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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自从最近马来航班失事,到台风威尔逊入境,再到国内暴恐事件,他们的蜜月旅行一拖再拖。而杭一辰向来畏惧与他同龄的温卿言,早早的便去事务所上班了。
抵达杭家老宅的时候,才五点不到,时间还算很早。
自从杭一辰与徐清瑶婚礼后,老爷子在N市的老宅住了很久,久到老爷子时常抱怨:“还是老地方好,空气清新养人,山水风景好。”“等这回见着了阿绿和她家那口子,我就回去颐养天年。”
“丫头,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盘棋。”
“好的,爷爷。”
看见徐清瑶这般小绵羊模样的杭一辰捂着嘴巴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偷笑,他媳妇儿这模样真温顺!不愧是他媳妇儿,可御姐可淑女!
“大头,过来帮我切菜。”
“哦。”不情不愿地挪了挪位置,杭一辰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徐清瑶温柔的侧脸庞移开,怏怏然地走进了厨房。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客厅里一老一少不时的欢笑声落入了杭一辰的耳中,挠的他心痒痒的,握着刀的右手蠢蠢欲动,真想将刀就这样搁下,胡萝卜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手下的动作迟缓了几分,杭妈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想切菜就给我认真切。”
“不想切。”
杭一辰下意识地接了这么一句,结果可想而知,杭妈妈又是一巴掌落在他精壮的后背上,隐有不满地说:“再说一遍?”
“……”
杭一辰嘤嘤嘤!就知道用武力使人屈服!真是……太可耻了!当然,他没有那个胆量说出来,他相信他妈妈有本事令他分分钟躺倒在地。
在杭妈妈的威胁下,辰少乖乖地在砧板上切着胡萝卜丁,那表情很是哀怨。
六点半不到的时候,杭父和杭家大哥一前一后回了家。
他们都受到了杭老爷子爽朗的笑声的迎接,他们都清楚,老爷子是棋迷,平生最爱的便是围棋,难得有个能陪他下上一棋的人,而且,两人旗鼓相当,老爷子是十分高兴的。
“爷爷,承让了。”
徐清瑶所执的黑子取得了胜利,只见她右手握拳、左手成掌,作了一个揖。俏皮的模样甚得老爷子的欢心,面上的笑容更深,眼角的皱纹更深。
“丫头,棋艺增进不少,是不是偷偷拜师了?”
“爷爷过奖了,我只是学了些皮毛,和爷爷您相比还差得多。”得体的话语,杭老爷子眼底对她赞许的神情更浓烈了几分。
杭父问了徐清瑶一些有关平日里在学校的事情,倒也没有追问太多,反倒是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的杭老爷子来了兴趣,问道:“丫头是学的应用物理?”
“是的爷爷,我如今在N大物理系读研。”
“咦……那岂不是……”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杭妈妈打断,“爸,晋凡回来了。”
话音落,一位身着黑色西装西裤,黑色锃亮皮鞋,手提着公文包的人出现在客厅里。
来者长相斯文,鼻梁上一副金丝眼镜,倒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模样,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透出精光,脸部的轮廓较为柔和几分,这人便是小姑父?可是,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徐清瑶手指抵在额头上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人眼熟。
“爸、大哥、大嫂,我回来了。”
“哼,还知道回来,阿绿呢?”杭老爷子看见付晋凡身后未跟着人,便知道他家那个不孝女还是没回来。
“爸,阿绿她跟着的课题还没结束,试验中心不放人,所以阿绿让我先回来了,但她说在您生辰那天,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哼。”杭老爷子冷哼一声,说:“一辰的婚礼你们当长辈的都没回来,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又算得了什么,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办什么寿宴,不办了。”
“爸……”
“爸……”
“爷爷……”
面对着傲娇老爷子,众人没辙,还是徐清瑶出马安抚道:“爷爷,我相信小姑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姑父不是说是因为对方不让嘛,爷爷要体谅下小姑姑,再说,八十大寿是一定要办的,不办的话爷爷你让小姑姑他们钱都没处花啦~”
言外之意是——
就让小姑姑他们破点财,为您老爷子多备些贵重的寿辰礼物吧。
“而且,一辰早就说过,今年爷爷您的寿宴,他一定会亲自为您操办,办得风风光光,让爸妈他们也省点心。”
杭家父母以及小姑父都向徐清瑶投去赞许的目光,杭一辰则是上前半拥着徐清瑶,昂起了他的头颅,仿佛在昭示:瞧瞧,瞧瞧,这是小爷我的媳妇儿。
被站在他身后的大哥敲了一下后背的骨头,疼的杭一辰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
“还是孙媳妇儿贴心。”经过徐清瑶一番话的开导,杭老爷子积聚的怒气瞬间消散,他笑着吩咐开饭。
在餐桌上,徐清瑶的视线一直落在坐在她对面的小姑父……脸上,她若有所思,一直在脑海中搜索,企图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听说你上次关于世界能源的学术研究在斯坦福赢得满堂喝彩?”
杭老爷子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他仿佛看透了徐清瑶的小心思,在饭桌上竟然关心起他这个小女婿的课题研究。
世界能源?
是……
付晋凡教授!
如梦初醒的徐清瑶心底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付晋凡教授是物理学界的权威,他向来立志于研究世界能源,记得上期学院的《风云人物》杂志上有对他的访谈,放了一张他的照片,怪不得会觉得眼熟。
“爸,那都是旁人的谬赞。”
“你们夫妻两一直致力于学术研究,要不是我三邀四请,怕是你们早就忘记我这号人物了吧。”
“怎么会。”
“怎么不会。”
杭老爷子执拗起来可不好对付,杭家大哥杭一航对他弟弟杭一辰使了一个眼色,心有灵犀的辰少连忙站起来,举起自己面前的橙汁,笑着说:“小姑父,半年未见,我来敬你一杯。”
“多谢,我还没祝你新婚快乐。”
餐桌上的气氛这才缓和了很多,徐清瑶不发一言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芹菜,突然,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念头,她抬起头来看了眼付晋凡,说:“小姑父,冒昧的问您一句,您和薄绿教授是什么关系呢?”
“……”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好似不再流通,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餐桌上的氛围突然变得浓厚了起来。
“丫头,你真是……”杭老爷子笑得都词穷了。
嗯?
徐清瑶不解,薄绿教授是她的导师,但传闻她一直未婚,所以才叫她灭绝师太,可之前她曾听别人说薄绿教授与付晋凡教授关系很近。
杭一辰强忍住笑容,大口地喘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媳妇儿,薄绿是我小姑。”
“啊?”
杭妈妈开口为她解决了疑惑说:“阿绿自幼随我婆婆,也就是大头的奶奶姓,姓薄。”
“……”
搞了这么一出乌龙,徐清瑶算是再也没有吃饭的胃口了,闷闷地低头将杭妈妈盛给她的鸡汤喝了个精光。
然后……
她想到了……
或许,可以请老爷子打电话给灭绝师太……哦不,是小姑,向她求个情神马的,简直是太美好!
餐后,杭一辰和他大哥一道被杭父叫进书房谈事,而徐清瑶则是乖乖坐在沙发上,陪着杭老爷子一起消食。
“爷爷……”在长辈面前,徐清瑶一直很温顺,说话的声音都柔软了许多,仿佛在撒娇一般。
“嗯?”
“我想请您帮个忙。”
……
……
☆、Part 31
时隔了两个小时,电话铃再次响起,薄绿的眉头微微皱起,举着手机对身侧的同伴说了句“Excuse me ”后她向门外走去。
“不是说小事别来烦我吗?”
像吃了炮弹一般,薄绿的口吻很不好,以致于在此刻寂静的杭家客厅里,这句话形成了回音,回响在耳畔。
徐清瑶淡定地看了眼杭老爷子的面色,果然,不太好。
“平日里你就是这么对瑶瑶说话的?”
心情不美丽的杭老爷子说话的口吻亦不善,他的声音阴沉了几分,全然没有和徐清瑶聊天时的和蔼。
“爸?”
“呵,看来你还记得我这个爸。”
“……爸,你有事找我?”
“你是不是不知道一辰他媳妇儿名字?”
“额……”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在应用物理学方面是专家的薄绿,她思索了两三秒,脑海中愣是没有浮现出一个能说出口的名字。
“那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手机的主人是谁?”
经这么一提醒,薄绿将手机举到眼前,看清了上面标明“编号198”,可是,这编号主人的名字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唯一能确定的是,是她学生的。
因为薄绿向来不喜麻烦,所以她带过的研究生电话号码她都是直接以编号来备注,看来这学生是她第198号研究生。
“……”
沉默是金。
“老师,你好,我是徐清瑶。”
哦……原来是她。
薄绿这下记忆浮现,她记得无论是理论成绩还是科学实验分数,这个学生一直都是佼佼者,所以她才会将给大一新生当辅导员这件事委托给她。好像……她今天下午还接到一通她拨来的电话,大意是……她怀孕了?
“你是一辰的妻子?”
稍微一反应,薄绿很快便理清了之间的关系,她下意识的便明白了她父亲拨了这么一通国际长途给她的意义之所在。
“爸,于我来说,徐清瑶是最合适的人选,且不说她成绩,在我带的所有研究生中,她最有责任心,而且做事细心。所以您就别来劝我改变主意,况且,我九月底便回去了,她只要帮我代一个月的课即可。”
这是徐清瑶第一次听薄绿教授在课外将这么长的一番话。
“咳咳……”
一下子被看透,杭老爷子的脸色微微涨红,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尴尬。
“既然小姑都如此说了,我又岂有推脱之理,多谢小姑。”
懂得见机行事的徐清瑶适时的打出了一张亲情牌,成功地帮杭老爷子解了尴尬之色,又合情合理的体谅了薄绿,给了双方一个合适的台阶。
“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好的,小姑注意保重身体,再见。”
“爷爷,谢谢您。”
眼角眉梢间尽是笑意,徐清瑶弯过身子将茶几上切成块状的哈密瓜捡起一块递给了杭老爷子,甜甜地说了一句。
“没关系。”
从楼上下来的杭一辰,一见到他媳妇儿,眼睛就笑细成了一条缝,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跑到徐清瑶身边,说:“媳妇儿,求投食。”
眼神示意着落在茶几香甜的哈密瓜上,被徐清瑶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他额头上,指下用力,将他推离开。
杭一辰苦着一张脸自己伸手拿了一块,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却被甜到了,一直甜到了心底。
杭老爷子冷哼了一句说:“不想在这里看你们小两口秀恩爱。”说完,老爷子便拄着拐杖向着他在一楼的房间走去。
顾及到老爷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不能总是楼上楼下来回奔波,便在楼下给他整理了一间住房,屋内的摆设和原先二楼的一模一样,因老爷子是个念旧之人,他曾说屋内的每件物品都有他和老婆子,也就是杭一辰的奶奶的回忆。
“嘿嘿……”
杭一辰傻笑着目送他爷爷的背影,转头看向徐清瑶的时候,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样,他的眼眸灿若星辰,清亮而又温暖,他说:“媳妇儿,我带你去看件宝贝。”
在三楼的阁楼里,不大的墙面上却贴着好几副毛笔字,倒给这间小小的阁楼增添了一番浓厚的书墨情怀。
徐清瑶走近了细看那一幅幅毛笔字,手指尖摩挲着那层透明的玻璃表面,笑着说:“没想到,幼时的你便已如此多情。”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站定在徐清瑶身后,将门虚掩着,杭一辰上前一步在后背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倚在她的左肩,轻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幅画便是出自我手?”
后背贴在坚硬的胸膛上,抿唇闭上眼睛,徐清瑶清楚的听到从左耳传来的,“嘭……嘭……嘭”的声音,一下下,仿若被拨动的琴弦。
“你的签名,最后一笔画总是很张扬而又嚣张。”
原来如此。
“媳妇儿,那你猜猜我当初是几岁写成这幅字。”
“八岁?”
“这你都知道。”
“那是当然。字虽已成形,但是还欠缺些火候,劲道不足。”
“媳妇儿,你是不是自幼也练字?”
“师承五台山清源师父。”
“……”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