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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前三的国际职业杀手,不管那丫头片子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揪出来,到时候把她手指切几根下来,给姓夏的寄过去,哈哈哈,我敢保证他的表情绝对精彩。”
刘飞深吸一口气道:“老三,这件事我不知情,懂么?”
“必须的,这事儿和你没关系,纯粹是我和老二为争一口气干的,老头子们怪罪下来,我和老二扛着。”
冯庸挂了电话,刘飞闭目沉思,上次的事件影响很大,姚广被他舅舅叫去罚跪扇耳光,冯庸也被家里训了个狗血淋头,但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他们的争强好胜之心,事情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汽车行驶在机场高速路上,刘飞躺在后座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前路漫漫,荆棘密布,是退缩还是前行,是避让还是应战,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浊浪滔天的大海上一只展翅翱翔的海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刘飞猛然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霸气。
交警支队,刘汉东代表火雷与受害者家属商谈赔偿,受损车主好打发,赔个几万块就完了,可坐在火雷摩托后座上的女孩家属却不依不饶,不但要求百万赔偿,还要把火雷告上法庭。
女孩是本地人,20岁,正当职业,每天傍晚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夜总会玩,陪摇、散冰的事儿都干,她家里很穷,父母离异,下面还有个弟弟,她爹是个老混混,纠集了一群社会人员妄图施加压力,可是发现对方来的是刘汉东之后,社会人员全都萎了,支支吾吾说不出狠话来。
刘汉东也不仗势欺人,这事儿是火雷不对,理应赔钱,他提出打对折赔五十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六十万成交。
至于火雷毒驾责任,刘汉东费了一番周折也给摆平了,如果换做一般人,光这些事情就够折腾几个月的。
来到医院,火雷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家属不能陪护,每次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探视,火联合在外地进行红歌汇演,刚风尘仆仆的赶回,包租婆愁眉紧锁,不停地抽着烟,儿子不死也得残疾,还得赔人家几十万块钱,火家虽然有些家底子,但也不过二三十万,这下山穷水尽,一夜回到解放前。
一家人正在犯愁,忽然火颖灵机一动说:”我哥肯定有钱,他前天还嚷着说要买哈雷呢。”
火雷的钱夹子被找了出来,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医院大厅里就有自动取款机,刘汉东陪火颖下去取钱,插卡查询,输入火雷的生日数字,果然猜对了密码,按下查询键,两人都惊呆了。
账户余额显示只有八毛钱。
火颖懵了,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哥铁定有钱,他大金链子戴着,好烟吸着,怎么可能就八毛钱。”
刘汉东说:“钱估计藏在隐秘的地方了,走,去你哥住的地方搜。”
火雷已经不再住铁渣街家里,而是在金樽附近的高档小区租了一个三居室,房子挺大,装修的也不错,不过被火雷弄的又脏又乱,客厅茶几上摆满用过的冰壶,垃圾桶里塞满一次性发泡饭盒,饮料罐,酒瓶子,甚至还有一只保险套软塌塌的趴在垃圾桶边缘。
刘汉东和火颖翻箱倒柜,足足找了一个钟头依然没有收获,刘汉东尿急去上厕所,尿了一泡按了水箱,却不见冲水,心中顿生疑惑,搬开水箱盖板,里面没有一滴水,而是塞满了成捆的钞票。
第五章 新毒枭
钞票包裹的很严实,外面罩着热缩塑料,五万一捆,足有六捆,全掏出来之后,底下还有一个大黑色垃圾袋,用黄色胶带封的严严实实,估计是毒品,抄出来之后,下面居然还有猛料,是一坨油布包着的铁家伙,掂掂分量和大小就知道是俗称小黑星的七七式手枪。
刘汉东心凉了,火雷陷得太深了,家里藏着巨款、毒品、枪械,这架势可不像一般拆家,而是奔着毒枭去的啊。
“东哥,有发现!”隔壁厨房传来火颖的呼声,过去一看,冰箱门打开,冷冻室里赫然摆着一摞摞皮筋扎着的钞票,都是百元面值的红毛爷爷,足有几百万之巨。
两人面面相觑,火雷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现钞,别说看病治伤了,买个大房子都富余。
呆了片刻,刘汉东忽然猛醒,冲到前后阳台观察,急速下楼,火颖想跟过来,被他喝止:“你在屋里呆着,等我回来。”
刘汉东乘电梯下楼,直奔后面一座楼,上到十楼砰砰砸门,门开了,站在里面的是缉毒大队长耿直。
客厅里拉着帘,支着望远镜和摄像机,桌子上摆着监控仪和盒饭、饮料,几名便衣缉毒警察坐在桌旁,平静的看着刘汉东。
果不其然,火雷已经被警方盯上了。
耿直扭头就走:“进来吧,聊两句。”'
刘汉东随他走进内室,耿直随意往床上一靠,摸出烟来丢给他一支,“不愧是缉毒大队出来的,警惕性很高。”
刘汉东没点烟,他满心焦急,哪有心思抽烟,这张床被褥乱七八糟,地上都是烟灰,是警员们夜里值班休息的地方,估计对火雷的监控已经持续了很久。
“要不是出事,过几天就该收网了。”耿直点着烟,深深抽了一口。
刘汉东不说话,他知道耿大队下面还有话。
“半个近江的冰,都是火雷在做,他犯的罪已经够枪毙八回的了。”耿大队说,“我们故意不查金樽,就是想抓大鱼,不过事与愿违,原来那条大鱼在运毒过程中拒捕,拉响手榴自爆了,万没想到,他留下的空缺让火雷填上了,你这个小兄弟真厉害,胆子大,敢闯敢拼,头脑也够灵活,打着你的旗号干了不少事。”
刘汉东血往头上涌,一把将耿直从床上拽起来,揪住他的领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不把他往火坑里么!你早告诉我,我打死他也不能让他干这个!”
门开了,两个便衣冲了进来,手里都握着枪。
“出去。”耿直摆摆手,淡定的很。
两个便衣退了出去,刘汉东继续揪着耿直的领子,脑子里一团乱麻。
“你生气我能理解,可你控制的住他么,火雷在认识你之前就染上毒瘾,他只是没这个机会罢了,再说了,起初我也不敢确定他是头儿,我甚至怀疑过你。”
刘汉东松开了手,点了一支烟低头沉思,虽然他干缉毒的时间不长,但明白毒贩子的丧心病狂和贩毒的巨大利润,毒瘾和金钱,都是能让人发疯的,耿大队做的没错,当一个人走上贩毒之路,任何人都拉不回来。
“我们对你监控过一段时间,直到确定你没参与其中,我的心才揣回肚子里。”耿直整理着衬衣领子,继续道,“你别多心,别说你已经不干缉毒了,就是在职的公安人员,甚至缉毒警察,都有参与贩毒的,这一行干久了,谁都不信任。”
刘汉东说:“我只想知道,火雷出院之后,你们会不会抓他?”
耿直说:“你说呢,出车祸难道就能逃避惩罚?我说刘汉东,你和火雷的交情有这么深么?”
刘汉东说:“他贩毒是自作自受,我是担心他爸妈和妹妹,他们受不了这个打击。”'
耿直拍拍他的肩膀:“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出门上车,来到市中心一处老旧小区,停在一栋居民楼前,耿直带他上楼,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个老头,很客气:“耿支队来了?快进屋坐,这位是?”
耿直说:“这是我们同事小刘,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特地来祭拜一下。”
刘汉东已经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墙上的遗像,方正穿着警服,英姿勃发,正冲自己微笑。
客厅布置简单,布艺沙发,化纤地毯,上面摆着许多儿童玩具,阳台传来牙牙学语的声音,一个老太太抱着孩子走过来,耿直接过孩子逗了逗,说大叔大姨,这是刘汉东,和方正关系可好了。
刘汉东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在方正遗像前三鞠躬,上了香,他注意柜子上摆着相框,里面是甜蜜的一家三口,而这一切都随着丈夫和父亲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从此夫妻父子阴阳两隔。
记得刚到缉毒大队的时候,方正是第一个朋友,他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一切都像是昨天刘汉东眼睛湿润了,摸摸身上,将钱包里所有的大票子悄悄拿出来,塞在一件玩具里。
“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客气,奶粉和尿布明天我让小李送来,今天来的匆忙忘记带了。”耿直陪着方正的父母聊了一会,招呼刘汉东:“小刘,还有任务,咱们走吧。”
两人出了方家,回到车上,耿直沉痛道:“方正是和贩毒分子枪战的时候中牺牲的,那天正是他儿子的周岁生日,他是我们队里最优秀的战士,也是我的好徒弟,他就这么走了,丢下年迈的父母,吃奶的孩子,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耿大队顿了顿,大概是哽咽了。
“所以,我不管贩毒分子是谁的兄弟,谁的朋友,谁的关系,只要他贩毒,我就要将他绳之以法,绝不留情!”
刘汉东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我没二话。”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当缉毒警的时候,正气凛然,义反顾。
耿直说:“好,我没看错你,现在火雷躺在医院肯定是废了,这条线就要断,我们半年的部署筹备全都要泡汤,所以必须有一个人顶上去,代替火雷和上家交易,这个人选我想了很久,最合适的莫过于你。”
“我?”刘汉东大惊,他现在的身份可不适合干这个玩命的勾当。
“对,你,火雷在外面混,打得就是你的旗号,道上谣传你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你替他出面,简直就是天衣缝。”
“我干不了,你另请高明吧,打击贩毒是警察的责任,我现在是老百姓,而且也快结婚了,事业干的还不错,你让我装毒贩子和上线接头,你不是还想当场抓捕吧,那些人都是随身带手榴的,我答应,我媳妇也不答应啊。”刘汉东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干过这一行,知道风险性,以前刚入警急于立功,愣头青不怕死,现在有钱有地位了,闲的蛋疼才去玩这个命。
耿直说:“你现在有钱了,干的也是正行生意,那点线人经费你肯定看不上,我也拿不住你什么把柄,总之你考虑考虑吧,不为帮我,权当帮方正报仇了。”
刘汉东只好说我考虑考虑。
回到小区,刘汉东上楼,火颖还在等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有啥事?这钱咋办?”火颖不傻,已经猜到她哥哥做的是什么生意。
“没事,这钱不能动,全部放回原处。”刘汉东很有分寸,这些钱是毒资,动了就是耿直手里的把柄,他宁可自己掏腰包,也不想被逼着当卧底。
刘汉东开着路虎揽胜来到欧洲花园庆丰地产,他身为老总,调用几十万现金不是难事,可是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公司门口聚了一堆人打着“业主维权”的横幅,要求退房,其中不乏满脸横肉的刺头,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的人雇来捣乱的。
公司保安维持秩序,辖区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现场闹哄哄一片,有眼尖的人瞅见刘汉东,大喊道:“他就是总经理,找他去。”
一群人呼啦围上来,刘汉东见状只能下车应付,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好歹听明白了,原来是欧洲花园的房子不通水电,根本没法住人。
刘汉东双手四下里压一压,根本没人搭理他,继续吵吵嚷嚷,保安递上电喇叭,刘汉东把音量调大,一阵刺耳的啸叫,大家终于渐渐收声。
“都听我说,水电的问题正在解决之中,这么大的一个商业中心,住宅小区,怎么可能不通水电?政府也不会允许的,想退房的可以,我按照原价给你退,一分钱都不少你的。”
人群寂静下来,忽然有个家伙跳出来说:“说得轻巧,我几百万买的商铺不能用,退钱就能解决么,利息怎么算?我损失的商机怎么算?”
刘汉东说:“这位业主朋友,一会到我办公室单独聊好不好?”
那家伙说:“谁不知道你是黑老大,我才不去,要去大家一起去谈判。”
稀稀拉拉几个人响应,但大多数人都在思考。
刘汉东懒得和他们纠缠,转身就走,一肚子火气,进了公司大门,几个职员迎上来诉苦,说账上没钱了,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
“钱呢?”刘汉东质问道。
会计一阵解释,说公司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现在房子卖不动,还有业主闹着退款,再加上人员工资运营开支,入不敷出。
“我来协调水电。”刘汉东丢下一句话又出去了,他已经想好了,把这辆路虎先卖了给火雷看病,论如何毒资是万万不能动用的,那钱不干净。
带着火颖来到医院,医生说火雷病情加重了,今天做了脑部t,发现有多处出血点,导致病人至今不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