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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亲王轻笑,未及说话,便见云泽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那清远主持意在取锦州城的城防图,我父王便亲手绘制了一幅,用城防图将残歌交换了出来。”
杜若锦一怔,随即脱口而道,“就是这么简单?”
锦亲王笑着说道,“自然不会那么简单,那清远主持看重残歌,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出来,本王便说,要残歌给云泽做师傅,他才答应了的。”
杜若锦看残歌和云泽,年龄上是差个几岁,可是身高上却相差无几,难道说残歌真的要给云泽做师傅?
或许是看出杜若锦的疑虑,锦亲王又说道,“残歌的招式凌厉,云泽又喜薄剑灵动,由残歌来教云泽,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杜若锦笑着朝残歌说道,“残歌,恭喜你得了这么金贵的徒弟,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他。”
残歌板起脸来,似是真有师傅的模样,说道,“何谓金贵?在武功面前,天赋异禀的人才最为金贵,我现在还看不到他的长处,也不知道他到底适合练哪一种武功,需要些时日慢慢研磨一番”
杜若锦见残歌说的兴起,不禁好气又好笑,绿意看残歌还穿着妙真寺的僧侣的衣服,于是扯过他的衣袖说道,“残歌,既然出了寺,就不要再穿这一行头了,所幸我还带着从前给你的衣服,原本以为不一定会有给你穿的机会,便拿来想寻个与你一般个头的人送与他,谁想到这么巧就遇见你,赶快去换上吧,回头我再给你做一顶帽子,遮一遮头,熬过这个冬天生出头发来,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绿意带着残歌去换了衣衫,出来的时候果然觉得有些变化,残歌的眉目之间竟然生出了几分英气来,云泽对待残歌的态度也算是恭敬,或许是听见锦亲王描绘过残歌的武功,所以吃过饭便缠着残歌开始教他功夫。
锦亲王待两人走远了,才沉下脸,眉目凝重,说道,“本王听说水将军之女水凝烟,今日经常出返妙真寺,而且与清远主持来往密切”
杜若锦记起当日在妙真寺时,曾经听见过水凝烟问清远主持,到底要不要重出江湖逐鹿天下,那清远主持虽是“婉拒”,想必水凝烟定不会死心。
只不过,水凝烟这么希翼清远主持出山,到底是为什么呢?
杜若锦几番思量,也琢磨不出个究竟来,锦亲王那边也陷入了深思,良久才说道,“清远主持不除去,终究还是一大害,不知道哪一天便会出事。”
张贵这时,却轻咳了几声,杜若锦知道他在提醒锦亲王不要在自己面前说下去,杜若锦急忙起身,似是懵懂的模样,笑道,“我去厨房端些水果来,请王爷先慢慢用膳。”
待到杜若锦从厨房里端来水果的时候,云泽也残歌被“管教”得累了,想要回王府歇着。锦亲王只得带着云泽离开,临走时对杜若锦说道,“残歌便先留在你身边,为躲人耳目,你每天给残歌一个时辰来王府,教授云泽功夫,只要残歌是云泽名义上的师傅,别人就奈何不了他。”
杜若锦欣然答应,毕竟有残歌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她心里踏实多了,省得原来跟绿意出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得生怕惹了事收拾不了烂摊子,现在倒好,什么都不需要怕了。
当晚,杜若锦将残歌重新带回墨言堂,绿意给残歌收拾好房间,叫他仍旧住先前的那一间。待到高墨言回来的时候,杜若锦将残歌的事情一说,高墨言并没有表态,次日见到残歌的时候,只是冷冷得点头示意便算是给这位稚嫩面孔的男孩打了招呼。
残歌绷紧着脸,却没有给高墨言好脸色看,这时绿意给残歌送过来一顶帽子,是她连夜缝制的,遮了残歌剃了发的事实,再加上短衫白衣,看起来精神极了。
可是,没过一会,张妈就过来说道,“二少爷、二少奶奶,刚才大夫人叫你们一起去前厅,说今儿个家里来了人,要大家先去见一见”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雷池
当张妈说话的时候,杜若锦已经猜到大夫人要他们去见的是何人了。
果不其然,待进了前厅,便发现高老太爷竟然坐在主位上用饭,而他身边多了一个妙龄女子,似是比杜若锦年纪还小些,颦笑自顾,端的是风/流仪态。
大夫人向众人介绍,却明显带着几分不屑,说道,“她便是新进门的周姨娘”
周姨娘放下手里的碗,站在桌边给众人福了福身,算是行礼,又在张妈的指引下挨个见了礼,显得十分的谦和。
高老太爷似是极为喜欢她,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就说出了惊人之语,“不错,倒比先前那个好看得多,以后等我死了,就许你陪葬。”
众人大惊,齐齐将目光落在新进门的周姨娘身上,都以为她会是一副惊骇的表情,谁知周姨娘轻轻落落走近高老太爷身边,并不说话,杜若锦也只是从她轻颤的手上,发现其实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镇定的。
高老太爷奇道,“怎么?我说叫你给我陪葬,你就一点也不怕?”
周姨娘低垂着头,轻轻说道,“昨儿个大夫人去伢婆子那里买人的时候,就事先说过了,我心里不是不怕,只是我想我进了高家门,就是生是高家的人,死是高家的鬼,老太爷要我跟着去,我就跟着去”
显然她这一席话,是将众人震住了。
高老太爷似是很高兴,忙对里面站着的下人说道,“来人,去把我的那对玉镯给拿出来。”
大夫人听见高老太爷吩咐人拿玉镯,眉头紧蹙,当即要阻止,却在高步青眼神示意下没敢作声,狠狠瞪了那周姨娘一眼,只不过那周姨娘正忙着给老太爷盛饭,一时未觉。
高老太爷将那对玉镯赏给了周姨娘,大夫人紧着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多会高老太爷乏了便要周姨娘扶着回了房间。
大夫人待两人走远了,便气怒说道,“才来一天,便使出了狐媚手段,连老太爷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那对紫玉手镯可是高家的宝物,老太爷明明说将来传给我的,现在倒好便给了那么个丫头贱/种。”
高步青却不以为然,说道,“爹也是一时高兴,再者说周姨娘还不是你们两个人去买回来的,现在你们埋怨有什么用?我不管爹赏她什么东西,她只要能将爹侍候好,我也无话说,可是再跟以往一样,喜欢生事,凡事非要搅个翻天覆地才罢休的人,我就非要找你们算账不可。”
二夫人看高步青动了真格的,有些惧怕,连忙说道,“这个请老爷放心,我和大夫人去的时候便跟伢婆子说了,周姨娘无父无母,流落到锦州城生计无凭,又不甘心沉沦青楼寻欢之处,所以宁愿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求生,我和大夫人起初只是说是侍候老太爷,她也是满心满怀的乐意,再听到说将来或许会给老太爷陪葬的时候,也落过泪,不过终究是应允了。”
高步青闻言点了点,也似满意,放下碗筷便往宫里去了。
众人用了饭散去,高美景将杜若锦叫到一处,轻声说道,“二嫂,你发现了没有,新来的周姨娘竟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我注意过她的手,哪里像是做过活计的人?分明要比我的手还娇嫩上几分呢。”
杜若锦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听高美景说起,这才回想了一下,那周姨娘果然似是进退有度的女儿家,杜若锦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待到与高美景分了回到墨言堂,才恍惚想起,周姨娘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文谦初入高家的时候,一样是清丽绝尘,一样是进退有度,只不过如今文谦早已性情大变被逐出高家,而周姨娘暂时还让人瞧不出个中究竟来。
杜若锦刚回到墨言堂,正与残歌、绿意一处叙话,说说笑笑开心不已,这时张妈又来请杜若锦过去,说是大夫人有事相商。
杜若锦无奈何,理了妆,与张妈一道过了院落,去见大夫人。路上,张妈稀稀落落得说道,“我儿跟了四少爷,似是大有长进,平日里从不念书,现在竟捧起了书本,四少爷没亏待他,吃穿都是极好的,我儿出息了”
张妈感慨万分,杜若锦却也在唏嘘,人的际遇变化无常,如果当日果真如老太爷的意,将差使给了高纸渲,他会如何?
杜若锦想起高纸渲来,心里紧了紧,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欣月的话仍旧在耳边响起,高纸渲回不回得来仍旧是个未知数,路过纸渲堂的时候,杜若锦不禁驻足观望了许久,张妈催的急,便说道,“二少奶奶,快些走吧,夫人该等急了。”
杜若锦苦笑,心道,杜若锦你现在连驻足观望都要仔细掂量一番才可,否则酿出什么祸事,传言纷起,又该如何收场?
张妈走在前面,突然诡异得说了一句,“其实,三少爷也是极好的,只不过二少奶奶始终是二少奶奶,所以”
杜若锦大骇,后悔不该刚才失态驻足在纸渲堂前,惊恐出声,问道,“张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妈转过头来,那老脸纵横上沟壑,她与大夫人一般年纪,却比大夫人老上一截不止,长叹一声,说道,“这大户人家,哪里就没有乱糟糟的事?咱们高家已经是极好的了,还没有人动真格去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就连,就连大少爷当初和徐姨娘,他们也是洁身自好没有越过雷池一步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商议婚事
杜若锦听见张妈说起这话来,只觉得手脚冰凉,咋舌之下,竟然一时口误便差点将纸渲的名字叫出来,讪讪一笑,说道,“张妈这话,貌似在说我与三弟”
张妈紧忙回道,“二少奶奶别多心,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之言。”
杜若锦却缓不过那口气来,说道,“你自己说是随口之言,可是叫外人听了去”
张妈这才知道自己嘴快,说话惹了事,忙向杜若锦赔不是,说道,“二少奶奶您别生气,就当奴婢这张嘴没遮没拦说话没个准头,其实,其实奴婢就是想说”
说着这话,便到了大夫人的房间门口,张妈止住话,冲着杜若锦善意一笑,杜若锦心里的不快才慢慢散去,可是疑惑却仍旧盈在心头,既然张妈是这么看待这件事,那么大夫人呢?她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杜若锦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待见到大夫人,大夫人客气得叫她坐下,又叫张妈端来了茶果,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无异样。
大夫人手里握着一条绣了雏菊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背,说道,“沉香,你那雍云楼现在名声响了,想必这个月收入不少吧。”
杜若锦送了口气,谨慎回道,“还好。”
“沉香,你看这一座不成样子的酒楼你都能叫它起死回生,想必另外两家勉强说得过去的酒楼也不在话下吧?”
杜若锦这时才明白过来,大夫人是要叫自己再把另外两家酒楼一同承包了去,所幸她在家只收每月的租钱,还是比这样费心劳力入不敷之的划算,可是杜若锦心里也有杆秤,这雍云楼生意如火如荼,争相效仿的酒楼也拼不过它,每日进账数目可观,杜若锦算过,自己便是每月单雍云楼一项的收入便抵得过给高家一年的承包费,剩下的全都进了自己荷包,花销之处又少,她攒下的银两足够了。
杜若锦沉吟再三,还是斟酌字句给推辞了,大夫人起初由失望变成了恼怒,杜若锦临出房门时,看见她的眼神都不寒而栗。
可是大夫人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当日下午,她便寻了由头,将绿意叫了过去,让张妈狠命得打她耳光,杜若锦听说后气不过便寻了过来。
只见大夫人坐在椅子上,状似不以为然得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丫头而已,竟然敢不听招呼?别忘了,这是在高家,高家还没有丫鬟婆子说了算的时候,在高家,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给我听着,否则,谁也别想在高家讨了好去。”说完又令张妈下手痛打绿意。
绿意痛得直哭,杜若锦气极,当即脱口而出,说道,“不就是为了那两座酒楼的事吗?我应了就是,你又何苦要为难绿意?左右只是两间酒楼,雍云楼我既然能经营好,也就不差那两座,但是你既然我要应下来,我也有个条件。”
大夫人当即命张妈住了手,面露出期待之色,说道,“你说”
“不要再为难绿意,别管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否则我与高家的契约随时解除。”杜若锦的话里没有提及残歌,因为她知道,残歌有武功在身,保护自己是决计不成问题的。
大夫人当即拍板说道,“好,我便依你。张妈,去我房里将那两份契约书给拿出来。”看那态势,大夫人是料定了杜若锦一定会签契约书。
当天晚上,在众人面前,杜若锦与大夫人签了契约书,回到墨言堂,杜若锦气怒不已,绿意在一旁小心翼翼得,不断抽泣,低声说道,“二少奶奶,都是绿意不好,又拖累您接了那两份酒