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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和哥哥作对,我只想让左近幸福。哥哥如果想要他,不用找什么配与不配的借口,就算是哥哥,我也不会让的。”
“你!出去!”实在不知说什么,雷笑羽恨不得映真马上消失。从没想过,可爱的弟弟会有一天,看起来如此的碍眼。
低首施礼,映真缓缓退出,紧抿的嘴角,沉毅的目光,显示着少年的决心。
一拳锤在桌上,雷笑羽恨恨的要紧牙根。
曾几何时,一直藏在自己羽翼下的小鸟,竟要开始振翅飞翔!
雷映真!金丝雀永远不会变成雄鹰,即使流着鹰的血!
左近!我真是低估了你!最忠于我的人,竟因你而想背叛我!
背叛!对!就是这种感觉,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那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弟,一个是自己最……
最……最什么呢?最痛恨?最执著?
还是……最……无奈……
“左近!”獐头鼠目的监工带着狞笑,叫住劳作的左近。“主上有令,今天起,左近调任擎日轩常侍。”
听着陌生的名词,左近没有反应。
“这小子什么来头?还没听过做奴隶的可以去做主上的亲随呢?”嘴里小声嘀咕着,监工不满的踢着石头离去。
精干的八名黑衣侍从,围住了左近。
“左常侍,请!”
脚下的路,平坦宽阔,然而通向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却不得而知。
不过,最痛苦的都度过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惧怕呢?
第十五章
“让开!”
即使厉声断喝,有着透明质地的童音还是少了强硬的气势,绝美的少年的容颜还是令人难有畏惧之情。
如磐石般纹丝不动的侍从面无表情,连眼珠都一动不动,伸出阻拦的手臂紧紧扣住房门,此时,即使是用刀剑来砍,恐怕他们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懊恼的猛然一甩衣袖,映真返回屋内,扫向桌面的茶具,当啷啷满地碎片四溅。
颓然的靠墙坐到,无力的将头埋在膝上。
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以往有人尊敬,有人服从,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顶了一个教主弟弟的名头,离开了哥哥的庇护,雷映真也不过是一名小卒罢了。
为什么没有学武功?为什么一直依赖强大的兄长?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敢大言不惭的声称,要给别人幸福?
…………
深深陷入自责的映真,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恍然不觉客人的来临。
睁开双眼,猛然见到两双脚立于面前。俱是一种样式的青履白袜,简洁精致,放眼极乐岛,也只有那两个人,总是穿一样的青履白袜。
“狄哥哥,杨哥哥,”叫出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映真抬眼看去。
“咦?杨哥哥,你怎么受伤了?”面前的杨夕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洒脱狂放的笑意,却是吊着一边的手臂。
蹲下高大的身躯,伸手摸着映真顺滑的黑发,杨夕宠溺的笑着答道,“一点小伤,不要紧的。很久没见可爱的映真了,怎么这么憔悴啊?”
感受着温暖的大手在头顶上摩挲,鼻头一酸,映真眼眶渐渐红了起来,雾气弥漫在黑白分明的美目中。
“哥哥他……”哽咽着,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轻轻的喟叹着,一旁的狄鹤悄悄扶上了杨夕宽阔的背。
感受到狄鹤的动作,杨夕回首,看进了狄鹤藏着深深忧悒的眼瞳,明了的微微颔首。
“映真,离开左近吧……”
不可思议般的摇着头,映真睁大眼,无辜的神情令观者痛心。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离开阿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喜欢上他而已啊?杨哥哥,如果让你离开狄哥哥?你会答应吗?为什么……”雾气拧成水滴,无声的滑过美丽的脸旁,不断的滴落。
“因为左近是主上的人。”生硬的道出原因,杨夕不忍伤害面前的少年,然而事实却终归是事实。
“不!即便他是哥哥的人,他的心,也决不属于哥哥!我没伤害过他,我一心一意想让他快乐,我比哥哥更适合他!阿近受了那么多伤害,难道我想让他快乐都不可以吗?”激烈的反驳,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比晨星更为闪亮。
“可你这么做,只会令左近更痛苦!映真,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主上,属于主上的东西,是不会允许被夺走的!即便毁灭他,也不会让给别人!现在主上只是囚禁了你,而左近呢?你相信左近也只是被囚禁而已吗?”
刹时间犹如坠如冰窟,映真顿感手足冰冷。
是啊!自己都被囚禁,那左近呢?他又会怎样?初见的左近惨遭折磨的样子立时浮现在眼前,惊的映真如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
立着的狄鹤一把抓住映真的手臂,带回在怀里,禁锢住映真的双臂,映真却不停的挣扎,叫嚷着,“放开我!狄哥哥!我要去看左近!我要去看左近!”
“映真,映真,”不住的在耳边轻唤着名字,狄鹤试图安抚焦躁的映真,却根本没被映真听进耳中。
“映真!”带了真气的厉喝,震的映真立时安静下来,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你出不去的,即使去了,也来不及了。”声音低沉下去,但还是清晰的传入映真耳中。
挣扎的身体立时僵住,木然的回首,映真望向狄鹤。
“你说什么?”仿佛抽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盼着一丝希翼。
“主上已下令,调左近到擎日轩任常侍。”
泪水,如决堤的潮水,不断的沾湿衣襟,身体无力的滑倒,映真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心下恻然的狄鹤,惟有轻抚着少年不断颤抖的背,无声的安抚。
就在狄鹤杨夕劝慰着映真的同时,也有人正在“劝慰”着左近,唯一不同的是,左近这边,更为激烈,而究其原因,皆因劝慰的人,毫无疑问,是雷笑羽的缘故。
“野兽,通常是通过激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们的意思的。”这是左近对于雷笑羽的劝慰的直接的描述,而后果,基于以往的经验,是可想而知了。
当左近一脚跨入擎日轩时,心,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早已经习惯面对各种情况,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令左近害怕了。
精神上,肉体上,还能有什么更新奇的折磨呢?
来到的地方,位于擎日轩的西边。
宽阔的空场,周围木制的架子上,兵器林立,明晃晃的闪着白光,赫然是练武场。
雷笑羽就站在不远的前方,青衫飘飘,微卷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肩头,衬着极为出色而深刻的五官,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益发的夺人心魄。
还是那样狂妄不羁的挂着轻蔑的笑意,深邃的黑眸却冷得结了冰,不带一丝温度。
眼神一扫,就有侍从上前,解开了左近的镣铐。
揉着已经习惯沉重镣铐的手腕,左近平静的望向雷笑羽,眼中却不自禁的流露着疑惑。
“挑兵器吧,免得死得很难看!”薄唇吐出刻薄的话语,听得左近忍不住皱紧眉头。
即使极为厌恶雷笑羽恶劣的态度,但深知其武功高绝,左近还是依言走向兵器架。
挑了一柄长剑,轻按绷簧,沧琅琅宝剑出匣,轻舞一个剑花,亮若秋水,带着清越的龙吟,端的是柄好剑。
陈气凝神,猛回头望向雷笑羽,长剑轻挥,一剑若惊鸿,便刺向雷笑羽!
直视着长剑袭来,直到接近面门,剑气激得黑发飞扬,才轻侧身避过,从容的如若闲庭信步。
长剑横扫,后倒避过,出掌!
收剑刺向手掌,逼退一掌,抖剑滑出,带着完美的弧线,卷出数个剑花,虚实难测得笼向雷笑羽。
白亮的剑光,罩住争斗的两个人影!
初时还挂着轻蔑笑容的嘴角,不知何时渐渐抿紧,初时平静的不兴波澜的黑眸,不知何时慢慢激扬。
惟有在竞技中,才会忘记尊卑等级,才会忘记痛苦仇恨!卷入争斗的两人,已经沉浸在武学的天地中。
血热的要燃烧起来,头脑却清醒的如同浸在冰水中。有着炽热的渴望战胜对手的激情,理智却又冷静的分析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夏日的艳阳,白炽热辣,照的整个世界一片光亮。
然而剑光,却比夏日更明亮。
亮若秋水,滑着太极的圆,圆转如意,泛着森寒的剑气,幽幽的撒开一张网,绵绵的织起来。
“真是好剑法!不愧为武当七剑之一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场中的谢红绡,不由得喃喃赞叹。
“他以前的剑法,可没有这么好……”不带感情的低语,来自一旁观战的黑瘦青年,轻的让人几乎听闻不到。
“啊?”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一点话语,谢红绡诧异的望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场中的变化,引得人们的视线,再次集中到缠斗的两人身上。
青色的衣袂鼓荡,击出的双掌夹着真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左近!
飞身退后三尺避过,剑势略滞间,微有空隙。
就是这短暂的转瞬即逝的空隙,对雷笑羽来说,已是足矣。
上步,出拳,化掌,转为爪,弹指,手刀……
对于雷笑羽而言,一双手胜过天下百般兵器!
左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有人可以如此厉害!雷笑羽的确有藐视天下的理由,仅从武功而论,除了师傅,再没有见过这么强的高手!
深厚的内功,惊人的爆发力,冷静的头脑,敏锐的观察力,即便是最简单的招示,都有着强大的威力。
明明已经抢了先机,却还是被他逼到了无还手之力。攻势如潮,再没有反击的机会,连退数步,堪堪避过右手的一爪,左手的一指就弹上了长剑!
带着翁翁的颤音,鸣响的长剑仿佛不堪震动。勉强握住不放,却一直麻到手肘。
弃剑揉身欺上,击出数拳,却全被避过,雷笑羽的脸猛然间放大到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左近愣了一下,立时胸腹间就有如重锤砸上,眼前一黑,几欲呕吐的恶寒散布全身,所有的肌肉仿佛都纠结到一起。弯下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与此同时,后背有遭一击,喉头一甜,鲜血立时喷了出来!
无力的软倒下去,却被揪住了颈后衣襟,跪倒在地,眼前由在阵阵发黑,背后、胸腹的骨头现在才开始疼痛,鲜血不住的涌出来。一只手捏紧下颌托起来,冷然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
“左近!这是教你要守奴隶的本分!”
已然痛的有些神志模糊的左近根本没有什么反应,雷笑羽噙着冷笑,一把提起左近,担上肩头,硌住伤处,左近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再教教你怎么尽奴隶的职责!”
说着冷酷的话语,雷笑羽迈开大步,向擎日轩里面走去。
PS:下面是什么,各位应该可以想象了,当然是……了,呵呵,是我很想写的一种,还要等一等,请各位耐心。
在擎日轩的深处,树丛假山掩映中,是很少有人知晓的温泉。
尽管浑身无力,但毕竟与雷笑羽相处过一段时日,只是听他的口气,左近心下便有了隐约的概念,见到温泉,更是立马明白雷笑羽的意图。不顾伤处的疼痛,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