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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尔她怎么样?”
“很糟糕。”苏绿合了合眼眸,掩盖出眼神中不自觉溢出的愤怒,“全身烧伤达到八成以上,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怎么会”阿尔德的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那位魔法师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去找他!”说着,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苏绿没有开口,只是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了男孩的臀部上。
一时不查之下就撅着屁股摔倒在地的男孩惊讶地扭过头:“玛丽?”
“事先说好,我没有心情照顾第二个严重烧伤的人。到时候如果你还剩下一口气,就直接把自己撞死吧。”
“”tat怎么可以这样阿尔德索性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好像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的女孩,翠绿色的眼眸中满是纠结和委屈,“玛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面对对方的“指控”,苏绿淡定地回答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莫索尔大人都不是那位魔法师的对手,你去能做什么?”
“可是至少”
“只会更加激怒他,甚至可能会伤害到参加晚宴的其他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阿尔德呆住。
他不是傻瓜,只是一时之间被愤怒和正义感所驱使,才做出这种“热血上头”的举动。很快,男孩冷静了下来,失落地垂下头,轻声说:“你说得对,我太弱了。”根本没有办法保护玛丽。
“嗯。”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安慰下他,给他一点自信吗?qaq某些时候,阿尔德觉得玛丽真的很无情,明明人就在眼前,那双与发丝一样漂亮的黑色眼眸中却不会倒映出自己的影像,好像他完全不配进入其中。但越是这样,他反而就越想出现在那里。
年纪不大的男孩不知道这种心理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每一天都在为此努力,从来没有过想要后悔的意思。
“而且,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苏绿皱起眉头,很直接地说出了心中的忧虑,“那位魔法师不是什么好人,子爵请他回来的本意应该是想长期供奉他,现在”
“那样的混蛋要一直留下来?”
“如果不是还好,如果是的话”谁也无法把他赶走吧?
“可恶!”阿尔德一拳捶在地上,语调满含怒气地说,“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伤害其他人吗?”
“也未必如此。”苏绿摇了摇头,“如果瓦勒大人回来,应该有一战之力,毕竟那只是位初级魔法师而已。”前提是,在那之前不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玛丽。”
“嗯?”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位初级魔法师?”而且还很肯定的样子不,具体说来,在玛丽说出之前,他压根不知道魔法师还有初级之类的称呼。
“听人说的。”
“谁?”
“你很吵。”
“”男孩失落地耷拉下耳朵,“玛丽你总是有很多秘密,却从来不对我说。”
“好奇心太强了不是什么好事。”苏绿瞥了男孩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好奇心杀死猫’吗?”
“我好奇心才不重。”阿尔德低低嘟囔着。
“哦?”
“我只是很在意与玛丽你有关的事情而已!”
“这就是好奇心重。”
“”都说了不是这样啦!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不过,他自己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纠结死了!
苏绿没在意阿尔德的困扰,在狠狠揉了几下他的脑袋后,她转身回到了屋中,继续看顾处于危险期的洛菲尔。
次日清晨。
当苏绿从睡梦中惊醒,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探了下女孩的鼻息,随即,她松了口气,很好,虽然呼吸依旧有些微弱,但好歹还活着。
“唔玛丽?”裹着毯子缩在她身边的男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后,双眼迷茫地看向她,片刻后,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早。”
“”这货完全就不在状态内吧?
老药剂师年纪大了,不适合守夜,所以昨夜她主动提出要守夜,而阿尔德这家伙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裹着从老昆汀那里摸来的毯子蚕宝宝似的蹭在她身边,没一会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最后,守夜的还是她一个。
“洛菲尔看起来好多了。”
“嗯。”
“我去弄点早饭来,你等着我!”阿尔德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苏绿叫住他,“你待会就要训练了吧?小心迟到。”
“没事的!”男孩抓着头发笑了,“顶多就是罚跑,我都习惯了。”说完,他跑了出去。
留下苏绿一阵无语,所以说,他平时到底犯了多少错误?
三两口地吃完早餐后,阿尔德去训练了,不久后,老昆汀到来。苏绿也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屋中换了件衣服,而后去到了女仆室中。
才一进去,她就被团团围住了。
“玛丽,洛菲尔没事了吧?”
“是啊,她没事吧?”
“我们也想去看,可斯托夫人说会吵到昆汀大师,影响他治疗。洛菲尔到底怎么样了?”
苏绿略微做了些说明——隐去了会吓坏人的惨状,点明了洛菲尔还活着的事实后,女孩们纷纷松了口气。
而后有人送上了一碟点心,有人送上了一杯热茶,还有人送上了几块糖。
“玛丽,辛苦了。”
“特意给你留的。”
发生矛盾和吵架几乎可以说是女性的天性,她们中也有些人一直不太喜欢洛菲尔,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希望她去死——这完全已经是别的性质的事情了。
而且——
“我说,那位魔法师不会想留下来吧?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我我不太想干下去了”
“我也是真怕某一天会遭遇和洛菲尔一样的事情。”
“我也是。”
女孩们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好不犹豫向一个小女孩出手的人,恐怕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如果他真的留下,那么恐怕这座庄园中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就在她们为此而感到忧虑的时候,几天后,一个更糟糕的消息流入了苏绿的耳中。
二更
“你说的是真的?”
“嗯。”
这件事,是阿尔德告诉苏绿的。
因为人缘不错的缘故,男孩的消息一直很灵通,一旦发生什么事,无数人会纷纷向他通风报信,其中甚至包括弗恩少爷。而这件事,就是后者告诉阿尔德的。
简而言之,就是这位长得像只大马猴的魔法师,居然看上了子爵夫人。
阿尔德怕苏绿不信,补充说:“我觉得,少爷在夫人的事情上,是不会撒谎的。”
苏绿点了点头,孩子对于深爱的母亲总是敏感的。
真相也的确如此。
事实上,在昨夜的晚宴上,初级魔法师肖恩才一见到美丽动人的子爵夫人,就惊为天人。原本倨傲的态度诡异地一下子变得和善了,为此,稍微有些粗神经的罗斯子爵还松了口气,以为之前只是意外。
但这只是男性的想法,心思天生较为细腻的子爵夫人与南茜几乎是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晚宴结束后,这位魔法师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想法。
不仅如此,他还提出想收弗恩做弟子,并以此为由,不止一次地私闯子爵夫人的卧室。
对于这件事,一直待在母亲身边的弗恩少爷实在是太清楚不过。而随着肖恩的眼神越来越肆意,子爵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可是,他最得力也是唯一能与魔法师对抗的骑士——瓦勒·斯托,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那个人渣!”阿尔德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想揍他一顿!”
苏绿没有搭理他,只微皱起眉头,情况真的糟糕了,怪不得这几天不管是子爵夫人还是南茜,都没有叫她去过,只让她和其他小女仆一起好好“休息”。因为如果是子爵夫人的话,那位所谓的魔法师还不敢直接做什么,但如果他看上的是女仆恐怕子爵就找不到什么理由回绝了。
再这样下去
瓦勒骑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想到此,她转身就走。
“哎,玛丽,你去哪里?”
“去夫人那里。”
“我也去。”阿尔德连忙想跟上,却看到女性姿态优雅地转身,斜睨着他。
“你也想无礼地私闯夫人的卧室?”
“”
张目结舌的男孩注视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低下头踢着脚边的石头,低声说:“我只是想保护你啊。”虽然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可恶!
一粒石子被大力踢飞。
“我一定要变得更强才可以!”
当阿尔德继续挥汗如雨的训练时,玛丽也来到了子爵夫人的卧室门前,刚欲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性的惊叫声。一急之下,她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夫人!”
而后,她松了口气。
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看样子是子爵夫人为了避开某人的接近,而不慎跌倒在了椅子上。
“玛丽?”因为惊吓而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子爵夫人见到苏绿后,眼中明显闪过焦急的神色,“你怎么会来?”
“对不起,”苏绿提裙致歉,“因为听到了您的叫声。”说着,她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挤开想要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俯身凑近子爵夫人的大马猴,“夫人,您没事吧?”
“嗯,嗯,没事。”子爵夫人松了口气。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罗斯有不少政务要处理,虽然他说可以丢在一边陪伴着她,却被她阻止了。所以这几天以来,南茜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意外的是,前两天弗恩来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位魔法师对她做出失礼的举动,虽然不明所以却依旧明显地显现出了怒意,于是这几天频频来此。为了不让心爱的孩子受到伤害,每次她都让南茜将其带走,交给他人。
没想到,这个恶心的家伙会抓住这次机会,又偷溜了进来。
肖恩注视着打断了自己“好事”的苏绿,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原本就丑陋无比的脸孔瞬间变得更加丑恶了:“出去!”
苏绿压根就没搭理他,只将夫人扶着坐好。
肖恩的眼中泛起怒气:“子爵夫人,你家的女仆都这么不懂得基本的礼节吗?”
子爵夫人下意识抓住苏绿的手臂:“玛丽,你”
后者拍了拍前者的手,转过身,直面着魔法师,冷静地说:“这位魔法师大人,如果你真的知道礼节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苏绿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称呼其为“大师”,因为这个人压根不配,老昆汀虽然没有任何魔力,也比他要值得敬佩的多。
“你!”肖恩大怒,下意识就抬起了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孩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微笑了起来:“怎么?你又想再次用魔法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吗?”
“”肖恩的手顿住,虽然不管怎么看眼前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直觉告诉他对方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一直是谨慎的,否则也活不到今天,更不会凭借着不好的资质硬是变成了一级魔法师,虽然已经没有了再进一步的空间,但仅凭这层身份,也可以快活地享受到老。所以,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和底牌之前,他不会出手。
更何况
与女孩对视的他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紧接着,肖恩下意识避开了目光。明明只是一个孩子,明明只是一个目光,居然给了他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他是高贵的魔法师!
而她仅是区区一介女仆!
然而
他似乎在惧怕她。
她仿佛在鄙视他。
他在低处,她在高处。
此时的现实却恰恰相反。
这到底是
犹豫了片刻,他到底是色厉内荏地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子爵夫人明显松了口气,而后一把抓住了苏绿的裙摆,又是感动又是责备地说:“玛丽,你真是太莽撞了,要是他发怒了,那”她不敢说下去,更不敢想下去。
“没事的。”苏绿转过身,轻声安慰她,“我想,他不会在您的面前做出这种事。”而且,她压根就不害怕,时辰那家伙把胸脯拍的山响,她不觉得他会言而无信。
虽然再有一两天后她就可以离开,虽然一切都可以重来,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子爵夫人被那种人做出失礼的举动甚至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三观了。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