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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狄鹤,冷冽的目光逼的狄鹤咽下后面的话。
重又看向海面,雷笑羽突然开口:“把他给我捞上来!”
“是!”几个水手急忙噗嗵噗嗵的跳下水,向水下潜去。
狄鹤观望着,紧皱着眉头,心微微悬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紧张的盯着水手们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水手们潜了几次,才在一声“找到了”的喊声中,带着不知生死的左近向船舷游来。
欣慰的吐出一口气,狄鹤偷眼看向雷笑羽,一直沉默的雷笑羽面沉似水,看不出心思。
被搁置在甲板上的左近湿淋淋的躺倒,腹部鼓胀,喝了不少海水,众人都垂手肃立不敢上前。
雷笑羽走到左近身旁,抬脚就向左近腹部踩下去。
海水从左近嘴中涌出,“咳咳咳咳”终于醒过来的左近,被呛的不断咳嗽,痉挛着蜷起身体,努力想睁开双眼,却一片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却清楚地传入耳中。
“想死?没那么容易!左近!你就好好享受活着的乐趣吧……”
黑暗袭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左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疼痛惊醒的,接回断骨的疼痛让左近呻吟着睁开了眼。
手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放在一旁。面前,一双雪白有着纤细手指的手,一手握住夹板与手腕,一手缠着干净的白布条。
“唔……”断骨处传来的痛楚令左近发出低低的轻呼。
“你也知道痛啊?还故意惹主上……”带着埋怨的味道,有着娃娃脸的男子眼中却尽是怜惜之情。
挥手挣脱,左近吃痛的吸了口气,却还是皱着眉瞪着总是来管闲事的狄鹤。
乍被挣脱,狄鹤空着拿绷带的手,看到左近孩子气的举动,苦笑着摇摇头。
从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啊!细细想来,左近也只有十八岁而已,当真还是个孩子,却已然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了……
“你不肯治,痛苦的可是你自己……”耐心的劝诱着,狄鹤伸手拉过左近的手,继续缠上绷带。
柔和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力道,可以感到狄鹤的细心体贴。
不再挣扎的左近乖乖的任狄鹤包扎,舒展开眉头,默默的看着狄鹤的一举一动。
狄鹤这个人,见过他残忍冷酷的一面,最常见到的,却总是他温柔如水的一面,冷酷与温柔,竟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感到左近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身上不动,狄鹤悄悄抬眼。
白皙略显清瘦的脸庞,因为受伤的缘故,白的有些透明,形状优美的薄薄的唇瓣是极淡的粉色,因为被咬破,还结着血痂。低垂的眼帘,盖住了明如秋水的双眼,却显得睫毛格外的细长。
分明还是有些稚嫩的少年的脸孔,最常流露的却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郁与坚韧。似乎,从没见过左近发自内心的笑,冷笑倒是见过不少。
手中受伤的手腕很细,自然垂着的手纤细修长,触摸到左近的手时,有些微的惊讶,美丽的手,却是有些粗糙,还结有硬茧,竟然忘记了,即使是纤弱的少年,却还是与刀剑为伍的武林人,更是可与自己比肩的高手啊……
各怀心思的两人,沉浸在难得的宁静安适的氛围中,暂时忘记仇恨,忘记争斗……
噩梦醒来迟。
自从那个阴沉的天开始,雷笑羽就每晚都会召来左近。
船舱中,总是传来怒骂与打斗声,而后归为雷笑羽沉溺性事发出的声音,最后就又是怒喝与重物坠地的声音,每晚如是。
小心翼翼的给左近盖上锦被,跪在一旁的少年,泪水却一滴滴落在被上,晕开一个个水点。
“又下雨了……”有气无力的沙哑的嗓音,苍白的脸上努力绽开一个笑容,却让跪着的少年泪掉的更凶。
“别哭了……死不了的……”伸手去擦拭少年的眼泪,带着夹板的手轻轻划过少年美丽的脸颊。
“你不如死了算了!那样哭一次就好了,省得我每次都哭,瞎了怎么办……”呜咽着一把握住左近的手,少年说着负气的话,却还是极温柔的把手放入被子里。
“谢谢你每次照顾我……”微微笑着,左近反手握住少年的手。
并不挣脱开,少年吸了吸鼻子,收了泪水。
“我只是报恩罢了,不会有下次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少年说道。
左近还是微微笑着,却有些迷蒙。
看着左近露出被子的雪白脖颈上布满青紫的痕迹,少年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别再违抗主上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你让我乖乖服侍他?”
“反正都已经……”
看见左近瞬间冷了神色,少年立时住了口。
“茗儿……即使以后我每一天都要这样度过,雷笑羽对我来说,都是我的仇人,永远不会变成我的主人……”
“可这样活着,你不觉得痛苦吗?”
又露出那种令茗儿不解的笑容,左近轻轻回答,却让茗儿无法言语。
“痛苦?只要可以让雷笑羽不快活,痛苦也是一种生活……”
声音渐低,轻握着的手渐渐松开。
“喂!你怎么了?”
感觉到左近的异样,茗儿伏身上前。
“我只是……困了……”声音减低,缓缓合上双眼,左近沉沉睡去。
贴近左近,直到听见传来平缓的呼吸,茗儿才缓开紧张的神色。细心的掖好被角,就静静的托着下颌,望着沉睡中的左近。
陷入沉睡的左近,侧着脸,苍白的脸,尖尖的下颌,侧光映出纤细美好的轮廓,尽管呼吸平稳,却仍紧锁眉头,即使他从不喊痛,但见过那样受伤的单薄身体,可以想象在默默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是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这个人忍受一切痛苦?是什么样的情感,支撑这个躯体承受一切折磨?
不能理解,为什么就有人,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而不顾自己的死活呢……
直到传来脚步声,才惊醒沉思的茗儿。
无声的放下散发着清香的粥,有着好看的娃娃脸上的男人,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忧虑。
“又没吃东西吗?”
茗儿摇摇头,“吐了之后,就没再吃过了……”
轻声喟叹了一声,狄鹤坐在茗儿身旁。
“他就不怕主上吗?得罪主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好结果的。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我从来都没见过……象他这样的人……”茗儿双手抱膝,脸埋在膝间,声音幽幽的传来。
“因为太纯真了吧……”
“嗯?纯真?”茗儿诧异的抬头。
“因为纯真,才会无所畏惧,简单的认定了什么,就会执著到底……”
起身拍了拍茗儿的肩头,狄鹤起身。
“好好照顾他吧。醒了后,记得让他吃点东西。”
走到门口,狄鹤回头又看了一眼,才悄然离去。
“纯真吗……”茗儿低喃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沉睡的左近。
PS:又赶了一章,写H好痛苦,没什么可写的,5555~~~~~~写的好烂……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权当骗分吧……还有,从泉州乘船要多久可以到海南岛啊?骨折了多久有力气握住东西呢?
第九章
意外的得到几天的休息,令左近几乎不敢相信。难得的平静,可以悠闲的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在无限遥远的地方,水天一色,心情都无比平和起来。
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而极乐岛,仿佛也遥远的似乎永远都到达不了……
“左近!主上传你过去!”
心下突 的一跳,要来的,总是逃不掉。
直起身体,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雷笑羽的卧房走去。今天晚上,不知要添些什么伤呢?
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才发现,竟空无一人。
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
面前是大的惊人的睡床,洁白的丝绸,隐隐有着美丽的暗纹,高贵而典雅。然而纯洁美丽的表面下,又有谁知道,沾染过多少次鲜血呢?在这里,受尽了难以忍受的凌辱,却总是告诉自己,不过是如同被砍了一刀般的伤痕,可的确有些东西,在这里遗失了,永远都找不回来……
兀自沉思,传来脚步声,听得出是那个人独有的步伐声。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乖乖的等我?”低沉的声线,永远都有着幻惑人心的感觉。
挑起眼,左近只是冷冷的看着。清灵的目光中,平和宁静。
对上左近的眼睛,雷笑羽心下微微一跳。
无论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仿佛都不能让他屈服。这个人,看起来敏感脆弱的不堪一击,事实上,却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雷笑羽倒了杯茶,眼睛却盯着左近。
这张脸,称不上国色天香,只是少年人的俊秀,这个身体,也并不是令人黯然消魂念念不忘,真正让人执著的,是他的烈性!仿佛一匹烈马,难驯却又格外引人。
拥抱他,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打击!强烈的反抗,激烈的反应,不仅让他伤痕累累,也让自己疲累不堪,每一场性事,几乎都演变成决斗一样,即使自己感到了欲望的满足,却清楚的知道,左近把此当作一场折磨。不能真正打倒他,是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没有屈服,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
那么,今晚,一切就要结束了……不要对一个特定的人过于执著,这是原则。
轻轻晃动着茶杯,看杯中的水荡起波纹,雷笑羽无声的笑了。
“敢喝这杯茶么?”
看着递过来的茶杯,左近的目光带着疑惑,移到了雷笑羽脸上,迟迟没动。
“不敢吗?”雷笑羽扬起了声音。
“如果你想杀我,也不必在一杯茶里动手脚。我可以喝,不过,我拿不起杯子……”平静的回答,左近举了举带着夹板的双腕。
“哦……”明了似的应了声,雷笑羽起身走到左近身边,举杯放在左近唇边。
有些诧异,左近还是张口含住了茶杯边沿。
轻轻扬手,泛着微绿的茶缓缓流进了左近的唇。
带着点苦涩,回味却很甘甜,是好茶。
雷笑羽放下茶杯,退后坐在床边,带着笑,那笑容让左近从心底开始发冷。
“左近,我一直等着你求我,今天晚上,我想实现这个心愿。”
“是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哦”刻意拉长的声音,带着笃定的笑容。
隐隐的,左近心底开始不安起来。不多时,异样的感觉逐渐升腾起来。有种奇异的暖流从下腹升起,顺着血流,遍布全身。
“你好卑鄙!”顷刻皱紧了眉头,左近盘起双腿,静心冥息。
“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抵抗最原始的欲望。”
雷笑羽说着,满意的看到左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交握的双手轻轻颤抖,薄汗,渐渐布满额头。
左近努力压下心头的骚动,沉心吐纳,耳边很是宁静,却益发清晰的听见血流的涌动和逐渐澎湃的心跳,连那个最痛恨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说不出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