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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脸上的神情,熙璃突然会意过来,他这么做是为了昨天的事。
的确,以李稷浔的骄傲是不容许欠下旁人人情,尤其还是让女人代为付款这样的事。
问题是一顿饭换来一条晶钻项链?她怀疑这份人情当真有这么厚重。
她阖上盖子将项链搁回桌上。
李稷浔眉头一皱,为她的这个举动,“嫌少?”
“我不能收。”
不能收?怀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正感到不快——
“如果是为了昨天付款的事,那顿饭的价位太高了。”熙璃据实说道。
看在李稷浔眼里只当她在假装清高,“东西拿著你可以出去了。”
不管他是否相信自己的说词,她并没有再伸手去拿,而是转身准备离开。
李稷浔见状,著恼她的存心唱反调,“站住!我说东西拿走。”
熙璃回过身来重申,“我不能——”
“不想要就丢了。”他恼道。
虽然说自己并不是要送礼物给她,而是为了要偿还人情,但是东西毕竟还是由自己手中送出,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叫他如何能不呕。
将他懊恼的神情看在眼里,熙璃虽然可以理解他的骄傲,却也同样不想反过来欠他,尤其在两人目前的关系下。
只不过李稷浔脸上的神情摆明了不接受拒绝,她考量了下说道:“如果你坚持,将来我可能会拿它来偿还部分的赔偿金额。”她先跟他把话讲明。
闻言,他一股气就要提上来,偏偏又对上熙璃一脸坦白的神情,心头一恼,“东西拿著出去!”
眼看自己都已经把话讲明,李稷浔还是这么决定,熙璃只得拿起桌上的方盒转身离开。
看著办公室的门被带上,他气不过的诅咒了句,“该死的女人!”并未意识到向来对自己的自制力十分自豪的他被熙璃挑起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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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稷浔与熙璃间的关系并没有明显的改变,两人依然固定共进晚餐,席间同样没有太多的交谈。
只不过在一心想得到土地之外,李稷浔亦不自觉的留意起熙璃,为她的难以捉摸。
他甚至怀疑,在她泰然的表象底下究竟有没有情绪这种东西?
时间在日复一日中过去,今天熙璃下班回来接到丁芊佩的电话,告知她决定结婚的消息。
虽然熙璃自己的问题尚未解决,但是听到好友即将步入礼堂的消息,仍是为她感到开心。
电话里,丁芊佩理所当然的点名熙璃成为两名伴娘之一,她也爽快的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上电话。
晚上临睡前,想到好友即将结婚的事,熙璃衷心的希望这会是这阵子以来的一个好的开始。
然而,绝大多数时候情况往往无法符合人的期待。
夜里,已经熟睡的熙璃突然被阵剧痛给痛醒,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腹痛如绞。
原先她以为只要忍耐一下就会过去,但在床上坐了几分钟后,腹痛非但没有缓和,甚至还有加剧的迹象。
终于,在捺不住疼痛的情况下,熙璃拿起了电话。
没多久,救护车的声音在暗夜里传来。
第七章
熙璃请假的事,李稷浔一直到傍晚下班才得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熙璃依然没有销假回来上班,因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像被制约似的,他有股冲动想要知道她究竟被什么事情给绊住,是以晚餐过后他要求司机将车子开往她的住处。
尽管夜幕已经低垂,熙璃屋内的灯依然没有亮起,等在外头的李稷浔并未意识到她已经引起他过度的注意。
一段时间后,他依然没有等到她回来,不耐之余乃要求司机下车去按门铃,但屋里没人出来应门。
一股莫名的执念,令李稷浔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林哲生在这种时候接到他的来电有些意外,尤其听到他跟自己要熙璃的手机号码,不过还是没敢怠慢。
结束电话后,李稷浔看著抄来的那组手机号码,一时竟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过他还是拨了那串号码,为了一股莫名的执念。
电话一直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李稷浔劈头就问:“你在什么地方?”
医院里的熙璃先是愣了下,才认出他的声音,“有什么事吗?”意外他会打电话来。
她的语气听来有些疲倦,李稷浔没有追问,只是重复道:“你人在什么地方?”
虽然不明白李稷浔想做什么,但面对他的执意追问,熙璃还是说出自己人在医院的事。
他听完停顿了下,跟著没说什么便将电话挂了,也不管那头的熙璃是否一头雾水。
后照镜里,司机见李稷浔没有开口吩咐的意思,于是问道:“总裁,现在是不是要回去?”
“开车!”
司机于是发动车于。
到了半路,李稷浔突然改口要司机将车开往医院。
司机虽然不明就里,仍是依照他的吩咐行事。
到了医院,他没有花多少工夫便问出熙璃的病房。
由于时候已经不早,病房里的人多半都已经入睡,少数陪在病床边x?_的家属虽然醒著,对李稷浔的到来也没怎么留意。
他在角落的那张病床见到了已经入睡的熙璃,病床边并没有人陪伴。
睡梦中的熙璃一如平日的恬适,只除了添了几分病容。
李稷浔站在病床前一语不发的注视著她熟睡的脸庞,脑海里无预警的闪过她在餐厅为自己冰敷的那幕。
注视著熙璃好一会,他一如来时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退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他并未马上离开医院,而是走向护理站。
大半夜的,护理站只剩下两、三名值班的护士,突然见到来了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心里不免有几分惊喜。
其中一名护士语带期待的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
无视护士柔声的态度,他只是问起熙璃的病情。
从护士口中李稷浔得知,熙璃是因为急性盲肠炎在前天夜里被救护车紧急送来医院开刀。
想起刚才在病床边并未瞧见有人陪伴照料,他于是问起熙璃在医院的情形,方才得知她从住进来至今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来探视照料。
原来,熙璃是因为考量到好友白天都得上班,现在丁芊佩又要准备婚礼,为免增加她们的负担,才没有通知她们自己住院的事。
听到护士的回答,李稷浔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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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熙璃吃过饭后,护士推了台轮椅过来,以为是要做什么例行性的检查,她坐上轮椅后也没有多问。
直到护士将她推进一间单人病房,才引起了熙璃的注意。
“抱歉,护士小姐,这是……”
护士小姐笑著解释,“这是你男朋友的意思。”
男朋友?
没有察觉到熙璃的困惑,护士小姐一个劲的欣羡道:“岑小姐真是好福气,交到一个这么疼你的男朋友。”
面对护士的羡慕,熙璃听得是一头雾水。
换了病房,一整天,她一直在想这个神秘的男友究竟是何方神圣,几次听到有人敲门便立刻转过脸去,但都只是例行性的巡房。
直到晚上六点左右,病房的门被无预警的推开。
冷不防见到李稷浔出现,熙璃有些错愕,“是你?”她压根没有想到。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完全可以理解,事实上一整天在办公室,他也没能想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带上房门走了进来。
熙璃看著他,“是你让人帮我换的病房?”
他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道:“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护士。”
听到李稷浔间接承认,她的疑惑更甚,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熙璃直觉就想追问,话到嘴边却又想起两人目前的关系,真要问出口,不论他的回答为何,恐怕自己都注定要欠下这份人情。
而对目前的她来说,唯一能偿还这份人情的就只有父母留下的那栋房子。
这样一想,熙璃到嘴的问话又收了回去。
她想了下说道:“我会尽快回工作岗位的。”
李稷浔眉头蹙了下,根本无意催她,“那些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不会请假太久的。”
熙璃固执的态度让他一时脱口,“少了你,事情一样会有人做。”
病房里顿时沉寂下来。
见她突然不说话,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看了她几秒,李稷浔才语气不佳道:“长亿没有虐待员工的习惯,工作的事等出了院再说。”
李稷浔此话一出引来熙璃意外的一眼,不意他会开口解释。
或者,该说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像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烦躁,他又看了她一眼,跟著一声不吭的掉头走出去。
见到病房的门被重新带上,熙璃心中的疑惑却才开始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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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璃原本以为李稷浔离开后便不会再出现,结果却不然。
接连三天李稷浔都在下班后过来,然后在病房里待上一两个小时才离开。
如果说李稷浔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还不至于感到奇怪,偏偏,他就像这阵子两人固定一块晚餐一般,理所当然的存在,却没有任何的理由。
勉强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他眉宇间隐约流露出来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事情惹他不快。
像这会,两人在病房里各自吃著晚餐,他依然蹙著眉头,熙璃看在眼里终于还是开口,“你其实不需要过来的。”
她说的李稷浔何尝不明白,偏偏,他就是来了。
正当懊恼的他再听到她这么说,便冲口而出,“不想见我?”语气里的懊恼不确定是针对她还是自己。
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熙璃一时竟答不上来,毕竟一直以来他的去留从来就不是她所能决定,又何来的想与不想。
她的反应看在李稷浔眼里,只当她是默认,不悦的情绪又升高几分。
见他恼著张脸,熙璃实在不明白他究竟在不快什么。
下了班就过来,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却又常常没有太多的交谈。
难不成他这么特地过来就只为了跟自己吃顿饭?这样荒谬的理由别说是旁人,就是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之前,她虽然不清楚李稷浔的目的,但始终冷眼旁观按兵不动。
可随著两人间的关系越来越诡异,熙璃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不闻不问。
尤其这回住院,眼前的男人在事先没有半点预警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她的病房。
如果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情那还说得过去,但是过去一个月来除了几次不愉快的见面,跟任职长亿后固定的晚餐外,两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互动,更别提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还存在著利害关系的冲突。
虽然熙璃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但是他反常的举动已经困扰到她,让她无法再默不作声。
“为什么?”熙璃问出口。
李稷浔的眉头挑了下。
“为什么这么做?”
她虽然没有讲明,他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过去一个月来,李稷浔一直在等,等她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问他,他再顺势表明追求之意藉以突破她的心防。
而今,熙璃终于问起,他却答不出来。
在她认真的眼神底下,他无法坦然说出心里早已备妥的答案。
熙璃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开口,他势必会顺势向她催讨人情,但他却只是抿著唇盯著自己不发一语。
按理说她该觉得松一口气的,但在李稷浔的注视下,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让她直觉想要逃避。
熙璃下意识的别开视线说道:“明天你不用过来了。”
李稷浔的眉心立即皱了下来。
“我打算明天出院。”
正觉不悦的他猛一听到这话,“谁让你做的决定?”
熙璃一愣,为他的质问。原本她不过是单纯的想事先知会他一声,免得他白走一趟,
如今听李稷浔问话的语气,仿佛他才是那个具有决定权的人,而非她这个当事人。
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做争辩,她只道:“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除了耽搁到工作外,只会让自己欠下更多人情。
李稷浔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后宣布,“明天我会过来。”霸道的语气仿佛他才是做决定的人。
“什么?”熙璃一时没能确定他的意思。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
熙璃是听到了,问题是她要是没有记错,是否继续住下还是要办理出院,不该是由她这个当事人来做决定吗?
相较于她的怀疑,李稷浔则是一脸独断的表情,像在说他的决定不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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