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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话呀。”邢芳见荣飞一直不吭气。
“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刚才你说黑社会威胁,怎么回事?”
邢梅将情况说了。也够嚣张的,敢留下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的。在北阳,我们用不着怕这些渣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们放心吧。大姐夫,你决定离开交通局了?”
“是。这个岗位不适合我。至于什么级别,现在更想通了。你还是帮我辞掉这份工作吧。交通局我也不想待了,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收留我到你的公司,赏我碗饭吃吧。”
“哈哈,辞职还不简单?到联投也不是问题。不要愁了。”荣飞忽然觉得轻松。**问题,文化问题,跟自己有**的关系?不就是李声一个人吗?随便找个地方安排就是了。
李声见荣飞答应,身上立即轻松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写辞职报告交上去。”
“不过,可能会有人问你为什么辞职。余向高也可能不批。”一个新来的看书}}就来最快}没有多少实权的科级就有如此的好处,真相披露,有几人相信上面没有问题?真他**的
“我要辞职,他有什么办法?”
“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圈。对付几个道上的毛贼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摆平,但我可对付不了官场的积年陋习。所以,脱身可以,决不能牵出任何**问题。”
“这个我晓得厉害。你放心吧。”李声郁郁的,“北阳的风气真糟糕。”
荣飞笑了,“大姐夫你也算是书人,岂是北阳一地?就算是联投,我也不敢说是净土。卢总,哦,就是我在北重时的老领导,现在是主管麒麟汽车配套的副总经理,曾因类似的事情开除了一个采购员。这是看到的,看不到的比看到的多一百倍。陶氏工程不断,哪里会干净了?联投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但再好的制度也要人来执行。”荣飞想说就是你李声的事,要我表态“收留”本身就不合规矩。联投系各企业的人事部门会将大老板提出的要求拒之门外?可见希望用制度解决还是有问题,还是有理想主义的毛病,“你说的问题,根本还是个文化问题。我们总是用人情做一切问题的出点。什么时候用法律和程序替代人情还差不多。”荣飞摇摇头,“算了,不要谈这个事了。大姐说的没错,你们年龄都不小了,仕途上没什么奔头了,安心搞好自己的身体是上策。”
“要不你跟余向高打个招呼?”
“我和他也不熟。还是算了吧。”
“还有,小玲的事,你知道吧?”邢梅给荣飞洗了刚买的酥梨,“这个丫头太不听话了。你说话她会听的,你得劝劝她。”
“大姐,这件事你做的不对。小玲不是小孩子,她的事交给她自己处理。”
“小五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但我见过那个男孩,他配不上我家小玲。”
荣飞很反感这种话。心里知道答案又不愿说出来。确实爱情需要坚实的经济基础,而且,越来越需要经济基础的支撑。可是,将经济或其他现实的问题加进来,爱情也就变了味道。纯真的爱情只能在中寻找了。“就算你说的有理。你怎么知道小玲的男朋友不是一支绩优股?八年前小五和我认识,她怎么知道我创立联投并且展到今天?所以,大姐你错了。”
“他怎么能跟你比?”邢梅说这话时底气很不足。那个男孩除掉个子低之外,学历比荣飞高的多。至于家境,邢梅知道荣飞的家境也不好。荣飞的话顶的她无法辩白了。
“将来鹏鹏长大了,我不信你不管。”
“我当然要管。但只限于给他当个参谋。日子是他去过,他喜欢我不喜欢无所谓,我喜欢他不喜欢就麻烦了。我们做家长的,只是给他们一个相对好的环境,除此之外,还是要给他们足够的自由。听我的没错。你就放手吧。”荣飞觉得自己管的也太多了些。
“前些日子邢兰来才知道你在北新收购了二桥煤矿。童贵山想到矿上找个事做,不知行不行?”
“哦?”童贵山和邢兰都是自理的人,绝少提出什么要求。就邢家而言,经济相对困难的也就是留在老家的邢兰夫妇了。荣飞不好拒绝,“是这样。目前二桥矿,还有一个四洞矿确实属于联投的资产了,暂时由联投总部直接管辖,将来会做些组织上的调整。二桥矿的矿长叫严金兵,小五你给二姐夫打个电话,让他去找找这个严金兵,打着我的旗号也行。”
得,再一次违反自己的制度吧。
“李建光是不是还在北新?”邢芳问。
“对。找建光更好。不过,最好不要指望去负什么责任,一份普通的井上工作应当可以”前些日子,荣飞听说小舅子邢彪在陶氏也升了官,当了一个什么副主管。有他在,联投系的亲戚们不自觉地就会受到照顾。或许他们胜任新的岗位,更多的恐怕是滥竽充数。可是摊子大了,总不能事必躬亲地去了解,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地一概否定下面企业的人事上的决定。真是难啊。
又是那种无数次有过的感觉,当事业做大后,它就逐渐失去了掌控,变得身不由己了。而对于自己,创业的漏*点逐渐消退,守成的难题一道道摆上来了。你曾给予无限希望的企业或团体,正滑向你不愿看到的路上,你却有些无能为力。
太祖搞什么再**,也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麒麟汽车是自己最后一个项目了。荣飞对自己说,等它成功了,自己就逐步退下来,寻找一种喜欢的生活。
第三卷第199节依旧信任你
第三卷第199节依旧信任你
新世纪电器可以在香港上市的情况引起了市里的重视。大概在常乾坤汇报给他的上级不久,报告摆在了程恪桌上。
香港上市大概是荣飞的承诺。这个新世纪的情况程恪基本是了解的,对于报告中(经过了轻工局和经委的审核和杨百鑫董维辰等的签字)关于新世纪目前股权的处理方法,程恪并未认为有什么不妥。他思索了几分钟,在报告上做了批示,同意杨百鑫的安排,责成市经委牵头,力争在今年达成上市的目标。但上市有上市的规则,比如要最近三年来的盈利情况,新世纪注册的时间并不长,是否符合上市条件程恪也吃不准。如果荣氏出手相助,本来复杂的问题或许会变得简单。
他将报告退给秘书。抓起电话打给了荣飞。
“我是程恪。新世纪电器在香港上市的事,是你挑起的吧?”
“元旦时秦至善先生曾提起过,他以为新世纪已并入了联投,荣氏有意促成新世纪在香港的上市。”荣飞如实回答。
“北阳甚至省内具备上市条件的企业不多。省里曾有意促成联投的某个公司,比如枣林建材上市。新世纪上市我是支持的,在香港上市的影响和效果比在上海和深圳好,你是不是跟荣氏联系一下?争取将新世纪在香港上市。”
荣飞沉吟了一下,“新世纪电器中有我的个人股份,他们准备搞股权清理,说穿了就是退股。这件事,市委是什么态度?”
“不合适吗?”
“我认为不合适。可能很多人,包括常乾坤,都认为我不会在意那几百万。但这样做不符合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程恪楞了一下,“确实,如果顺利实现上市,你那37%远不止62o万。资本都是逐利的,也可以理解啊。但你跟一般人不同。荣飞,我对你是了解的,你和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资本家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件事市里已经定了。希望你理解。”其实也不是市里坚决要清理股权,但现实情况是出现个中央部委下来的房培明,而新省长则几次谈到了北新等地出售国企的不妥,经委指示新世纪这样清理股权,更多的是秉承了齐省长的意图。
“我不能理解。股权多元化对新世纪电器是好事而不是坏事。程书记,您想过没有,如果新世纪这样处理股权,以后谁还敢再和国企合资?”荣飞的声音高亢起来。
程恪一时间没有说话。谁还敢和国企合资?眼下就有明华服装和纺织厂的事,想不到荣飞的反应如此激烈,“如果你坚决不同意”
“我不同意。我不知道市委顾虑什么,新世纪中掺杂私人股权并不影响上市,尤其是在香港上市。”
“这样啊,我们面谈一次吧。如果你有时间,现在来我这儿如何?”程恪觉得这件事在电话上讲不清。
“对不起,我没时间。”荣飞毫不犹豫地答道。
程恪放下电话,破例为自己点了之烟。想着认识很多年荣飞,看着他创立联投,将联投一步步做大。程恪印象中的荣飞,有社会责任感,道德情操高尚,有对弱者强烈的同情心。这些都让他引为知己。程恪印象中的联投,不像是唯利是图的私企,倒像是承担着很大社会责任的国企,或者说,比国企更国企。在南郊区不计成本地建设基础设施,很少有企业这样做。收购北新煤矿后的做法也是如此。
“游戏规则?”程恪琢磨着刚才荣飞的话。
如果说荣飞在意新世纪电器股权中获利,程恪是不信的。他了解荣飞,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但他提到了游戏规则,什么是游戏规则?程恪基本明白了荣飞所指。荣飞是不满新世纪电器退股的做法。当初企业困难的办不下去了,人家帮助你过了难关,现在企业要上市了,却单方面做出退股的决定。
这大概就是荣飞的真正心理吧。程恪想到了刚才报告中的股权清理,人和人的区别就是这样大,3oo多万就这么简单就挣到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个数啊。之前已经归还了荣飞后期借入的2oo万了,但先期投入的3oo万在91年搞职工持股时明确算作荣飞的投资了。
程恪并没有觉得新世纪电器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无论如何,要和荣飞谈谈。接下来的纺织厂改制还要依靠他呢。但荣飞先在的态度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自己他对市里的决定很反感。
无论如何,新世纪电器算是北阳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国企了。这也算荣飞送给自己的礼物吧。现在国企就像患上了通病,一个个病歪歪的,都在等着输血,找个真正盈利的真难啊。程恪赞同报告的看法,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小家电市场近乎无限。谁能料到当初一个谁也看不上的包袱如今竟能引起荣氏的青睐呢。
程恪决定“屈尊”去找荣飞谈谈,而且就是现在。
抬头见自己的新秘书王学明还在,“安排车,我去联投,现在。”
王学明接替下去任实职的王峰担任程恪的秘书不久,对书记大人的习性尚不了解。刚才程书记跟联投董事长的通话他基本听清了,惊讶于联投的强势,竟然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程书记谈话的邀请。接下来则更令他惊异了,程恪并未为此生气,而是立即决定亲赴联投。
联投是程恪最大的靠山这个传说立即浮上脑海。省内的企业,大概只有联投敢如此说话办事吧。
去联投总部的路上,王学明从后视镜偷窥后排的程恪,见他闭目假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仍暂住在凤仪酒店的联投总部,程恪也是第一次来。估计再有一段时间,麒麟总部大厦建起来,联投总部将搬迁至南郊了吧?程恪想起耸立在南郊的麒麟汽车及新都机械的林立厂房,心里忽然开朗起来,那个小家伙怎么看书}就最快会在意区区新世纪的一点股权损失呢?只要在个人财产上想得开就好谈,最难的就是个人利益啊。
荣飞没想到程恪马上就过来了。有些意外。
“你有什么看法,都跟我说出来。”程恪看着荣飞的秘书给自己跟王学明沏上茶,挥挥手让王学明也退出去,“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在我心里,更多将你当做忘年交的朋友。所以,请直言。”
荣飞在拒绝了程恪之后已经做出了决定。尽管这个决定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心情上的,真的,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得失。当财产过亿,似乎就变成了符号了。既然他们想甩开自己单干,那就干去吧。
“新世纪这样做表明了国企的一种错误心态。这种心态的根子在政府,什么时候政府将国企与民企置于同一地位,同一平台,国企才能搞好。”荣飞直说。
“你觉得不平等吗?”
荣飞哂道,“这还需要我举例证明吗?什么时候有过平等?国企在你们这帮政府官员眼中甚至不是企业,而是权力的另一个载体。国企领导将企业搞亏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民企可以吗?国企办不下去了,政府可以担保贷款继续扶持,民企可以吗?”
“所有制不同嘛。”
“民企不仅是企业主的,更多的是社会的。麒麟立在南郊,能说这个企业是我的?当民企上市,无数的股民拥有了企业的股票,你说企业是谁的?国企说起来是全民的,倒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