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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也许没那个意思,但苏绿依旧深切地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不过,事急从权,这种时候他去的确比她去要合适。再加上慕秋华家的地址在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于是她一点头,干脆地说出了地址:“那就麻烦季公子你了。”
“好,我去去就好。”
说完,苏绿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拂过,青年便不见了踪影。
【好吵的样子出了什么事】
脑中传来某狗的问询。
苏绿没好气地回答说——
【着火了。】
【啊?】
【我要跑了,再见。】
【咦?等,别丢下我啊!我呀,没着火啊。】
苏绿挑了挑眉,走到门边将门板一块块地插上,只留下一个入口,而后将一块写着“临时歇业”的牌子挂到门外。才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只满脸怨念的大黄狗,幽灵似地戳在她身后。
【妹子你骗我】
【闭嘴,出事了。】
【啊?】
时辰虽然脱线了点,却对辨认苏绿的情绪独具天赋,所以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紧接着,苏绿简要地说了下目前的情况。当然,慕秋华向她“求婚”这种乌龙事就没有说了,因为在她看来这种明显不可能成为现实的事实在很无聊。
【就是说,这位季白羽可能是教主的旧识?】时辰总结说。
【没错。】
【要我帮你查查吗?】
【嗯,查一下吧。】
【好,稍等。】
时辰说着,脱离了三腿狗的身体。“如梦初醒”的大黄狗有些恍惚地左右看了眼,而后冲苏绿摇了摇尾巴,快步走了过来。
苏绿一边摸着狗头,一边稍微等待了一下。
而后,她得到了一个悲剧的坏消息——
【妹子,这次恐怕是真的糟糕了。】
【怎么说?】
【这个季白羽的确是夜飞雪的旧相识。】
【等下,夜飞雪是谁?】
【额教主的名字。】这一瞬间,时辰先森突然觉得柯南教主很可怜。他的名字虽然悲剧了点,但好歹被她记得牢牢实实,而那家伙点蜡!
苏绿抽搐嘴角,这种仿佛要将所有好听的字眼集合在一起凑成的名字——该说不愧是教主的专利吗?
不仅长相不像男人,连名字都雌雄莫辩。
【这不是重点,季白羽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夜那什么以及池秋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哈哈,就是那什么,传说中的武林盟主。你等下,我再查下你第二个问题。】
苏绿忍不住扶额,果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当看起来丝毫无损的盟主遇到彻底变成了脑残的教主,那必然是一大波悲剧。
除非他们是真爱,那也必然是一大波的狗血。
她可以收拾包裹马上搬家吗?
“迟迟。”
才这么一想,季白羽不对,应该说盟主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只药箱。从这里到慕秋华的家,哪怕用跑的,也需要大约一刻钟左右,这家伙却只花了几分钟。看来如果真需要“搬家”,必须把这一条计算在内。
虽然如此想,苏绿面色却恰到好处地浮起惊讶与感激:“季公子你好快。”说着,就想要接过药箱。
“有些重,还是我来吧。”季白羽笑着说,“走吧,救人要紧。”
虽然没明说,但他的眼神分明写着这样几个字——亲,请前方带路。
翻译过来就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儿打开~~
苏绿:“”又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差别只在于,教主是美羊羊,盟主是村长羊。
因为没有时辰附体,懵懵懂懂的大黄狗凑到季白羽腿边嗅了嗅味道,而后欢快地甩起了菊花般蓬松的尾巴。
苏绿抽了抽眼角,转过身将这人带入了后院的卧室中。
季白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迟迟如今的生活环境,目光最后落在身侧女子带着老茧的手上,心口隐隐发疼。过去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他们所有人放在心口疼宠的小公主如今为了生活,居然要用那曾经娇嫩到握在手中仿佛都会化掉的双手,每天一刻不停地为无数人煮面。即便如此,也只是住在狭窄巷子中的古旧小院中,日常琐事都需要自己打理。
而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似乎有病在身的丫头和一只三条腿的黄狗。
造就这一切的元凶,却在这些年间锦衣玉食,过得潇洒快乐。
不过以后绝不会了。
“小雪怎么样了?”进入房间后,苏绿将药箱递了过去。
慕秋华接过药箱,有些讶异地说:“你好快。”而后,看了眼跟进屋的青年,“这位是?”
“这位是季公子。”苏绿不着痕迹地朝神医大人使了个颜色,“多亏了他,才能这么快拿到药箱。”
“公子姓季?”慕秋华微微一怔,再结合面前女子方才给他的颜色,片刻后,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莫非你是季白羽季公子?”
季白羽笑得一派温文尔雅:“正是在下。”
“”慕秋华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床上一个教主,面前一个盟主,这是要来一次正邪对决吗?
“阁下姓慕?”
“啊?嗯。”
“莫非是人称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妙手神医慕秋华慕公子?”
“额,那都是江湖人士抬爱。”慕秋华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其实还差得远差得远”他不自觉地看向苏绿,拼命用眼神传达——你把这家伙弄来做什么?
他深切地觉得,患心疾的人恐怕要换成他了。
苏绿眼带警告地看了这个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家伙一眼:“药箱也拿到了,你先帮小雪治病吧。”而后转身对跟在身后的青年说,“季公子,我们先出去如何?”再待下去,且不说慕秋华这个心理素质有些差的家伙是否会露馅,万一夜飞雪那倒霉孩子突然喊出一句“打倒武林盟主,壮哉我大魔教”,可就真的坏菜了。
季白羽微笑着颔首:“也好。”
苏绿略松口气之余,又深觉困扰,因为她很清楚,对方之所以答应地这么爽快,不外乎两点——一,还没怀疑上或者装作没怀疑上小雪;二,注意力全放在了“池秋雨”的身上。
前者姑且不说,后者真是啧,麻烦。
走出房间并将房门掩上后,苏绿看了眼自家并不算太大的院子。因为气候转暖的缘故,地上的积雪已渐渐融化,水滴纷纷渗入土壤之中,让院中变得格外潮湿。
请他进闺房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苏绿果断地,把这货重新带入了店中。然后她终于找到了远离这家伙的方法:“呀,面都凉了,我再帮你下一碗吧?”
“好。”青年含笑看着她说道。
“你先坐吧,我去下面。”
“好。”青年含笑看着她说道。
“还和刚才那碗一样?”
“好。”青年含笑看着她说道。
“或者换成排骨面?”
“好。”青年含笑看着他说道。
苏绿:“”她很想把手中这碗面砸到对方的头上,真的。
二更
不过考虑到武力值的差距,她理智地选择了放弃。
回到柜台中,转身开始煮面,过程中,她一直觉得某人正在盯着自己的背影不放,感觉相当的膈应!
【查到了。】时辰终于又有了消息。
【说。】
苏绿一边动作一边和某人对话。
【季白羽和池秋雨的确是青梅竹马,不过十二年前,池家被灭门,自此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苏绿:“”灭门惨案啊,虽说是武侠世界的标准配置,但听起来还是让人不太痛快,而更重要的是——
【原因是什么?】
【为了武功秘籍。】
【真是不出人意料的理由。】
【那场劫难发生时,宋迟迟因为贪玩而躲入了家里的密道中,亲眼目睹了家人惨死后,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密道,而后被人捡到,不过也失去了关于过去的一部分记忆。后来有人捡到她,问她叫什么,她只记得一个“迟”字,对方以为她姓“池”,于是按照当时的季节与天气,给她取名叫“池秋雨”。】
【原来如此。】
苏绿暗自点头,在记忆中,池秋雨也差不多是五六岁的年纪加入了魔教,成为了预备贴身侍女,这样时间线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如果宋家真有什么引人觊觎的武功秘籍,又怎么会落到被灭门的地步?】
【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要深挖下吗?】
【这个待会再说,季白羽和宋迟迟究竟是什么关系?】苏绿觉得季白羽的态度实在有些奇妙。
【他们订的是娃娃亲。】
【什么?】
【季白羽比宋迟迟大六岁,在后者刚出生时,两家的父母便相约订了亲,前者也从小就知道这件事。】
【这个世界的孩子还真是早熟的可怕。】
苏绿不确定,这到底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各种意义上说,盟主同志都是传说中的高富帅,难得的是似乎还对宋迟迟一往情深(虽然有恋|童|癖嫌疑),这么多年来从未忘怀,嫁给他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但是,问题在于真正的宋迟迟早已被教主大人给洗了脑,一颗心全放到了这家伙的身上,哪怕有个不错的备胎,也未必会选。
对此,她只想说——其实这妹子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吧?所有主要人物都和其有着不可不说的关系。连本来必死无疑的局面,也被位面洪流的波动给打破了。
总之,还是等她醒来再好好交流次吧。
毕竟这是她的人生,也应该由她自己来选择,哪怕选错了道路,也只能流着泪咬着牙走下去。
如此想着的苏绿刚打算让时辰继续调查下当年的事情,就听到“嗷呜”一声。她无语地转过头,果然,那只蠢狗正咬着盟主的腿不放。
“大黄,过来!”
“嗷呜嗷呜”
“再不过来,晚饭就没了。”
“”
大黄狗依依不舍地松开嘴,一路小跑着进了柜台,在女子腿边一阵猛蹭。
【你做什么?想被他做成狗肉锅吗?】
【我就知道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娃娃亲什么的,未婚夫什么的,千里寻亲什么的幸好他及时回来了,否则哼!
【准确地说,是对池秋雨不怀好意。】相比于某狗,苏绿则要淡定地多。
【现在你就是池秋雨,他占你的便宜就是在占我的便宜!】
苏绿:“”= =+
她默默抬起脚,踩在某只狗的头上。
【别随便就代表我,我和你没关系。】
qaq怎么可以这样
一会后,她将面端到了青年的面前:“你慢慢吃,我继续去洗碗。”
“好。”青年依旧含笑着点头,“来日方长,之后我们再谈。”
苏绿:“”别这么轻易地就预订了“将来”好么?如果不是考虑到池秋雨也许想和这人交谈,她现在就像把他催眠到失忆。
也许是看出苏绿并没有什么深谈的意思,吃完面后,季白羽付了钱有礼地告别离开,并向她说了自己在城中所住的客栈名。她并未因此就松了口气,因为已经看出——这家伙恐怕是做好长期驻留的准备了。
而在那之后不久,慕秋华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苏绿对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门边把店铺彻底关上,而后和他一起走到了院中,并让时辰“保持警戒”,问道:“怎么样?”
青年小声回答说:“他之前解毒并非失败,只是药力沉淀在体内,缓慢地起作用。只是,今日他见到那位季公子时受了些刺激,药力猛然扩散,他承受不住才晕了过去。我已经为他施针,他还在昏迷之中。”
“醒来之后会恢复记忆吗?”
“我不确定。”慕秋华摇头,“这种毒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本古籍上也仅仅是提到而已,并未有详细的病例以供参考。”
“这样啊”苏绿思考了起来,没有恢复记忆姑且不说,此时恢复记忆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毕竟他并未失去武功,只是身体略小了些而已,真对上他人也未必会输,再说,打不过至少可以跑。但前提是他真的愿意走,不再给她添任何麻烦。
依照她这些日子对那货的理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再次洗脑可以说势在必行。当然,这必须建立在他彻底恢复记忆的基础上,否则后患无穷。
青年注视着沉思中的女子,微微捏紧拳头,鼓起勇气说:“池姑娘。”
“嗯。”苏绿不太经意地回答说。
“关于我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