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狄鹤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人,每天的饭菜,都精心搭配,而且依了左近的口味随时在变。
左近虽不怎么调食,可若有不喜欢吃的,却是一筷子也不碰,狄鹤注意到了,以后的饭菜里,就决不会再有。
晚上休息,总是取了左近的脚镣,只是手铐却不会卸下。
每晚,四人中都有两人随左近一起睡。
两人总是一左一右,将左近置于中间。
一路倒也平静,只是过了几日的一个夜晚,让左近受了点惊吓。
左近熟睡间,隐隐觉得身体麻痒起来,迷迷糊糊的醒来。
黑暗中,感觉异常清晰,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竟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热气喷来,湿腻温热的嘴唇在脖颈上吮吸,一手握住一边的乳首,一手经过小腹,竟向下身摸去。
“啊”左近惊叫着,一手抓住那只向下滑的手,另一手曲臂以肘击向身后的人。
猛的被拉住肘击的手臂,身后的人压上来,企图用身体压制住左近。左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我!你干什么?”
“怎么啦?左近!”黑暗中响起狄鹤略带惊慌的声音,立时又尖利起来,“杨夕!住手!”
拼命挣扎间,火光一闪,狄鹤秀气的娃娃脸显现在火折子的亮光下,摇动的火光下,脸色有些发青,左近身后的人放开左近,慢慢起身坐起。
“啪!”
火光猛烈摇动,几乎要被扬起的风吹熄,左近看着杨夕俊郎的脸上清晰的浮现出五指红痕时,仿佛也可以感到这个响亮的耳光打的很疼。
杨夕缓缓别过脸,直直的望着狄鹤的眼睛,微微点了下头,“你居然为他打我……”杨夕的声音低沉喑哑,竟有说不出的凄凉味道。说罢,掀起被子,冲出了房间,哐的一声撞门声才惊醒一直看着自己手掌的狄鹤。
“杨夕!”狄鹤尖叫着,也冲出了房间。
左近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衣衫,跑下床,追出房间。
刚到檐下,就遇到了急忙赶来的韩昭程云。
“你别过去!不关你的事!”韩昭沉声喝道,尖锐的利器抵上了左近的后腰。
“我知道。”左近停下,望向远处两个身影,隐隐传来对话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想不到狄鹤也有低声道歉的时候。
“你不用解释!为了那个左近,你什么都可以做是不是?!”
“杨夕!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你这一路上做得还不够吗?你心里现在只有左近!你心里还有我吗?为了他,你多久不让我碰你了?……”
…………
惊讶得睁大眼,左近转头看向韩昭,看到他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不禁咽了下口水,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很惊讶是吗,他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看见左近皱起眉头,韩昭轻蔑的笑了笑,“不能接受吗?你自己不也一样……”
“你说什么?”听到韩昭竟扯到自己身上,左近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一样了?”
调了调眉毛,韩昭道:“你和你小师弟不是一对吗?”
一下子明白韩昭说的是什么,左近腾的涨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普岚是我师弟,我和他就象亲兄弟一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我还以为……”韩昭斜眼看着左近,笑得令左近不禁寒毛倒竖。
“你以为什么?”
“看来你接受不了这种事啊……”韩昭见左近紧张起来,笑得更加开心,“那以后,有你受得了……”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被韩昭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的左近,还是不太明白韩昭到底想说什么,反正,也无所谓,摇摇头,左近也转身向房间走去。
转身的一瞬间,好象看到远处的那两个身影靠在了一起。
“喂!赶快去干活儿!想什么呐?”耳边如炸雷般响起的怒吼,震的左近耳朵有些嗡嗡响,也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面前将近两丈高的黝黑大汉,瞪着如铜铃般的牛眼,硕大的黑脸就在左近面前,让猛然回神的左近登时一惊。
“去干活儿!”又一声怒吼,同时“啪”一声响亮的鞭子落在脚边。
“哦,是!”口中答应着,左近绕过大汉,走向厨房。
从今天开始,左近开始了他的船上生活。
从泉州开始,到极乐岛为止的路途中,左近成了名副其实的阶下囚。
默默擦着饭厅的地板,左近暗暗观察着船上的其他人。
除了雷笑羽与狄鹤等人,一式黑白短衫的都是船上的船工水手,象自己一般兰色粗布衣而又带着手铐脚镣的,都是低等的杂役,看神色,大部分人都不是天一堂的人,且大都带伤,还有一些人,象那个大汉一般身着灰衫的,是一些监工,再有,就是一些厨师和贴身的奴仆。
匆匆过了两天,倒也平静无事。
左近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过着杂役的生活,还可以忍受。
同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船舱内,天天不到五更就被赶出去干活,洗碗拖地打扫房间,吃着粗硬的饭和腌菜,喝着有些苦咸的水,被人肆意指挥着,累的如同一条狗。
然而,每个夜晚,都可以在众人鼾声大作时,走上无人的甲板,吹着带着腥味却清凉的海风,在海浪拍打船舷声中静静打坐,心内清明的如同明月照耀下无边的大海。
然而平静也只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安宁,很快就会被打破。
有时候,左近也会想,究竟是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命运,还是命运决定了自己的性格,所谓自讨苦吃,就是形容自己的,不过,大都时候,左近还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即使会带来可怕的后果,也并不表示,不应该这样做。
哗的一声泼出半桶水,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左近吭哧吭哧地擦着有些油腻的地板。
明明一船的粗汉,却偏偏有人要船上一尘不染,结果就是,每天连地板都要擦的干干净净。
“啊”身后传来的惊叫,引得左近回头观望。
一身白衣的少年刚刚站稳身体,紧皱着形状美好的两道眉,似嗔似恼,雪白的脸颊,飞着淡淡的红晕。
“是谁泼的水?”金铃鸣响般的声音,即使含着怒气,嗓音还是带着特有的动人甜润,清亮的如同黄莺出谷。
“哦,是我。”
缓缓起身,走近白衣少年的身边,空气中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香。
“你?”少年皱着眉,黑白分明的大眼上下打量着左近,微微撇了撇嘴,渐渐展开了眉,拉了把椅子安稳坐下,双腿交叠,翘起的脚上,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害我差点摔倒,还弄脏了我的鞋,给我擦干净!”带着些许的傲慢,少年发号施令,视线直直落在左近的脸上。
那只翘起的脚上,还是那日见过的白缎鞋,还如那日一般如雪般洁白,泛着丝绸特有的柔和的光泽,只是多了几点颜色较深的水点。
“那是干净的水……”
溅上几点水有什么大惊小怪,干了就好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给我擦干净!”
左近皱眉,是挑衅还是傲慢?
见左近纹丝不动,少年露出轻蔑的笑。
“武当未来掌门又如何?还不是阶下囚!还不是个奴隶而已!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左近眸底一道精光闪过,双拳渐渐握紧。
“凭你也陪做主上的敌人?!哼!”少年说着,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向面前的左近。
就在茶杯将要砸上左近时,少年就见左近那么轻轻一挥手,纤细修长的五指划过一个美丽的半圆,茶杯就稳稳的落在了左近的手掌中,仿佛是有人将那杯子放到左近手中一般。
如同受惊的白鸽般睁大眼,少年收敛的嬉笑,站了起来。
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左近,少年一挥袖,无言离去,快的如同一阵风,只留下淡淡清香。
左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将茶杯放在桌上。
“好一招云手!”
带着酒窝的娃娃脸,含着笑意的黑眸对上了左近的眼。
不理会突然出现的男子,左近转身蹲下,继续擦着地板。
“左近,你真该感谢他,因为他,主上好象把你忘了……”
闷头擦着地板,恍若未闻。
“也好……”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叹息,险些被海风的呼啸声盖过。
左近回首,已然无人。
*******
有一些日子,左近永生难忘。
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天阴的几乎要压下来,天与海离得如此之近,近得似乎要将船挤碎,海风嘶吼着呼啸而过,轰鸣声却掩盖不住凄厉的悲泣。
“主上不要茗儿知错了!茗儿再也不敢了!主上”
如同小动物般的悲泣,令听者动容。白皙的额头因为不停的磕在甲板上,红肿着出血也尤自不觉,薄薄的单衣翻飞在海风中,更是衬的整个人如同狂风中脆弱振翅的蝴蝶。
双臂抱胸靠在门旁的黑衣人却噙着一抹冷酷的笑,眼中闪动着冷澈的光芒,不为所动。
“您不能不要茗儿啊!您怎么罚茗儿都可以!茗儿愿意受任何惩罚……”哭泣着爬上前的白衣少年,跪着拉住黑衣人的裤脚,仰起已哭的泪痕班驳的绝美脸庞,可怜楚楚的企求。
“啊主上”
一脚揣上肩头,白衣少年向后跌倒,立时又起身跪倒,不敢在上前,只是哭泣着继续企求。
“你可知错?”低沉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即使冰冷,还是有着鼓惑人心的力量。
茗儿欣喜万分的抬头,停止了哭泣,忙不迭应声道:“茗儿知错了!决不敢再犯了!”
“你愿意受罚?”带着一丝玩味的口吻,含着冷酷的味道。
“愿意!茗儿愿意!只要可以留在主上身边,茗儿愿受一切惩罚……”
“好!”打断茗儿,黑衣人带着残酷的笑意开口,“那你就去取悦他们给我看!”抬起下颌,眼神飘向白衣少年的身后。
茗儿顺着黑衣人的视线回首,原本苍白的脸变的更是白如纸,单薄的身体不自禁颤抖起来。僵硬的回头,颤抖的双唇吐不出一个字,望着主人充满兴味的眼神,泪水夺框而出,软倒在甲板上。
“你们还等什么,尽情享用吧……”话音未落,挤在后面一直观望的一群水手杂役们已经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
禁欲许久的男人们就如同见到羊羔的饥饿的狼群,拥挤着蜂拥而上,带着如野兽般的粗喘,无数双布满粗茧的大手,抚上单薄的白衣,撕撤下轻衫,裸露出莹白细腻的少年的身体。
“啊不要!不唔!”
拼命挣扎着身体,躲着散发着口臭、汗臭的粗野男人们的手,却躲不开流着口水的嘴,舔上脸的舌头滑腻的如同缠上身的蛇,更多的蛇缠上,脖颈、胸口、手臂、腿脚乃至于柔嫩的分身,身后的臀更是被手扒开,炽热硬挺的东西靠来。
“啊啊啊”竭尽全力的尖叫,泪水串串滑落,却根本无力阻止已然疯狂的群狼。
就在此时,原本挤成一团的人群开始散开。
“啊啊啊啊!!”原本伏在少年身后的男人被一拳打在鼻子上,喷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