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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梅子很奇怪,一点都没有见到亲人应有的喜悦,反而看着比平时还要冷淡。她没好气的对罗帅说:“不用了,我们在这聊几句就行了,你先上去吧。”
罗帅就这样被打发走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她自己回到宿舍,就立即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镜子里的人,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男性化了,起码头发长了一些,都能遮住半个耳朵了。
摸摸盖住眉毛的刘海,她又愣了一会神,才突然惊醒般的自言自语起来:“去理个发好了。”
说做就做。反正衣服也没换,罗帅拿了包锁了门又下了楼,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梅子和大叔已经不见了踪影。也许,是梅子陪着大叔四处逛逛了吧。
罗帅也没在意,直奔理发店而去。
其实记忆中罗帅也是留过长头发的。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也曾经是一枚标准的小萝莉。留着长长的头发,穿带蕾丝边的裙子,每天在镜子面前转圈圈。可是后来呢,马克把口香糖黏在她的头发上,害她到腰的长发被剪到齐耳,然后越剪越短,最后连裙子也不穿了。从那以后,罗帅的头发就再也没有留长过。
当走到理发店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犹豫了。徘徊再三,最后不由自主的给周肆打了个电话:“四哥,你说我把头发留长怎么样?”
现在罗帅找周肆的原因是越来越另类,好像他就是她的搜索引擎一样,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就会想要找他咨询。周肆倒也不会觉得不耐烦,而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你自己喜欢就好。”
“我留短发留习惯了,其实还挺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可是,老是有人把我当成男人,是不是就是因为发型的原因啊?”刚刚为了这个,还差点挨揍呢!
罗帅就把刚刚发生的事跟周肆说了,听得他忍俊不禁:“现在女人留短发的很多。”言下之意,不是每个短发的女人都会被误认为男人的,所以这个跟发型真的没有太大关系。
罗帅想了想,觉得也对。罗可可就是短发,也不懂小鸟依人,可就从来不会有人把她当成男人。所以,这个要看人品吗?其实,主要是长相问题吧!
表情立即垮了下来,罗帅在理发店门口转悠着,一脸苦相:“我长得真有那么男人嘛?”
“没有。”周肆很干脆的否认了。罗帅的长相其实挺秀气的,并不是过于粗狂刚硬的样子。可却有那么多人搞错她的性别,也许只是因为被她豪气的表象蒙蔽了,这大概可以归结到气质上。“他们只是不了解你。”
所以,你是因为懂我,所以才不会搞错吗?罗帅竟然觉得周肆说的这句话好浪漫,甜的她忍不住发笑:“好,我明白了。那我去剪头发啦,四哥再见。”
周肆要她做自己,她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
同样面带微笑的自然还有周肆,他收起手机,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直到身边有人咳嗽一声:“四哥,回魂啦!”
店里可不是只有周肆一个人。听说罗帅那边有了人选以后,周家三姐妹就赶过来开家庭会议。难得周依这个大忙人都肯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可见周尔的荼毒有多深。
不过,周尔的事可以先放放,眼下她们比较感兴趣的是周肆这一对。
周沫是无限的感慨啊:“太不可思议了!四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是一向都不屑搭理的吗?”以前她想换发型,也跑去征求过周肆的意见。可人家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回了俩字:随便。
现在倒好,居然陪着罗帅讨论了这么久。果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我看四哥是真的沦陷了。”周舞比周沫要镇定一点,可心里还是很替周肆开心的。
唉,只能说感情这件事真的很奇妙啊!周肆这样的人,居然最后是被罗帅给拿下了。
可惜不管她们怎么说,周肆又恢复了惜字如金的本性,就是不表态。周依见状,便提议:“言归正传,还是说说周尔的事吧。他今晚就出差回来了。”
说到他,周沫想起周肆说的那个人选,完全不认同:“颜曦跟我同岁吧,比二哥小好多呢,我觉得不合适。”
“她在网上的争议也挺大,人品靠得住吗?”周舞来之前特意上网搜了一下颜曦的信息,得出的结果并不是很让她满意。
周依想了想,问周肆:“你觉得呢?”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颜曦确实是容易让大多数男人感兴趣的类型,所以当初被逼必须选一个心动女生的时候,他才选了她。可她也是那种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人,除非她是真的喜欢。
毕竟是罗帅推荐的人,周肆觉得错不到哪里去。所以,他认为:“可以试一试。”
好吧,周肆已经失去个人主见,完全唯罗帅是从了。周沫都要开始鄙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女人话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嗯,这条要写入好丈夫规范,让未来老公严格遵守!
☆、第 41 章
除了周肆觉得可以一试,周依也觉得可行。投票结果是二比二平局,周依拍板说:“不是还有罗帅的一票吗,少数服从多数,通过。”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罗帅接到周肆的电话通知的时候,刚刚从理发店出来,一头清爽的点头:“好,我跟颜曦说,让她下次录节目的时候跟二哥表白。至于其他的准备工作,就靠你们了。”他们要给周尔一个别开生面的表白。
跟周肆通完电话,又跟颜曦联系完,罗帅已经重新回到宿舍楼下。考虑到梅子可能在陪大叔吃饭,她就一个人去了餐厅,吃完晚饭才上楼回到宿舍。
可让罗帅没想到的是,梅子已经在宿舍里了。她不禁好奇的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大叔呢?”
梅子依旧在做她的手工活,貌似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回去了。”
“回去了?”罗帅吃惊的问:“回哪,回家了吗?难得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梅子家在玉城,离青城可是不近哪。
没想到梅子异常平静的说:“该说的都说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如果只是为了说句话,大老远跑来也太辛苦了。罗帅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从来不接家里的电话?”
电动缝纫机运作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梅子坐在那里背对着罗帅,沉默了一会才应道:“嗯。”
因为她不接电话也不打电话,所以家里基本上跟她断了联系,也难怪梅大叔要千里迢迢找过来。
罗帅觉得,虽然梅子平时有些不近人情,但内心还是柔软的,可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狠心的事。身为舍友,她似乎有必要跟梅子谈一谈。
从自己那边的书桌旁拉过来一把椅子,罗帅反坐在上面,下巴抵在椅背上:“梅子,我们聊聊天吧。”
在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她们似乎还真的没有好好谈过心。罗帅自己藏不住事,有什么话会主动跟梅子说;梅子却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所以罗帅对她知道的很少。
“你跟你爸关系似乎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凭自己跟罗爸的交情,罗帅真的不懂怎么会有人跟自己的爸爸之间那么冷漠。
梅子也是了解罗帅的性格,知道她喜欢为朋友分忧解难。她会问这些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才会这样。可是,梅子却不是很想说。
r》 缝纫机重新运作,梅子手里一块绿底白花的布料被有规律的拼接缝合,每个针脚都跟梅子的人一样严谨。她边缝边说:“我们没有误会。”相反,他们是太了解彼此了,所以她才觉得没有争论的必要。
“可你和你爸老这样也不行啊!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父女之间应该是很亲密的才对,怎么弄得跟敌人一样?”罗帅不放弃的劝道。“你可别说你爸对你不好,他要是不关心你就不会千里迢迢只为了和你说几句话了。”
“咯噔咯噔”的缝纫机声再次戛然而止,梅子有些恼的瞪了罗帅一眼:“你知道什么?”
“是,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要问你的啊!”
罗帅嬉皮笑脸的无赖样让梅子很头疼,她皱起眉来,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单纯为了和我说话才来的。他是想带我走!”
在玉城那边,尤其是在梅大叔的眼里:女人读到博士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要她嫁不出去,她就是个失败者,是要给家人丢脸的。所以他一直不同意梅子继续读博,始终坚持要她回老家嫁人,哪怕是嫁一个文盲,两口子一起本本分分的在家种地就是最好了。
梅大叔观念守旧人又固执,偏偏他面对的是同样固执又有主见的梅子,所以两人很难和气的在一起。
梅子刚才说的轻松,但她其实刚刚跟梅大叔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执。眼见梅子宁可断绝关系也不肯跟自己回家,梅大叔就想强行拖她走,最后还是惊动了保安,才让梅子留下来。
而梅大叔其实并没走,他说除非梅子跟他一起回去,否则他是不会走的。哪怕露宿街头讨饭为生,他也要在这跟梅子耗着。
梅子也是够狠,居然对梅大叔的威胁无动于衷。这父女俩的心结,看来一时半会是很难解开了。
可罗帅却觉得这事不能这么拖着:“大叔现在住哪呢,不会真露宿街头吧?现在外面可挺冷的了。”
“他不会真的亏待自己的。附近那么多旅馆,还怕没地方住吗?”梅子淡定的说,兴许是与梅大叔这么多年的斗争中已经被磨得麻木了。
观念问题,真的很难说谁对谁错。罗帅叹了口气,说到底啊,又是嫁人惹的祸。在玉城,二十六岁还单身,确实要被人说闲话的。
“梅子,你跟我一起去参加节目吧。只要你找到对象,大叔就不会逼你回去了。”罗帅试着帮梅子想
办法。放弃博士学位确实不值得,可想办法满足长辈的心愿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梅子愿意。
然而,问题就是梅子并不愿意。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单身一辈子。
确实,就算去参加节目,照梅子这种心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总不能让梅大叔一直在旅馆住着吧?实在不行,只能采取非常措施了。
罗帅想起那次马克的提议,不由计上心来:“要不,找马克给你假扮一下男朋友?”
梅子是认识马克的,梅子也是极其不待见马克的。可当罗帅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梅子却没有立即反驳。因为她也发现了这里面的可行性,以梅子的性格,不是不会接受。
事实上,她只考虑了一会就同意了:“这个可行,可是马克会答应吗?”
有人跟他假装情侣,他肯定求之不得吧?不过罗帅又觉得欺骗长辈实在不好,可这会已经由不得她了。梅子要求她尽快询问马克的意见,罗帅没办法只好又给马克打电话,一上来就问:“你还想找人和你假扮情侣吗?”
马克可能正在吃东西,说个话都含糊不清的:“你改变主意了?”他的话里透露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当然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以前的罗帅没同意,现在的她就更不可能答应。看一眼身旁边做手工边旁听的梅子,罗帅只能叹息:“不是我,是梅子。你就帮个忙吧!”
要人家帮忙,当然就要把前因后果说一下,可罗帅刚刚说到梅子家人的观念,就被马克给打断了。他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停!罗帅,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怎么一有这种事你就找我!”
“欸,不是,这个主意当时不是你自己出的吗?对你也有好处吧?”怎么说的好像她要害他一样?“废话少说,行就行,不行拉倒。”
是不是疏远以后,连朋友都不做了?帮个小忙会死吗?马克要是乐意,可以把梅子介绍给自己爸妈顶个数;要是不乐意,直接不告诉家里人不就完了。反正也只是要他帮忙把梅大叔哄回家而已。
兴许是叫罗帅给说懵了,马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要帮忙你去找周肆啊,怎么,舍不得啊?”
这不废话吗?“当然舍不得!”罗帅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承认了。“就算是假的,让四哥来做这件事,我也会吃醋的,你
懂不?”
罗帅这句在马克听来恬不知耻的话,说明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她心里,周肆和马克是绝对不一样的;而谁更重要,高下立现。
马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能正常说话:“你跟我说点好听的能死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答应帮忙的话,不是承认自己贱吗?”
所以,他其实还是同意了。罗帅不会做没分寸的事,既然她会跟他开这个口,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一定的份上,他得帮。只是被她当做道具一样用来用去,让小马哥心里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