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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转身发疯般冲向街拐角的小公园。
公园长椅上,靳靳嘴里堵着布条,雪白赤裸的小身子被几双肮脏的手揉捏着,“这小崽子还真够可口的,难怪阿丑把他当宝,没准已经尝过他的味儿了。嘿嘿——”
“畜牲!住手!”少年抬手对着阿寅就是一拳,黑亮的眼中闪着不同往日的凶狠,飞起一脚踢在阿卯的膝盖弯,一把拉下压在靳靳身上的阿子,俯身将已经昏迷的靳靳搂进怀里,拔腿就跑。仗着个高腿长,将那三人甩在身后,飞奔进料理店后门,回身反锁了门,冲进靳靳的卧室。
怀里的男孩面色青紫,应该是被憋的昏了过去。取出靳靳嘴里的布条,少年轻轻抚拍男孩的胸口,双手颤抖不停,热泪奔涌而出。
男孩漂亮的小脸蛋上印着深红的指头印,肿得老高;雪白的小身子上布满青紫的瘀痕,左侧乳尖有刚凝固的血痂。小眉头轻皱,男孩突然哼了两声,“丑哥哥,救我!”
少年见他仍在昏迷,却能说话,略微放心,轻轻吻着男孩的小脸蛋、小嘴、卷曲柔软的黑发,喃喃低语:“我的小天使,小宝贝,是丑哥哥对不起你,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靳靳要坚强,好好读书,长大了做个正派的好人,丑哥哥虽然不能在靳靳身边了,但心永远是靳靳的,丑哥哥永远爱你!”
少年恋恋不舍的吻着昏睡的男孩,黝黑的脸上热泪纵横。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将男孩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最后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苏阿姨,靳靳病了,您快去看一下吧。”
少年眼见苏阿姨向靳靳卧室走去,这才放心的出了料理店后门,走向漆黑的夜。
……
九龙一个废弃的仓库,少年抡着铁锹拼命铲着,终于找到了许久前埋下的一捆炸药。将炸药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少年眼中闪着同归于尽的激烈火花。靳靳是我从来舍不得动一根指头的小天使,小宝贝!你们这群畜牲竟敢欺侮他!混蛋!我要你们以命相抵!
……
“老爹,阿丑回来了!”
桌边的中年男人轻哼一声,“叫他进来!”
少年低着头,进了门,扑通跪倒,蹭到男人脚边,“老爹,我错了!我回来了!”
男人抬起一脚,猛踢在少年头上,“小崽子,还知道回来!”
寒光一闪,少年手中的长刀已刺进男人抬起的大腿,霎时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痛的哇哇乱叫,“还愣着干嘛?给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把少年按在地上,也不敢真的把他脑袋砍了,抡起刀子划向少年的脸,黝黑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
少年猛地大喝一声,挣开众人的压制,冲出包围,将身上的背包用力掷向人群,甩出点燃的打火机,“去死吧!”
震天动地的轰响,冲天的大火,将贼窝夷为平地。
第五章
十八年后 老挝
广阔延绵的低山丘陵,碧绿如洗;奔腾的萨尔温江蜿蜒向西,湿润的水雾混合着花香袅袅弥漫;森林、岩石、茅草屋、村民艳丽的服饰……所有的一切,宛如世外仙境。
醉心的美景,漫山遍野娇艳无比的罂粟花,却是猛于虎蝎的罪恶之源。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原始贫穷的生活方式、毒品、战乱、暴富,那么的独一无二、充满刺激,吸引无数渴望冒险的男人们征服驰骋。
……
豪华宽敞的大厅里,众人均是荷枪实弹,气氛紧张。
“老大,已经停产三天了!再不行动,到时交不出货,斯卡洛非找麻烦不可!”
“老大,再不动手就他xx的来不及了。”
……
众人焦急的盯着‘老大’,只等他一声令下,就立刻冲出去干一仗。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凭窗远眺,修长挺拔的身躯兀自不动,似在凝神细想。
申刚终是忍不住了,“老大,你稍等!我这就一枪崩了那小子去!”
“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
声音不大,却透着冷凝的威严,沸腾的大厅顿时寂静无声。
男人终于转过身来,淡淡一笑,气度雍容,俊美无涛。
众人见老大镇定从容,也略微安心,纷纷坐下。
男人缓缓开口:“我总觉事有蹊跷,短短两周,这个‘刀疤’就控制了乌多姆赛的北本、洪沙、香洪三地的原料供应商,可见此人资金雄厚……可我就是想不透,既然‘刀疤’在整个金三角都没有海洛因加工厂,难不成想直接把成百上千吨的鸦片运出老挝?”
众人听他分析,也觉得这事确是古怪。
“依我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刀疤’没有恶意,不过是想先垄断鸦片来源,然后提价,从中牟利。若是如此,倒好对付。”
男人剑眉轻皱,沉吟半晌,“怕就怕,‘刀疤’是冲着我们来的,先掐断我们的原料供应,等我们无法按时交货,他便趁火打劫,抢夺加工厂,称霸乌多姆赛!”
众人一听立马急了,七嘴八舌的乱喊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男人挥手示意他们别吵,“我已经派人去跟帕松将军联系,请他帮忙把琅勃拉邦的原料运过来一批,以解燃眉之急。先把斯卡洛的那批货应付过去,再静观其变。”
“老大!”张毅急匆匆冲进大厅,满眼兴奋,“那个‘刀疤’现在门外,就带了两个人!”
申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太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哼!老大,待会儿你摔杯为号,我带弟兄们冲进来,一枪解决了他!”就要下去布置人手。
“站住!他既然如此猖狂,定是有恃无恐,贸然行动只会坏事!”男人略一沉思,吩咐道:“申刚,你带人封住宾塞路口,鸟也不许飞过去一只!张毅,你带人围住喀尔邦山,特别是卢松桥!阿建、阿枰留在厅里跟我一起见‘刀疤’,其他人都守在厅外,没我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众人纷纷领命,摩拳擦掌的下去准备。
“阿建,你去请‘刀疤’进来,要客气有礼!”
男人猛然想起了什么,喊道:“等一下,我让你查‘刀疤’的习惯,有结果吗?”
阿建摸摸脑袋,“咱们的卧底刚去不久,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人物,更别提‘刀疤’。不过,据说‘刀疤’有恐高症,而且,好像不喜欢黑,晚上睡觉都亮着灯。”
“嗯,你去吧。”男人俊美的脸上流露嘲讽的笑容,“哼!恐高?怕黑?”
第六章
阿建领着三人往这边走来,中间那人高大魁梧,步履矫健,气度不凡。快到厅外,男人才看清‘刀疤’的长相,黝黑的皮肤,深邃的黑眼,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双唇;可惜,标准美男子的五官长在他脸上,却毫无美感,过于高耸的颧骨,宽大的下巴,再配上两道深长狰狞的刀疤…一道自额头穿过眉毛下斜至左眼皮,一道横穿右颊,用一脸凶相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绝对该去好莱坞扮演印第安勇士。
两人正面相对,刀疤薄唇轻扯,皮笑肉不笑,锐利的鹰眼不着痕迹地扫过面前俊美倜傥的男人,“苏靳。幸会!”嗓音低沉。
苏靳微笑颔首,“刀兄,有话坐下慢慢说。”
二人落座,阿建奉上两听啤酒。
苏靳拿起一听,噗的拉开,仰脖喝了两口,淡淡一笑,“刀兄,我厅外的弟兄还在等我摔杯为号,哪料到我手中根本无杯…所以,小弟对刀兄绝无歹意,只想恳请刀兄有话说在明处。”
对于苏靳隐含威胁的示好,刀疤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苏先生无杯可摔,厅外的好汉们又何必荷枪实弹?苏先生要我有话明说,自己为何虚与委蛇?”
没有丝毫被人点破的尴尬,苏靳仍是笑容可掬,“刀兄说笑了。直说吧,小弟近来原料紧张,刀兄能否雪中送炭?价钱嘛,绝对不会亏待了刀兄。”
一阵刺耳的冷笑声,“难道帕松将军的炭还没送到吗?”话语中满是嘲弄意味。
苏靳脸上寒意渐起,正待发作,手机铃音大作,竟是帕松将军。
“对不起。”苏靳踱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帕松将军只说他这边也吃紧,实在无暇他顾,不等苏靳开口,便飞快挂断电话。
假意仍在通话,苏靳脑中思绪飞转:定是刀疤买通了帕松,哼,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即掐断我的原料供应,又钳制住军阀。难怪他如此猖狂,我动了他,就是得罪地方军阀,也没法在老挝混了。这个混蛋果然来者不善!
事已至此,苏靳也不想再假装友善,转身直视刀疤,“你想怎样,来个痛快吧!
刀疤狰狞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锐利的鹰眼竟然射出堪称温柔的目光,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怀疑的认真,“苏靳,跟我一辈子吧!”
荒唐的回答,隐含的侮辱,让素来机变百出的苏靳愣了。
“混蛋!老子撕烂你的嘴!”阿建、阿枰怒吼着扑了上去,抡拳要揍,却被刀疤两下撂倒在地。
苏靳紧紧注视着刀疤深邃的黑眼,却找不出一丝嘲弄。
“我是男人!”
“我也是。”
“我不同意!”
“我不喜欢被人拒绝!”
刀疤慢慢踱到窗边,在苏靳身前一米停下脚步,“嫌我配不上你么?这样吧,咱们一场比赛定输赢,比赛方式任你选。若是我输了,立刻滚出老挝,永不烦你!若是你输了,形影不离的陪我三年。如何?”
“月下攀岩。” 苏靳抬头直视面前傲岸如山的男人,“今晚九点,波卡沙贡悬崖,你可以带任何工具,铁锁、绳套、梯子、凿斧、钢钉…我就只凭这一双手一双脚,谁先到崖顶就算谁赢!”
漂亮的黑眼睛浮现狠戾,“你的外号很有意思!看过'狮子王'吗?你若是刀疤,我就是辛巴!乌多姆赛就是我的荣耀大地!你休想染指!”
刀疤冷厉凶狠的脸上瞬时裂开一条缝,低沉洪亮的笑声回荡大厅。良久,俯身凑近苏靳耳边,低沉的嗓音中有一丝暧昧,“我想染指的是你!不是乌多姆赛!我的小狮子,今晚,波卡沙贡悬崖见。”
眼见刀疤大摇大摆,越去越远,众人纷纷涌进大厅。躺在地上的阿建、阿枰满腹愤恨委屈的述说刚才经过,好像刀疤是魔王再世。
众弟兄放下心来,喜上眉梢,“哼,这回刀疤准要栽了,老大‘山之狼’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阿建却面带踌躇,“老大,万一消息不准,刀疤不恐高,不怕黑,咋办?他好像也很有把握的样子。”
“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也就不是刀疤了。注意到了吗?他的两个手下可是满脸的惊恐失措!”苏靳冷笑,漂亮的黑眼睛里寒光凛冽,想斗!我奉陪到底!
第七章
拉特库山是当地著名山脉,山峰突兀,河谷幽深,林木繁茂。波卡沙贡悬崖位于拉特库山主峰东侧,高约五十米,壁立嶙峋,大片红色岩石裸露,异常险峻。‘波卡沙贡’在当地土语里的意思是‘鸟不停歇’…连鸟都没有立足之地,更别提是人了!
晚九点,刀疤终于出现。身后二三十人都举着松枝火把,将悬崖下的谷地照得如同白昼。
等候多时的苏靳冷笑一声,“说好了月下攀岩,你这火把可把月亮比下去了。”
火光下的刀疤更显狰狞,“我不喜欢黑暗,难道你见不得光?”
“哼,既然刀兄怕黑,那就篝火攀岩吧。你先准备准备,把什么梯子铁链尽管拿出来,五分钟后正式开始,如何?”苏靳手下的人一片哄笑,七嘴八舌的嘲骂起来。
苏靳独自踱到悬崖下,甩脱外套,踢掉鞋子,只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抬头望着险峻山崖,黑眼睛里充满征服欲。卸下风度翩翩的面具,此时的他犹如一匹驰骋于领地的狼,狂野而危险。
有心在比赛前就煞掉刀疤的威风,苏靳猛跑几步,一跃而起,双脚已踏在离地两米高的岩石凸起上,手臂上拉,轻松、准确地腾挪、转体、跳跃、引体,矫健的身躯迅速上行,转眼间已攀了十几米;随后,在陡峭岩壁上快速下移,如履平地,离地两米高,猛然一个180度转身,向下纵跃,稳稳落在地面,一连串惊险无比的动作优美流畅,充满力度,别说是苏靳手下,就是刀疤的人也禁不住大声叫好。
火光下的苏靳丰神俊朗,举重若轻的潇洒神态更是令人倾倒,悬崖下虽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