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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舒爽,时刻都是冰冰凉凉的,又十分飘逸,倒是让十分怕热的许萝很是满意。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许萝做完了月子便可以下床了,她坚持想要出房间散散心,绮罗终究是不敢忤逆她,最后也只有陪着她出了房间。
许萝来了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清了这座宅院的全貌, 院子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依着盛满荷花的荷花池,当真如仙境一般。
许萝就坐在那荷花池旁的观荷亭内,单手倚着栏杆,看着池中的荷花发呆,今日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渐变碧波绫长裙,广袖长摆、轻盈明透,从手指间、臂间、肩头一路贯穿,挂了一条长长的软烟纱披帛,尾坠三尺有余,清风一吹,便如天上仙人一般,竟是让人有种要羽化登仙的错觉,不得不说秋宛这身子是天赋异禀,生完孩子之后身材依然纤瘦,柔若无骨,但因为仍是在哺乳期的缘故,胸前的丰盈却是更加饱满了,衬得那杨柳细腰更是不足盈盈一握,许萝只是这般静静坐着,就已经有勾魂摄魄的魅力了,站在她身旁的绮罗和几个小丫鬟竟是看地痴了,眼前这幅场景就好像是一幅画一般,画中的仙子广袖长裙、披帛飘垂,迎面一阵清风掠过,丝带在风中止不住的盈盈飞舞,更衬得她透出一缕清澈似水的出尘气韵,眉不描而黛,唇不施而朱,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说不尽的风华绝代。
此时的许萝却不知,荷花池的另一边,也有人正静静地欣赏着这幅好似人间仙境的画卷,秋慕言今日穿了件绿色的夏制长衫,只有在衣衫的下摆和袖口处有小幅的云水纹,他负手站在观荷亭的侧面,长身玉立,风拂袖而过,微微吹起他的鬓发和衣角,即使只是那般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却依旧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许萝的目光从荷花池上收回,隔着那初夏明媚泼辣的阳光,正好迎向了秋慕言那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她有一瞬间的慌神,许是夏日的阳光太过耀眼,迷了她的眼,他竟是有那么一瞬间将秋慕言看做了卫幽,明明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竟会让她联想在一起,真真奇怪。
许萝晃神间,秋慕言已经走到了亭内,绮罗和几个小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退了出去,亭内只余她和秋慕言两人,秋慕言个子高挑,站在许萝的面前,便挡着了许多的阳光,但那双眸子太亮,逼得她微微眯起一双猫一样的眼眸,静静看了他半响,才莞尔一笑道:“皇上请民妇在这里做客这么久了,不知何时才要放民妇离开呢?”
“这里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朕就可以给你什么,这座宅院里就只有你最大,所有的下人都只听你的差遣,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不喜欢?”秋慕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许萝的问题,只是笑看反问她。
许萝的眉头微皱,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却碍着秋慕言的身份,依旧要心平气和地与他说道:“皇上,您觉得是对我好的事,在我看来却不尽然,我的夫君虽然死了,但我仍旧是高家的媳妇,被您这般随随便便,不明不白地带来这里,旁人会怎样看我,您应该知道人言可畏,民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吗,受不起那些流言蜚语,千夫所指,还有我的孩子,他们以后要长大,要好好做人,不能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做错了什么,而让他们来背负后果,皇上您明白民妇所说的这些吗?”
秋慕言的神情未变,静静地听许萝把话说完,才依旧浅笑着开口道:“宛娘担心的是这些吗,朕既然将你带来了这里,自然早已解决了你说的那些后顾之忧,这世上已经在没有秋宛其人了,宛娘,难道你还不懂朕的心意吗,朕怎么舍得你受一点委屈,所有的道路朕都会亲自为你铺好,只希望你能在朕的身边。”
秋慕言说地这般款款深情,许萝却顿时觉得脑子懵了一下,什么叫没有秋宛其人,她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的吗,秋慕言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许萝的心里突然慌张起来,“唰”地站起身来,睁大眼睛与秋慕言质问道:“皇上方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民妇不懂”
秋慕言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许萝的肩膀上,言语安抚地缓缓道:“宛娘,莫要紧张,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在高家受的一切苦难朕都知道,朕只恨当初自己心软,竟会放弃了你,若当初你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不过现在都好了,都过去了,你已经不再是秋宛了,那个高家的寡妇秋宛已经死在大火里了,和她两个刚出生的儿子,烧地连灰都没有剩下,你以后就好好待在朕的身边,朕会好好待你,给你这世上一切你想要的,就如同你小时候,朕允诺的那般。”
许萝受惊似地甩开了秋慕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戒备地退后了两步,心中已经骂开了,这秋慕言不不是有毛病吧,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那她的任务该怎么办啊,就算她以后能逃出这里,也不可能再回去高家了,回不了高家,三房的那些家产自然泡汤了,她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许萝从来没有这般被动过,本是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一瞬间就满盘皆输,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感受了,她心中顿时攒了一把火,恨不得用眼前这把火把这个男人烧死了事,他怎么就能这么自说自话啊,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就能随便决定别人的人生,强取豪夺什么的,这也太狗血了吧,许萝忍不住想喷秋慕言一脸血,幸好她还仅存着那么一丝理智,没有当场冲着秋慕言破口大骂,深吸了一口气,才颤抖着声音问出,“难道皇上就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吗?”
“朕自然是不舍得的,宛娘你在忍忍,等再过一阵子,朕处理完了另一些事情,就会让你有一个新身份,正大光明地进宫,陪伴在朕的身边,到时候你就会是朕的皇后,朕这么多年没有再立后,等的就是这一天,在朕的心里,那个位子一直是你的。”
第十九话 虚与委蛇
许萝觉得秋慕言绝对是疯了,皇后什么的,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是宅斗模式啊,怎么越来越往宫斗模式上靠了,宫斗部的那些女人要是知道她这么容易就要得个皇后当,恐怕会用嫉妒的白眼杀死她吧。
“皇上,您冷静一点,别说是让民妇做皇后了,就是成为您的女人,民妇也不配啊,民妇残花败柳之身,哪里配得上皇上您,而且民妇还有一双孩子,怎么能够随您进宫呢。”许萝知道自己不能跟秋慕言硬碰,只能放软了语气,循循善诱地与他说道。
“宛娘何必在意这些,朕从来不在乎你有没有嫁过人,嫁过人生过子又怎样,你还是朕喜欢的那个宛娘,那两个孩子你亦是不用担心,朕自会替他们找一户好人家,好好抚养他们长大,绝对会让他们无忧地过完一生。”秋慕言当真是已经将一切都为许萝安排好,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道。
许萝却更是头大如斗,这秋慕言还真是油盐不进,她只能微微低了头,声音颇有些颓丧地道:“皇上,这一切民妇一时无法接受,能让民妇一个人待会儿吗,民妇想好好想一想。”
秋慕言向前迈了一步,似是想摸摸许萝的脸,许萝却是吓得又后退了一步,身子已经倚到了那栏杆之上,秋慕言的面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有在逼迫许萝,轻声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朕给你时间考虑,但朕希望朕最后听到的答案只有那么一个,朕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所以宛娘你要想明白。”说完,秋慕言就转身走出了亭子。
许萝方才大大松了口气,整个人却如同虚脱一般,差一点瘫软在地上,却是被又进入到亭内的绮罗扶住了,那绮罗神情复杂地扶住许萝的手臂,在她耳边柔声劝道:“宛小姐,您何苦要和皇上作对呢,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很明白皇上的心思,他都已经为您做到了这般地步,又怎么可能再轻易放手呢”
许萝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站直了身子,已然已是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对那绮罗说道:“先扶我回房吧,我还有些事情想要仔细问你呢。”绮罗又是叹了口气,才扶着许萝慢慢回房间去了。
许萝回到卧房,缓缓喝下一杯茶水,纷乱的情绪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她当真是完全没有料到事态会发生到这般地步,看着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绮罗,一脸肃穆地开口问道:“高家秋氏真的已经死了吗?”
绮罗抬头,为难地看了许萝一眼,倒也是不再隐瞒,点了点头道:“前几日刚下葬了,虽然没有尸首,但高家人也弄了个衣冠冢,连带两个小少爷,和高家四少爷葬在了一起。”
许萝长长出了一口气,听到事情的真相,她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得继续问道:“皇上说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着火?”
绮罗为难地摇了摇头回道:“宛小姐,这奴婢也不知道,好像只是一个意外,火就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若不是皇上一直有安插人在您的身边,您这次可就也是难逃一死啊,您往后还是安心待在这儿吧,皇上那么看重小姐您,一定会对您好的。”绮罗似是为许萝着想地好心劝慰着她。
许萝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意外?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意外,恐怕是人为制造的意外吧,许萝自然认为是秋慕言为了得到秋宛而制造的这么一场“意外”,帝王的爱哪里是靠得住的,秋慕言会那么在意她,不过就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罢了,人就是这样犯贱,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会痴迷,会难以罢手,仿佛那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只是一但拥有了,才会发现也不过尔尔,到那个时候,恐怕她曾嫁给人的事实,还有她的那两个孩子,都会成为秋慕言厌弃她的理由,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极致可悲了呢。
绮罗见许萝脸色越发难看,着实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宛小姐,您没事吧,您莫要多想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先用膳吧,您就算是心里难受,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许萝抬手轻抚着太阳穴,神情颇有些疲倦地继续问道:“当日在产房里的那些人,都被大火烧死了吗?”
“宛小姐,您问地这么清楚干嘛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绮罗颇有些闪烁其词地回道。
“呵,对你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在我看来却都是一条条性命,就是为了皇上的私欲,便要拉着所有人陪葬,这种用心,我着实是消受不起。”许萝冷笑着看那绮罗,语气中隐隐带了厌恶,她不是没害死过人,但以往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在她看来多多少少都是罪有应得的,而今次的那些人却都何其无辜,却因她而枉死,这让她心中对那秋慕言更是多了几分嫌恶。
“宛小姐想来您是误会了,这大火真的跟皇上没有关系,您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奴婢这就让人传膳了,本来皇上是准备过来陪您一起用膳的,可您这般态度,他已经先回宫了,宛小姐您还是好自为之吧。”绮罗福身与许萝行了一礼,这才言语无奈地退下了,她本就是秋慕言精心培养的人,自然是一心向着秋慕言的,与许萝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对这个貌美温婉的女子很有好感,但看到她对秋慕言态度冷淡,自然也就对她没那么亲近了。
许萝看着绮罗走出房,心情愈发烦躁起来,现在的她就像是被囚禁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什么都做不了,但只要系统还没宣判她任务失败她就应该还有希望,只是这一次看来她不可能再像以往一般用寻常的方法了,该要另辟蹊径才行。接下来的几日,许萝想了许久,分析了自己当前的情况,也知道只有先牢牢抓住了秋慕言,才能慢慢做谋划,虽然心中不喜秋慕言,但那种虚与委蛇的事情她也是做惯了的,一切为了任务,不过就是牺牲色相,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一切之后,许萝便也没再闹什么情绪,照常地过着日子,每日该吃吃,该睡睡,闲暇的时间养养孩子,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那秋慕言才又过来看了许萝。
这一回许萝倒是平静的多,秋慕言到了她房间的时候,她还颇有礼貌地与他亲自沏了茶,秋慕言看她这般举动,脸上的笑容顿时浓郁了几分,略带着几分惊喜地开口问道:“怎样?宛娘是已经想通了吗?”
“皇上既然都已经断了我的后路了,那我还能怎样呢。”许萝神情淡淡地将茶杯推到秋慕言的面前,似是而非地回道。
秋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