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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大喊自首,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窃听的!
要是真让啻给逮到,只怕他还没开口,他这层老皮就先让人扒下来当地毯踏了。
老人手里拄着拐杖,慌慌张张的闪到一旁的圆形梁柱后躲着,两只耳朵还是极尽本分的继续窃听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呜……呜……你……你们全是变态!”
含着羞愤的泪水,一名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的女子哭花了脸,一手抓着皮包、一手抓着高跟鞋,仓皇的由房内奔出。
她边是咒骂、边是哭啼的声响吵醒了宅里的仆役,不顾外头众多仆役惊讶的目光,她怒气冲冲的奔出这栋约略有千来坪的豪宅,慌张之余,还不小心的扑跌在地,夸张的跌法,笑闷了一群人。
而房内,男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紧追在女人身后,像是嘲弄女人的不自量力。
“哈哈!啻,你有种!今天我对你整人的手段,可真是大开眼界了。”琰煌炙狂笑不止。
他笑痛的弯下腰,肚子内的五脏六腑皆因方才琰煌啻的玩法而闷笑得抽搐,那爽朗的狂笑也一并勾出摸煌啻向来啬于展露的笑容。
“过奖!”床上的琰煌啻赤裸着足以媲美阿波罗的健硕身躯,利落的翻身下床。
他拿起披挂一旁的黑色睡袍,罩住自己令女人意乱情迷的性感躯体,简单的在腰间打了个结,轻松的姿态仿佛刚才未曾发生过事情。
“老头的品味越来越低了!”一旁的琰煌眼眸含着戏谑笑意,不客气的出言批评,“这种程度的女人也配爬上你的床?”
他对于老头的眼光越来越怀疑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派只刚洗完澡的母猪上门!?
“,你……哈哈……你刚刚看到了没?那……那个女人居然一进门就脱掉自己的衣服问啻她性不性感、动不动人?想不想尝尝她在床上骚浪的滋味?”琰煌炙艰难的止住笑开口,他狂笑的直拍着自个儿的大腿,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去!凭她那种长得人不人、鬼不鬼、动物不动物的丑脸,倒贴我还嫌不屑!她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搔首弄姿!?”这种品级位于下三等的女人,送上门来请他吃,他还怕噎死自己!
琰煌微挑高眉,他对一旁饮啜着酒不语的琰煌啻昂昂下颚,百分之百的嘲弄意味。
“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时候啻变得这么饥渴,让老头将这种等级的女人送上门来?”
“是啊!啻,你是不是给了老头什么错觉,让他误以为你的口味是这么的……哈哈……不挑剔?”刚劲的长脚一拐,玫煌炙狂放的躺进那张单人座的黑色沙发里头。
他十分好奇老头近日来越加放肆的举动,这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不知啻能容忍到几时!?
还是,啻的品味真如老头所预料的,是如此的“广泛”!
“刚才那女人是什么来头?”琰煌啻对他们两人恶劣的取笑置若罔闻,他凝视着酒杯中的浅褐色液体,那晃动的水波如同一张迷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深邃的黑眸捉不住他续密的心思,低柔的嗓音在黑夜中反倒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一再容忍,该不会让老头认为他应允了吧!?
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挑衅,非但无法使他屈服,只会令他将来的报复更加残酷罢了!
“谁知道,也许是老头从街边找来的拜金女。”琰煌炙耸耸肩,傲慢的在唇边绽开邪笑,“更或者,是路旁招客的妓女?”
语才落下,琰煌啻手中的酒杯倏地碎裂,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手腕滑落至法国制的昂贵白绒地毯,他眯起眼,冷睨着手中的玻璃碎片。
琰煌炙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这话着实刺激了他的容忍底限,他并不以为老头会愚蠢的如此彻底。
“是行政经理。”琰煌凉凉的出声,“她是琰煌集团新上任的行政经理,哈佛大学行政管理博士第一名毕业,让老头从美国高薪挖角过来,在你底下做事的小蚂蚁。”
啻的悲惨,看来现在才刚开始呢!
“小蚂蚁?”琰煌炙的薄唇向上扬起,想到那女人才刚爬上床,便被啻狠狠踢下来的模样,又勾出他一串狂妄的爆笑声。
“昨天是啻的贴身秘书,前天是公关室主任,大前天又是秘书室里头的主管,下一次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帮忙清扫公司的欧巴桑?啻,我祝福你。”
天呐!他还真佩服老头的勇气,接连几天,老头在半夜搞出的愚蠢笑话,逗得他连日来心情大好。
每晚他只消守在啻房门前,就会有一出女人“投怀送抱”、男人“动脚踹人”的好戏看。
妈的!他笑的肚子都快痛死了!
琰煌啻缓缓眯起那双代表着危险的黑眸,唇边绽开一抹邪佞的微笑,这种融合着邪恶及危险的气味,像瓶最香醇的毒药,蛊惑着女人不顾一切的饮下,死于他谜样的气息中。
“既是只毫无用处的小蚂蚁,那么,就该捏死它!”
他别有含义的话语令房中的两人不禁挑起眉头。
喔?意思是要将她赶出琰煌集团,逼她滚回美国吗?
啧啧!啻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残忍了!
“老头会答应?”琰煌出声提醒他,“你别忘了,这些女人可是他找来的,就算你赶走了一个,难保他后头不会再安排第三个、第四个?”
“搞不好明天你一出门,路旁就排了一列品质不一的女人们等你临幸。”琰煌炙笑出了眼泪。
“去给我找两个女人来。”
沉默的冷豹终于觉醒,他锐利的爪牙开始伸展,只要一靠近他,便会被狠狠撕裂开来,绝不留情!
琰煌啻冷漠的俊庞上噙着一抹邪笑,他转过身,抬起手舔去手掌上的酒液,暗黑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
“女人?”琰煌颇具兴味的重覆咀嚼这两个字,“啻,经过今晚,你还有兴致?”
他该不会被老头搞到疯了吧!?
“不!”回了声,琰煌啻踏着稳健的步伐迈往门边,高傲的姿态隐藏着与生俱来的强悍。
“将这两个女人送到老头床上,要她们‘好好’服侍老头,做得好的,我重重有赏。”老头玩的太过火了!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他的无动于衷是应允!
“顺便去告诉老头,这是最后一次,日后要是又有女人在半夜爬上我的床,那么,他那把老骨头就要小心哪天睡到半夜让人给拆了!”琰煌啻陡地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寒声说道。
他的好脾气已经用光了!再有下次,只怕,谁都救不了他!
不再多言,琰煌啻离开了这间弥漫着方才那女人留下的令人作呕香水味的房间。
这种恶心的味道,会污染他的嗅觉,他根本不屑再多待一秒!
他在等,等老头安排在最后的精彩游戏,一旦出炉,那么,就是他报复的时候了!
他勾起一抹冷笑,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的冷豹,正伺机而动……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拄着拐杖,躲在圆柱后看着琰煌啻目中无人的宣言,险些气煞。
这……这些该死的浑球!
他咬牙切齿的下了楼,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胸口气郁到极点,他转而来到书房,一个人坐在皮椅里头,回想着刚才那三个不孝子鄙夷的嘴脸。
他……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四十来岁生了这几个不孝子,临老时想抱抱孙子,好意的替他们介绍名门淑媛,居然还让人恐吓说,要将他身上的老骨头给拆了!?
这口气,说什么他都咽不下!
他举起拐杖,重重的向地上一点,发出一声巨响,在五十坪的书房内回荡着,更加突显出深夜的寂静。
蓦地,屋里传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轻笑声,仿佛在嘲笑他的糗状,更令老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漱雨!”老人破空大吼,“你这丫头还不给我出来!”
他都快被气死了,这丫头居然还躲在暗处偷笑,要不是看在她能以灵力占卜的份上,他早就将她吊起来修理了,哪由得她放肆!?
“呵……呵……”
女子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推开落地窗,她光裸着一双小脚,踏着银色月光缓缓步近,右脚踝上系着铃铛,每走一步,就逸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格外好听。
女子身着一袭米白色的削肩洋装,长裙掩至光滑匀称的小腿,在月光的映照下,清楚的照出她脚踝上那颗特制的银色粉铃,银色的细链穿过铃铛的圆心,紧贴于她细嫩的肌肤上。
她的眼眸不是一般人的黑色,而是有如琥珀般的褐色,仿若吉普赛的占卜女郎,美艳的不可一物。
“老爷子又生气啦!?”
虽然早知道老爷子这次招她回来必定不是好事,却也没想到会见到刚才那可笑的一幕。
看来,琰煌家这三个男人,不好摆平啊!
暗暗叹息,漱雨对这次的任务有着长期抗战的觉悟。
“不气才怪!”老人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点,原本涨红的老脸已变得铁青。
“你知不知道刚才啻那家伙是怎么说的?他说,‘顺便去告诉老头,这是最后一次,日后要是又有女人在半夜爬上我的床,那么,他那把老骨头就小心哪天睡到半夜让人给拆了!’这……这像话吗!?”
老人的怪声怪调令漱雨一时忍不住的噗哧笑出声,在老人杀人似的目光下,她很困难的轻咳几声,勉强止住即将逸出口的娇笑声。
“咳……咳……老爷子,是您太操之过急了。”这种逼婚方法,也难怪啻会抓狂了,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只怕她早就气得跳脚了。
“我急!?我不急行吗!?这三个浑小子一向狂妄、骄傲,尤其是啻,对女人一向嚣狂,只要有女人胆敢靠近他三公尺之内,结果不是被他扔出去、就是被整个半死。
外头都已经传咱们叱吒风云的琰煌集团出了三个恶男,专门以玩弄女人为乐,这恶劣之名是为耻啊!简直是污辱了咱们从上古时期便流传下来尊贵的‘琰煌’姓氏!要是再不快点将他们给定下来,只怕再过几个月,就没有一家好女孩敢嫁给他们了。”
老人气得频频颤抖,他捂着胸口,一股郁气直哽在喉间咽不下!
漱雨无奈的摇摇头,来到老人对面坐下,知道老人这回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这三个视女人为低等生物的恶劣男人了。
“那么,您要我怎么做呢?我不过会一点唬弄人的小把戏而已。”漱雨尽其所能的贬低自己的能力,以免替自己惹上麻烦。
琰煌啻的性情阴晴不定,她可不想才刚由希腊出完任务,回到台湾不过数日,便死于非命。
“哼!小把戏!?”老人眯起眼,威严的老脸浮现不悦,“漱雨,你是谦虚还是装傻?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拐杖重重的举起,他指着漱雨的鼻子又是一顿好骂,“你不帮我,是死路一条,让啻知道了,你也是死路一条,相比之下,你觉得是帮我好?还是帮啻好?”
老人的阴险狡猾她今天可真是领教了!这种逼人降服的方式,真不愧是琰煌家向来强悍的作风。
漱雨笑笑,不再多言,她拿出一副早已准备好的吉普赛纸牌,敏捷的挑出一张代表琰煌啻的象征牌置中,将其余的三十一张多次搅混、抽cha,迅速在桌面上排成圆星形。
她闭起眼,张开双手,霎时如水波柔和的银蓝光芒从她手中迸射而出,瞬间熄灭于牌面上,仿佛刚才出现的银蓝光芒只是错觉,根本没有出现在他们眼前过。
“老爷子,您想,这会是好牌还是坏牌?”在尚未掀开啻未知的命运前,她总得逮住机会逗逗老爷子嘛!
“废话少说!小心我叫人把你给扔出去!”老人心急的直往桌面瞥去。
那一张张他不识得的图形搞得他心慌,这玩意儿到底怎么解啊!?
漱雨调皮的眨眨眼,知道他心急,故意慢条斯理的掀了第一张牌开口说道——
“剑王,独占欲强的男人,不可一世、嚣张狂妄,不若常人般的爱情。”
“他高傲、自大,喜爱以胜负为大赌注,证明自己能轻易的掌控一切,在恶劣的条件下强行突破……”
一张张掀开的纸牌,伴随漱雨的解说,听得老人专注得连呼吸都嫌太大声。
“对于女人欲擒故纵,心思缜密,十个有八个会臣服于他谜样的气息中,却没有人能捉住他如风易变的心……”
她越说下去,老人的脸色就越难看,这……这是不是说,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呢!?
“漱雨,你是说,他现下没有中意的女人吗?”老人皱着眉,一张老脸瞬间苦兮兮的垮下。
他朝思暮想的就是希望能早日抱到孙子,享受含饴弄孙之乐,难道,他注定没有抱孙子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