只是她的心思太单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每一个人总是真诚相对,却忘了别人未必会如此待她……当时,朕实在是太痛心了,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所以也没有深思到这一点……」
「等等、等等!」她蹙了下眉。「我不懂,父皇痛心什么?」后妃之间情谊投契,这很好啊,有什么好痛心的?
皇上闭了下眼,艰困地道:「朕痛心的是,那一天晚上,让朕给撞见她与另一名男子……衣衫不整……」
秦云铮倒抽了口气。「这……怎么可能?」她真的无法相信,这么美好的一名女子,竟会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事。
「当时,朕的反应与你相同,都是那么的震惊,那么的心痛,那么的难以接受!愈是在乎的事物,愈是会失了镇静及判断力,那时,朕所有的感觉都已让遭逢背叛的惟心之痛所占满,什么也无法思考,想杀她,却又狠不下心,毕竟,她曾是朕全心珍爱的女子……所以,朕将她打入冷宫,不去面对,也不想思考她所带给朕的痛苦与屈辱……偏偏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她有了身孕……」
深吸了口气,皇上沈浸于往事的冲击之中,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宛如一记闷棍击上胸口,秦云铮掩住唇,哑然失声。「父皇的意思,该不会是指,允尘他……」
「不!允尘是朕的骨血,千真万确!」他也是在好多年以后,才心痛地顿悟了这项事实,然而,遗憾已经造成,一切都来不及了。
「朕的那名妃子──她姓傅,在那之后的数月,她也有了身孕,之后便生下允淮。
依著大明例律,朕封她为后,立允淮为储君。
「几年下来,朕一直不敢去想那对冷宫之中的母子,在那时,对朕而言,它是道亟欲摆脱的难堪疮疤,她让朕颜面尽扫,更让朕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她,一开始是悲恨失望,演变到后来,为了维护皇室尊严,就算有心原谅她,也无法再迎回人人口中失贞败德的她,只有在夜深人静时,由著心灵的冲动前去探她,却无奈地只能站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看著她对烛垂泪,同时也无声地问著她、问著自己:「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走到这一步,咱们谁也回不了头,就连十多年前,她含恨而终,朕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到她的坟前看她……」
明眸泛起水光,秦云铮不由自已地为这个故事揪心,也为无奈的父皇与季母后感伤。
她一直不晓得,原来父皇也有过这么一段伤心往事。
其实,父皇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否则,他不会在季母后离世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并且寻来神似于她的兰妃。
「就因这样,所以允尘怨您?」
皇上沈重地点头。「他怪脱愚昧昏庸,是非不明,错待了他娘,任他们母子尝尽世情冷暖,苦楚受荆」
「这怎么能怪您呢?」她能理解父皇的苦楚,面对一个深深爱著,却也深深恨著,不能爱,却又偏偏无法忘情,想恨,却地无法恨得彻底的女人,他还能怎么办?
「秋儿,谢谢你。朕果然没看错,你真的是个善良冰心的女孩。」
「臣媳不敢当。」她摇摇头,又道:「容秋儿斗胆,父皇可曾想过,季母后或许有所冤屈?姑且不提父皇待她情深意重,她没理由这么做,光提她身为一国之后,一举一动皆受人注目,哪有可能不著痕迹地将一个男人给弄进后宫?」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点,朕后来地想过,而且,爆发此事的那一天,朕明明说好今晚会过去找她,她怎么可能还……这实在太巧了,尤其,当时她是昏睡状态……」
「那就是了,会不会──她是被人给迷昏?」而能办到这一点的,必是与她十分亲近,并且能够取得她信任的人。
思及允尘提到允淮时,异于寻常的阴沈神色,会不会……他沈重地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当时,朕已完全失去理智,任她含冤莫辩,凄励欲绝,却没听进一字半句,轻率地定了她的罪,后来虽有心追查,却苦无证据。」
秦云铮由他话中听出了端倪。「莫非──父皇已知悉是何人居中为祸?」
「多少有个底,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是──」她鼓起勇气。「傅皇后吗?」
皇上一阵惊异。「你也知道?」
「猜的。父皇既然知情,那又为何──」
「朕有朕的难处,若单凭片面之词,便定了一国之后的罪,朕如何能使天下人信服?
又如何面对允淮?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呀!」
原来,父皇内心承受著这么大的压力。失去心爱的女人,他心里头比谁都苦,却还得强自撑持,他的悲伤,又有谁懂呢?
「秋儿知道父皇的苦,可允尘呢?在这场恩怨当中,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您不觉得待他太不公平了吗?」
她为丈夫深深地感到心疼。
这么多年来,独自生存于没人关怀、没人在乎的角落,他的心一定很悲凉,就算有苦,也找不到诉说的对象……她终于明白,为何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