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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躺平了 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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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虽已至七月,可岭南山上依旧清爽宜人。佟惜桃一路循着先前的标记往深山了无人烟处走,遇到藤草荆棘滋生处,便从竹篓里取出柴刀扫开条道来。时不时停下来,等一下跟在后面的路云山。

  路云山在后面紧赶慢赶总是慢那么几拍,不由有些羞恼。本想给师妹劈荆开路的,结果却变成他拖后腿。 想到这,不由面皮涨红,咬唇轻喃道:“师妹,我累了,咱们休息一会。”

  佟惜桃愣了下,回身点了点头,往四周看了看,指了不远处的棵古槐树,笑道:“路师兄,那我们就坐那歇息片刻。正好行了小半日,吃些干粮。”

  路云山脸突地一红,他只匆匆背了个竹篓出来,吃食水一样没带,怎么办?搓了搓手,很是尴尬。佟惜桃了然地笑了下,从竹篓里拿出几块干饼,还有个馒头。笑着递了过去,歪头揶揄道:“吃的有,可我没带水。若是记得没错,附近好像就有个泉眼”

  话音未落,路云山快速起身伸手拿起地上放着的柴刀,急匆匆地往记忆的方向走去,只抛下句:“我去砍节竹子做水杯,等我。”一路跌跌撞撞脚步蹒跚,滑稽的背影像极了只掉进泥潭苦苦挣扎的肥鸭子,将佟惜桃瞬间逗得哈哈大笑。

  路云山缩了缩脖子,脸一直红到耳根。回身看到师妹从竹篓里拿出个皮囊袋,兀自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不由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傻兮兮地乐起来。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得去砍几节竹子,喝着不方便。”

  佟惜桃捂住笑得的肚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笑道:“怎嫌弃我的口水?”

  路云山脸倏地滚烫开,手无意地松开,柴刀柄砸中了脚,捧着脚嗷嗷乱跳叫唤了会,只逗得佟惜桃拍地笑倒,乱没了往日的妖媚形象。

  路云山跌坐到地上,捂着砸痛的脚,嘿嘿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晕红着脸,师妹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恶作剧。记得一次跟着郝连师傅去后山,看到个有毒的石榴花小蛇在地上,她拿个树枝挑夹起来,直接甩到众师兄弟中间,吓得大家四散奔逃。他跑得慢了些,被师妹养的狼犬福仔狠狠咬中了屁股,疼得他一下子嚎啕大哭开来。师妹却像如今一样,在一边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师兄弟们都说她是只可怕的母老虎、野性难驯的野猴子,可他却觉得那时笑得满地打滚的师妹很美,那一刻,他的心动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当年的粗鲁丫头真的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人前娇媚万千,真不知现在还有几人可看到她此刻毫无遮掩的大笑。

  半晌,佟惜桃止住大笑,从竹篓里掏出几个空竹节丢过去,抹泪轻笑道:“这是我本打算给宝儿逮蛐蛐用的,放心,没用过,干净的。你且拿来当盛水杯。”

  路云山愣了下,潮红着脸‘嗯’了一声,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之前的目标地走去。佟惜桃眯了眯眼,轻摇了下头,没有出声唤他。真是个杠头,直接跟她要皮囊袋倒水不就完了,罢了罢了,他喜欢就让他去吧。低首咬了口干粮,就着喝了口水,呵呵,吃饱了,赶紧赶路的要紧。天色该不晚,解忧草半夜才开花凌晨结籽而枯亡,应该赶得上。

  路云山小心吃力地走到目的地,先在周围寻了些草药捣烂敷在受伤的脚踝处,到泉眼边洗净脸手,将几个空竹节灌满水后便匆匆往回走。谁知几个黑影一闪,他还没来及发声,便被黑衣人点住了穴道,扛到肩头往山下快速而去。原地只留下一两个装水的竹节扔在地上,水从跌落开的塞口流淌了出来

  佟惜桃看半晌等不到人,便按路寻来,等看到地上遗落的竹节时,警觉地眯了眯眼,四下查看了一下,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不由蹙了蹙秀眉,有些不解。正打算往回走时,脚下厚厚的枯枝叶积层发出细微几不可闻的悉索声,佟惜桃黑眸闪了闪,拔出腰间的软剑狠狠刺了下去。

  瞬息间,枯叶漫天,两个蒙面黑衣人从底下蹿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提剑招呼上来。佟惜桃倒也不客气,一个纵身往后退让开,手腕一转,一缕清香飘散开。趁他们捂鼻之际,上前对准其中动作慢些的家伙就是一掌,回身轻巧挑开另一人的剑,紧握的手掌放开,轻轻一吹,白粉直扑那人的面门而去。随后一个轻旋,潇洒自若地落在倒地不起的两人面前。

  其中一黑衣人扭将着身子,痛苦地抓住身下的枯枝叶,愤声怒道:“魔女,你居然使毒。卑鄙,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回。”

  一剑挑开二人的面巾,等看到面颊那青色暗记时,佟惜桃以袖掩唇,妩媚轻笑道:“哟,原来两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虬帮杀手大哥呀。奴家这厢有礼了,想我蓝幺儿本就是使毒的,刀枪棍棒的外行。呵呵,不知二位大哥躲在这,做什么?”说道这,含情的眼眸倏地转冷,杀机暗现。

  真不愧是毒魔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子,咬牙切齿道:“我虬门向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说做什么的?既然被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哦,也就是不说了,呵呵,你们现在都动不了了吧,杀你们,呵呵,不可惜嘛?”佟惜桃蹲下身子,伸手一扯,开口顶嘴的那个胸膛暴露在外面,胸口紧张地起伏着。佟惜桃嘻嘻笑开道:“哟,满有料的嘛?做个药奴不错,呵呵!”说着,伸手掐了掐那有力的胸肌,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被摸的那个黑了脸咬牙切齿地瞪向她,另一个白了脸慌张开来,急急讨饶道:“别伤害锦哥哥,我给你做药奴。”

  失手的白锦黑煞着脸,磨了磨牙,怒叱道:“小羽,闭嘴。莫求这妖女。”

  白羽撇撇嘴,努力忍住身上的剧痛撑爬起来,跪地求饶道:“妖女,求你,放过锦哥哥,我给你做药奴。”

  佟惜桃愣了下,垂下眼帘,用剑‘嘶啦’挑开面前男子的衣襟,看到那白皙滑嫩的肌肤时,伸手挑起对方的下颚,不由发出惊叹声。啧啧,还好方才没下手杀掉这蹩脚的杀手。这脸蛋这肌肤这身段,做杀手实在可惜了。嗯,回去送给郝连师傅做个药奴实在是极品呀。

  白羽抖着身子,努力忽视这如狼似虎的眼神,果不其然,魔人谷真的是魔窟。呜,日前接到门主命令要他们从魔人谷劫持一两个人出来,替金主换解药,他和锦哥哥好容易闯进岭南山,在这山里转悠了半月也没找到谷口,正在踌躇时发现了这一男一女,一路跟来,好容易等到其中弱一点的那个落单,他们抢先躲伏在地下枯树叶积层里,还没来及动手就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另一群黑衣人抢先下了手,于是锦哥哥让他耐着性子继续等下一个来找,他们抓另一个就好。呜,结果,这下一个呜呜,肚子好饿,身子好疼~~

  白锦努力撑爬起来,运气扑上来,叫嚣道:“不知羞耻的妖女,拿命来。”

  佟惜桃一个闪身让开,对准那袒露的胸口狠狠拍了一掌,白锦吐出口黑血,脱力倒地不起。白羽惊呼着上前将他护在身后,眼泪汪汪地哭泣道:“求你,别杀我哥哥,呜呜,我给你当药奴。”

  “小羽,别”下面的话消失在喉间,白锦翻翻眼皮晕了过去。

  白羽一阵惊呼,抱住白锦号啕大哭:“锦哥哥,你不要死呀。小羽怎么办?锦哥哥”激烈地晃动着对方的身体,甚是狗血的画面。

  佟惜桃掐了掐被吵得发疼的额头,怒叱道:“闭嘴,否则现在就杀了他。”

  “呜,锦哥哥锦哥哥”白羽小心地抱着哥哥的身子,抽抽噎噎地努力压制着眼泪,抬首拿黑溜溜的眼神乞求地看向佟惜桃,扁嘴道:“妖女,求你,放过锦哥哥吧。”

  “你喊我什么?我名字叫蓝幺儿,你叫我什么?小杀手?”

  白羽抖了抖嘴唇,吸吸红鼻子,可怜兮兮地开口道:“蓝姐姐,求你。我做你的药奴,呜,放过我哥哥就好。”

  佟惜桃抽了抽嘴角,这就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虬门杀手,呃,怕是派了两个最烂的来魔人谷送死吧。嗯,这叫白锦的武功确实不弱,方才她一掌下去仍被他护体的内力弹开,蚀骨化功散下去,还能如此该不弱。至于这个有点小白的某只,到现在还能动弹,也该不弱。嗯,只能说是她毒药太厉害了。

  想到这,双手环胸开口道:“说吧,你们把之前与我同行的那个男的怎么了?还有,放过你锦哥哥可以,我还可以给你们解药,解你们身上的毒,不过有一个要求:你们以后的命是我的。跟我回谷,给我儿子当马骑。”

  白羽目瞪口呆地看向可怕的妖女,半昏迷的白锦一口甘血吐出,彻底昏死过去。

 



锦瑟年华·至竟专春是牡丹
第21章 二一章 幕后的真正黑手
  佟惜桃嘴角弯了弯,从腰间取出个短笛,尖锐刺耳的声音使得白羽双手堵紧耳朵,直感胸口血气翻腾,只得咬唇拼命忍着。

  “想活命的,就留在原地。一会自有人来接应!”说完这话,佟惜桃捡起地上的竹节,迅速转身离开,天色不晚了,得赶紧赶到深山幽泉才行。

  白羽扁了扁嘴,他哪里敢逃,小命现在捏着人家手里咧。想了想,扬声问道:“蓝姐姐,你答应的,要给我和哥哥解药,呜”

  佟惜桃只伸手朝后摆了摆,没有回应。白羽抱着重伤的哥哥急得眼泪朦胧,呜呜,哥哥都怪我笨,害了你!

  又行了两三个时辰,总算赶在解忧草开花前到了幽泉。佟惜桃赶紧放下竹篓,先在周围撒圈药粉防止蛇虫毒物的骚扰,然后赶紧用药锄挖出些连根打着花苞的解忧草,去幽泉口洗净去泥后取出药杵捣钵捣碎,将汁液倒进个青瓷小瓶里封好。

  回身在周围捡了些枯树枝生了个火堆,拿出干粮和水坐在边上慢慢啃着。火光晕染得周围一片霞红,路师兄被几个黑衣人劫山下去了,奇怪了,路师兄一向为人低调,江湖上知道他的人甚少,劫走他又能有何好处?景子睿那混蛋本来中的只是霸性狠烈的迷心药,服了解药休养一阵子就会没事,可为何又会中万花情毒了,奇怪了,这药只有郝连师父才有。

  因药性还在观察期,肯本不可能拿出去卖。更别说解药了,唉,上次让三哥哥带回去的仅是暂时缓解压制的方子,真正的解药根本还没弄出来。这事她连三哥哥都不敢告诉,本以为只要她离开,一切会慢慢回归到原点。她错了,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哪怕她死,一切也不会改变,只会循着本身的发展轨迹继续下去。

  三哥哥还在等她,那事后敖轩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冷漠寡言少语。再也寻不回当年的他,她知道是自己不好,不择手段利用了他的感情,他该恨自己才对。为何对她还是这么客气,景子睿本觉得他并不欠自己什么,可现在,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年仅二十四,正是意气风发时却一头白发。何故那番死缠烂打,她居然觉得些许罪恶。呵呵,不想了,宝儿成为她的心肝,对男人早该死心,不许再拨动心湖了。一次伤害够了,她不想变成娘亲,肝肠寸断心碎蒙羞而死。呵呵,娘,她好累,明明离开了为何那一切到现在还不放过自己。

  一阵几近诡异的花香吓得佟惜桃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慌乱地抹去脸上不知何时纵横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反而越大越回去了。”回身将干粮放进包袱里,取出冰蚕丝手套小心地带上,不是俞师傅偷偷塞给她,她真不知该如何采摘这绽放后有剧毒的花。

  小心地采下足量的花朵,收到竹篓里。等着剩下来的那些结籽,但愿这次可以制出解毒的药剂来。抬首看看天色,盘坐在一边,不敢大意地等着。

  这边,路云山被掳到山下偏僻的一处塞进个马车,在官道上一路驰奔到半夜,进了门口有石狮灯笼高挂的府宅,被人扛着扔到了后厅的书房里。等面上的眼罩被拿去,抬首看到眼前的人时,路云山的心嘭地一沉,安兆庆他居然还活着。安兆庆边上的是谁?

  年过半白头发花白的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呵呵笑开,突地面色一冷呵斥道:“你们混帐东西,让你们去请人,谁让你们绑了。还不快给路神医松绑!”

  边上的人赶紧鞠躬作揖,小心地给路云山松了绑,挪了个太师椅请他坐下。路云山不傻,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必不安好心,不吭声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整了整衣襟落座。心中暗下决定,不管这些家伙捣什么鬼,他都不会再轻易答应。桃师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不能陷得太深了。

  安兆庆浑浊的眼神闪了闪,兀自笑开道:“路神医,我这次请你来,是让你认识一个人。呵呵,这位是赵芜渊赵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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