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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矢知道上次被袭是自己指使的,英司愣了一下,落下来的拳头也迟疑了,就趁这个空隙真矢反擒住了他,“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就只任你随便踩在脚下不会还手?”一拳把英司打倒在地,真矢喘着气说:“这是你欠我的……”从没主动打过别人的手有些抖。
突然倒在地上的英司全身痉挛起来。
……“喂,你没事吧?”发现不对的真矢蹲了下来,碰碰英司,没有反应,看着他捂着胸口,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真矢知道出事了。
看着明彦着急地跟医生询问英司的病情,真矢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似乎很久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是独自在酒店漆黑的房间里等他的时候,他会原谅自己的吧?就像那次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
“因为是事隔不久的第二次犯病,送来时情况严重,不过还算及时,康复是有可能的,只是以后一定注意不要再这么过分刺激他,情绪激动会让他有再发病的可能,那时就危险了。”听完医生这翻话,明彦和幸子都松了口气。
等到医生走出病房,真矢叫住了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的明彦,“明彦,对……”话还没说完就被明彦生生打断,“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句冷冰冰的话清清楚楚地传递到了真矢的耳朵,却反应不过来它的意思,双腿无力,动弹不了。
“叫你滚,没有听到?”背对着真矢,明彦重复了一遍。
看不过去的幸子出声阻止,“够了明彦,这不全是他的错,你是知道英司的……”
知道?那你知道英司想什么吗?你知道我为英司付出了多少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些明彦都没有说出口,对床上的英司他已经说不出来是爱还是一种习惯了,但伤害了他,不管是谁,自己都无法原谅,“再说一遍,我要你马上消失。”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冷酷。
像被人扼住了呼吸,真矢望着明彦的背影硬是扯出了一丝笑容,带着嘲讽的意味。不用重复那么多遍,这句话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道怎样走出了医院,不知道该去哪里,周围太安静,什么都听不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具空壳,轻轻的。真的很失败,两个自己最诊视的人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自己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存在?这么想着,真矢在路人奇异的眼光下失控地笑了,笑了好久,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到回到公寓,天早黑了,真矢直接钻进了被子。四肢冰凉,蜷缩起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把被子裹地再紧也没有用,好冷,除了冷身体没有任何知觉,一天没有进食,本该疼痛的胃也没有感觉,泪流不出来了,只能睁着干涩的眼睛,“明天会好的,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真矢喃喃地念着,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念着这句话,自己一定可以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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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当明彦打开真矢公寓的门时,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吃惊的反应,倒像是料到自己会来的样子,很镇定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这一点让明彦有一种被看穿的羞窘。
“这么有空?你那位少爷又活泼健康起来了?”真矢的眼睛根本没有看明彦,一只手悠闲地翻着手中的杂志。
“你以为自己有随便说他的资格?”压着心中那股被忽视的怒气,明彦回击。
冷笑,资格?所有人都在跟自己谈资格。握紧了手中的瓷杯,真矢仍然没有看一眼明彦的意思,“你以为自己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你究竟想怎样?”明彦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出来,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
终于,真矢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只是不想看到你。”
两个人像两只发怒的狮子互瞪着对方,最后,明彦摔门而去。真矢松了口气,觉得像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的爽快,不由得笑了,可手还是止不住地抖,差点洒了滚烫的咖啡。
再熟悉不过的房间,真矢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明彦,为什么又指名自己,不是说过让自己消失吗?
明彦嘲笑地回望真矢,“现在我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震惊的了,真矢苦笑,“客人要我怎样服务?”
听到他这么说,明彦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没有感情地开口,“到床上去,把衣服脱了,自慰给我看。”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卧房,迅速脱掉衣裤爬上床,明彦恍惚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自己命令他脱光衣服,他也是这样的毫不犹豫,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只是这次自己的心情远不只是戏谑了。讨厌他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刻意地忽视自己,会让自己愤怒和难过得不能思考。
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明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撑着脑袋看床上的人握着自己的分身上下套弄,灯光照着他的苍白的皮肤,晶莹的汗珠逐渐挂上了赤裸的身体,美丽得不真实……
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那么长的时间真矢才感到分身在自己手中变得肿胀起来,眯起了眼睛,发出色情的呻呤,不停地在心里说他只是客人,他只是客人……
明彦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把腿打开些。”平淡的声调让真矢的心脏一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隔着一层水雾呆呆地看那个人。
“怎么了?继续啊,还是说”明彦站起来走向真矢,“没有我捅你就不行?”
抓住了真矢的脚踝将他整个人翻了一转趴在床上,明彦连裤子都没有褪下来只是拉开拉链就抬起真矢的腰直接将性器狠狠插入,“啊!”被强行进入的痛楚让失神的真矢叫出了声,他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却被明彦压得死死的。“混蛋!你出来……”
“好啊。”从真矢身体里退出,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明彦又一口气插入。
“痛……”真矢吃痛地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渗着密密的冷汗,那股恶心的腥味又在嘴里蔓延,折磨着他的脆弱的胃,深吸一口气,真矢试图挣扎着翻过身。
在明白了真矢的意图后,明彦一手将真矢的头按在了枕头上,开始大力抽动起来,“啊……”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呻呤,后面一定裂开了,脸被捂在枕头上不能呼吸,好痛啊,真矢再也没有动的力气,前面的欲望早就因为巨大的疼痛平息下来,“停……停下来,明彦……求求你停下来……”气息微弱成丝,明彦像是没听到,动作越发粗暴,床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一直守护一直守护了那么久的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可以那样对他?还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无视我,一直无视我……你要我怎样……你要我怎样……”明彦觉得自己快被这两个人逼疯了。一滴、两滴,泪水滴在真矢背上,炽烧着那里的皮肤。
像没有了生命的玩偶一般,真矢完全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求饶,任由明彦摆布,瞳孔放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爱上你的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枕头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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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以后会去什么地方?真的会有天堂和地狱吗?
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化成一阵风,这样就能再抚摸你的睡脸了。
——BY SHINYA
医院打来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真矢心想又要去听那老医生的一通唠叨,可出乎意料的,那一向聒噪的老头却安静地不说一句话,他用一种忧伤的眼神看真矢,最后只递给了真矢一张纸,上面“胃癌”两个字让真矢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连真矢自己都惊讶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平静,不觉得难过也没有痛苦,反而感到一阵轻松,为什么会是轻松?摸出手机给裕仁打了个电话,跟今天出门跟他道别时一样的明快口气。
裕仁觉得今天的真矢有点怪,却不晓得怪在哪里,他笑着把自己拉进“夜色”对面的酒吧,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始工作了啊。他说了很多话,一直在说,有些颠三倒四,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大抵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叙旧?
“小仁”他突然叫自己“小仁”令裕仁觉得有点不自在,看着他迷朦的脸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他。“那个人,叫志贵对吧?他会给你幸福的吧?”怎么又突然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这么恶心的话?裕仁皱了皱他好看的眉,“不知道,谁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不过现在我是爱他的,他也说过他爱我。而且你这样问,对于同样身为男人的我很失礼啊。”真矢笑了,没有再问。真好,可以对彼此坦诚地说出喜欢啊,爱啊,这样算是幸福吧?
要走进“夜色”的大门之前,真矢突然拉住了裕仁,他说:“帮我个忙好吗?如果不久后你跟那个人在一起了,能代替我到西西里去一次吗?一直想去看看那里有着充裕阳光的蔚蓝海岸。”真矢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真矢,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要去的话自己去,你的眼睛又没长在我脸上,而且还说什么跟那个人在一起。你最清楚,像我这样的牛郎谈恋爱是绝对禁止的,你这算是在讽刺我?”这个小孩,嘴还是那么不饶人,“只是觉得最近几年去不了那里,不知道要跟那个人纠缠到什么时候呢。”裕仁知道,他嘴里的那个人就是横山明彦,两个人最近好像不是那么顺利的样子。
“走吧,我随口说说而已。”看着真矢一脸灿烂的笑容,裕仁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觉得今天的真矢奇怪了,是他那种从心里透出来的轻松感觉,从来没看过他那么轻松的样子,像是卸下了身上所有的中重担。“你没事吧?”裕仁脱口而出的文句连他自己也感到疑惑,但真的有很不安的感觉。真矢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裕人的头,“傻瓜,我能有什么事?”
当真矢就这么直直跪在自己面前时,明彦整个人傻眼,上次那样对他,事后自己后悔得要死,那天在英司的茶室里自己暗下了决心,绝不再让这个人受到伤害,可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不安和委屈,又让他痛苦了。正在左右为难要怎样才能让他原谅自己,他却给自己打来了电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络自己。
想了好久道歉用的话语全部都被真矢这一跪堵了回去,“喂……你干什么?”明彦僵硬地站着,用生硬的口气问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想他要求自己怎样,求自己放他自由吗?不,绝对不要!
“把裕仁赎出‘夜色’,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真矢很平静地开口。“夜色”的规定非常严格,一但入行想要脱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实在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牛郎,因为“夜色”并不是单纯的牛郎店,由于可以轻易接触到财、政高层人物,有一部分牛郎会为某些组织收集情报,虽算不上专业间谍,却是不能随便放走的人,裕仁是属于这部分牛郎的,而自己在开始几年做过,后来以为接女客比较多所以已经没有再做过收集情报这种事了,可是裕仁一直在做,他掌握着一些秘密信息也就意味着会有一定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他脱不开身的原因,因为这不仅仅是钱就能够摆平的。开始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但后来自己知道了,他这是连自己的份也做了,他又在以他的方式保护自己……所以,这次反过来,让自己给他自由吧。
听真矢这么说,明彦反而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太好了!
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真矢很久,明彦终于开口:“如果我照你的话做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啊?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当这个“好处”。真矢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显得不那么心虚,“我把自己卖给你,如果我还有这个价值的话……所以,我跪在这里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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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喜欢上一个人就跟奇迹一样。我不知道所谓正常的恋爱是什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正常的恋爱。
是不是恋爱了就要有那么多心痛,还要流那么多眼泪?
——BY SHINYA
穿着睡衣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背后一整面的玻璃墙,可以看见外面的樱花树上已经有了花苞,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自己身上,好温暖。这里是明彦的别墅,自从那天跪在他面前求他买下自己后就被带来了这里,裕仁应该自由了吧?当时的自己真的很怕明彦说不愿意,还好自己还能让他感到有点兴趣。
呆在这里多少天了?自己也不清楚了,开始还有数日子,后来也懒得管了,反正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已经不想去感觉了,因为很累,什么都感觉不到,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没有思想的宠物,像猫啊狗的,只要取悦主人,什么也不用想,这样就不会痛苦,至于“尊严”——为了活下去,自己早就失去那种东西了。
只是这么抱着双膝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看到他时条件反射似的笑,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没有任何交流地直接做爱,这样的模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