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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从远处飞了回来。
武雪龙心里祈祷道:“你可千万别掉下去,要等你父母回来才好。”想着,想着,那小雪乌雅便从洞中越爬越出,一失去平衡,一头从树上摘了下来。武雪龙忙伸手去接,可那小雪乌雅在空中拍了拍翅膀,略微向上浮了一下,便又掉了下来,从武雪龙的手中一擦而过。
武雪龙一慌,也跟着摔了下去。由于谭雪凤的手一直跟武雪龙牵着,武雪龙这么一摔,也把谭雪凤带了下来。武雪龙先是落地,谭雪凤只一头摘在了武雪龙身上。由于武雪龙脸朝下,在地上一划,划出了几道血丝来。冰水一吸,便痛的难忍。那小雪乌雅掉在地上,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存在,只不停的踱着步。雪熊离小雪乌雅只有几寸,只一抬脚步,眼见一脚就要将小雪乌雅踩死。
武雪龙想上前救小雪乌雅,可速度怎么赶得上雪熊。心想:“刚才那么尖硬的石头,也被它一脚踩碎,看来这小雪乌雅一定是没救了。”正在这时,那两只大雪乌雅已经飞到了眼前,迎面向雪熊打了上去。顿时将雪熊的上下两路照了个严严实实。
大雪熊挣扎着身子往后一退,那一脚才没有踩下去。武雪龙这时才放开谭雪凤的手,身体一跃,赶忙探上前去,双手齐伸,小心翼翼的救过小雪乌雅。退了退,回到了谭雪凤的身边。
谭雪凤痛惜它,怕它赤身裸体的会冻着,于是从怀中拿出手帕,包在小雪乌雅的身上,生怕它会东着。其实,雪乌雅生在这苦寒之地,早已习惯。虽然身上的羽毛还没长齐,但要想冻着它们,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小雪乌雅的爹娘依然将雪熊照了个严严实实,连它的视线也给挡住了。
雪熊挣扎着往后退,由于视线被遮住,雪熊也显然有些烦躁,双手在眼前一个劲的挥舞着,将两只雪乌雅赶了开去。那两只雪乌雅在空中划了个圈,而后又飞了回来。用嘴、爪、翅膀一前一后,胡乱拍打、啄抓。雪熊前后难以故及,身上手上,多处被啄伤。
忽然,雪熊双掌一伸,抓住雌性雪乌雅的双脚,那只雌雪乌雅只拍打着翅膀,想挣脱。雪熊猛的往地上一扔,那雌雪乌雅便顺势砸在了雪地之上。还好积雪较深,伤势还不是很严重。一双翅膀一挥,又飞了起来。
雪熊转过身去,对付正在自己后脑门啄的那只雄性雪乌雅,只一掌打了下去。那雄性雪乌雅受了一掌,顺势往地下落。还没落地,只翅膀一挥,反而又迎面攻了上去。以至被雪熊连打数掌,只打的全身五脏惧裂,掉在了雪地之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雌得雪乌雅见雄的死了,激动到了极点,更加使劲拼命,在雪熊的后脑猛啄,雪熊的后脑被啄出一个小洞来,血渗透了后脑周围的毛嚷。雪熊疼得厉害,猛得转过身来,准备反攻,正巧,这一下子,那雌雪乌雅一口啄在了雪熊的右眼。只听雪熊一声痛苦的嚎叫,整只右眼便被雌雪乌雅啄了下来,刁在了嘴上,鲜红的血,从右眼眶中淌了出来。
雪熊开始发狂,挥舞着力拔千斤的双掌,猛的在雌雪乌雅就是重重的几掌。这几掌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劲道,只打得雌雪乌雅一头摘在雪地之中,吭也没吭一声,只趴在那。雪熊也疼得无心再恋战,转过身去,只向远处跑去。倾刻,已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际之外。
正巧,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延脚印一路找上来,忽见那只受伤的雪熊迎面跑了过来。众人都已知这雪熊的厉害,不敢与之对抗,纷纷矮身躲到一边。雪熊失去了一只右眼以后,精神失常,却不知道有人正躲在身边,只竟自向更远处跑去。雪熊的鲜血从眼眶中淌出,在白雪的映射下,四人都看得清楚。
顾影自怜顾振彪道:“那雪熊的右眼好像瞎了?”四人都觉奇怪,在这雪峰顶上,谁还能对这身体魁梧的雪熊产生危险呢?巢贺敏一个念头在脑袋中闪过,紧张的道:“龙儿,可能有危险。”说话间,四人已经起身,向雪熊来时的方向赶了过去。
雄雪乌雅在雪熊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死了。雌雪乌雅却善有一口气在,它望了一眼,抱在谭雪凤手中的小雪乌雅,然后,两只翅膀拍打着地面,半飞半爬到了雄雪乌雅的身边,只是惨叫几声,似乎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摘落在积雪之上,而后身体一软,躺在雄雪乌雅的身上,和它死在了一块。
一开始,谭雪凤用手挡住了小雪乌雅的视线,免得让他看见父母的惨状。可自己见了也伤心不已,右手不知什以时候,只顾擦拭眼泪。正巧让小雪乌雅,看见了双亲死在眼前。
小雪乌雅只咣咣的叫了几声,从谭雪凤的手中挣扎开来,挥动着它那善未发育成熟的翅膀,就想往双亲那爬。可是事与愿违,身体善未发育,一路走,只一路颠。见此,谭雪凤上前扶起小雪乌雅,把它带到了双亲的身边。
如此,小雪乌雅叫的更加凄惨、可怜。此时的内心感受,似乎和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两只眼中充满了泪水。谭雪凤一个姑娘家,只为这声景流下泪来。
武雪友脸上是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是见此,也为之酸。只听几声喊叫之声:“龙儿、凤儿。”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在不远处,边叫边找寻着。武雪龙、谭雪凤似乎也听到了叫唤之声,开口应道:“娘,娘,我在这儿,在这儿。”
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听到答复声,放眼望去,只见谭武两兄妹,正在远方不远处,心里是一喜,稍微放下了些心。而后赶忙向他们那儿跑了过去。见到武雪龙、谭雪凤,站在自己眼前。巢贺敏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喜又是怒;又是骂又是亲又是打,形态各异。
见到他们两人身上都沾上了白雪,武雪友的左脸上,有几道血痕,谭雪凤手中抱着一只小雪乌雅,地上躺着两只大雪乌雅,看样子已经死了。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你的脸怎么了?”说话间,脸已经像白雪般毫无血色,转为铁青,而后便仰头倒去。
顾此失彼顾德希只在巢贺敏身旁,这时却眼明手快,顺势接住了她。巢贺敏右手一松,冰水剑已经落到了积雪之中。顾德希身子一矮,二话没说,便背起巢贺敏向山下赶。其他几人赶忙跟在了后面。
武雪龙走着,又转回走到大雪乌雅的身边,再次望了一眼。正欲转身的时候,发现巢贺敏掉落了冰水剑。只想起巢贺敏说过,自己不能配用这把剑。可见他们已经走出了十几米,总不能把剑扔在这里,于是伸手捡起冰水剑,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这时,大叔顾泳炎发现武雪龙不在身边,转过身来,见武雪龙从后面赶了过来,手中握着冰水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只觉奇怪,问道:“龙儿,你怎么……”说着,两条眉毛皱到了一块。武雪龙以为他在问自己,怎以又拿冰水剑,于是赶忙解释道:“哦,我见这剑掉在那儿,所以我就捡了回来。免得到时候你们找不到。”
大叔顾泳炎道:“不是,我是问你不冷吗?”顾泳炎没说之前,武雪龙也并未觉察到,经他这么一说,才似乎感觉到。心中疑云顿起:“昨天握这把剑的时候,只觉全身如冰冻似的。可是今天不但没有一点冷的感觉,想反,却有点微热。见其他人已经走出了很远,也担心巢贺敏的伤势,便没有再想,快步的跟了上去。
上山的时候,走起路来比较因难。此时下山,道显得容易了许多。只半个时辰,便已回到了冰水门。顾德希一路直奔巢贺敏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大家都围在了她的身旁,此时也只有担心的份,却帮不上忙。
巢贺敏的脸上渐渐的转青为黑,虽然在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数层棉被,可她却没有任何起色,依然是全身冰凉。武雪龙、谭雪凤在一旁泪如雨下,回头三顾也感到难过,看样子,巢贺敏生还的机会非常小了。
武雪龙哭着问道:“娘怎么会这样?”大叔顾泳炎道:“你娘知道你偷偷的去了雪峰顶,怕你们会遇到雪熊,可能会有危险。可只有冰水剑能对付雪熊,于是就拿起冰水剑,上雪峰顶去找你们。可是那冰水剑是千年冰石打造而成,在哭寒之地已经收潋了一定的寒气,没一定内功底的人是不能碰得,不然会反受其伤。可大嫂又不会武功,为了救你们,宁愿受冰水剑所伤。如今已是……”说着,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武雪龙听了,心中无比激动,双手握着巢贺敏的手哭喊道:“娘,你醒醒……你醒醒……娘,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好好练功,不再偷懒,不再惹你生气了。”此时,大家惊奇的发现,巢贺敏的手上冒着热气,一直延伸到全身各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渐有点血色。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也不知这其中的原因。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巢贺敏的身体只微微的动了一下,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巢贺敏,只见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一喜,刚才还泪如满面,如今又突然喜笑逐颜开,笑中自然还留着泪水。
武雪龙、谭雪凤道:“娘……你没事啦?”巢贺敏一睁开眼,见大家都围着自己,又是哭又是笑,心中只觉奇怪。见武雪龙完好无损的依偎在自己身边,高兴的伸手扶摸着他脸,替他揩去留在脸上的泪水。一回过神来,只觉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源源不断的向自己的体内输送,而至全身。见这暖流与龙儿有关,便问:“龙儿,你没事吧?”
大叔顾泳炎对巢贺敏道:“你没事了,就好了。”巢贺敏听了,似乎自己上山以后,好生了什么事?可如今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啦?”顾泳炎道:“大嫂为救龙儿,冒死带冰水剑上山,后来受寒气侵蚀,昏迷了过去,可不知怎的,就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巢贺每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着急道:“冰水剑,冰水剑呢?”便左顾右盼的找寻起来。看见巢贺敏着急的样子,武雪龙马上拿起冰水剑,道:“娘,剑在这。”巢贺敏看到冰水剑,心情顿时平静了些。
见武雪龙握着剑,巢贺敏赶忙道:“龙儿,快放下剑,那剑危险。”说着,就已经夺过武雪龙手中的剑,赶忙放到一边,双手扶着武雪龙的脸蛋道:“没事吧,啊?”武雪龙只是笑了笑。巢贺敏此时扶着武雪龙的脸,只觉刚才使自己恢复的暖流重现,心中只是呐闷:“怎么会这样?”
见巢贺每疑惑之心丛生,武雪龙便一五一十的,把在雪峰顶发生的事,全部描述了一遍。巢贺敏听了,仍然是没有表情。心想:“这难道是天意,是龙儿死去的爹娘,让友儿能经此一事。”想着,顿时喜出望外。
“咣”的一声,雪乌雅不知是想起刚才伤心的事,还是肚子了。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发生清脆的一声鸣叫。
巢贺敏一听,嘴里说着:“雪乌雅。”谭雪凤马上递了过去。巢贺敏把雪乌雅捧在手中,道:“刚才听龙儿所说,莫不是这雪乌雅的双亲,龙儿、凤儿,必会死在雪熊的手中不可。一定是妹妹、妹父的在天这灵保佑。接着对谭雪凤道:“凤儿,雪乌雅的双亲是为了救你们而死的,如今它变得无一无靠,你既然把它带了回来,以后你就好好的顾它,知道吗?”
谭雪凤原以为巢贺敏会讨厌这雪乌雅,因为怕它会不吉利,所以不会让它留在冰水门。可没想到,不但让雪乌雅留在冰水门,还让自己好好的照顾它,不由的心喜起来。
巢贺敏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祖宗牌位面前,刚才命县一线之间,如今却也没有什么大碍。雪峰草果然神奇。回头三顾以为巢贺敏怪他们把心情说露了,如今要在祖宗面前责罚他们,心中都惊慌不已。特别是顾德希,因为事情是他说的。于是求饶道:“大嫂,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讲话。”
巢贺敏先是没有讲话,拿起三枝香点了起来,而后道:“我怎会怪你,若不是你说露了嘴,龙儿怎么会遇上雪峰草,那么他就不会配戴冰水剑。”见巢贺敏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三叔顾德希总算松了一口气。
巢贺敏插上了香,叫其人都跪下,自己也跪也下来。而后双手在胸前合十道:“之川、荻芬、阿武,多谢你们在天之灵,保佑龙儿。如今友儿吃了雪峰草,这冰水剑总算能传下去了。他日龙儿学术有成,会替你们了却心愿。这样,你们在九泉之下,总算可以瞑目。”
武雪龙自从听顾此失彼顾德希说了以后,心中只想知道。见这个时候正是,便道:“娘,三叔说,父亲曾经使用过这把剑。我爹是谁?他是怎以死的,娘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巢贺敏听了,是一怔。开始不想回答,但想了一会儿之后,心想:“反正早晚都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