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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喔!」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黎欣颖很快将姜晋淳的意思以法文转达给两位远来之客明白,而且也马上得到赞同的回应。
于是,一行四人很快离开机场,迅速朝台北而去。
一路上,车内都是黎欣颖和法兰克的叙旧聊天谈笑声,互动热络得让姜晋淳胸口盈满沉郁的闷窒之气,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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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个女人真是令人恼火。
神色阴霾地从饭店出来,姜晋淳想到那个本该随他一起离开的女人,在法兰克的挽留声中,还真的留下与对方继续欢喜的叙旧!
心中本就满心的不痛快了,偏偏一来因为对方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合作对象,二来两人本就是旧友,自己也没立场多说什么,当下他只能脸上噙笑,可心火却熊熊闷燃地一个人独自离开。
该死!说什么喜欢他,结果一碰上那个法国男人,就完全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实在令人怀疑她的喜欢是真是假。
愈想愈恼,他抑郁不快的出了饭店,正准备要去开车之际,前方不远处一家精品店橱窗内所摆出的几款剪裁简单高雅又不失俏丽的帽子,登时将他目光吸引了去。
既然帮我准备了衣服,怎么不顺便把帽子或头巾也准备好?
人家法兰克说我的新发型像向日葵般的可爱……记得多学学人家啦!
霎时,她似娇似嗔的抗议瞬间浮现脑海,让姜晋淳往停车场的步伐不禁一顿,下意识的直接往那家精品店而去。
不久,当他出了精品店回到车上,这才愕然惊觉副驾驶座上多了个精品店纸袋,袋内装了数顶刚刚才买下的女帽和十来支晶亮美丽的发夹。
要夹满整颗头吗?
猛然想起刚烫完发回家时,她对自己那太过直接的安慰的悲愤反问,姜晋淳不禁笑了。
呵……就让她夹满整颗头,来个闪闪发亮、美丽动人吧!
方才的阴霾与闷火稍稍淡去,他薄唇漾著浅笑,驱车正准备返回公司时,手机铃声蓦地响起,当下没有细看来电显示,很快地以免持听筒接起--
「喂……星野先生?」乍听对方报出身分时,姜晋淳眸光微闪,以著令人难窥其心的沉静嗓音淡定应和。「想和我见个面?可以!我们就约在上回那家日式餐厅吧!」
话落,他若有所思地切断通讯,眸底精光闪烁,唇畔逸出一抹幽冷浅笑,在下一个路口转动著手中的方向盘,改变目的地往约好的日式餐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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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在一间高级日式餐厅的某间包厢内,两名同样年轻却气质回异的男人相对而坐,仿彿在比耐性似的,彼此都知道对方最想谈的是什么,却没人愿意先开口提起。
言不及义的兜了好一会儿圈子,最后,那个一身散发著阴鸷之气的男子终于捺不住性子,率先开口了--
「姜特助,既然伍董事长把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那么关于这个合作案,你考虑得如何?」厉眸微眯,星野隼人气势凌人的逼问。
哼!以他一个堂堂「星野企业」未来接班人的身分,伍士鸿那个老头却只派个小特助来应付他,实在让他大受屈辱。
若非日本那边,父亲每天来电询问合作案的进度把他给问急了,他是不可能主动低头前来的。
闻言,姜晋淳眸底迅速闪过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精芒,以著一贯的礼貌淡笑不动声色道:「我想,关于合作案的事,应该是由我来询问星野先生考虑得如何才是吧?」
上回因为对方突然更改合作条件,双方不欢而散,也因此导致他另寻合作对象找上法国的雷诺斯企业。
不过在商言商,一切尚未成定局,如果星野企业有诚意提供更优渥的合约,而雷诺斯企业的执行长亦无法给他较好的条件,那么最后究竞选择与谁合作还是未定之数,他不会这么快就撕破脸,让一切破局的。
「你是什么意思?」沉声喝问,星野隼人神色不善。
「我的意思很明白,上回就清楚表示过了,东亚是不可能答应星野先生上回所提出的那些条件的。」神色不波、语气平缓,可落地却铿锵有声,态度极为坚决。
阴鸷眸光一闪,星野隼人倨傲的冷笑。「我也绝不可能收回我的条件。」
哼!他料定东亚企业没有其他的合作对象可以替代星野企业所提供的资源,所以才敢自作主张,提高利润的分成。
闻言,心知他傲慢的心态,姜晋淳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地迳自起身淡淡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落,掉头离开包厢,不再浪费一分一秒。
连续两次交手都被对方视若无物地抛下,向来傲慢的星野隼人气得脸色铁青,可心中却又对他如此坚决的态度起了一丝怀疑与不安……
怎么回事?瞧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特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是有了其他的替代方案了?
不可能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有能耐找到可以提供与星野企业相同资源的公司,且在短时间内谈定一切?
对了!肯定是对方在故意装模作样,好让他急躁不安而低头妥协,一定是这样没错!
暗自猜想著,星野隼人唇角又冷傲地勾起了一抹阴鸷的笑痕,不服输地决定继续耗下去。
哼哼!他相信再过不了几天,东亚企业势必要低头妥协,乖乖接受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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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urquoi les poules pondent des oeux? Pour que les oeufs fassent des poules。 Plourquoi les amoureux s'embrassent? C'est pour que les pigeons roucoulent……」
随著法国电影「蝴蝶」中轻快逗趣的主题曲在缓缓开启的门后扬起,黎欣颖翩然起舞的进入公寓,一路心情愉悦的哼著歌回到房间,可当瞄见床头柜上那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纸袋时,她歌声顿止地愣了一下。
怎会有这个袋子?
纳闷地搔了搔头,非常确定自己早上离开前,房间内还没有冒出这个纸袋,她飞快上前取来打开一看……
喝!竟然是女帽和闪亮亮的漂亮发夹。
有些惊讶,她忙不迭冲到镜子前二取出试戴,瞅著镜子中一会儿戴帽、一会儿夹发夹的自己,脑海中不禁浮现某个「非我族类」那自以为安慰,其实很直又很毒的话……
虽然很丑,但是我可以去买很多漂亮的小发夹给你夹!
没想到他真的去买了!
下意识幻想著他一个大男人站在精品店内挑著女性发饰的模样,黎欣颖登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可眸光却渐渐漾柔……
呵……看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单方面的心动,他对她应该也是有感觉的,是吧?
想到这儿,她笑到嘴角咧到耳后去,飞快将十来只发夹一古脑的全往头上夹,随即顶著满头「闪亮」冲出房间,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撞进书房里,对著电脑前的男人背影开心大叫--
「怎么样?好看吧?」
闻声,姜晋淳缓缓回过头,当发现她真的把「要夹满整颗头吗」这句话给实现时,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无言了良久后,终于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哦呵呵呵……」一手叉腰,一手装模作样的掩在嘴角边,黎欣颖发出白鸟丽子的经典笑声。「我就知道只要人美,就算夹成满头阿花样,还是照美不误啦!」
真是……有够不要脸!
非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脱口而出那句「就算头发丑,人美就好了」的话来,姜晋淳面瞪著她,老半天不说话。
不理会他的瞪视,黎欣颖笑嘻嘻的向他道谢,「多谢你送的帽子和发夹,很漂一兄。」
看著眼前的灿烂笑颜,姜晋淳蓦地想起她对「雷诺斯企业」的执行长也是笑得如此开怀,甚至还特地留在饭店与对方叙旧,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当下心口的那团火苗顿时又熊熊燃起,脸色不由得一沉--
「你喜欢就好。」冷冷淡淡的抛出这么一句话,转头不再理人。
敏锐的察觉到他突然冷淡的态度,黎欣颖不由得一怔,满脸莫名其妙。「我又说错什么了?你这人很喜怒无常耶!」
唉唉唉,好难伺候的家伙啊!
这女人还敢怪他?
简直不敢置信,姜晋淳倏地瞠眼回头瞪人,恼火气结之下,忍不住酸溜溜的脱口质问:「你下午和雷诺斯先生聊得还开心吧?」
「当然啦!我们许久没见面了,当然聊得很开心啰!」怪了!这男人口气这么冲干嘛?
听她承认不讳,姜晋淳的心口益发郁闷,口气也更酸了。「你们感情挺好的,好到他一见你就求婚哪!」
哼!他虽然只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法语,但很不幸的,「嫁给我」这几个字,他刚好听得懂。
咦?她刚刚是不是……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了?
兴味十足的直瞅著眼前闷意十足的俊脸,仿彿意识到什么似的,黎欣颖先是眨了眨眼,随即禁不住噗哧窃笑地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宛如被戳中心事般,就见红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占据了姜晋淳的脸庞,可他却徒劳无功的还在试图力持镇定。「胡说!我何必?」
何必?明明那么明显了还否认,真是个不老实的别扭男人啊!
心中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欢欣雀跃的情绪,黎欣颖两手往腰上一叉,朗声宣布,「放心吧!虽然法兰克很想扑倒我,但是我一点也不想扑倒他……」
顿了顿,眯著眼上上下下扫了他好几回,笑得很是邪恶地补充,「不过我倒是很想扑倒你,狠狠的蹂躏一番!」
呵呵,秀色可餐的男人真罪恶,非常的引人犯罪啊!
扑倒?她想扑倒他?
眉梢一扬,不知该对她这番似真似谵的言词感到无奈还是引以为傲,但不可讳言的,姜晋淳胸口那股闷意瞬间散去,心情迅速好转,虽然还是有些酸溜溜地轻哼了一声,可嘴角却悄悄的往上勾了起来。
「虽然你说不想扑倒他,可我瞧你们倒是抱得挺亲热的。」神色稍霁,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芥蒂。「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交情,为何他一见你就热情求婚?」
「哎呀!我是在法国乡下小餐馆打工时认识去度假的法兰克,后来因为很聊得来,彼此有留下联络方法,只要有空时,他都会找我一块去吃喝玩乐,尝遍法国各地餐馆美食,至于求婚嘛……』耸了耸肩,她有趣的直笑。「法兰克是典型的风流法国男人,他是很想和我来段异国恋情啦!不过我没兴趣就是了。
「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还是维持著很好的朋友关系,只是从此他就很喜欢开我玩笑,动不动就来段求婚的戏码。」
「他对你还有企图!」一针见血的指出。
「只要是女人,法兰克都很有企图。」哈哈大笑,黎欣颖很了解某个法国男人的劣根性,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闻言,姜晋淳冷哼一声,神色不善,看在黎欣颖眼里不禁又乐得笑了起来,眯起眼以著逗趣的表情故意逼问--
「问得这么仔细,还说没有吃醋?老实承认吧!你喜欢我,对不对?」今天,非得弄明白他的心意不可,总不能让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吧!
「……」不回答,神情却有一丝的窘迫羞赧,脸上的红晕再现。
见状,黎欣颖邪恶又笑:心底大概已经十拿九稳了,可却贪看他发窘害羞的模样,硬是要闹他说出来。
「你说啊!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你若都不表示,我会以为你对我没兴趣,趁早死心去找别的男人来扑倒喔……」
「啰唆!」听到她玩笑说要去找别的男人来扑倒时,姜晋淳低吼一声,直接把喋喋不休的可恶女人抓进怀中,低头以吻封缄,堵住那张净是吐出惹人恼怒话语的小嘴。
男的、女的,唇与舌,激烈交缠,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良久的火热缠绵后,当两张唇气息微喘地分了开时,黎欣颖小脸艳红,眸光晶亮的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故意要逼他亲口承认。
「意思就是……」以额抵著她的,姜晋淳气息虽不稳,却难得的撂下狠话。「以后你只能扑倒我,敢去扑倒别的男人,我们就走著瞧吧!」
禁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她开心的果然马上以恶狼扑羊之姿将自愿牺牲者给扑倒在地,压著他尽情的蹂躏了个够后,这才如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街头恶少般一脸淫邪的抹了抹嘴--
「果然是秀色可餐的好滋味,极品!」得意的轻拍身下的男人,满足至极。
地上那个发丝凌乱,被蹂躏得很彻底的男人不但没有委屈的哭泣,优雅的唇瓣还弯起一轮柔软至极的浅笑。
呵……下手真凶残,这个女人根本是只狼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