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滚在地上叫苦不迭,只见谢曜居高而立,负手睥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ub的地雷~
☆、第144章金刚门下
正在此时;门口又出来一名干瘦中年人,他一瞧这情况,只道有人来寻麻烦了,立时跑回门中禀告。
谢曜在门前立了片刻;但见一先前那人去而复返;那中年人已经十分干瘦;但他身侧那矮个老者;身材瘦长;满脸皱纹,更是瘦得皮包骨;凌乱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却是阴鸷冰冷。这两人正是李芳奇和火工头陀,谢曜打量他们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火工头陀微一沉吟,一语不发,屏息凝神,双目盯住在谢曜脸上。内息暗暗转动,周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
谢曜一愕,他曾在少林一年之久,知道这是佛门正宗的最上乘武功,金刚伏魔神通。正欲开口客套,对方却不由分说,径直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谢曜胸口打到,这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的抢上,招术之诡异,生平罕见。
“好!”谢曜倒也来了精神,没曾想西域一派倒有如此神功。眼见火工头陀左拳击到,右掌虚虚实实左右拂动,转眼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
火工头陀身不由主的向前一冲,跨出两步,方始站定,这一交手,他立时知道谢曜武功深不可测,神色莫名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我金刚门挑衅?”他自负自己武功已是佼佼,却没想被人几招制住,心下又是气又是怒又是无可奈何。
谢曜微一抱拳:“阁下便是金刚门的掌门么?”
“不错。”
“的确好功夫。”谢曜淡淡一笑,“听说贵派曾有灵药黑玉断续膏,可另断骨再生,更胜平常,在下特来此求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在下当结交金刚门这一派的朋友。”
火工头陀暗暗调动真气,冷笑一声:“谁稀罕和你做朋友!”话音甫落,他当下一掌挥出,往谢曜气海穴上狠狠撞去,谢曜笑容一收,兀自闭气,全身肌肉紧绷,硬如城墙。
他不还手,而是道:“但在下稀罕,这一招,请罢。”
说话间,火工头陀这一掌已然杀到,手到之处仿佛嵌入棉花团中,千百斤的力气顿时被对方消散无形。
谢曜身形稳稳屹立不动,火工头陀自己却刹不住脚,被拳力带得斜移两步。火工头陀大惊失色,看着自己肉掌,惊骇道:“莫非我的般若金刚掌还不足令你受伤?”
“般若金刚掌……此乃少林的功夫啊。”谢曜一挥衣袖,气定神闲,全然不似与其交手。
实际上他心底只有苦笑,本就是来求人取药,若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恃强凌弱无礼抢夺,传出去反而是他不对。火工头陀方才一掌虽不至于让谢曜吐血重伤,但精气受损也是情理之中。
火工头陀没想到对方武功竟如此高强,不禁折服,他心知和谢曜不对付绝然讨不到好处,索性拱手道:“敢问阁下高姓?在下也愿交你这个朋友了!”
谢曜微微一笑,道:“免贵姓谢。”
火工头陀当下将谢曜引入庄中,听他说起乃是讨要黑玉断续膏,挥一挥手道:“谢大侠既然想要,十罐八罐你尽管拿去。”谢曜笑着回礼:“不必,仅需一人用药。”
两人边走边聊,只见山庄内景物毫无变化,皆是白驼山庄当年布局。谢曜故地重游,脚踏缤纷落花,不由得心事满怀。绕过回廊,却见当年被他一把火烧个精光清池已然重建,他不由问:“这清池当年不是被烧毁了么?何时重建的?”
火工头陀答道:“搬来此庄时,这地方修建了一半,上不上下不下,索性给它重新建起。”他说罢,忽然一顿,“谢大侠来过此地么?”
谢曜望着清池匾额,犹记得十多年前自己来此的乌龙事,那时候尚是一急着逃命的狼狈少年,如今一转眼已被人称“谢大侠”,触景伤情,欢喜悲酸一时涌上心头,复杂难言,只得移步离开,不忍再看。
火工头陀将黑玉断续膏给了谢曜,邀他留下来享用晚饭,谢曜一心记挂孙不二伤势,只推脱下次有空再来叨扰。
火工头陀实则巴不得他快些离去,免得一言不合又起争端,但言谈间却一个劲儿挽留:“谢大侠,你同我客气甚么?日后金刚门若有事情相求,还需谢大侠照顾一二啊。”
谢曜淡笑拒绝:“金刚门人才济济,何须在下班门弄斧。只是西毒毕竟未死,这白驼山庄么……”
他言下之意,便是想让火工头陀收敛一些。
火工头陀听到“西毒欧阳锋”果然愣了一愣,当初欧阳锋将他逼得只有在西域一座雪山过活,如今风水轮流转,保不齐他还会卷土重来。
火工头陀一时间没有答话,谢曜微微笑道:“谢某这便告辞了。”
“请,请。”火工头陀招呼弟子前来上好的骆驼,备足了清水,方才向谢曜抱拳,“谢大侠,一路慢走,实则老夫还想多留你在金刚门做客,好请你赐教武功。”
谢曜如何看不出他表里不一,既然黑玉断续膏已到手上,也不想多留,辞别道:“山高水长,日后有缘再聚。”
※※※
谢曜从西域赶回中原,途径吐蕃,顺道回了一趟天山。他可没有忘记侄女的生辰,掐指算算时间,这会儿将礼物送去时间恰到好处。
而且谢曜还存了一个心思,说不准他离去这段时间,申屠行冲和丁跃两个弟子又回去天山了?
他来到山脚小屋,轻轻一声推开房门,房中灰尘飞舞,又回到温暖却令人心冷的房中。
本以为还有徒弟增点人间烟火气,却不料如今连徒弟都不知是生是死。谢曜强打精神,不让自己往消极方面去想,走到角落的木箱前,打开箱盖,从层层衣物下取出那小盒子。
盒中所放之物正是青钩索,当年谢曜从岳阳破庙中取得此物,本就是丐帮的东西,黄蓉现如今乃丐帮帮主,将此物送还再好不过。
当下铺纸研墨,将此物的来历以及钱帮主的嘱咐写在信中,顺道向郭黄夫妇、柯镇恶等人问安,有了时间便会去桃花岛上看望他们。
谢曜将青钩索收好,转身复又匆匆离去,只有这样不停奔波,才能让他无暇去想多余之事。到了中原,他找到丐帮中人,让丐帮弟子代为将青钩索送去桃花岛,丐帮人虽然疑惑,但一听谢曜说得严重,无人敢怠慢,只当是甚么紧急的贵重物品。谢曜心下好笑,却也不点破,言谈间发现经黄蓉整治,丐帮中的风气比多年前好了许多。
他交付完东西,这才继续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TT拖延症,过渡中。
☆、第145章嘉兴托孤
这日艳阳高照;清风徐徐;谢曜驱马途经嘉兴;正好来到烟雨楼下。嘉兴烟雨楼每当夏秋之季,景色尤美;不啻山水画卷。
他翻身下马;准备进楼中吃点东西;刚一跨步进门,忽然奔出一个小孩;怀中抱着东西,埋头狂奔。随即店里掌柜追出;大声呼喝:“小杂种!你给站住!”说罢,捡起地上一块砖头;便朝那小孩儿扔去。
眼看那砖头落下,谢曜忙挥袖打落,他蹙眉道:“掌柜的,干么和一个小孩儿过不去?”那掌柜的气呼呼道:“小杂种趁我不注意,偷了店里一只烧鹅!”谢曜一听,也不是甚么大事,当下便问清银子,帮其垫付了。
男孩儿似乎听到这边动静,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大摇大摆的走到谢曜身边,朝掌柜哼了哼说:“呸,就知道狗眼看人低!”
那掌柜抬手便要打他,男孩儿身子一弯,躲在谢曜手臂之下。掌柜也算大度,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转身不再搭理。
谢曜这时一把拎起男孩,瞧他乃是幼龄,问道:“你好好地干么要偷人家东西?”
男孩眨了眨眼,转瞬便哭丧着脸,盘算回答:“叔叔,我饿得很,我妈妈也卧病在床,家里米缸见底,每天饿的打滚,只有偷这些有钱人的吃食了。”他说到此处看了看谢曜神色,“我这也不算偷,我今后若有钱了,会一并还给他们。”
谢曜倒没想这小孩儿竟如此通透,点了点头,嘉许道:“你小小年纪,能知道有借有还,很是不错。”
“我年纪不小啦,我近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妈说我的大孩子!”
谢曜闻言一惊,他初时看这男孩身量瘦小,脸色发黄,只当他仅七八岁,这会儿细细一打量,他身上衣衫褴褛,显然是穷苦家的孩子,不禁心下一软,蹲下。身问:“你饿了么?叔叔带你去吃东西罢。”
男孩儿身形一僵,怔然道:“你没有骗我?我可以随便吃?”
谢曜笑了笑:“嗯。”一把将其扛在肩头,“想吃甚么,尽管说。”
男孩儿开始还颇为拘谨,待和谢曜三言两语聊了一会儿,立时不再怯生。他坐在谢曜肩头,笑嘻嘻的道:“叔叔,你人真好,比起那些想骗我去当龟公的老贼鸟好多啦!”他说到此处,鼻子一皱,“你不会也想将我卖了罢?”
谢曜本该好笑,但心头一沉,一个孩子这么早便知道这些,可见过得多不容易,他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卖了。”
他带着男孩在街头巷尾都吃了一遍,又给他母亲带了一些吃食,男孩儿拉着谢曜来到郊外一座破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好东西,仿佛过年一般,大声喊道:“妈妈,妈妈,我带了一位客人来家里!”
只听破庙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一边咳嗽一边道:“……过儿,你别来!”
男孩愣了一下,拉起衣襟捂着口鼻,转头对谢曜说:“叔叔,大夫说我妈妈的病会传染,你可注意啦。”他说罢,还是埋头钻进了破庙的小房里。
谢曜拨开头上蛛网,跨过几个放在地上接漏雨的破碗,只见几蓬茅草上躺着一名妇人,面无血色,显然身染沉疴多时。
男孩跪在妇人面前,将那些吃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母亲面前,道:“妈,你看,白斩鸡、桂花糕、糖葫芦、烟雨楼的大烧鹅……”
妇人含笑点点头,道:“过儿,你遇上贵人了吗?”
男孩忙走到谢曜身边,指着他道:“这位叔叔请我吃的。”
妇人看了眼谢曜,想要起身招呼,但着实病重,还没动身,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谢曜忙上前将她虚扶一把,道:“嫂子你快躺下。”说话间,将手搭在妇人脉搏间,探得脉象,不禁一怔。
妇人低垂眼眸,叹气道:“我自知身染痨病,怕是活不到下月……”她又咳嗽两声,“敢问尊驾高姓?若有机缘,定当报答这一饭之恩。”
谢曜听她言语间颇有侠气,好感顿生,肃容道:“嫂子何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曜字。”
少顷,妇人神色一惊,抬头看向他睁大双眼:“你……你便是谢曜?”
谢曜没曾想她这般反应,微一锁眉:“不错,正是在下。”
妇人表情似哭似笑,手指紧紧抓着手下铺着的稻草,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定然是知道他造的孽,是以来找我报仇了么……”
“妈?你说甚么啊!甚么报仇?”男孩伸手想要去抓母亲手臂,却被妇人抬掌挥开,“过儿,你出去!”
男孩怔了一下,不敢不从,看了眼谢曜,转身跑出破庙。
谢曜见此状况也摸不清,只问:“我们认识么?”
“算是罢……”妇人又咳嗽两声,紧紧拧着眉头,谢曜瞧她难受至极,不由伸手抵在她背心,源源不断送去内力。
妇人微一平复,又看了眼谢曜,蓦然叹道:“你……你可曾记得杨康?”
谢曜面色一沉,他怎会不记得?当年桃花岛上协助欧阳锋残害他的师父,将杀欧阳克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对他义兄郭靖更不知做了多少恶事,难不成……面前这妇人竟和他有甚么关系?
妇人知他所想,目中含泪,道:“不错,我……我便是穆念慈,是他有实无名的妻子。门外那男孩儿你也见过了,郭大哥给他取名杨过,字改之,便是希望他别学他爹爹,犯下这般多的错事。”
谢曜震然片刻,沉声道:“你干么与我说这些?不管当初他做了甚么,人死万事空。更何况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下绝不会因和他有结怨,便报复在你母子身上。”
穆念慈抬起泪眼看着他,颔首道:“谢大侠高风亮节,方才是我小人之心了。”她当初听杨康报出谢曜的名字,只当是杨康随意捏造,后来在江湖上渐渐听得谢曜名声,方知世间当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担忧。后来杨康惨死,她即将临盆,因为杨康的缘故,无颜去找郭靖黄蓉,在这世间举目无亲,带着孩子一人漂泊江湖。
穆念慈毕竟身怀武艺,杨过跟着她倒也衣食无忧。但前些年穆念慈染了风寒,小病成大痨,渐渐卧床不起,生活逐渐窘迫,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