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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拉特王子的脸上充满不悦的表情,看到罗宾也不开口,十分骄傲,不屑一顾。
“伊利莎已经平安归来了,现在你成了自由人啦。”
听到罗宾的话,王子既不搭话,也不欢喜。
“王子,陛下正等着您回去呢,我们是来接您的,飞机就停在外面。”
和罗宾一块来的德国空军军官毕恭毕敬地说。
昆拉特王子顿时脸上愁云密布,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去,必定要被德国皇帝严加责问。
“不,我不回去……我是这个地区德国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官,我不能随便离开这儿……”
王子坚定不移地说。
“可是……王子,陛下已经特意派遣您到西部地区的卡鲁特将军的司令部,这里有陛下的御书。”
说着,空军军官立即将命令书呈上。
昆拉特王子的脸上更阴郁了,他浓黑的眉毛紧紧皱着。德国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服从,所以他不情愿地被空军军官挽着,从沃尔康城堡离开了。
片刻之后,飞机起飞了,偌大的影子反射在草坪上。罗宾目送飞机从院子里逐渐消失后,他立刻给卜洛尼市镇的连队本部打电话,请连队长接听。
“喂?是连队长吗?我是罗宾军医,请您批准保罗和伯纳一个星期的假,让他们立即回沃尔康城堡来……
“至于原因嘛以后我再向您解释。好了,一至拜托您了!”
罗宾挂断了电话,不禁会心一笑,他可以想出连队长接到电话以后一定在皱着眉头极不耐烦地说:
“罗宾这个家伙不知道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实际上,连队长的心地善良慈祥,尽管罗宾时常向他提一些无理要求,但他总是无法拒绝罗宾。
“啊!终于告一段落了。”
罗宾躺在安乐椅上,双手举过头,十分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地点了一支哈瓦那雪茄烟。
此时,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罗宾如梦初醒似地拿起了电话,是德国皇帝打来的电话。
“罗宾,昆拉特王子,谢谢你啊……”
德国皇帝的话音坚定有力,突然,一个急转弯,他的声音嘶哑起来了。
“罗宾,何米尼公主……自杀了。”
“什么?自杀了?为什么?”
罗宾一激灵从安乐椅上跳起来,这个消息真是出人意料!
“她把伊利莎交给你之后,就回到自己的起居室,服毒自尽了……”
德国皇帝的话语里满是忧伤。
“服毒?”
“是的……她喝了氰酸钾……她的那个蛇形卡媚小型胸饰,而毒药氨酸钾就装在胸饰下面的小盒子里面。
“归她指挥的女间谍们也戴着同样的饰物,一旦做了敌人的俘虏,她们必定会饮下氰酸钾,服毒自尽。
“她和她的下属都发誓为国尽忠,奉献生命,而现在她……”
接着什么也听不见了。罗宾把话筒贴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可是,等了好久,仍然听不见德国皇帝的声音,他只好轻轻地放下了电话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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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富有爱国精神的罗宾
当天夜里,保罗和伯纳立即骑着车来到了沃尔康城堡。
“罗宾,连队长让我们立刻来城堡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保罗疑惑不已。
“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罗宾满脸神秘状,心里暗自窃笑不止。
“什么事啊?”
保罗焦虑不安地说。
“保证令你大吃一惊的事。”
罗宾依然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不时眨眨眼睛,不愿吐露一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不要再吊别人的胃口啦……”
一边的伯纳很不高兴地说。
“啊!好吧,我还是让你们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比较好,来吧,跟我过来!”
说完,罗宾马上把保罗和伯纳带到二楼伊利莎的房间门口。
保罗心中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脸白如纸,呼吸急促。罗宾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保罗说:
“快进去吧!”
保罗用颤抖的手转动了手把,门应声打开了。
“你们轻点!”
罗宾低声说。
保罗和伯纳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里,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久违的伊利莎赫然躺在床上,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两人立即冲到床边,一左一右审视着伊利莎的熟睡的脸,心中只想唤她醒来。
“你们别把她吵醒了,我刚刚为她打了一针,她真是太累了,她太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罗宾温柔地说着,唇边仍留着一丝笑容。
“哦……我可怜的伊利莎……”
保罗在心底热切地呼唤着。他恨不得马上与爱妻诉说离别后的思念,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用怜爱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伊利莎的脸庞。
“多么苍白憔悴的脸呀!她遭受到的是深深的痛苦和身心的疲乏,她简直不像个人样子了!”
想到这儿,保罗忍不住心疼得掉下眼泪来了。
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着伊利莎白皙的额头。伊利莎微热的体温使他的身体热起来了,心脏如同电流冲击似的猛烈地跳动起来。
保罗轻轻地抚摸着伊利莎金黄色的长发,她那散在白色枕巾上的发梢有一股柔柔的清凉感。保罗用右手抚弄着爱妻的秀发,左手搁在她的心脏上面,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瘦弱的脸颊。
突然,伊利莎的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地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梦一样的空濛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她如梦初醒地睁大了幽深的双眸,里面充满了悲喜交加的神情。
“保罗……”
“伊利莎……”
夫妻双方同时呼出了对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不言而喻的思念之情。
伊利莎吃力地伸开双手,两人紧紧拥在了一起,深深地吻了对方。
罗宾向伯纳甩了个眼色,两人默无声音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剩下了在互诉衷肠的保罗和伊利莎夫妇。
第二天,罗宾和保罗、伯纳、伊利莎四人坐上了由下属从附近村子收购来的运载农作物的小型卡车,然后自己开车,离开了沃尔康城堡。
道路坎坷不平。战事不断,德法两国的炮弹炸开了平坦的地面,形成许多坑洞,因而卡车上下颠簸不已。
坐在卡车后面的保罗、伯纳、伊利莎三人,身子随着卡车摇摇晃晃,强烈的震动使他们头晕眼花,双手紧紧握着车上的扶手或栏架。
“你们千万不要开口讲话,车子摇晃得厉害,一旦开口,可能会咬掉舌头哦!”
罗宾匆忙地转动着方向盘,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闻听此言,大家不禁相顾莞尔,然后沉默了下来。
蔚蓝色的天空上,白色云朵轻轻地流动着,他们几个的心情也分外开朗、欢快,一如晴朗的碧空。
河流上的桥梁因为遭受炮火轰炸而破败不堪了。小型的卡车驶过浅滩时,溅起的水滴犹如银白的瀑布般泄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水面上波光潋滟,连河岸边的小石子也闪闪地亮着灰色的光。
卡车走过浅滩之后,罗宾将车子停了下来,取出怀表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时间快到了……”
说着,他还从驾驶座上探出身来,朝着后面望去,保罗、伯纳、伊利莎三人也跟着四下里张望。
宽广的河岸后面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
“森林的那一边就是沃尔康村落。”
保罗轻轻地揽着妻子的细腰。
“还能看到我们的城堡吗?”
伊利莎踮起脚尖,竭力地望着家园的方向。
“怎么看得着呢?城堡离这里太遥远了,姐姐。”
伯纳走近伊利莎的身旁,眼睛望着远方。
“怎么回事啊?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已经到了啊!”
罗宾一面看怀表,一面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保罗疑惑地问他,但罗宾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已经晚了叨秒了……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是不是电线接触不良……”
罗宾仍然自言自语。
突然,森林上方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爆炸声传来。
“终于炸掉了……”
罗宾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声音啊?是来自城堡的方向吗?”
保罗担忧地说。
“是啊,正是城堡……我让下属将它炸掉了……”
伊利莎的面色立刻变得铁青,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睛里直打转。
“为什么要炸掉呢?那是我们的家啊!”
伯纳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是的。那是你们姐弟二人打小住过的幸福的家园,也是你父亲丹朵比伯爵的私有的财产。
“那儿还留着你们两人对母亲的缅怀与挂念。童年时候你们游戏、玩耍过的房间、走廊、大厅,以及翠绿的草坪等,都是你们难以忘怀的吧!
“但那儿也许令你们悲痛不已的回忆……你父亲的丧妻之痛、神秘女人的肖像、忠诚的吉若蒙和罗莎琳老夫妻的被杀……现在,城堡已经成了一个充满罪恶、痛苦的地方。
“保罗,你和伊利莎在新婚那天回到沃尔康城堡,你们也许打算在那儿开始你们甜蜜的生活吧,但却万万没有料到,在伯爵夫人的卧室里,黑衣女人的肖像竟然高挂在那里,你的美梦终于破灭了。
“那并不是一个适合营造新生活的地方,而是一座充满阴霾恐惧的旧城堡,因而你们最好去一个温暖明朗的地方去居住。
“我事先已经命令部下在地下室里安放了大量的炸药,并且让他们在我们渡过浅滩时,马上将电源接通,所以你们才会如些大惊失色吧!”
接着,又一次爆炸声传过来,森林里突然蹿起了巨大的火柱,像火山喷发一样,猛地冲上云天,而后又一股黑烟慢慢升上天空。
“现在,城堡的地下隧道正在被炸掉。这样一来,德军耗时20年,投资巨大经费建造的地下军事隧道,终于全部瘫痪了。
“德国皇帝一直盼望着地下隧道提前完成,以便向法国发动总攻。而今,他的阴谋难以得逞了,德军再也无法将游击队员和枪弹从东部地区运送到这里了。
“在西部的马恩河战役中,德国军队战败凡尔登,这里的地下隧道如同虚设。
“这样一来,不仅德国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而且法国也可以将在普法战争中失去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收回。
“从这点看来,你们心爱的城堡虽然成了牺牲品,可是对国家而言却是一件大好事,你们也会为此骄傲,是不是?”
“是的,罗宾,你不仅挽救了我们的祖国,而且还为我们带来了幸福、光明的新生活,太感谢你啦!”
保罗用感激的目光审视着罗宾的面孔,心潮澎湃地说。
“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
一抹调侃似的微笑浮上了罗宾的嘴角,他从驾驶座上伸出了双手,保罗立即上前紧握住他的手,伯纳与伊利莎也向他握手致意。
在那个没有风的冬日里,滚滚的黑烟卷着火柱在森林里不断地蹿起来。
战事的结局并未出乎罗宾的意料。
1914年7月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起先卷入战争的是德国。土耳其、奥地利、保加利亚四国盟军和法国、塞尔维亚(一个位于巴尔干半岛上的国家)、比利时、苏俄、英国等九个国家,后来随着战争的深入,一战不断地升级。
到了1917年,又先后有日本、意大利、葡萄牙、罗马尼亚、美国等国家投入战争,形成了一场共同19个国家参战的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战。
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同盟国都被协约国所击败,协约国家战败的趋势随着战事的延长而越来越明显。
于是,德国境内怨声载道,所有的德国同胞都将战败的一切责任归咎于德国皇帝,指责他对法国用兵的战略错误,这舆论席卷了德国全国。紧接着,要求德皇退位的舆论也一浪高过一浪。
但刚愎自用的德国皇帝依然固执己见,他以自己为天命所授的君主,断然拒绝将王位交出来。
德国的国内战争终于爆发了,革命的新政府不断地要求德国皇帝让出皇权。在走投无路之际,德国皇帝勉强退位,流亡到荷兰,那是发生在1918年11月的事。
荷兰当局为德国皇帝提供了一座叫做雅梅隆的城堡作为他的安居之处。这城堡坐落于雅梅隆村落,它原来的主人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