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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大惊之下,使出螺旋九影的步法避开,就听韩小莹惊呼道:“是梅超风那日用的轻功!”
这一下柯镇恶再不留情,正要一阵猛攻结束了谢曜的生命,蓦然间一人忽然紧紧抱住他的腿,大声求情:“大师父,大师父,你饶了曜弟罢!他不是梅超风,他不会害人!”
谢曜看着郭靖的模样心下一酸,他抬眼看向朱聪,希望这个唯一的师父能为他说句话。但他忘了朱聪和柯镇恶几人几十年兄弟情义,而张阿生的死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痛,朱聪不出所料,闭上眼冷冷的将头撇开去。
谢曜瞬时一颗心沉入冰河,但转而愤慨难抒!他不要受这些人的摆布,宁可离去,也不要留在这里!
“义兄,我能结交到你这个兄长死而无憾!”谢曜忽然对郭靖斩钉截铁的说。
郭靖一愣,不知道谢曜还要说什么。谢曜忽然往悬崖后退了两步,捏了捏腰间的天书,一字字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没有练过九阴白骨爪,皇天后土明鉴,我谢曜今日以死明志!”
这一下却是众人始料未及,朱聪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大声道:“谢曜!”
可谢曜在说话间已然向后仰倒,在众目睽睽下,坠入万丈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终于完啦~冒个泡好不好(* ̄▽ ̄)y
☆、第21章贵人相扶
谢曜跳下悬崖在崖底看到一堆白骨,对白骨磕了三个头,立时出来七八本武林秘籍,从此独步武林……
“谢疯子你就做梦罢!你真是混球!混蛋!混账!”天书此刻变成绳子都不忘骂谢曜,本来好好的,这下彻底扯破脸,还不知今后怎么办。
谢曜一手拽着绳索,一边攀着崖壁上突出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找落脚的地方。他的轻功还不到火候,是以不敢大意,对于天书的臭骂心头却是难过至极。谢曜在纵身跳崖的瞬间便已经后悔,但人性格使然,有的事情在激动之下也不能想到后果。
但即使如此,男人的脾气总是倔些。如今有江南七怪的地方他是不想去的,但要他就此离开蒙古,离开乌日珠占,离开这个他所熟悉的地方又着实为难。谢曜在考虑今后,天书见他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当即生气道:“我不管你了!”
“嗤”的一声,谢曜只觉拿绳子的地方一松,身子已然急速坠下。半空变招已来不及,谢曜两脚互点,还没跃上,双腿已拄地,“咯喇”两声脆响。
谢曜登时疼的五官皱在一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趴在地上倒吸凉气。天书见到这事,嗖的变成《三字经》,跑到谢曜面前,结结巴巴的问:“喂……不会真的伤到了罢?我看离地不过丈许,以为你可以的啊!”
谢曜没有说什么,双手撑地翻坐起来,咬着嘴,慢慢挽起左腿的裤脚,只见至小腿往上,一片淤青,而膝盖下两寸的位置明显突起一块骨头,显然是折断错位。
“你疼么……”天书的语气竟有些惴惴不安。
谢曜只是看着伤处一动不动,两眼放空。他在想事,他在回想短短一天的遭遇,中午还在和乌日珠占说说笑笑,临走说“等他回来”,可现在太阳还未过地平线,自己已孤身处于断崖之下。怪不得有人说“世事无常”,不去体会,根本不明白这四个字的苦涩杂陈。
“天书,你能不能变成长这样,宽这样的木板?”谢曜边说边比划出大致的长宽。
天书翻了一下书页又合上,低声道:“我只能变成拐杖,嗯……柯镇恶那种款式。”
谢曜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要固定骨折的伤势,不然长成一个罗圈腿、长短脚怎么办!”天书听他这么说,忙道:“哦,原来你要固定伤势啊,我去给你找几根树枝也一样。”说罢,不等谢曜回答,便去捡树枝了。
谢曜没耐何,只得坐在原地等,顺便想了想包扎的手法。他伸手按了按肿起来的那块儿,并没有感到碎骨,说明只是普通骨折,这种骨折好的最快,谢曜不禁松了口气。便在此时天书已经像只鸟似的叼了几根树枝回来。谢曜抽出靴子里的棉花垫在伤处,将两根树枝放在小腿的内侧和外侧,又将衣服撕成条打成绳子,分段将腿扎牢固定。待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夜风一吹,草原遍地寒凉。谢曜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着想要站起来,天书忙过去扶着他,道:“要不我变成拐杖罢?”
谢曜瞪他一眼:“那你不快点变!”
天书嗖的一下变成拐杖,看外貌确实和柯镇恶的拐杖有些相似,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山寨货。谢曜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蹒跚走着,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谢曜不想留在崖底是有原因的,第一,他不想坐以待毙,第二,他不想让铁木真、郭靖、江南六怪任何一方找到,没错,他在置气,待这气消了才会重新想这些问题。谢曜和天书不知朝某个方向走了多久,晨光熹微之时,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正当谢曜准备找一个地方歇歇,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谢曜下意识以为是找他的人来了,但仔细一听,这马蹄声并不似蒙古马一般的铿锵有力,反而有些散漫。他愣了一下,那群马队已经朝他这边走来。
再走近些,谢曜看清这些人穿着不大合身的蒙古服,马匹体型也较小。当先是一个面方耳阔的粗糙大汉,他后面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仆人,再往后是一辆精致的方盖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板车,板车上却放着好些大笼子,笼子里都是些小羊羔。
那大汉一眼就看见路边拄着拐杖的谢曜,谢曜抬起眼怯弱的看向对方。那大汉和他对视了几秒,忽然驱马来到谢曜身前,翻身下马。
谢曜心下咯噔一想,他可没有把握自己在受伤的情况下打过一米九的汉子!若是这人刁难他,也只有忍气吞声保平安。
那大汉四处看了看,弯下腰,用蒙古语问:“小兄弟,你怎一个人在这草原上?爹爹妈妈不在么?”
谢曜见他态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友好,大为惊奇,面上滴水不漏。他回答道:“叔叔,我不是蒙古人,我是汉人,我没有爹爹妈妈。”谢曜将很久不用的身世搬出,如果他没有赌错,这马队应该是汉人的马队,他们来蒙古,是私自买卖牲畜来了。
那汉子听到他这么说果然一惊,随即用汉语道:“都没有人照顾你了吗?”
谢曜眼眶一红,点点头:“没有了。”他本来只是想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同情,岂料鼻尖一酸,竟真到了伤心处。
汉子见一个少年又是伤,又是脏,不禁拍拍谢曜的背,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们老爷心地善良,你容我去给他禀告一声。”谢曜看那汉子跑到精致的马车门前说了些什么,不过多时便朝谢曜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谢曜刚走近,就听马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没关系,一个孩子罢了,快让他进马车里来。”
那大汉朝谢曜笑道:“我们老爷姓程,你放心,待到了宝应,就给你在府里谋个差事,只要你勤快些,总不会亏待你。”
谢曜此时也管不得了,道了谢便让那大汉扶进车厢。
车厢里的位置很是宽敞,当中一个中年人坐在软垫上,一撮山羊胡子,慈眉善目,看样子四五十上下,十分和蔼。他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眼睛黑漆漆的,见到谢曜竟羞涩的钻到中年人的怀里。
谢曜心下一转,立刻猜到这就是那程老爷,当即简单的行礼:“程老爷的救命大恩,我没齿难忘。”
程老爷见他小小年纪如此有礼,摸摸胡子:“你腿受伤就别乱动了,坐下说罢。”他拍了拍那女孩儿的手臂,吩咐道:“遥迦,去把柜子里你的桂花糕拿出来。”
女孩儿怯生生的看了眼谢曜,抿着唇点点头,转身从马车的另一端取出一个食盒,食盒里上下两层,打开看来,全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糕点小吃。
谢曜摸了摸肚子,看了眼程老爷,显然是在问可不可以吃。程老爷被他的眼神逗笑了,说:“快吃,你肯定饿坏了。”谢曜忙伸手抓了两个,大口大口的吞嚼,那女孩儿还细心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免得他吃噎着。
谢曜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了大半盒,打了个饱嗝,说:“程老爷,我叫谢曜,言射谢,日翟曜。”
程老爷微微一笑:“我姓程,禾呈程。外面那汉子是我府里的管家,钱保军。这是小女程瑶迦。”
谢曜拱拱手,正要客套几句,目光扫到女孩儿突然一呆。
“程瑶迦真是一个好名字,不知是哪个瑶迦?”
程老爷道:“瑶池的瑶,迦南的迦。”
谢曜嘴角微微一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将程瑶迦的名字夸赞了一通。他心下却想,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总能遇见几个知根知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无完人,主角会慢慢成长哒~!
☆、第22章黄河四鬼
短短几日,谢曜和程家人也都互相熟悉。他所猜不差,程老爷乃是扬州宝应县商人,这次来蒙古是为了买种羊,而程瑶迦则是跟着一路见见世面。
期间路过蒙古包时,钱保军还去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伤药拿给谢曜。谢曜连声道谢,大呼遇见贵人。这日天气晴朗,谢曜撩开马车帘子,看着倒退的景色,不禁感慨万千,终是要离开蒙古,前往中原了。
“你在看什么?”忽然一个细如蚊呐的声音在谢曜身边响起,幸好谢曜没有出神,否则绝听不见。
谢曜转过头笑道:“看天,看地。”程瑶迦见他笑容,忙低下头,向后退远了些,隔了好半晌才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多谢程姊姊关心,到了中原定然痊愈。”
程瑶迦点点头,目光始终不敢看谢曜一眼。
好在谢曜也知道她的性子,程瑶迦一大家闺秀,肯和他说话已经不错了,但不知此时她拜入全真教没有。
正当谢曜准备和程瑶迦再侃侃大山,他眼神一撇,眼尖瞧见远处一队蒙古士兵奔来,而带头之人竟然是郭靖!
谢曜心下一转,心知不妙,他可不想被郭靖发现,就让他们当自己死了心怀愧疚不是很好么?眼看郭靖直奔而来,谢曜心思飞转,忽然抬头对程瑶迦道:“程姊姊,我们来玩个游戏罢!”程瑶迦听到“游戏”二字眼神微微一亮:“游戏?”
“……我扮女孩儿给你看。”
“啊?!”
谢曜见程瑶迦一脸尴尬的表情,接着道:“而你必须对我作女性称呼,如过错了一个称谓,那你可就输了。”谢曜不等程瑶迦回话,就催促她拿几件女子的衣服穿。
程瑶迦心下只觉得又怪异又新奇,愣了片刻,点点头,转身从柜子里给谢曜拿了一套粉色的裙子,正是她自己的衣衫。
谢曜二话不说麻溜的将裙子套在身上,将头发弄散弄乱,遮住半边脸,正想找一朵花戴上,就见帘子忽然撩起,程老爷探头进来道:“前面有一队蒙古兵拦住去路,瑶迦,你不会蒙语,千万不要说话。”他看向谢曜也正准备叮嘱几句,却见谢曜这身打扮,呆的忘了言语。
谢曜却强打起严肃的神色,说:“程老爷,那领队的蒙古人我见过,还望不要戳穿我是男的,事后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老爷大感惊诧,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多问,沉吟道:“罢了,你们不添事就行。”他们也是扮成蒙古人偷偷来此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程老爷自不愿担当风险。
谢曜和程瑶迦端坐着一动不动,只听外面蒙古士兵先是盘问程老爷他们要去哪儿,要干什么,程老爷用蒙语说买卖羔羊,并且给了银子打通关节。便在此时,谢曜只听郭靖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少年,嗯……和我差不多高,穿藏青色的袄子,脚上是一双鹿皮靴……”
谢曜心下一惊,伸手理了理裙摆,将鹿皮靴藏起来。
“这……这并未见过。”程老爷迟疑道。
“哎,你马车里坐的什么人?”郭靖说着便朝马车走去,程老爷忙伸手阻拦,说:“使不得!使不得!里面是在下的家眷!”
但话未说完,郭靖已经撩开帘子,正准备朝里面觑视,忽然一只手伸来重重的按着郭靖脑门儿,将他一推,声音尖细的大叫:“姊姊我好怕,那人想要非礼我!”
郭靖恍惚见得是个女子,忙退开去,脸皮刷的红透:“对……对不起,我没有要非礼你。”
谢曜向程瑶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接话,程瑶迦还想着谢曜说的那游戏,于是道:“妹妹别怕。”
郭靖只瞥到两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姑娘,这下听到声音再不敢乱来,朝程老爷匆匆做了个手势,便领着蒙古士兵离开。
谢曜从马车的窗帘子里偷偷看去,直到郭靖的背影消失,方重重的吁了口气。不知他今日的躲避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