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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说对了一半,那胭脂确实是金氏安插在你身边的,而那童建明却是后来被金氏所收买的,其中也有胭脂的一份关系,童建明是胭脂的青梅竹马,从小就爱慕胭脂,为了胭脂,他背叛了一手栽培了他的高东霖。”秋慕言缓缓与许萝补充道。
原来这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那看来最希望高长松死的应该就是童建明了,胭脂明摆着对高长松是有点意思的,从以往许萝提到高长松时她不时透露出的眷恋神情就能看出,不过现在那童建明应该是得意了,金钱美人权势他基本上都得到了,但许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如愿,人总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当你已经得到一切,却又失去一切,重新变地一文不值,那才是最痛苦的时候。
“在想什么?”秋慕言看许萝半晌沉默不语,便也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问道。
许萝抬起头,对着秋慕言微微一笑,“我在想,我应该怎样狠狠报复他们,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许萝的笑容很甜,很美,却又带着一抹嗜血,莫名地让人胆寒。
秋慕言似乎没想到许萝回有这样的表情,微微愣了愣,才笑着拉过许萝的手,似是十分欣慰地说道:“宛娘,朕本还怕你太过善心,现在朕倒是完全放心了,对那些想要对你不利的人,你必须狠下心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定要做到斩草除根,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许萝对秋慕言会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倒是很有些惊奇的,因为在她的理解里,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善良温婉,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心机,只一心依靠自己就行,很少会有一个男人喜欢满手沾着血腥的女子吧。
秋慕言似是也猜到了许萝心中所想,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宛娘,朕很想护你一辈子,但即使朕是皇帝,也或许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所以朕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应该朕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那种痛,朕不想再尝一次了”秋慕言说到最后,声音越发低沉忧伤,许萝却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心中的那抹疑惑却是越发的大了。
秋慕言的情绪外露,也只是极短的时间,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继续与许萝说道:“那童建明和胭脂不过是小人物,你若是想解恨,朕可以立刻命人抓了他么过来,随你处置,至于那端王妃,却是有些麻烦了”
许萝自然也知道秋慕言的顾虑,毕竟端王妃也是皇家之人,又是秋慕言最尊敬的皇叔,他的正妃,秋慕言若是没有十足的罪证,却是不能给妄动,而那端王妃又像来是个做事严谨的人,恐怕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来让他们抓吧。
“皇上,您方才说的这些事情我父王是不知道的吧?”许萝思忖了一会儿,才又抬头与秋慕言问道。
“这等后宅阴私的事情,皇叔又怎么可能会插手,不过,童建明将那高东霖留下的七成产业给了端王府,这他倒是知晓的,但金氏与皇叔的说词却是那童建明想要求娶她的义女胭脂,这才用了那七成的产业做聘礼。”
“这等荒谬的言辞我父王难道也会相信!?”许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问着秋慕言,别说那胭脂只是金氏认地一个义女了,就算是堂堂端王妃的嫡出大小姐秋珞,也没有这般丰厚的聘礼吧,秋凌裕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
“皇叔自是不信的。”秋慕言轻蔑一笑,“只是他并不想管金氏的事情罢了,早些年金氏为了救皇叔没过一个孩子,皇叔一直对她心中有愧,许多事情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金氏是想把这些产业留给时之,便也就没说什么,想来金氏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这般明目张胆的吧。”
“慷他人之慨,王妃倒也真是做的出来。”许萝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冷冷地说着。
“宛娘你若是想要报仇,倒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秋慕言与许萝分析着此刻的现状。
“谁说我们没有的,物证虽然没有,但人证却是一抓一大把的,童建明、胭脂可都是人证呢,就是我,现在也能算是一个了呢,若是我父王知道了王妃竟是这样狠毒的人,不仅害死了他宠爱的妾室,还要谋害他的亲生女儿,恐怕也不会再容得下她了吧”许萝却是胸有成竹地笑着,要扳倒金氏可不是什么难事,秋慕言顾忌着秋凌裕,她这个已经被“害死”的女儿,可是什么都不用想的,只想报仇雪恨!
“皇上,让我见见父王吧,我想若是我将一切的事情与父王说明,想来那金氏怕也是百口莫辩了吧,其实我们并不需要什么太确凿的证据,只要让父王知晓金氏的真面目,父王从金氏身上下手,就不信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您不是说父王十分喜爱我娘亲,若他知晓当年有可能是金氏害死了我娘,现在又这般害我,他定是不会再姑息金氏了吧。”
秋慕言看着许萝,面上的神情却有些纠结,叹了口气道:“其实朕本来也有这打算,知道这是最快捷最方便的办法,只是朕害怕若是皇叔知道了你在朕这儿,恐怕”
“皇上是怕父王会将我带走吗?”许萝却是不甚在意地笑着问道,顿时让秋慕言的脸色又难看了几份,她却又是莞尔一笑,神情温柔地看着秋慕言道,“皇上放心吧,我会与父王说,我也是爱慕您的,请求他让我留在您的身边。”
“真的吗?宛娘,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秋慕言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激动异常的光芒,紧紧抓住许萝的手问道。
许萝微微有些闪躲地移开了眼眸,低着头,做出一付羞怯的模样,低声回道:“皇上救了宛娘的命,宛娘无以报答,皇上若是想宛娘陪在您的身边,宛娘自是答应的,只希望皇上不要让我与我的两个孩子分开,他们还都太小,实在不能离开母亲。”
许萝的话还没说完,秋慕言眼里的光芒已经慢慢黯淡下去,缓缓松开了许萝的手,语气顿时变地清冷起来,“原来朕再宛娘的心里不过就是个恩人啊,呵,你以为朕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做你的恩人吗,朕以为你是明白朕的心意的,原来不过都是朕的自作多情罢了。”
许萝被秋慕言那灼灼目光一看,心中竟不知为何生出些愧疚来,不断告诫自己,对面坐着的不过就是一个NPC,自己不必太过在意,心里建设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只是不想骗皇上罢了,若是我现在告诉您我真是爱慕与您的,您会相信吗?”
秋慕言闻言只是苦笑一声,“朕却是没想到,你连骗都不肯骗朕一片,看来你对朕是当真无心的。”
许萝哑然,不再否认,她亦是寻常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就算爱上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又怎么会明白呢,在这一个时空里,她永远不可也不能拥有爱情,毕竟她心里清楚,到最后那终会是无疾而终的结局。
第二十五话 弱水三千
直到秋慕言离开,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许萝觉得自己若是不能够给秋慕言那些他想要的东西,便不会轻易去承诺什么,不然等到她离开的时候,那人将会更加伤心,这是她从上一次的任务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她总是忘不掉自己死时卫幽的表情,似是比被一箭穿心的她还要痛百倍,这一切都是她的孽吧
秋慕言派人通知了许萝,三日后会让她见秋凌裕,许萝想他这一次定是生气了,不然这等重要的事他定是会亲自与自己说的,不过许萝觉得这样也好,若秋慕言真的对自己心灰意冷,或许便会放下她了,这般的结局对他来说该是最好的。
约定见面那一日,许萝早早便起来了,选了一件碧波绫做成的月白留仙裙,裙上褶皱颇多,穿在她的身上好似谪仙一般出尘,她只让丫鬟挽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斜斜插上一支琉璃木兰花簪,看着镜中清丽异常的自己,许萝满意地笑了笑,那秋宛的记忆中,她的母亲董姨娘便是喜欢做这样的打扮的,素雅清新,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与那董姨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想来秋凌裕今日看到自己应该也会想去那已逝的故人吧。
彼时秋慕言与秋凌裕正在书房中相顾而坐,秋慕言轻轻拿起面前的白玉杯盏,浅浅啜了一口,笑着与那秋凌裕道:“朕知晓皇叔最爱明前龙井,这些是下面的人敬上来的,朕尝了觉得不错,想着皇叔您一定会喜欢,便请您过来品评一下。”
秋凌裕穿着宽大的皂色袍子,衬着那执杯的手微微泛白,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极为精致的鹤形图案,低调却又奢华,他虽是已经过了不惑的年纪,却依旧面目俊朗,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深沉与睿智,与秋慕言坐在一处倒像是兄弟一般。
“皇上今日找我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品茶那么简单吧。”秋凌钰的手指摇晃着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秋慕言问道。
“看来真是怎么都瞒不过皇叔。”许萝亦是轻笑一声,轻轻放下了茶杯,“今日朕是想让皇叔见一个人,或许会让皇叔您有些意外,朕思忖了许久,还是觉得皇叔您有必要见一见她。”
秋凌钰听着秋慕言的言语,面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但言语中却愈发疑惑了,“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那我自然是要见上一见的。”秋慕言这才吩咐了下人,去唤了许萝出来。
许萝倒是没想过自己与这具身体的父亲会以这种方式见面,看到那个坐在秋慕言对面的优雅中年男子,许萝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子亲近感,她想着许是这具身体残存的意识,毕竟秋宛从小丧母,对这个父亲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且那秋凌钰对秋宛亦是十分疼爱的。
秋凌钰看到秋宛的时候显然十分激动,猛然站起身来,宽大的袍袖扫翻了桌上的茶盏,他却也浑然不顾,三两步地跑到许萝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声音忍不住颤抖地问道:“宛娘真的是你吗?”
许萝的眼眶亦是马上红了,颤巍巍地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怎样言语。
“你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就好啊,父王还以为父王真怕没脸再见你母亲了”秋凌钰竟是也红了眼眶,似是拼命忍着泪意,声音微有些沙哑地说着。
“父王,女儿不孝,女儿不该让您如此难过的。”许萝已经轻声啜泣起来,低着头说着,一付愧疚模样。
“傻孩子,说这些傻话做什么,父王知道你一向都是最孝顺的,只要你还活着,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呢。”秋凌钰为了安抚许萝,面上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一脸慈爱地说着。
“父王,咱们坐下再说吧,而且皇上还在呢”许萝余光看到依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秋慕言,面颊微微有些泛红,羞赧地与秋凌钰轻声说道。
秋凌钰似是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便隐去了面上的情绪,与许萝一起到桌边坐了。
不等那秋凌钰开口问什么,秋慕言便笑眯眯地请罪道:“皇叔,您可不能骂朕啊,不是朕想瞒着不告诉您,而是前些日子宛娘的身子一直不方便,在朕这别院中静养了一段时日,现在才算是完全无碍了,朕这才放下次安排你们父女见面呢。”
秋凌钰轻“哼”一声,没好气地开口道:“我怎么敢怪皇上呢,只是皇上也将宛娘藏地太严实了吧,我这个做父王的,竟是也一点不知。”
“父王您莫要怪皇上,这一次若不是皇上救了我,我可真就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了。”许萝立即开口与秋慕言辩解,颇有些黯然地说道。
秋凌钰闻言顿时皱了眉头,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危险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家那边怎么说你已经被烧死了,我当时也是觉得事情有些太巧合,只是你终归是嫁出去的女儿,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且又有许多人证明你已经死了,我才信了。”
“我自然知道父王您的难处,女儿一点都没有怪过您,只怪自己命苦,先是死了夫君,再又被人多次谋害,好几次都险些丢了性命,能活着再见到父王您,宛娘心中亦是十分感恩了。”
“宛娘此话何意,难道高家之人竟敢谋害你的性命!”秋凌钰眉毛一竖,语气中满是怒火。
许萝面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低着头不再言语了。
“宛娘你莫怕,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与父王说便是了,父王定是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秋凌钰以为许萝再害怕什么,立马与她壮胆道,许萝却依然是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帕子攥地愈发紧了。
“皇叔,还是由朕来告诉你吧,想来宛娘是说不出口的,她是怕皇叔您难做啊。”秋慕言这时候总算是慢慢悠悠地开口了。
“皇上这话的意思是”秋凌钰有些不解地看向秋慕言问道。
“皇叔可还记得前些日子王妃收的那个义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